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龙与蛟（自我调教回忆/怕蛇慎入）

    叶雅芸意识模糊，都不知自己是昏死过去还是睡过去的，甫一醒来便感觉身上无处不疼，又沉重得很。

    按说，她是不怕蛇的，不仅不怕，对南疆人带来的漂亮小畜生还颇感兴趣，若是被cao蛇人抓在手上，她甚至敢慢悠悠地摸上两下。

    可这和被一条这么大的蛇压在身下完全是两码事！

    若说昨晚她还被柳翊cao出几分绮思，如今已是完全不敢再想。那蛇和她的腿一般粗，还未醒来，似把她当成了个热源缠了个结实，苍青色的鳞片在清晨的阳光中闪出寒光，把初春积攒的那点暖意给褪了个干净。

    叶雅芸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小心翼翼地想要挣脱出去，沉睡中的狩猎者便下意识把她缠得更紧，她毫不怀疑一个不小心，这条蛇就能挤碎她的骨头。她只好用能动的手指轻轻戳了戳蛇身，试图唤醒睡着的柳翊。好一会儿，那蛇的眼睛里才突然有了神采，一双竖瞳怒视着猎物，冲她张大了嘴示威。

    叶雅芸感觉自己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蛇头很快游弋到她的面前，冰冷的鳞片一点点划过肌肤，蛇信舔舐着她惨白的脸，仿佛随时就要咬断她的脖子。

    这时她才发现，巨蟒长着一对龙角，但她无心细看，僵在原地连最轻微地动作也不敢有。

    却不想蛇看了一会，似只是有些起床气，扭动着松开了叶雅芸，钻进被子里盘成一团接着睡去了。

    叶雅芸好久才找回自己的魂魄，飞快地就要爬起来远离这张床，腿却软的不听使唤，整个人栽倒在地板上。

    “跑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叶雅芸用尽全力爬起来回头一看，没看到大变活人的戏法，只看到昨夜的采花贼。天色蒙蒙亮，她仔细瞧了瞧，这人的容貌更是不得了，柳翊披着一件青绿色的外衣，领口随意敞开，露出一截紧实饱满的胸膛，光是轻蹙着眉，就让人忍不住想把心捧出来给他。

    就算是昨晚被柳翊cao得快死过去，就算刚刚被那条长虫吓得几近昏厥，叶雅芸也不得不为这等好相貌心神颤抖。

    柳翊也不管她作何思考，递来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将瓶里的水喝了，便可洗筋伐髓，你身上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

    叶雅芸抿了抿嘴，并不敢接。

    见状柳翊轻嗤了一声，手指点了点瓶身，似想到什么，突然露出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

    叶雅芸被他看得打了个寒战，下定决心一般飞快地伸手想要接过瓷瓶，柳翊手一抬，举过她的头顶。

    她讪笑道：“郎君，郎君啊…这瓶里可是逗我玩的？”

    柳翊只道：“抬头，张嘴。”

    叶雅芸捏紧了手指，乖巧地张大了嘴。瓶里的液体倾泻而下，味道也算清爽提神。因瓶口不大，清水慢慢倒入了叶雅芸的口中，但令她意外的是，瓶中的液体远远比她想象得多。小小一个瓶子，用来插朵花都嫌不够，流出来的液体却好似无穷无尽，一个劲地往她嘴里灌。

    这事她是练过的，只是再怎么会随着水流往下吞咽，时间久了也会有来不及呼吸的时候，一时间被呛了个昏天暗地。

    叶雅芸伸手便抓住柳翊的手腕使劲往回拉，扶着桌子咳了个不停。

    柳翊也是好脾气，见她终于咳够了，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手抚弄她的脖颈，幽幽地来了句：“你倒是真有个不错的喉咙。”

    听他说个“真”字，叶雅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的这幅喉咙京城里美名远扬，人人传颂叶家大姑娘一把好嗓子，并非婉转软糯，而是格外的端方清亮，叫人忍不住信服。但只有安子煜会说，芸儿有个好喉咙。

    彼时安子煜还没有像如今这般，坏也坏得很是有些少年人的单纯，心肠更软些，知道自己并非良配，还想着给叶雅芸留个完璧。只是叶雅芸自有主意，见他目光总是流连在自己的脖颈，便想了个辛苦的法子。

    她将平日里润嗓子的喉糖挂上细线，一头绑在了牙上，圆润的糖丸既不会磨嗓子，也不会真的被吞下去，就卡在喉管中不上不下，纤细雪白的脖颈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凸起，用手甚至能轻轻摩擦。

    她试了两日，这番举动能瞒过威远侯府的下人，却瞒不过安子煜的暗探。毕竟是有违生理的苛责，她整整两日都未曾真正吃下饭，吐的连酸水也掏空，却始终不肯放弃。

    安子煜打过她很多次，这却是叶雅芸唯一一次挨上属于三皇子府的廷杖，也是她此生唯一一次看到他的失控。当晚叶雅芸因伤留宿三皇子府，安子煜抓着她红肿的屁股，咬牙切齿地将她干了个透。

    安子煜是那样的风光霁月，可他也曾有过几分年少轻狂的时刻，叶雅芸想起来也是会笑的。

    只是那年的她就知道，安子煜不能是年少轻狂，他只能也只会是现在的安子煜。

    她很快回过神，又是一脸轻柔的笑意，冲柳翊扬了扬下巴，将肩颈的线条展露无疑。

    一根软管递到叶雅芸嘴边，她顺从地张开嘴，软管被送进口腔，直插进了叶雅芸的喉管。她紧张地捏了捏手指，喉管却无比听话，毫无反应地任由软管捅进更深处。

    她早就不会因为这种事出现生理性的干呕了，但灌水实在是个辛苦活，当个惩罚项目她也是要发怵的，更何况自己这两年养尊处优，活脱脱一个坐吃山空的米虫模样，哪有年轻时那个底气。

    这点小动作落在柳翊眼里，他不动神色，目光转回了叶雅芸的颈肩。软管入得有些深，就快要顶到胃口，却是无比的顺畅和滑腻，喉管紧紧包裹着异物，即使不是亲身试验，也觉得有几分扭曲异样的香艳。若是轻轻插弄，软管的形状完全被凸显在了颈部的皮肤上，起起伏伏。

    她全无媚态，一身遮得严严实实，却也让人口干舌燥，想要变本加厉地欺负一番。

    柳翊许久未动，叶雅芸正疑惑他究竟要做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

    “姑娘，该起身了。”

    他随即抽出了那根软管，一转眼凭空消失在了叶雅芸面前。叶雅芸也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正要应声，就感觉腹部一阵绞痛，只好飞快地穿好衣服遮掩着去了趟净房，再回到镜前一看，原本红肿的脸上竟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白嫩，顿时长舒一口气，心说柳翊没有骗我。

    她心思流转，不，那柳翊还是骗了我，明明是头蛟，居然敢冒认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