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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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齿轮转动的声响极富规律,从四面八方响起。你站在能够将这间屋子一览无余的地方,看着男人缓缓调节顶灯的光线,让它们由上至下陇做一束,正正打在你的身上。    落在皮rou上的光束带来些微暖意,让赤裸晾在外的臀腿不至于被冻得打颤。    此时的你穿着一身旗袍,踩着高跟鞋站在墙边,双腿分开立稳,手撑在墙上,塌腰撅起赤裸的臀部,一动不动。    你清楚,自己在等待责罚。    但你却不觉得难熬。    莫名的安心感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呼吸打在冰凉的面具上,将铁皮烘得温热;眼前的黑暗里,各色的彩花绽成旋结的蚊香盘,你在期待与紧张揪心的等待中看着屋内另一个男人持着一只黑色皮鞭向你走近……    他脸上也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领口一丝不苟地合着,扣子扣到了最顶端;做工精致的皮带围在腰间,搭扣好像有鹰的暗纹;西裤笔直,皮鞋锃亮。    你忍不住将目光凝在那条鞭子上,看了一会儿,又去观察他的手:双手虽然戴着手套,但不妨碍看出他手型修长,还有那被西装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肌rou痕迹的臂膀……    你很清楚其下暗藏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然后……    你看到自己湿了。    分开的腿间,生出毛茬的yinchun随着双腿岔开的角度微微分开,露出内里鲜红的rou色与潋滟水光。    在没有被挑逗敏感点,甚至于都没有被触碰的情况下,你…湿了。    没有拘束和强迫,心甘情愿地对着一个男人下贱地撅起屁股来,在等待他施以任何痛苦或欢愉之前,像条随处乱发情的母犬,yin水滴答。    ‘嗒’、‘嗒’、‘嗒’……    男人抬起脚,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向你靠近。皮鞋硬跟磕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像是小槌敲打在心房,你心如擂鼓,手指揪着自己衬衫领口的面料,缓缓收紧。    你是你,却又不止是你。    你身上穿着平时通勤的衬衫长裤,站在第三人的视角看着这一切。分明是在旁观,可对发生在另一个你身上的所有却又感同身受。    鞭子摩擦的快感、怎么也擦不净的yin水、还有男人低沉嗓音带来的莫名战栗。    持鞭的行刑官冷声质问:“你的罪名。”    你闭了闭眼,觉得这样的讯问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可也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唔…”    在恍惚中低哼了一声。鞭子狠狠吻过臀峰,却完全不觉得痛,只有源源不断的快感从皮rou泛开。    “你的罪名。”男人重复道,声音无端沉了些,像是快要失去耐心。    “……滥交。”    你听到自己这样讲,那里边的颤抖听得你心口猛地抽疼起来。    滥交。    你的罪名。    加诸给你的罪名。    其实不必要什么显而易见的证据,只需要一颗足够污秽的心,一张厚过城墙的脸皮,一张会夸大其词的嘴,还有散播谣言的勇气,无知的人们便会相信,这就是事实。    优秀是罪,能引嫉妒出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从未在乎过那些言论,自己究竟滥没滥交过自己是最清楚的,但你为什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    你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觉得接下来他肯定是要对你进行惩戒了吧?滥交,应该算蛮严重的罪名了。    但男人只是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什么?”你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幻听了。    男人甩下一鞭,重复:“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你沉默以对。    不多时,又是一鞭,男人依旧重复那一句“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你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找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十秒。    不多不少,每隔十秒,在你的沉默里,男人便甩下一鞭,问“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鞭子无论打在哪里都应该是疼的,可你偏偏只能感到快乐。    不疼。很爽。    ——你是变态吗?    你这么问自己。    ——如果我是,那他也是。    你这么安慰着自己。    一鞭一问,像是在刑讯逼供一般,非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起初还能忍受,但屁股那里硬得过鞭子?很快你小幅度地扭腰躲闪起来。    想逃,可双手像是被黏在墙上一般,脚下也纹丝不动,好像踩着的高跟鞋已经与地板融为一体。连塌下去的腰都无法弓起,只能摇晃着屁股,被那根鞭子抽得yin水连连。    你能清晰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腿心流出,那液体滑到膝盖时已经失去了体温的热,凉凉的,留下漫长一道水痕。    湿意源源不断,让踩着高跟鞋的脚都有点打滑。    过于温吞的快意一点点叠加起来,居然能积攒到让人难以忍受的程度。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你终于忍不住回应,轻轻摇头。想说“我不知道”,又尝试着说“没有”,可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让你根本没办法发出丁点声音。    鞭rou声和臀上的触感无比真实,一条条鞭痕笼做细网,平行的、交叉的、层叠着…通红肿胀的屁股像颗饱满的,一掐就能汁水四溢的,熟透了的水蜜桃。    你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只能有一个答案。    “……找到了……我找到了。”    终于能发出声音。回答后,鞭笞停了下来。    男人用鞭子抵进那道湿漉漉的rou缝中,又问:“是什么?”    这个问题同样只能有一个答案,一个唯一的,正确的答案。    你深深垂下头去:“是您。”    “我是谁?”    “我的主人。”    甚至不用思考,福至心灵般,答案脱口而出。    “很好。”    这声夸赞让你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而后颈上传来牵扯的力度。你这时才发现自己戴着一只项圈,约一米来长的铁链被扣在项圈中间的一枚圆环上,另一头被男人握在掌中。    鞭子从xue缝里抽出,你顺着颈上的力度转身。覆盖双眼的缎带被扯开,飘落到地上。    不用男人多言,你屈膝跪到他脚边,垂下眼睛。    有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垫起你的下巴:“奴隶,看着我。”    顺从地抬头,你发现男人脸上那张面具不见了。    他开口:“叫我的名字。”    ——!!!    猛地睁开眼,在一片黑暗中,你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脖颈。    皮rou的触感清晰而分明,茫然地在脖子上摸了一圈,你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原来没有项圈。    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地叹了口气,你翻身又碰了碰自己的屁股——一点也不疼,并且光滑得没有丁点肿胀。    彻底清醒过来,你摁开手机看了眼时间——4:30    还早。可躺回床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梦中的两个你完美重叠。    还有那个男人……    回忆香艳而不堪,你伸手捂住脸,大脑还在不停地循环播放梦中最后那一幕——    在叫出男人姓名的那一刻,你彻底看清了。    他是……    “…李、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