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入学

    沈云越来越安静了，家里第一个察觉到这件事的人是钟阿姨。她很会察言观色，所以才能在这座别墅工作这么久，也早就知道如何做一个安分的佣人。

    张家父子俩和沈云的事情，她全都看在眼里，死死埋在心底，从未主动泄露过任何。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老板和他年轻时愈发不一样了，他从前雷厉风行，做事狠辣，现在却如图街上那些打赤膊的男人一样，喜欢弯曲着脊背，没骨头似的躺在舒适的软椅里抽烟，烟雾缭绕里透出他无神的双眼和自然下垂的唇角。

    而年轻的张适一夕之间仿佛成熟很多，面上似是懒得伪装一样，带着些冷漠的锐意。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是凌晨三四点到家，早上六点钟又匆匆离开。那感觉就像是，他不是为了回来休息，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回来一趟。

    今天是沈云上学的日子，恰好老板和张适都不在家，她上楼敲响了沈云的房间门。没一会儿，穿着学校制服的沈云拎着一个棕色书包下楼了。

    那套衣服在她身上莫名有些空荡，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更显伶仃，沈云没什么精神地坐下吃早饭，长长的睫毛低垂。她最近很缺觉，夜间多梦，梦境杂乱无章，白天也总是精神不济，眼底挂着淡淡乌青。

    钟阿姨恪守规矩，在送她上车后才转身回到房子。

    低调的轿车一路疾驰，停至教学楼附近的停车区域，今天是开学日，有不少家长和学生一起来报道，沈云在这其中并不突兀。

    沈云班级的班主任姓汪，一个说话利索的年轻女老师，她早早就接到了上级的暗示，在班级门口和送沈云来的人进行交接。过程中沈云一直乖巧地站在一边，不像是那种张扬跋扈的少女，汪老师不自觉松了口气。

    沈云被安排在一个靠前的窗边座位，同桌是一个和她一样安静的女生，两人只在最开始互相交换了姓名，便没再多聊。这个班级大部分人都已经相处了一年，所以彼此之间比较熟悉，只对沈云这个插班生有些好奇，但碍于要上课也没找到机会同沈云交流。

    这么多年过去了，又重新回到课堂，说不紧张的不可能的。沈云几乎是绷紧了神经，严阵以待。她的书包里分门别类装了几个科目的笔记本，封皮有人为她写好了名字，“沈云”两个大字笔力遒劲，她刚看到时怔了下，只一瞬，便被讲台上老师的板书吸引注意力，开始匆匆记笔记。

    她真的……什么都要记，连家庭作业也老老实实记在小便签本上，一个上午过去，书本和笔记本上洋洋洒洒填满了她的字迹，沈云的字只能勉强算得上工整，同桌课间无意瞥到，觉得有点像自己上小学的表妹写字，一笔一划规规矩矩。

    等到了中午，老师离开教室，班上其他同学都闹哄哄地要去食堂吃饭，教室只剩沈云一个人了，她才几不可闻地舒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背骤然放松下来。

    沈云从书包侧袋摸出饭卡，有些犹豫要不要吃午饭。可能是一上午都太过紧张，她没什么胃口，便将饭卡又放回原地，把书本翻开，埋头写作业。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慢慢有学生吃午饭回来，有的女生看见沈云一个人在窗边坐着，便主动过来和她聊天，沈云不大会和她们相处，一边努力地接话，一边悄无声息红了耳朵。

    聊到最后，沈云只觉得自己脸在发烫，好不容易等她们都离开了，才将脸埋在手心，试图让自己的脸降下温度。

    等到了晚自习下课，沈云出校门时，已经有两三个女生同她打招呼说再见，也有人留意到有车来接她，隐隐约约看到驾驶座是个中年男人，还以为是她爸爸。张恭为派的车很低调，在校门口来接孩子的车中并不突兀。

    就这样一连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听说张恭为又回了趟香港，张适和她也几乎没怎么碰见过。只是沈云和班上的几个人渐渐熟悉起来，也体会到了和朋友们一起去便利店或者厕所的感觉。

    鑫源的教学压力不如公办那么大，还保持着双休的传统，所以周五下午，沈云和几个同学在学校门口互相告别后，就可以拥有两天的假期。

    她的好心情截止到进门时，坐在沙发椅里的男人朝她招手的那一刻。

    沈云在学校适应得很好，张恭为看得明白，从沈云一下车，他就透过玻璃窗看到她跳下车，裙摆微扬，也没让人帮她拿书包，自己背着包步伐轻快地走过花园的小道。

    张恭为眯眼，看着她推开门，脸上的松快表情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甚至来不及收回，有些滑稽地僵住。不可否认，他有些愉悦。

    “沈云，过来。”

    偌大的一楼除了张恭为没有其他人，沈云将书包放在茶几边，顺从地坐进他的怀抱。

    男人原本手上拿了本书，这会儿不紧不慢地搁在茶几上，空出来的手隔着裙摆按在沈云的大腿上。察觉到手下的肌rou骤然紧绷，张恭为动作轻柔地抚了抚：“你在害怕？”

    沈云手无措地攥着衣角，她已经猜到张恭为想要做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为自己争取：“今天上了篮球课，出了汗，我想……先去洗个澡。”

    “是吗？”

    张恭为手上滑，轻松挑开她前襟的两颗一口，然后鼻尖抵到那两团丰盈间，深嗅，只有沈云身上的甜香味，丝丝缕缕，是她住进来之后才有的味道。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觉得，沈云是依造他喜好，也是他亲自打造出来的模样，瞧瞧她现在，从里到外，哪一点能和她躺在病床上的模样相提并论?

    沈云僵坐在他腿上，臀下的硬物不知不觉中翘起来，yingying抵在她腿间，存在感很强烈。

    张恭为就着这个姿势，手指滑进她的裙摆，隔着两道阻碍，覆在最柔软温柔的花心上，指尖打着圈缓缓戳弄。

    他力道不重，隔着安全裤和内裤，带给沈云一种隔靴搔痒的渴求感，被长期调教的身子做出最本能的反应，她下意识挺了挺身，撞上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