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9
表叔(9
’时间过得很快,在那天和弟弟在外面吃完饭以后,我趁着时间尚早,和这几天休假,赶紧在床上躺了几天恢复元气。 神奇的是,傅昭野竟然从那天以后没有联系过我,往年他放寒假以后,可是会时常拉着我出来玩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同时赵无绵也从市区回来, 腊月二十二那天她给我打电话。 “星,在家干嘛呢,我们公司休假了,这几天回家聚聚。” 早上九点半, 我刚从睡梦中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 “行,我已经放假好几天了,提前一天对我说就行。” 恰巧这几天爸妈催促着我去购买点当下时兴的年货,索性到时候一同买了去。 因为我休假早,给陈子暄辅导寒假作业的任务也落到了我肩上。 父母则一早就结伴去公园里打太极,享受他们的老年生活了。 我看陈子暄趴在沙发上激烈的打着游戏,心不在焉地提醒一句 “十点,爸妈就快回来了,你给我注意点。” 要是逮到陈子暄打游戏,我还得连坐。 陈子暄看我一眼,小声念叨说“打完这局...” 我白他一眼,梳头发去了。 “您快…快进来……” 玄关处传来父母切切琐碎的声音。 我心一动,陈子暄倒是反应的很快,将手机丢在一旁就开始有模有样地写了起来。 果真,门开的同时,我看见爸妈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 打开门,有模有样地环视一圈。 “艳平,这个家装修的不错啊……十分大气。” 她的背微有些佝偻,鼻梁上带着一副银框眼睛,头发斑白但是整洁地梳在脑后,是一个很有精神的老太太,但是脸上的皱纹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 早已垂垂老矣。 母亲笑着应下了,便招呼着父亲招待,把卫生间的洗漱的我也扯了出来。 “这是儿子?” 老太太坐下,望着装作认真写作业的陈子暄,看向母亲问道。 “子暄,这是姑奶奶。” 陈子暄原本有些好奇地瞥向她,随后听见母亲的话,放下笔,乖巧地叫了一声“姑奶奶”。 陈子暄惯会装,私下里是个啥,表面上又会是个啥。 他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十分礼貌。 “…那姑,你先和子暄谈会儿…” 母亲赔着笑从沙发上坐起,瞬间就换了脸色,朝我走来。 看着她的步伐,我暗叹不妙。 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松垮睡衣和邋遢容貌,更是早已预料到接下来是什么样的说教。 我心下一骇,躲闪不及,被卫生间的玻璃门结结实实撞了,发出了一声响动。 “陈衣星,天天熬夜,看你这个样子!” 母亲指着我低声骂道,看着我懵逼的样子,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快收拾一下,亲戚来了。” 我“嘿嘿”一笑,躲进卫生间里,思忖着是哪个亲戚。 老爷爷家人丁兴旺,对于小辈来说,认不清或者认错亲戚是常态。 我出门,看见陈子暄和年迈的姑奶奶交谈甚欢。 看见我来,老太太仰起脸来“这就是jiejie吧,子暄。” 陈子暄点点头,望向我一眼,一副“你可算来了”的神情,我压抑住了想打他的冲动。 我微微一笑,“姑奶奶,我是陈衣星,星星……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您还是那么精神。” 随后姑奶奶抹了抹眼角,(我不知道有没有泪水) “星星,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没想到一眨眼也这么大了……你应该和何彦差不多岁数。” 我尴尬的笑笑,年长的长辈们总是这套说辞。 我眨眨眼睛,“姑奶奶,您说谁?” “我小儿子,何彦今年也二十来岁了,你俩应该是同龄人吧……” 我被她攥着的手指有些僵硬,想起和何彦在夜边摊上的暧昧举动,促狭一笑,道: “是……同龄人。” 随后她又开始问起,做什么工作,有对象了没。 无非是过年时长辈常唠叨的一些问题,我把自己早已经编好了的说辞拿出来应对。 直到父母端着茶杯过来,我才能稍稍放轻松地叹了一口气,寻了个理由走开了。 回到房间里,我仰躺在床上,想着他在昏黄的灯下,温情脉脉的眉眼和温和的轮廓。 还有身上的斯文书卷气,不由得合上眼眸,咽了一口口水。 好想睡了他,不知道他在床上表现怎么样呢。 窗户开了一条缝,寒风悠悠地挤了进来。 吹散了我周身燥热的气息,发现自己的这具身体已经被陆凛惯的不成样子,他习惯了晨勃,我们经常迎着清晨zuoai,不然也不会白日里就想起夜间的旖旎。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他了,想必这几天他应该忙的抽不开身,不过这种本就是若即若离的关系,早就习惯了。 后来姑奶奶临走前说陈子暄可以找何彦,他之前当过一段时间初中老师,叫陈子暄应该比较擅长。 但是我权当这是客套,直到有一天,教陈子暄物理实在是气的不行,便打通了何彦的电话。 何彦在值班,陈子暄和我便经常去办公室找他。 我自觉自己多有叨扰,每次去也不空着手去,都会提一些水果或者奶类。 陈子暄笑我:“姐,你这跟去医院看望病人似的。” 我皱眉骂他:“去去去,要不是因为你,你姐用跟你一起去求教吗?” 其实说这话的同时,我自己也有些心虚,有些知识自己学和讲出来是两回事,尤其是辅导孩子作业更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