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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禁止私斗1【荧达羽枭】凯亚拉迪卢克躲衣柜,荧妹训问达达鸭

    晨曦酒庄,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二楼卧室,酒庄年轻的主人,迪卢克·莱艮芬德披着宽松的浴袍,翘着修长的白腿坐在窗边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上,梳理着还在滴水的红色长发。

    他看着窗外明媚的春光和茁壮生长的葡萄园,心情很是不错。

    门外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没有敲门,就“吱哑”一声地被打开了。

    迪卢克警惕地站起身来,只见蹿进来的是个穿着骑士团制服的,深色皮肤的蓝发青年,他的义弟凯亚,又放松地坐了回去。

    “你……”他皱起眉头,正要指责来者怎么进人房间不敲门,却被来者的抢白打断。

    “我的天,大下午的,你洗什么澡啊。”凯亚背着手把门轻轻地一关,然后面带几分焦急地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话?

    迪卢克嗤笑了一声,嘲讽地问道:“怎么?骑士团现在还管别人什么时候洗澡?”

    “先把衣服穿上。”凯亚也不接嘴,提起旁边立式衣架上搭着的外套往沙发上的人身上一甩。

    “你干什么?”迪卢克的表情有些嫌弃,他头发可还没干呢。

    “呵。”凯亚把眉毛一挑,神情有些嚣张又有点幸灾乐祸,“迪卢克,我可好心提醒你,我是巡逻到这儿的时候,看到她凶神恶煞地扛着那个愚人众从锚点过来了,连跑带飞的才先到一步,你别不识好歹。”

    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只需要一个她字,迪卢克就知道凯亚在说谁。

    凶神恶煞,扛着愚人众,似乎不太妙啊……

    迪卢克沉思了一下,态度坚决地说道:“那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又不是没见过,你至于……”见迪卢克脸色难看,似乎要生气了,凯亚只得摆了摆手,“啧,什么时候了,还讲究。”

    他扭头就走,可刚打开房门往外走了两步,又连忙退了回来,把门轻轻地关好,然后猛地冲了回来,抓起迪卢克的手就往窗台边拉。“来不及了,快跳窗,她上楼梯了。”

    “你疯了,我衣服还没穿啊?”

    凯亚无所谓地笑着说了句狠话:“呵,反正尴尬的不是我。”

    但看着他表情难看,眼中也染上几分焦急的兄长,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忍,于是他灵机一动,大步走到床旁边的衣柜前拉开一看,里面果然还是只挂着寥寥几件在卧室才会穿的衣物。莱艮芬德这样的大户人家,服装是有仆人专门打理的,基本都存放在专门的衣帽间。

    “躲进来。”他不由分说地拽着头发还在滴水的兄长,把人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藏了进来。

    柜门刚一拉好,就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了,然后又被粗暴地关上,小皮靴“嘣”、“嘣”、“嘣”地踩在实木的地板上,从门口一路传到床前。

    莱艮芬德家的衣柜不小,还是双开门的,但要藏下两位高个腿长的大男人也不是易事。迪卢克还算好,斜靠着衣柜角,腿是伸不直了,只能屈膝坐着,凯亚单膝跪着刚把柜门拉上。因为情势紧张,两人都不敢动弹,漆黑的狭小空间里只萦绕着兄弟两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和女仆专门放置的用来防止衣物蛀虫的药包的馨香。

    只听有什么东西被重重地甩到床上,然后一个少年感十足的声音,撒娇一样地叫了声“jiejie”。

    迪卢克轻轻地冷哼了一声,惊得凯亚忙不迭去捂他的嘴。

    好在外面的声音更大。

    一个轻巧的女声,冷峻地哼了一声:“达达利亚,我最后给你一个老实交代的机会。”

    是旅行者和那个该死的愚人众执行官没错了。

    迪卢克咬了一口捂在面前的手,把凯亚疼得咬着牙吸气。然后凯亚不服气地俯下身来,在迪卢克的膝盖上也重重啃了一口。他知道迪卢克心里有气,可又不是他惹得,凭什么撒在他身上?而且要不是他好心跑过来,早叫他们三个撞一起了。

    大概外面的人又讲话了,迪卢克也没再理会凯亚。

    “好jiejie,我那么乖,我能干什么啊。蒙德是女士的驻扎区,她上次把我耍得那么惨,我吃饱了才在蒙德搞事情。”

    凯亚听着那个愚人众执行官,一点脸都不要,低声下气地讨好旅行者小姐,摸索着握住了兄长的手,果然连拳头都捏紧了。

    迪卢克转过头来,被打湿的有些坚硬的发梢和水滴甩在凯亚脸上,扎得他有些痒。柜子里黑漆漆的,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有点遗憾,不过凯亚倒也觉得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这捏紧了的拳头,不敢那么轻易地落在他身上不是?以他兄长的薄面皮,他是绝对不愿搞出什么动静的。

    旅行者冷笑了一下,又平静地说道:“那你现在,可以跪下了。”

    那愚人众没再说话了,只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床单吧。

    凯亚暗自咽了口口水,她就是这样,若只是脸上生气,表情作怪,那反倒不用当真,搞不好纯粹就是逗人玩。真生气的时候就如现在这样,看起来平静得像是波澜不起的湖水,但你总觉得下一秒马上就要掀起滔天大浪。

    他压低了身体,凑到兄长的耳边,用压低了的气音极轻极轻地说道:“哥,嫂子……好凶啊。”

    迪卢克浑身一僵,凯亚的吐气吹得他耳朵发痒,但是更让他觉得难堪的是凯亚的用词。明明就很少叫“哥哥”,成年过后更是只直呼他的名字。现在这样,分明就是为了叫那一声“嫂子”。他这根本就是刻意强调外面在发生什么,在他的床上……

    “jiejie……”

    “跪地上。”那愚人众的执行官想来很听话地照做了,可听旅行者的声音似乎还不够满意。

    撒娇的少年嗓音戛然而止,又听到一截沙沙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咚”、“咚”两声,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

    即使看不见,凯亚也能猜到,外面那位金发的强大旅行者,此刻大概是稍稍抬起下巴,冰冷得像石头的琥珀色眼睛,轻蔑又带着一点凶相,任谁看了都要心颤。不过那愚人众也太不要脸了,还以为至少会对峙一下,那么高的个子白长了,叫跪就跪,一点骨气都没有。

    事实上,如果打开柜门,就能看到那位穿着白裙的旅行者双腿交叠地坐在床边,她身侧,那栗色头发的至冬国青年不光跪着,还跪得笔直,屁股坐在并拢踮起的脚后跟上,双手老老实实地撑着朝两边分开的大腿。

    她把手往青年面前一摊,他就像小狗一样乖巧地把下巴搁了上去。

    “现在倒老实了。”她用食指和拇指卡住他的下颌,问道,“班尼特的伤怎么回事?”

    柜子里,凯亚分明地听到,他的兄长大人,呼吸突然重了一下。

    “jiejie,我没打他,我再好斗也不会对小孩子下手啊。”他讨好地笑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达达利亚,把眼睛睁开。”

    青年闻言照做,只是看着旅行者那双平静的琥珀色眼睛,他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班尼特的伤是怎么回事?”她又问了一次。

    “………”达达利亚张了张嘴巴,又沉默了一下,反应过来旅行者是知道他没打班尼特的,但却还是在问他,拿不清楚她到底知道多少,只得老老实实地回了句“是被丘丘人的火史莱姆桶炸的。”

    “接着说。”

    “我……你和钟离先生去挖矿了,我闲着无聊,有个蒙德人叫我一起去杀丘丘人,就跟着去了。”他的表情有些忐忑,“没想到战斗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儿冒……”

    “哪个蒙德人?”

    “……”

    外面一下子安静了。

    黑暗中,凯亚无声地咧开嘴笑了。这还用问?他光是捏捏他兄长这僵硬的手膀子就知道那愚人众嘴里的蒙德人是哪个。

    本就有些心烦意乱的迪卢克,再被凯亚这一sao扰,气得直接抓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就用力捏,疼得凯亚直吸气,可外面太安静了,他连吸气都不敢大声。

    旅行者又轻轻地问:“你在等我问第二遍?”

    达达利亚立马就怂了,飞快地就招供:“是……迪卢克。”

    听到自己的名字,迪卢克下手更重了。凯亚疼得挤眉弄眼的,但是这乌漆嘛黑的,他再作怪迪卢克也看不见啊。想凑到他兄长耳朵边小声说句话又被两人的手挡着,根本凑不过去。情急之下,他干脆身体按着迪卢克的膝盖,然后另一只手从他曲起的长腿往里摸。

    迪卢克像被针扎了一样,身体都几乎弹动了,幸好被凯亚提前压住,不然一定会弄出声响来。他双腿紧紧地夹住了凯亚的另一只手,气得呼吸声都更明显了。如果这时候有光线就好了,那就能看到迪卢克绯红的脸了吧?

    “他叫你一起去杀丘丘人?”旅行者挑了挑眉毛,摆明了就不信。

    大概是意识到平时自己和迪卢克在旅行者面前是如何针锋相对,势同水火;没有旅行者在场,更是一山不容二虎,互相绕着走的。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相约去杀丘丘人?

    那栗发的青年心虚地挪开了视线,干巴巴地说道:“就……杀完还切磋了一下……都没用jiejie给的武器,就拿的菜鸟用的玩具,随便玩了玩。”

    凯亚则趁着外面说话,凑到了迪卢克耳边,轻轻地说:“哥,求你松松手,你捏得我好疼。”

    “你先。”迪卢克咬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好。”凯亚慢慢地就把手抽了回去,他兄长才跟着松开了他的手腕。

    凯亚其实一点也不怕迪卢克的威胁。这衣柜里的空间又不大,迪卢克的睡袍下面又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穿,该被威胁的是迪卢克才是。只不过嘛,他暂时还不想被他的兄长大人记恨。

    旅行者的声音又稍微提高了几分:“怎么,是不是械斗还要我夸夸你?”要知道,在她的链接者之间,无法互相造成元素伤害,械斗已经是最高的级别的争端了,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她又拍了拍青年的脸颊,不重,却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粉色指印。

    听到这不响却又十分清脆的巴掌声,迪卢克和凯亚也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竟然安静得好像连地上掉了根针都能听见。

    迪卢克虽不是没见过旅行者拾掇那位年轻的执行官,但躲在柜子里偷听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他能干出来的,特别是旁边还有凯亚。即使衣柜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而凯亚呢,虽然见识过旅行者凶的时候有多凶,但他却没想到那愚人众头目人前装模作样的,私下和旅行者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也是这般。他心头正感慨这一趟没白跑,又听到外面旅行者说话。

    “自己脱掉裤子撅好。”

    迪卢克尴尬得要命,干脆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凯亚也深深地咽了一口气,不会吧,这愚人众的执行官就不要面子的吗?……可马上就听到一声清晰的金属的响声,然后又听到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听到脱靴子的声音,那大概没有全脱?

    年轻的执行官确实如他所想,虽然脸上很是不服,又带几分委屈,但人还是听话地直起身子,解开了腰带和腿环,把裤子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了比以前更翘更圆润的白屁股,又低着头把腿环系在了腿根上。他很清楚jiejie是喜欢这个的,不仅显得色气,而且从后面cao他的时候,扣着他的腿环就像扣着马驹的缰绳一样,拉扯着他的躯体,一下一下地狠狠地撞进rouxue的深处……

    他扶着床撑起身体,乖乖地趴了上去。这张床的高度又不舒服,膝盖跪在地上又太高,站又站不直。他只能弯着膝盖,又稍微分开双腿,踮着脚踩在地上,才勉强抵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样中门大开的姿势与其说是要挨打,倒不如说是更像在勾引人。

    “jiejie……”

    他讨好地叫了一声,又被旅行者拉着双手到后腰,用他自己的红围巾捆了起来,捆得并不是很紧,凭他的力量,轻松挣脱开,但是也没必要,他又不敢。

    旅行者双手抓着他两边的臀瓣揉了起来。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臀rou被揉成各种形状,在jiejie温暖的手心下渐渐升温,甚至因为肌rou被拉扯,后xue也时不时地被拉开一个小洞。

    可他心里没有一点旖旎,只觉得发慌。jiejie这是打算下多重的手啊?不然怎么会主动提前给他揉屁股?

    “我错了,你别生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试探地问道,“jiejie……我等下……要数几个数啊……”

    “几个数?”旅行者轻轻地笑了一声,“达达利亚,你是忘了跟我来蒙德之前,做的什么约定?”

    约定?他整个人一下就怂了,连腿都有些发软,当时旅行者不愿意他跟着去蒙德,说怕他和别人发生争斗惹麻烦,于是他百般纠缠耍赖,和旅行者立下了一个约定,本来以为只是说说,怎么她好像认真了。

    “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旅行者又问道。

    他不敢说当时只是开玩笑,也不敢让jiejie帮他回忆,那绝对会被打得更惨的,只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起约定的内容:“到蒙德后,没有jiejie允许,不准和人打架,特别是团里的人,不然就揍我,揍到……穿不上裤子,下不来床。”

    凯亚心头也是一惊,这样的约定也太太太羞耻了吧……至冬国的人都玩得这么大吗?他甚至有点鬼迷心窍地想把柜门掀一条缝,看看那执行官的屁股是不是真的会被打到连裤子都穿不上……诶呀,这要是被传出去了……愚人众恐怕就可以从其他六国撤回老家了。

    “记得还敢?”

    “可又不是我故意找他的,是他找的我……”他红着脸,声音委屈得不行。

    “和我做约定的是你,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找你,你不知道拒绝吗?你要是不答应,他还能主动出手了?”旅行者平淡地说道。

    听到旅行者说和迪卢克没关系,达达利亚心里有一点小小的窃喜,如果只是他和jiejie两个人的事情,那自然很好了,可是他又分明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那只该死的夜枭,除了一副皮囊还算能看,一点情趣都没有,除了先来,哪里比他好了?他有腿环难道他就没有了吗?他还没有单耳坠呢!每天就只会板着张死人脸,端着个架子等jiejie去哄他。要不是他来晚了一步,哪里还有那个家伙的位置。

    “……jiejie你分明就是在偏心。”他闷闷地说道,“凭什么只打我一个。”

    迪卢克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他莫名生出了些愧疚和不安。愧疚在于切磋确实是他主动邀约的,旅行者的冒险旅团内也确实有禁止私斗的规则。可他作为副团长,自己审核一下自己的申请,又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哪里还知道他们私下有这种约定?不安则是因为,听那愚人众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指望旅行者把他也揍一顿。

    他的眼神突然有些复杂,旅行者在他面前,清甜可人的样子有,古灵精怪的样子有,主动直爽的样子有,性感撩人的样子也有。但她多数时候都是笑着的,即使是生气,也不过是抱着手,或叉着腰,暂时假装的恼怒,只要他稍微低一下头,主动说上两句软话,她马上就会眉开眼笑地垫着脚来亲吻他。何曾见过她现在这么凶的样子?

    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一点苗头,那是这位愚人众才跟着旅行者从璃月回来不久。(具体看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