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春天,心头却像是结了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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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湿地深处,阳光透过林叶斑驳洒落,一层一层地铺在地面柔软的苔藓上。树影斜斜,风吹过林间,草叶带着露珠轻轻颤动,空气里有种介于湿润与泥土之间的清新。 伏苓、徐兮衡和徐萱棣三人一路轻声前行,踩着苔藓与树叶堆积的地面,沿着湿地边缘的一段林中缓坡走进。 萱萱抱着小鼩鼱“急急”的饲养箱,手臂圈得很紧,像是想让最后的这段时间多停留一会儿。 前方,是一片半开阔的林下空地,地势平坦,植物种类多样,土壤湿润却不积水——这是徐兮衡提前选好的放归点。 他在地上蹲下,轻轻拂开一块落叶堆,露出干净的草窝。 “好了,”他说,语气温和,“这儿,挺适合它的。” 萱萱缓缓蹲下身,打开笼门。急急先是怯怯地缩在角落,鼻尖轻轻一动,确认没有陌生气息后,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它没有立刻跑远,只是抬起小小的头,在空气里嗅了一下,然后顺着林间的阴影钻进了草叶深处。 它的身影迅速隐没,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萱萱望着那一片草丛,好久没有说话。 “它会不会……想我们啊?”她小声问,眼神湿漉漉的,声音像落进林子里的风。 伏苓没出声,只是轻轻把手搭在她的后背,掌心一下一下地抚着。 徐兮衡走过去,在她身旁半蹲下来:“你刚刚送它的样子,很棒。” “真的。”他低声说,“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放下自己喜欢的东西,换它一个自由的未来。” 萱萱点点头,却还是没笑,像是用尽力气憋着情绪。 为了转移她注意力,徐兮衡忽然站起身,拍拍裤腿,冲她扬了扬眉:“那这样——我们来搭树屋吧?” “树屋?”她愣住。 “野外生存的一部分。”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四处张望,“先找棵有分叉的树。” 他没再看她,只是自顾自地往一棵分枝形状漂亮的高树走去,轻声感叹:“你刚刚表现太好了,不奖励点项目都说不过去。” 萱萱一听,终于勾了勾嘴角。 他们找到一根粗长的树枝,像是断裂后自然风干的,头尾带着些微弯度。 徐兮衡一手托住,另一手扶住树干下分杈的部分,把树枝卡进去固定好。 “好——第一步:找好主梁。” “接着呢?”萱萱开始投入搭建树屋的过程。 “搭架。”他指着四周,“再捡几根差不多长的细枝,像搭帐篷一样,把它们围在主梁四周。不要留太大缝。” 萱萱开始认真四处捡枝条。 伏苓靠在一旁的树上,看着他们像两个林中搭窝的孩子,眼里满是温柔。 几根细枝交错在主干上,再一圈圈地铺上枯叶、干草、藤条,缝隙之间不时塞进几片更茂密的松枝和野草皮,遮风又挡雨。 “最后一步。”徐兮衡拍拍刚铺好的‘窝心’位置,冲萱萱眨眼,“你来试躺。” “我?我可以吗?” “这可是你和我搭的第一个树屋,不是你躺谁躺?”徐兮衡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示意她可以进去。 萱萱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爬进去,身子一躺——居然真的挺稳,柔软得像森林里偷偷长出来的小床。 她抬头望着斑驳的树影,终于轻轻吐了口气,低声道: “爸爸,这里……真的好安全哦。” 徐兮衡坐在一旁,微微一笑:“所以你今天辛苦一点,是值得的。” 他没说“这会让你忘了难过”,只是在她需要依靠的时候,搭了一个能躺进去的温柔堡垒。 他一直都是这样哄她——不劝、不逼、不笑话,只是做件事,让她安稳地落进去。 【弹幕已被治愈暴击】 【徐博士你是不是研究生态的顺便研究亲子关系?!】 【这段像电影一样……放归、情绪、然后父亲带着搭树屋……好柔好暖好扎实】 【萱萱今天真的长大了……急急自由了,她也更懂得“保护”这个词了】 【我想住他们搭的树屋!】 树屋里,阳光从高处叶隙间洒落下来,斑驳地打在铺着干草的“床铺”上。萱萱侧躺着,脑袋枕在一小堆枯叶和厚软的外套上,眼神松弛,已经从上午那一丝低落中慢慢缓了过来。 她把胳膊举起来,晃了晃:“伏老师,我胳膊被小黑蚊亲了一口,痒死了……” 伏苓坐在她身侧,拿出一小瓶防虫草膏,熟练地拧开盖子,细细闻了一下:“有点苦艾的味道,但不刺鼻,应该还不错。” 她没急着涂,而是先用指尖轻轻按住那块被叮咬的位置,轻声道:“别挠,会破。” 萱萱乖乖把手收回去,伏苓才一点点地将草膏抹开,指腹慢慢地揉着,像在照顾一颗娇嫩的花苞,既温柔又极有耐心。 “你哪儿都跑,就这个胳膊最招蚊子。”伏苓轻轻叹了口气,动作却依旧温柔,“以后出任务得喷好防虫喷雾。” 她给萱萱的脖颈和手腕都抹了一遍草药膏,又拿帽子帮她重新扣好,遮住额前松散的碎发,动作不紧不慢、细致得像在打理某种不易触碰的珍贵物种。 树屋下,林影斜斜,风从树冠扫落,阳光落在她们身上,像镀了一层柔光。 不远处的徐兮衡站在一棵古老的槲树下,看着那幅母女之间静默却深切的画面。 他没说话,只是长久地望着她们。 伏苓的动作那么熟练、那么柔和,她的眼神、手势、语调——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在这一刻让他忽然陷入一种深深的抽离感。 像是有什么陈旧的记忆,在她那极致温柔的动作中被悄悄翻开。 他忽然想起了高三那段时间。 明明是春天,偏偏心头像结了层霜。 那时候,他们已经很亲密了。比起普通的恋人更近一步,身体与情感都深深交织。他记得每一次她在他怀里捏他耳朵的动作,记得她吻着他时摸着他yinjing,让他泄出来,说“你以后不准和别人接吻”的语气,记得她将手指插入他肛门时要他用后面吸吮她的手指,记得她每一声不加掩饰的喜欢。 可就在他已经全身心交付了的那段日子,她忽然不追着他了。 不在食堂门口等他,不再围着他转,也不再偷偷把午饭里最好吃的夹给他。 那天课间cao结束时,阳光斜斜洒在cao场边缘,徐兮衡拧开水瓶,准备往教学楼走去。 耳边传来一阵喧哗,是男生们打完球后的欢呼。他本不以为意,却在转身的瞬间,听见了一道熟悉的笑声。 他微微偏头,视线落在球场边。 伏苓正站在那儿,阳光刺眼,她却笑得明亮张扬。她将一瓶气泡水递给身旁那个高大的体育生,男生接过水,笑容憨厚,与她说了几句什么。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调侃。 她身穿与他同款的白蓝校服,袖子卷至手肘,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笑意自然,明艳得惹人目光。 那瓶气泡水,是新出的冰糖蜜桃口味。 徐兮衡记得,她上周也曾拿着同款递给他,说:“新出的哦~同学评价很好,你可能会喜欢这种味道。”她的眼睛笑眯眯的,明艳的脸庞漂亮的不像话。 现在她依旧笑的明艳,只不过不是对着他。徐兮衡心底一阵发涩,他垂下眼,继续走进教学楼。 午饭时,他比平时早了几分钟到达食堂,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饭菜摆在眼前,他却没动筷,也没有翻出手机,只是静静等待。 他在等她,可直到食堂人声鼎沸,她才出现。 伏苓从取餐口的方向走进他的视野里,旁边跟着那个男生,她手里拿着两份饭盘。她笑着将其中一份递给那男生,随后自己在对面坐下。她熟练地拆开一次性筷子,将配菜的位置换了换,又将汤推了过去。 男生看着她,笑得像个孩子。她咬着吸管,也跟着笑,唇角扬起,眼睛弯成一轮月牙。 徐兮衡默默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碗中早已配好的饭菜,心口一紧,终究没了胃口。 他起身,将饭盒端起,走到回收处倒掉,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第三节是生物课,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亮他书页上的密密麻麻的字。风掀起书角,他撑着脸盯着课本,眼神却始终未曾聚焦。 老师提问时点到他名字,他怔了一瞬,才抬头开口:“对不起,没听清。” 同桌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小声问:“你今天怎么了?” 他摇头,不作回应,继续低头看书。 掌心却一阵阵发烫,像有某种沉重的情绪,从胸腔缓缓往下坠落。 晚自习时间到了,教室安静得只能听见风扇哒哒转动的声音,顶上的灯光晃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徐兮衡呆坐着,眼前的卷子根本是完全空白的。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但他的心一点都放不到复习上。 他已经把全部的自己都给了伏苓,在她面前全无保留。 他给了嘴唇——她想亲就亲,轻的、重的、咬着的、舔着的,他从来不拒绝; 他给了身体——她一次次地抱着他吻、按着他捏、揉、撸动,欺负狭窄的尿道口,按揉两个柔软的睾丸。她进入他,把他压在身下,探入他最羞耻的地方,按动着他身体里的开关。 他给了尊严——他早就习惯了在她面前全身赤裸,被她看、被她掌控、被她逗弄得一身软骨头;他总是被她刺激的前液连连,屁眼里也被欺负的发紧,在zuoai时她时常惹得他哀叫不断,腰顶着弹着扭着在逃避、又不想逃避她的“入侵”。 他也给了心——她一个眼神不对,他就会心慌,怕她累了、倦了、不想要他了。他不是她“养着”的那种男生。他是那种“被她圈在怀里的人”—— 她一靠近,他就什么都交出来了。 晚自习的教室安静得几乎能听见风从窗缝吹过的声音,墙上秒针一格一格走得清晰。白炽灯的光刺眼冷淡,将课本上的文字照得苍白无力。窗外传来cao场上断续的嬉闹声,是其他年级的学生在晚饭后释放疲惫,而高三教室里,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暂停”。 徐兮衡坐在靠窗的位置,卷子摊开在面前,却始终没有动笔。 他手里握着一张折过边角的信纸,纸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染出些微弯曲。他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才低下头,用黑笔一点一点写起来。 笔迹带着不寻常的重压,划过纸张的声音微微发涩。他写得很慢,不断停顿,写错了几次,又划掉,空白处全是修改的痕迹。 那不像是一封信,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情绪倾泻。 伏苓。 我今天看见你给别人递水。你笑得很漂亮,像你总是笑的那样,但那不是给我的。 我知道我不该介意,但我还是很难受。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对吧?你也没说过是。可你做的那些事……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我以为已经是了。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觉得很委屈。 你亲过我那么多次,摸过我身体的每一寸。我从来没说过不行,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你开心我就开心。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就像不认识我了? 我今天饭也没吃,不是生气,是我没胃口。我在等你,可你在别的地方笑得很开心。 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是不是你其实对谁都可以那样好? 他写到这里,眼圈已经红了。 他将脸埋在臂弯里短暂地停了一下,试图控制情绪,但笔尖还是颤了一下,纸面被晕出一道水痕。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继续写: 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喜欢别的什么人。 我知道你可能只是玩玩,但我不是。我什么都给你了,我也没想过留什么。 如果你以后不想要了,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别让我一个人猜。 我会乖的。我不会闹,我就是……就是想听你亲口说。 信写到最后,字迹有些歪斜,像是在灯光下越写越疲惫、越写越委屈。 他看着最后一行字,眼神空了一瞬,然后低头把纸小心折起来,叠得一层又一层,像是把那些说不出口的爱意和疼痛都藏进去,不给别人看到。 他不会给伏苓,也不敢给她。 但那封信他写了——在一节没人注意的晚自习里,坐在一盏孤零零的白炽灯下,一个把自己交得彻底的少年,用整整一张信纸,把爱与害怕,全都倾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