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也这样对我,放过我
书迷正在阅读:人浪中想真心告白(父子丼,1v2)、教师美人妻张悦与她的十六岁学生小情人、黄昏晓(1v1、衡阳雁(校园h 1v1)、心火烧(1v1H)、缘【伪骨/骨科短篇H合集】、女攻之我是双性恋又怎么了?、河边与弟弟们的一夜风流、堕落涌潮(高h)、[GB]小短文/脑洞坑
		
		    体内的灵力强到她无法消化,那么清醒的时间自然就会变得短暂。    这些短暂的清醒里,她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符叙。    不知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日夜,更不知在外面的时间流逝又过了多少。    她这一次醒来时,伤口已经在灵力和药物的滋养下,完全康复了。    被封印在她体内的一切开始复苏。    符叙亲眼看见她身上的所有疤痕都全部消失。    震荡始终没有停止。    她脚腕上的印记绽放也只是变得缓慢了。    只要她想,整个秘境内的所有灵气,就都会向她涌过来,它们欢欣跳跃的钻进她的指尖里。    “真的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吗?”她问。    为什么总觉得,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做。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她又说。    “怎么了?”符叙问。    “我不希望你是现在的样子。”她身上穿着符叙的衣服,绑在她的身上长长的,要卷起来一大截。    动起来的时候,卷上去的袖子会掉下来,将她的手遮住。    符叙笑:“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潇洒肆意的样子。”她一边把袖子往上卷,一边说,“你守在这里,每天都心事重重的。哪怕笑起来也像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一样。我不想你这样。我要走。或者你走。”    符叙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因为他知道,她很快又会睡着。    睡醒之后,又会忘记这一切。    她的脑袋仍是混沌的,不知自己是谁,也会忘记符叙是谁,会偶尔想起片段式的记忆,但又很快就会忘记。    她变得和这里面的小精灵很相似。    他望着她的睡颜,眼神温柔:“我不会走。没什么能再将我从你身边分开。”    她的呼吸仍旧很轻。    轻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开。    他也能感受到,她依然是不舒服的。    本就无法消化的灵力在她体内堆聚,又为了能将她的气息掩藏起来,被灌注了太多小精灵的灵力,加上复苏的她自己的灵力,几方交织在一起。    互相冲突。    她时常会痛到失神。    但她和从前记忆中的少女一样,总会柔柔的笑起来,反过来安慰他,“我很好,别担心。”    他不免回想起在第一层的圆台上看见的她。    那时她面上还覆着白纱,额心还有一颗朱砂红点。    眼神是坚定有力量的,是慵懒自恣的。    是淡漠清冷的。    那样的她看起来,要更自由。    “你都经历了什么,会变成那样?”他悄声问着,看着她的细嫩的小手攥着他的食指的睡颜。    然后心疼的叹息:“在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的日子,你有没有过得很辛苦……”    心脏猛地顿痛。    白栀痛哼一声蜷缩起来。    她像双脚都被钉在浑浊的水里,无法移动。    天上会向下落被打湿了的绸布,一层一层的掉下来将她掩埋。    她越来越难以呼吸。    求生的本能让她回想起任务面板和上面的文字。    符叙摇晃着她的身体,试图唤醒她。    她喘息着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的脸,然后视线在他的头顶上扫了一眼,像下定了某种决心,闭上眼睛朝他吻过来。    符叙猛地一把推开她。    她没有太大力气,身体向后重重倒在床上。    他手背抵着自己的唇,眉头短暂的蹙起,又立刻去扶她:“摔疼了吗?”    白栀犹豫的再看一眼预示条。    然后本能的再次凑过去,唇还没能挨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身体制止她再向前。    “为什么?”她问。    他认真的看着她:“我是谁?”    “……符叙。”    “……”他瞳孔一颤,眼神躲着她:“你,你不清醒,你好好休息。”    “为什么拒绝我?”    她不明白。    她确实不清醒,只隐约记得预示条的颜色代表什么,他分明是愿意的,那为什么要拒绝她?    她的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触。    符叙索性把她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包成蚕蛹,让她的手脚都被束住动不得。    她突然开始慌起来。    发现挣扎不动,那种慌乱逐渐变成惊恐,“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我不要!”    手脚都被束在高空中的感受再来。    此时的她不是那个已经成熟了的白栀,那一幕幕只会让心智未全的她觉得恐惧,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往下掉。    “放过我……”她抽噎着,开始发抖。    那种快要被撑爆了的感觉又来了。    符叙连忙将她放出来。    她踢着符叙的手,疯狂往床的角落里钻。    又整个身体都顿住片刻,手脚并用的在床上快速爬到他那里,扑进他的怀里,“你快带我逃,它要追来了!”    她一边哭一边抱紧他,呼出的热息guntang的透过他的衣服灼在他的身体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摆脱不了它?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    脚腕上的铃铛因为她的动作响起来。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符叙轻声哄着她,哭声几乎要将他的心都敲碎了。    他笨拙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等大哥哥做了天罗神,我们就离开这里。”她忽然慢慢地说:“我们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像每一个平凡的人一样,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再回来。”    “我是谁?”符叙问。    “哥哥。”这一声清软且带着依恋的温情,很好听。    他知道,她又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