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想欺负你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凉太推开门，侧身让美咲先进去。

    他关上门，屋内的黑暗像潮水般涌来。他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画出几何形状的光斑。

    美咲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他，肩膀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对不起，＂她轻声说，＂我不应该约你去那里的。＂

    凉太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是我...＂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清晰，＂我不该...做那种事。＂

    美咲转过身，月光照在她的半边脸上，另外半边隐藏在阴影中，形成一种奇异的美感。＂哪种事？＂她问，声音里带着凉太无法解读的情绪。

    凉太的耳根发热。亲吻。他刚才亲吻了她。这个事实在黑暗中显得更加不真实，却又无比鲜明地刻在他的记忆里——美咲嘴唇的柔软触感，口红的甜腻味道，以及那一瞬间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你知道的...＂凉太低声说，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嘴唇。

    ＂我不应该...让你去那里。＂美咲抬起眼，目光闪烁，＂我是长辈，应该更清楚界限。＂

    ＂凉太君还小，不明白...＂

    ＂我不小。＂凉太打断她，声音突然提高，又立刻压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美咲惊讶地抬头，这次直视了凉太的眼睛。

    ＂你才十五岁...＂美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马上就十六了。＂凉太固执地说，又向前半步，现在他们几乎脚尖相碰。他能闻到美咲身上栀子花的香气，令人眩晕。

    美咲没有后退，但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浴衣布料，指节发白。＂这不对...我是勇太的母亲，我是...＂

    ＂一个女人。＂凉太轻声说，鼓起勇气抬手，轻轻拂开美咲脸颊上的那缕发丝。＂而且...你对我有感觉，不是吗？＂

    美咲没有立即否认，这个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说服力。凉太低头，看到美咲的表情在月光下变得柔和，眼中闪烁着矛盾的光芒。

    美咲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向沙发坐下。凉太犹豫了一下，选择坐在她对面的扶手椅上。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为什么约我去那里？＂凉太突然问道，手指紧紧抓住扶手椅的边缘，＂如果你...如果你没想过会发生什么。＂

    美咲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我不知道...＂她轻声说，声音里终于泄露出一丝脆弱，＂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凉太君……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美咲突然问道，话题的转变让凉太愣了一下。

    ＂这个月月底。＂他回答，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美咲咬了咬下唇，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凉太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嘴上。＂还有二十天...＂她轻声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凉太的心跳加速，他隐约明白了美咲的暗示。＂美咲阿姨...＂他试探性地唤道，手指悄悄爬上她的膝盖，向大腿移动。

    美咲没有推开他的手，但也没有鼓励这个动作。＂凉太君，＂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如果...如果我们要做这种...事，＂她艰难地选择着词汇，＂必须遵守一些规则。＂

    凉太屏住呼吸，点点头。

    ＂第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勇太。＂美咲说，声音低而坚定，＂第二...＂她停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抬起凉太的下巴，让他直视她的眼睛，＂你必须答应我，不会因此影响你的学业和未来。＂

    她轻声说道：“我记得你想考东大的……对吗？我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你……”

    ＂我答应你。＂他点了点头。

    美咲微微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让凉太完全没想到的动作——她俯身向前，主动吻了他。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轻柔，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味道，仿佛在确认某个重要的决定。

    成功了。

    看着少年泛红的脸颊，她故意碾过他的唇瓣，感受到少年瞬间的颤栗时，某种隐秘的满足感在胸腔蔓延——这么容易害羞可不行呢。

    月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给她半边脸镀上银边，使她脸庞模糊不清，表情让人看不清晰。

    此时，她勾了勾唇，不是平日温柔的微笑，而是带着某种近乎猎食成功的愉悦感，富有侵略性。

    强忍住想要咬住他发烫的耳垂的冲动，她在要分开之际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

    凉太也站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因为刚才的亲吻而起了明显的变化。他急忙转身，假装去开灯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温暖的灯光瞬间充满了客厅，两人都因为突然的光亮而眯起眼睛。

    房间里还残留着美咲的栀子花香，混合着古龙水气息，形成一种奇特的、令人眩晕的香味。

    刚整理的裙摆很快又会变乱，她指尖轻轻搭在浴衣的腰带上。浴衣顺着肩头滑落的瞬间，她故意放慢动作，衣料如退潮般堆叠在脚裸边。

    凉太忍不住想着，跟他梦里的一样。她胸前的轮廓——不是少女般的青涩，而是成熟女性特有的饱满，随着她的呼吸，那起伏的弧度让凉太想起夏日里熟透的蜜桃，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渗出甜美的汁液。

    他的视线很快移向了她的双腿，大腿内侧若隐若现的柔润线条，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象牙，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丰盈与紧致。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大腿，声音低柔而带着一丝戏谑：＂凉太君……这里，也要看吗？＂

    耳环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晃：＂凉太君不觉得...这样不公平吗？”

    “该你了。”看着眼前少年想看又不敢看的的样子，她轻笑出声，浴衣被她用脚尖轻轻挑到别处。

    凉太的手指在腰带上停滞了一瞬，指尖微微发颤。美咲的目光像温热的蜂蜜般黏在他手上，让他连最简单的平结都解得笨拙起来。

    ＂要我帮忙吗？＂她轻笑，却并不伸手。

    浴衣的第一层衣襟松脱时，凉太的锁骨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粉色。随着第二层布料滑落，少年清瘦的胸膛完全暴露在月光下，肋骨隐约可见的轮廓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他的皮肤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白皙，腰腹处还有着浅浅的腹肌。

    当最后一层衣料从肩头滑落时，凉太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在身前。美咲的指尖却突然勾住他的手腕，轻轻拉开：＂害羞什么？＂

    她的目光缓慢地扫过他的身体，在每一处青涩的线条上流连。少年的身形还未完全长开，肩膀的骨骼略显单薄，腰线却已经显出利落的弧度。浴衣堆叠在他脚边，像一片被雨水打湿的云。

    ＂转过去。＂她突然命令道。

    凉太僵硬地转身，后颈的碎发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脊椎，线条一路向下，消失在腰际的阴影里。美咲的指尖顺着那道凹陷轻轻划过，感受到少年瞬间绷紧的肌rou。

    ＂果然……＂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和想象中一样漂亮。＂

    不对……这不对……

    凉太的眼眶微微泛红，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幼犬般呜咽的气音。

    他印象里的美咲阿姨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啊！

    怎么回事……凉太迷迷糊糊地想着，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他明明记得——是他主动吻了她，是他一步步逼近，是他用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现在，他像个被翻过身的乌龟一样手足无措，浴衣散乱地堆在脚边，而美咲阿姨——不，此刻用＂阿姨＂称呼她简直荒谬——正用他从未在美咲阿姨见过的眼神打量着他！

    ＂怎么要哭出来了？＂美咲突然用指节刮了下他的鼻梁，这个充满宠溺的动作现在沾满了危险的甜腻。

    耳环随着她倾身的动作晃出一道冷光，凉太在眩晕中看见她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狩猎者般的兴味。当微凉的指尖突然贴上他guntang的腰侧时，少年终于发出小动物似的惊喘：＂美咲阿...呜...！＂

    ＂叫jiejie。＂她突然咬住他的耳垂，在齿间不轻不重地研磨，＂现在这副要被玩坏的表情...真该让学校那些女生看看呢。＂带着栀子花香的气息钻进耳蜗，凉太的膝盖磕在榻榻米上，月光将两道影子交叠着投在纸门上，年长者游刃有余的曲线完全包裹住少年颤抖的轮廓。

    凉太的指尖深深陷入榻榻米的缝隙中，指节都泛了白。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用温柔嗓音唤他＂凉太君＂的美咲阿姨，此刻会用这样甜腻到发麻的语调，在他耳边吐露着令人羞耻的话语。

    ＂美咲阿——＂他刚想开口，就被她捏住了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嗯？＂她微微眯起眼睛，指尖在他唇上轻轻摩挲，＂刚刚不是还很勇敢吗？现在怎么连话都说不清了？＂

    凉太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他想要躲开她的视线，可她的目光却像是带着温度，烫得他无处可逃。

    ＂我……我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气音。

    美咲轻笑一声，忽然松开手，转而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他的心口。

    ＂心跳得好快。＂她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凉太君，你在害怕吗？＂

    凉太咬住下唇，眼眶发热。他当然害怕——不是害怕她，而是害怕这样的自己。明明知道不该这样，可身体却像是背叛了理智，在她的触碰下不受控制地发烫、颤抖。

    美咲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真可爱。＂她低笑，＂明明已经这么大了，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害羞就红到耳根。＂

    凉太猛地闭上眼睛，睫毛剧烈颤抖。

    ——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会是温柔的、克制的，甚至带着一点愧疚的触碰。可现在的美咲阿姨，却像是撕开了那层温柔的伪装，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近乎恶劣的一面。

    她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凉太君，＂她轻声唤他，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凉太不敢回答，也不敢看她。

    ＂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她笑着说，＂可怜兮兮的，让人忍不住……＂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气音，却让凉太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想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