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输给你
想要输给你
“......” “离婚之后也能成为普通的朋友,这样不是最好了吗。” “都说了不想离婚了。” 绝对是在说谎,清泽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还是不相信?” 当然不相信。 雨宫看着不说话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好,两个人就都这样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她提议:“去沙滩上走走吧?” 清泽摇头。 “那去玩将棋?” 依然是摇头。 “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口中的别人好巧不巧,是月生。 “不是这个意思,”清泽叹了口气,“可以,走吧。” 也许正好趁这个机会开始做朋友,她安慰自己。 -- “这怎么能这么走?”清泽震惊地看着向对角一格移动的桂马。 “怎么啦?” “桂马不是走前面的Y字吗?” “啊啊,是这样啊,不好意思——诶,可这样前面有步兵挡着诶。” “所以就动不了啊。” “哦......其他这些怎么移动也给我讲讲吧。” 于是除了步兵,清泽都一个个讲了过去。 “啊,知道了。” 又各走了几个回合,雨宫突然叫停: “等等,你这个是什么棋,我都没有?” 清泽愣了愣,忍不住笑出声。她都用龙马吃了三个棋了,对方竟然才注意到。 “从角行变的,自己的棋走到对方那边的三行的话,就可以选择变不变。” 雨宫倒吸一口气:“这么复杂,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有没有可以变身的棋呢?” “没有。”清泽很快回答她。 “哦......变身有什么用?” “移动的范围会变大,(逐个讲了一遍),所以有时候不会选择让桂马变身,因为原来能跳更远,不过到了不能移动的时候,就是一定要变的,”想着对方大概也不知道持驹打入,清泽继续说下去,“还有,吃掉的棋子也可以放回棋盘,放在任何对自己有利的位置。” “哦,”雨宫惊讶地点点头,“我有吗?” “没有。”清泽很快回答。 雨宫低头看的结果果然也是这样,她笑了笑,抬头又看到对方的小盒子上摆了一堆。 “为什么你不放进来呢?” “我习惯最后用。” -- 清泽一个个摆上吃掉的棋,把对方的王成功将死。 看对方还摸着下巴盯着死局,清泽出声道:“已经赢了。” 被宣告了失败,雨宫脱力向后倒去,几秒钟后才坐回来:“好快啊,明明你和她玩都玩好久。” 清泽想起早上和月生玩的时候,自己有多累。 虽然简单就取得胜利让人心情很好,但也要照顾到别人的心情,于是她提出“玩别的也行”。 可雨宫摇摇头:“我才刚刚会玩呢。” 重新摆上棋子,雨宫开始照搬对方的行动。 “等等等等!” 看着对方突然伸手要吃掉自己的角行,雨宫心痛得赶紧出手阻止。 “重新来重新来,我刚刚不走那一步了。” 虽然只赢了对方一次,虽然对方是个新手,虽然知道对方的成长有可能很快,但清泽还是忍不住轻敌,使得脸上带有一副已经是胜利者的微笑。 既然跟着对方是不行的,那就要自己想,可雨宫研究来研究去,始终没有任何“就走这一步了”的感觉。 “到底要怎么走呢?” “快了快了——啊!”雨宫看到另一边的飛車,灵光一闪。 她又走回了之前那一步,跟着移动了第四排的步兵。 对方就如之前那样用角行过来吃掉了自己的。 而雨宫就用飛車过来吃掉了她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对自己这一步非常满意——回过神一看对方移开手的地方,那个位置什么时候又有一个角行!自己的飛車不就又是危险!! 雨宫看了两遍全场的棋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现在就放进来,不是说最后才用的吗?” “现在想用。” 对方这一变化让她措手不及。雨宫惊慌了一会儿,很快冷静下来,自己的飛車躲一躲不就好了嘛。 雨宫右移飛車一步,放了心。 对方又是一个大动作,竟然!竟然把后面的香車吃了! 真是顾头没顾脚,雨宫心痛地看着被拿走的香車,还有在对方变身成功的龙马旁边,自己危险的桂马...... 现在还只是开始,后边的变数可能还有很多,但看着对手那副备受打击的样子,清泽真的忍不住笑声。 “玩别的也行。”她又说了一次。 可雨宫还是不服输:“不要。” 雨宫硬着头皮玩了下去,可是形式越来越不乐观......她偷偷看了看对方,动了点小心思。 “这怎么能飞到这里来呢!” “哼嗯~” 清泽无奈地默许了她这一违规cao作。 ...... 看到对方把棋下到了格子外,清泽无语地笑出声。 雨宫陪笑几声,继续越狱,可又总是能被对方堵住。 同样的招数又用了几次,对方突然不再下这边的棋子,等发现不对的时候,败局已定。 “啊——” 雨宫趴在桌子上,不愿意接受现实。 她嚎叫着表达不满,头顶却突然多了一股压力。 老婆摸自己了!雨宫瞬间没了声音。 但那让人心动的手收回得太快了。 雨宫坐直身体,含蓄地向对面发送渴望的目光...... 可对面头都没有抬,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玩别的吧。” “不要,就玩这个!” 棋局再度开始,而雨宫一心想要输掉。 等自己输了...... “哼——输了。” 然后偷笑着投入向自己张开的怀抱。 “没事的,因为是刚玩嘛。” “哼——怎么都下不过你。” 要趁机往脖子里多蹭几下。 雨宫想着想着,又幸福了。 已经走了有七八回合,雨宫发现有点不对劲,自己怎么一个棋都没被吃? 观察了一下,雨宫知道,她正在放水。 不——要——啊——不要在这时候体贴啦—— 有点不对劲...... 清泽缓缓看了雨宫一眼,又看着那再一次打破她预期的移动——正常来说应该没有人会放着飛車不吃吧? 难道说,她故意要玩得这么烂? 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清泽有信心在棋盘上取胜,但在棋盘外,她知道,她不得不小心这个女人。 感受到对面的注视,雨宫微微抬头——怎么这样盯着我...... 是明白了对吧? 雨宫脸颊发热,斜斜垂下头藏住笑容。 “两位在玩将棋吗?” 清泽望过去,对二阶堂点点头:“嗯。” 而此时的雨宫不会想到,她和妻子的幸福将棋时光会因为她的到来戛然而止。 二阶堂带来了可以向节目组拿回手机的信息,此后的半个小时,雨宫站在树下,看着老婆在电话里沟通工作上的事,一句话也插不进。 “找白鸟去,她会解决好的。” 她已经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表情和声音也明显带着些不耐烦。 “嗯,那你先记下。” “真忙啊,”雨宫猜接下来大概有个停顿,赶紧插话,“这几天不在有好多事要处理吧?” “......”对方短暂地瞥了一下。 是自己这句话太没意义,太闲话吧。根据反馈,雨宫立刻调整策略:“慢慢来,不要着急,还有爸爸在呢。” 清泽背身,继续嘱咐秘书:“玛利亚夫人的生日快到了,要准备一些礼物,记得不要写伊藤,她最近离婚了,很讨厌听到丈夫的姓。” 左耳听到手机里秘书的应答,右耳却听到风吹来的“你什么时候对我能像对别人一样上心呢”。 哪里还不够上心呢?清泽这样想着,继续向秘书传达要做的事。 侧过身,余光中旁边空无一人,视线朝地上的脚印追去,雨宫越走越远。 “社长?社长?” “啊,抱歉,刚刚说到哪儿了?” -- “以后请叫我清泽夫人!”雨宫一进门,便对在座的大家宣布,但其实只有上杉和月生。 “诶?”上杉第一个回应,“在这里用夫人,又不是什么NTR爱好者。” “不好意思,我这是纯爱。” 上杉笑着,然后向一直没说话的月生:“她这是又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