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做我的情人吧
哥哥,做我的情人吧
“继女”跑出门,随手拦了辆车,报出目的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下车,站在了空无一人的小巷内。 以前的邻居大多都是年纪大的老人,现在被自己有出息的孩子接走,享福去了。只余下姜眠孤零零的一个人。 慢吞吞地从包里掏出钥匙,插进因太过潮湿而导致生锈的门锁。 很久没来了,以至于生疏了,姜眠插了几次都没有插进去。 不是卡在半路,就是转动不了。 终于好不容易能转动,清脆的咔吧声在寂静的巷子口中异常清晰。 抽出断了半截的钥匙,内心的潮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泪砸在断了的钥匙上,顺着缝隙,滴落在尘土里。 抑制不住地哽咽,酸涩的鼻尖,迫使姜眠张唇呼吸。 她想起卧室那面窗户。 那扇在夏天会爬满藤萝、会有布谷鸟在窗外鸣叫、半透明的纱帘会随风舞动的的窗户。 幽静的小空间,能填满她所有的安全感。 她又亲手砸了那脆弱不堪的窗户。 月光不忍心,偷偷撒了月华。 姜眠翻窗的动作熟练又快速,一撑一翻身,就进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打开的房间。 地上的碎片,在月光的折射下,好像在笑她的愚蠢。 折成光怪陆离、充满荆棘,又裸露着尖牙、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嘶吼着,想要撕碎她。 身后的锁链在挣扎,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尖锐刺耳。 腥臭的黏液从怪物的口中泄出,与无数因锁链蹭出的血液混合成湿冷又怪诞的诡异景象,一下子锁住了姜眠的喉。 窒息的时间过久,面色憋得通红,猛然呼吸使喉间有血腥气。 同时,眼前的怪物挣脱了锁链,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吞天的架势逼近。 咔嚓,咔嚓。 是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披头散发、满手是血的女子猝然回头,嘴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歪着头,锁定漂浮在半空的气团,向她递上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等李牧言找来的时候,meimei安静地靠坐在沙发上,双手交迭,一张只能又漂亮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情绪。 听见来人的动静,姜眠缓缓抬头,以审视的姿态,打量哥哥。 “meimei……” 姜眠打断:“哥哥,过来。” 她看起来相当镇定,直勾勾看着哥哥,脸上连泪痕都消失了,轻言细语地说: “过来,my puppy.” 李牧言瞳孔紧缩,似乎被那句“mypuppy”给惊到了。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滑动,不自觉地吞咽。 他硬了。 他因为meimei一句话硬了。 李牧言缓缓走近,手放在姜眠的肩上,扯着嘴角,低头凑到meimei耳边,声音带着诱哄: “你再说一遍。” 姜眠自顾自地笑了笑,没有应了他的话,而是抬起手在哥哥的脸上拍了拍。 “你不是已经过来了么。” 李牧言不满meimei的“阳奉阴违”,皱着眉,手指穿过抱枕,强硬地掰过姜眠的下巴,稍稍往上抬,拇指点在红润的唇上。 “再说一次!” 哥哥显然是动了点气,但姜眠不惧。她扬起眉,以一种挑衅的眼神凝在他的面上。 炙热又毫不掩饰,李牧言被烫得一缩,手上失去了力道,大拇指狠狠压进了温热的唇中。 濡湿、绵软,以及齿间细细磨着,加剧腿间的“悲剧”。 等李牧言想将唇中的手缩回去的时候,meimei的舌尖早已缠了上来。 像一条濒死的鱼,渴溺他一汪泉水。 “你硬了,我的小狗。” 直白的语言,混合着唾液,拉丝的眼神,魅惑的表情,无一处不是在引着李牧言神经颤动。 他眼神暗了,拇指也不着急退出,压着那一瓣唇摩挲,欲望升腾,直抵姜眠柔软地腰腹处。 感受到小腹上的触感,姜眠娇气地哼出声:“你搞得我很难受!” 李牧言闻言退出半分,退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安全的距离。 李牧言拿过一个抱枕放在腿间,试图遮掩他发情的异样。 “突然觉得回江家还挺好的。” 对面蓦地出声,像是扼制他的脖颈,他想反驳,好像没什么理由。 “至少我和你不会被别人认成兄妹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谈恋爱。” 这无疑是自爆。 姜眠紧紧盯着哥哥会做出什么表情、动作。 会恼羞成怒吗?会指着她说不知羞耻?还是直接出门,断绝兄妹关系? 他们兄妹俩继承了方芸的薄情。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只有淡淡地交流,没有过多的情感流出。她渴望像其他兄妹一样打打闹闹,能互相开开玩笑。 姜眠看见哥哥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以为姜眠会暴躁,会疯狂输出。 姜眠不像她表面表现出来的样子。她伪装得很好,骗过了同学、老师、家长和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几乎人人都认为她是个安静、胆小、不爱说话的女同学,其实她骨子里的恶劣和他一样—— 所以她独独骗不了他。 姜眠死死盯着那一副与她相似的眉眼,她很讨厌他笑得那么开心,所以她上手了。 紧紧地握住男人的命脉,小幅度地缩紧。 如愿以偿地看见男人忽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她笑了。 她笑得很开心,还泛出了泪花。 “哥哥,做我的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