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H)
訂婚(H)
79 謝言無論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自從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小妹特別上心的時候,早已產生嚴重依賴性,硬要比喻的話,就像上班日的咖啡,一早沒喝就感覺腦袋昏沉,做事效率都無法提升。 但是缺乏謝言比缺乏咖啡更令人痛苦。 高三升學時期,最令人壓力大又沉悶的日子,每天早上有一個女孩會跟他坐在同一個餐桌上,趁著大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偷換旁邊兄姊的餐點,偶爾被當事人抓到還會調皮的吐吐舌挑釁。 同一個女孩放學時會怯怯地站在高中部與國中部校舍交接的轉角,望眼欲穿地等著一群比她年歲稍大的兄姊,素淨的小臉蛋在看到等待的人的時候,會漾出燦爛奪目的笑容,像隻迎接主人的小寵物。 也是同一個女孩會在晚餐後的客廳,不安地站在家教老師面前等著批閱卷子,時不時目光隨著老師閱卷的右手,表情不停變化著,一會蹙眉、一會咬唇,特別無辜又委屈。 嚴謙並不是每天都跟謝言有話說,他只是習慣性地看著她,在一成不變又疏離的家庭生活中,她是唯一能為眾人帶來樂趣的對象,看著她跟其他人的互動經常能讓嚴謙感受到什麼才是平凡的幸福。 偶爾她像對待其他兄姐一樣對著他撒嬌耍賴時,他便覺得她是世界上唯一把他當成嚴謙而不是嚴氏繼承者的人。 然後他突然被嚴父送出國,不在原本規劃內的留學讓他十分氣惱與不適應,他知道自己會最想念誰。 但他不知道自己會撕心裂肺的想。 如果當時,他就這樣順水推舟接受了嚴父及黃盛對他的所有安排,他現在抱著的會是那些衣著華貴、胭脂香水刺鼻、眼睛裡除了家世背景及權勢利益外放不下其他的、與他『門當戶對』的無趣女人。 而謝言此時則被會其他連自己半根腳趾頭都比不上的男人插進身體裏。 嚴謙驟然冷笑,他抬起她一邊的大腿,用力地將自己鼓脹的慾望戳刺進謝言的xiaoxue「妳呢?妳喜不喜歡?」 謝言被他突然轉變的語氣嚇了一跳,下身被突入的刺激令她縮緊身體,嬌俏地吟叫了一聲,她羞恥地遮摀住嘴。 嚴謙的嘴角扭曲了一下,他的眼眸裡閃著暗光,內心黑暗的執著似乎到達了巔峰「快說吧,告訴我,妳喜不喜歡?」他掐著她的腰的手幾乎要鑲進她細嫩的肌膚裡。 謝言聽他強硬的語氣,內心隱隱發痠,不是因為生氣或難過,而是近似心動的心疼。因為她聽出他言語之間的迫切,他彷彿已經不安到需要確認她的心意,確認她沒生他的氣。 「喜歡?謙哥?很舒服?喜歡你?」謝言的雙眼霧氣朦朧,她也沒什麼需要隱藏的了,不管世界將如何變化,此刻她只想屬於嚴謙,想安慰他、撫慰他、在他身邊給他一點力量。 嚴謙聽著她示好的言語,已經忍不了一點,他拉著她的手臂,讓她轉過身,一邊瘋狂地吻她,一邊抱起她的雙腿,將她抵在牆上深插。 謝言下意識用力攀緊他的肩,這個姿勢她的體重幾乎全落在他的男根上,強烈被佔有的刺激讓她馬上又嗚咽著受不了,她不得不用雙腿勾住他的腰以緩和一點他貫穿的力道。 謝言不知道的是,她順從的態度反而讓嚴謙更加內疚與自責。 他暗戀謝言有多久,就幻想了他們兩情相悅有多久。他多想用全部去回應她,可是剛被迫昭告天下已經有婚約對象的男人,究竟有什麼資格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 就連此刻他都不該貪戀她的身體,不該盲目地接受她的勾引,而是想辦法把事情解釋清楚、處理妥當,讓她能光明正大的縮在他懷裡撒嬌,也可以順理成章地坐在他身上放蕩地顫抖高潮。 「寶寶?再說一次?喜歡什麼?」他咬牙命令道,狠狠將巨根埋入謝言的軟嫩xue口狂搗,感受著那炙熱的簇擁,一邊撕扯著內心,一邊貪得無厭地索取她的撫慰。 「啊?喜歡?謙哥?嗯啊?喜歡你?好舒服?嗯?」謝言的腦袋早已被反覆的高潮弄得一片昏沉,只記得要迎合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她的脊背抵在堅硬微涼的牆面上,有些不適應,但是比起被戳得汁水噴濺的下體感受到的爽感,那根本微不足道。 「哈?」嚴謙又持續深插了百來下,終於低喘一聲拔出射在她的腿根處,他把臉埋在她的肩窩粗喘著。 嚴謙閉著眼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大約一分鐘,謝言沒有抗議,就任由自己掛在他身上,雖然全身已痠軟又顫抖到不行。 一會他緩過神來,親親謝言的臉頰,又恢復到他那副風流倜儻的從容姿態,他溫柔道「辛苦了寶寶?累了吧?我帶妳去洗澡。」就這樣沒給謝言抗議的機會,又一路抱著她進浴室。 ————————————— 「老闆,您真的跟白小姐訂婚了嗎?」早前宋俊暫代司機接送嚴謙回家時,終於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宋俊記得中午他載嚴謙去赴宴時,他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怎麼一頓飯吃個半天就算了,吃完反而一副從南天門殺了三天三夜未闔眼的兇殘樣。 嚴謙嗤了一聲,說道「你眼瞎了?換你你訂不訂?」嗓音比平時更加沒有感情,冷得宋俊哆嗦了下。 宋俊被嚴謙的態度震懾得縮著脖子沈默了下,姑且不談白安雅的真實個性如何,她好歹家財萬貫身世顯赫吧?怎麼這種嫌棄到骨子裡的語氣。 所以?是沒有訂婚?那新聞怎麼跑得那麼快,而且前一陣子嚴謙跟白安雅被狗仔跟拍鬧出緋聞時,還把他當成出氣筒,強人所難地要求他半小時內洗掉熱搜。 現在?也沒見他有什麼後續動作。 宋俊用後視鏡偷瞄了嚴謙幾眼,臉色陰沉得跟被鬼附身一樣,還開了窗狂抽起煙,看起來完全不像剛與人訂婚的幸福男人。 『那謝小姐呢?』他那想八卦的心情蠢蠢欲動,幾乎要衝開他的嘴。 畢竟電視不是常演嗎?政治聯姻、私奔、正宮小三互撕、追妻火葬場之類的,狗血但是經典好看,現在有機會可以身歷其境體驗,忍不住有些激動。 宋俊為自己大逆不道的吃瓜態度心虛一陣,又良心發現地替謝言擔心起來,平凡出身的姑娘終究是敵不過現實的政經利益嗎? 嚴謙察覺宋俊一副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的便秘樣,不耐煩地問「你是把我當成什麼?我缺什麼需要跟姓白的結婚?」 宋俊有些尷尬,內心的想法彷彿被他看透,他緊張咽了口口水,戰戰兢兢地回答「不、不是,我只是想說需不需要發新聞澄清?」才說完就發現自己是不是又幫自己攬工作了?死嘴怎麼就不知道閉緊? 沒錯,就算集團聯姻可以帶來諸多合作與商業利益,但這些憑嚴謙自己本身也做得到。 跟著嚴謙的宋俊是最清楚的,他雖然任性又冷酷,但是依照他的指導執行的商業政策從來沒有出錯過,無論行銷手段、商品開發、行政系統,他都能準確無誤地提出優化方案,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年紀輕輕就一路上爬到總經理的職位。 也是他為什麼脾氣如此難搞,時不時像月經來一樣暴躁,卻還能令眾人佩服地五體投地的的原因。 「現在澄清只會是反效果?」嚴謙陰沉地低語。他想到下午吃的那場鴻門宴,胸腔內的怒火又開始灼燒。 是他太小看白安雅了,從一開始她提的條件就是打算將他們倆綁在同一艘船上,她打算利用他保持沈默的這兩個月,讓他們訂婚的假象成為既成事實,而且這肯定不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都怪他自己太自大,落入圈套。就算黃盛開發的商品再怎麼有前瞻性,又廢了多少人多少功夫,他都不該鋌而走險訂下漏洞百出的條件。 今天的新聞想必早在前一週,嚴律書安排相親時就安排好了,當時嚴謙的牴觸、叛逆也全被嚴律書看在眼裡,他一邊用謝言的處境威脅他,一邊指使白安雅去給他設套,這麼顯而易見的企圖他怎會忽視了呢? ————————————— 兩天前,白安雅那副迫切的樣子,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只要協助她迎合白父施加給她的相親,她就能獲得產品推動的許可,那麼他跟黃盛部門開發的商品就能在年底前上市。 「嚴謙,相信我,我只差這兩項,我的姊姊產期快到了,我一定要乘這個機會做出成績,否則我未來的股份會被我爸分到寶寶名下的!這我不能接受!」白安雅的語氣急迫得像是要哭了。 白氏會長膝下無子,育有三女,白安雅姊姊生的第一個孩子,將是白氏集團最有利的繼承人。 嚴謙的雙手交疊在胸前,他冷淡回答「白小姐請找別人吧,我現在單身挺自在的,不太想摻和妳的家務事。」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讓我拖延時間,我不會提到你名字的,讓別人捕風捉影而已。如果不是你當對象,我爸爸他不會滿意的。」白安雅坐在沙發上試圖朝他挪近,嚴謙淡淡抬起的冷酷眼眸打消了她的企圖。 「我多給你一成,不,一點五成,夠有誠意了吧?我現在馬上就能簽!你也知道吧,那麼高的技術要求,若是找其他工廠合作,光是測試期就會比我們多半年以上!」白安雅見嚴謙挑眉,知道自己成功引起他的興趣,又接著叨叨不絕地說服他。 「尤其是黃主任的產品,那是多大的商機?晚半年生產,如果被其他企業搶先一步,你們部門的研究就算白費了。」她激動到上氣不接下氣。 就結論而言,嚴謙不討厭有野心的人,白安雅作為合作對象,工作效率還算不錯,雖然面對嚴謙時的判斷有時會有點愚蠢,還老是喜歡肢體碰觸,但把她當成同性看待的話,也不怎麼冒犯。 繼續跟她合作,利益會集中在嚴氏集團,白氏雖掌握高端技術工廠,但白安雅不懂得提高合作條件,充其量是來幫他們打工的,百利而無一虧。 問題是?白安雅打算怎麼說服白會長他們倆個訂婚?白會長不至於像她一樣這麼容易呼嚨,這件事著實有點蹊蹺。 「先說清楚妳打算怎麼做。」嚴謙詢問。 「我?我其實另有對象,雖然他地位不如你,但是他也願意配合我打煙霧彈。」言下之意,她會讓其他男人假裝成嚴謙做一些以假亂真的親密行為,或拍一些曖昧的照片。 嚴謙對於這麼粗糙的手法有些質疑「他是誰?」 白安雅遲疑了一下「是?范一丞,京城秘書長的外甥。」她從包裡掏出手機,點開一張兩人互摟的照片遞給嚴謙。 嚴謙接過細看,衣冠楚楚文質彬彬,身材雖矮他一點但不明顯,若是只看肩膀以下或是背影,或許能騙得了一些人吧。 他思索了一會,既然他什麼也不用做,事情被拆穿後他便沒什麼責任,要解釋也很簡單。 問題在於緋聞出現之後,他該怎麼安撫謝言,他們的關係至今為止還十分脆弱不穩定。 還有黃盛的商品?那心機重又悲慘的老傢伙,為集團做牛做馬,賣命二十幾年,前幾個月卻還當了替死鬼,差點命喪黃泉?當時謝言哭得彷彿沒有明天? 「一個月,夠妳跑完公司文件流程了。」嚴謙權衡之下回覆,將手機遞回。 白安雅眼底閃過一絲欣喜與驚慌,她咬咬牙說道「至少兩個月,我編的故事還是必須有起承轉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