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回忆录秦聿之 | 6.宝宝,我好想你。(结束)
亡夫回忆录·秦聿之 | 6.宝宝,我好想你。(结束)
秦砚池吻得太过,像毫无征兆突然喷发的活火山,焰火裹挟着浓烟带着吞天之势与滚滚岩浆向初梨袭来,高温几乎要将她灼伤。 初梨被吻到窒息,鼻腔间的氧气被掠夺殆尽,一张小脸因缺氧而染上潮红,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将浓密睫羽打湿,脆弱得一塌糊涂。 她双手握成拳竭力砸向他的胸口。 秦砚池骤然回神,意识强行从欲望的深渊中抽离。 他望着被自己亲到失神的心上人,初梨漂亮的眼眸里带着朦胧的雾气,粉腮红润,嘴巴完全被他吃到发红发肿,一副无法承受更多的娇弱模样,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惊恐,细长的手指都在发抖。 男人粗粝的手指剐蹭着人妻软嫩的面颊,声音喑哑,“你怕我?” 初梨声音小小的,软软的,是完全的顺从与示弱的姿态,“我没有,我不怕的。砚池,我不怕你。” 秦砚池线条优美的薄唇缓缓勾起,小梨子,你又在撒谎,你又在骗我。 小骗人精。 秦砚池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温柔为她擦去脸上泪痕,另一手攥住她细白的手腕,目光紧紧锁定她的脸,“嗯,我相信你。” 秦砚池:“刚才不是说带我去酒店收拾行李吗?走吧。” 初梨只觉头皮都在发麻,大脑疯狂运转,思考着对策。 秦砚池看起来比三年前清瘦不少,从前他一身结实健壮的肌rou,属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类型,她曾经见过的,可如今却瘦削得吓人。 秦家有个超级大的室内泳池,有次趁着秦家人都不在家,初梨狠狠畅游了一通。一出水却看到只穿条贴身泳裤的秦砚池大喇喇坐在泳池扶梯上,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秦砚池线条流畅肌rou紧实的小腿半截踩在水里,露出粗壮的一截大腿,初梨抬起头的视角,第一时间聚焦在他胯间硕大的一团上,然后她红着脸跑开了。 可方才被他拢在怀里时,初梨明显感觉到他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只余骨架勉强支撑着躯体。这不该是一名热衷于极限户外运动常年健身的人该有的体格,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纵然如此,一名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单凭武力初梨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强攻不行,只能智取。 细细的手指撬开秦砚池紧握的拳头,柔软滑嫩的手掌钻了进去,与他十指相扣,初梨抬着小脸笑眼盈盈地钻进他怀里,软软道:“好呀,我都听你的,砚池。” 如果这是一场梦,秦砚池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如果这是现实,他绝不会再让初梨有机会离开他,绝不会。 一股瘆人的阴风忽然席卷而来,初梨穿着单薄的裙子,冻得白嫩的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砚池视线一直就挂在她身上,眼尖地发现了,下意识就想脱掉外套为她披上,可他低头一看,自己只穿了件白衬衣。 秦砚池过来得太着急,接到陵园门卫电话的瞬间人就拔足狂奔,快跑出门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家居拖鞋,忙又回去换了皮鞋。 他总不能脱了衬衣给她,自己裸奔吧? 可以,但不至于。 高大的身影覆了下来,秦砚池将她环在怀中,“会冷吗?我让人送件外套来,我们先去门卫室坐会儿好不好?” 初梨连忙点头,能拖延时间就最好了,她求之不得啊,“好~” 话音拉得又软又长。 秦砚池眼神柔和了几分,无比自然地贴在初梨唇边吻了一下,不离开,嗓音发着哑,“小梨子,乖老婆,嘴巴张开,再让老公吃吃。” 初梨眼神略有些迟疑,又含着几分迷茫,思绪万千也不过一两秒钟,忖度片刻后,她认清事实,接受现实。初梨乖乖张开红唇,艳红的一小截舌尖探了出来。 秦砚池瞳孔骤缩,内心狂喜。 正要不顾一切吻上去,忽然觉得浑身一凉,刺骨的阴寒从骨髓蔓延至灵魂,似乎就连头发丝都在冒着缕缕幽寒之气,整个人动弹不得。 初梨再次被男人用力拥入怀中,她眸中有几分疑惑,但并不挣扎,如同一具没有思想的人偶,乖乖站着,被男人抱到双腿离地她也一声不吭。 没事,抱就抱吧,先放松他戒备心,博取他的信任度最重要。 两人稍微分开些许,初梨望见一双饱含爱意与怀念的眼眸,藏着诉不完的爱恋与想念,千言万语,一字不说,只一个对视而已。 初梨却感觉呼吸像被扼住。 什么? 他躬身,握起初梨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缓缓蹭了蹭,动作缱绻又温柔,眼睛连眨一下也不舍得,一瞬不瞬地深深凝视着初梨,嗓音发沉,像隔了千山万水,穿越时间与空间,“老婆,我好想你。” “老婆,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老公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我的宝贝老婆永远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看到你过得很好,老公幸福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怨恨呢?” 珍之重之的亲吻落在她摊开的手心,一吻再吻,眸里是浓烈到化不开的温柔与爱意。 “宝宝不要有任何负疚感,老公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宝宝可以幸福、快乐、安康,现在有其他人替老公照顾你,老公只会担心他们伺候得宝贝老婆不够周到,老公只会自责,老公永远不会生宝贝老婆的气。” “……老婆” “宝宝,我好想你。” 初梨觉得喉咙发痛,莫名的苦涩充满整个心脏又酸又胀,又沉重又悲痛,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握紧拳头,下唇被自己咬得嫣红,几乎见血。她深深呼吸一大口气,重重的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秦砚池!你别装神弄鬼!” 力气极大,自己娇嫩的掌心都被拍红。 男人整个头都被打歪,半张脸颊迅速红肿,耳朵嗡鸣一片,他第一反应是握住加害者的手掌,无比心疼地吹着气,满心满眼都是对老婆的关心,对自己毫不在意,“老婆手疼不疼?都是老公坏,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生气。” 男人没怎么用力,初梨轻而易举就挣脱开,她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哽咽着重复道:“秦砚池,你……你别装神弄鬼……” 声音却低不可闻。 她深深望了男人一眼,扭过头便跑,鞋跟砸在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哒哒哒,哒哒哒,急促又慌乱。 男人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目送她消失在重重叠叠的绿植之间。 秦砚池快要疯了! 不是,你他爹的到底是谁啊!? 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