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经典小说 - 濯仙(雙性、NP)在线阅读 - 六、爐鼎(下)

六、爐鼎(下)

    

六、爐鼎(下)



    少年生悶氣的模樣讓尉遲脩感到特別新奇,雖然私心想再多逗逗他,但萬一真把人惹惱可就麻煩了。

    他胡亂揉弄何焉的頭髮,轉移話題,「你喜歡看書?」

    尉遲脩原以為會得到肯定的答覆,可是何焉並未馬上回應,只是偏頭想了想,然後迷惘地看著尉遲脩,「我不知道。」

    「嗯?不知道?」

    何焉仔細斟酌詞句問道:「怎樣才算是喜歡呢?」

    「如果你能從中體會到快樂、愉悅,那就是喜歡了。」

    尉遲脩說得輕巧,卻沒能為何焉解惑。何焉放下手中的《天洐秘事》,望著房裡各式各樣的書籍,眼神中充滿了不確定。

    「我對浮塵宮、以及浮塵宮之外的世界一無所知,可是蒲師兄從不回答我的問題,朱砂和石青則是對許多事都一知半解,」他低垂著眸,聲音毫無波瀾,「他們會把書遞給我,然後告訴我,所有問題都能在書頁間迎刃而解。」

    窗外的夕陽餘暉映照在何焉臉上,冷冷的面龐染上柔和的落日彩霞,染上近似女子紅妝般的冶艷。

    「但我找不到答案。」

    聞言,尉遲脩陷入了沉默。

    難怪。他想,難怪淨濁師兄會有那種反應。

    他忽然有些後悔,不應當和這個孩子聊這麼多的。

    在不了解彼此的狀況下,他可以昧著良心將二形子當成工具,盡可能無視他的所有感受;可一番交流下來,他親眼見到少年的不同面貌、感知到對方如常人般起伏的情緒,甚至聽著方才那些話,內心竟對著他口中的小爐鼎滲出一絲憐憫。

    何焉無疑只是個孩子。尉遲脩摀著嘴,直勾勾地盯著那雙澄澈的雙眼。

    ……但這尚不足以成為他停手的理由。

    更何況經過明淨濁中毒一事,他應已非懵懂無知的無瑕白璧。

    「那麼,你想知道什麼,我來告訴你吧?」

    尉遲脩明明還是笑著,何焉卻感覺周遭氛圍悄然發生變化,眼前不再是原本那個態度輕浮的青年,眼尾微垂的眸子透出極強侵略性,以及勢在必得的餘裕。

    他聽見尉遲脩說:「將你的身體借給我三個晚上,相對的,每個晚上我都會回答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足夠配合讓我滿意,那麼連同其他衍生出的疑問,我也會盡我所能地答覆你,你覺得如何?」

    何焉握緊了手中的紅顏。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明淨濁離開煉器房前對他說的話。

    那時明淨濁神色陰鬱,閃爍其詞,最後僅是嚴正提醒他兩句──

    「好好保護你自己。」

    「允諾任何事之前都得三思。」

    何焉心中產生一絲猶豫,可想到這並非單向請求,而是條件交換,他能夠趁此機會從尉遲脩口中得到他長久以來一直想知道的事……。

    於是何焉點點頭,接受了尉遲脩的提議。

    每個即將發生微妙變化的時刻,都是在這樣幽深寂靜的夜晚,明淨濁那次是這樣,尉遲脩這回也是。

    床榻上兩人正襟危坐,四目相對,氣氛緊繃得教尉遲脩感到彆扭,雖然想讓何焉放輕鬆一些,但想想這孩子正面對一個圖謀不軌的不速之客,確實難有片刻鬆懈。

    為避免何焉提出過於天馬行空的問題,尉遲脩先行聲明:「世間天地變幻莫測、神祕詭譎,我也不是什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通天大能,只會就我所知道的回答你,好嗎?」

    何焉頷首,「好。」

    「現在你可以提問了。」

    何焉毫不猶豫,張口便吐出盤桓心中許久的疑惑。

    「你能告訴我,『我』究竟是什麼東西嗎?」

    清亮的少年嗓音清晰地響起,擊碎了萬籟俱寂的深夜,也打破尉遲脩的閒適自得的表象。

    他啞然,暗想第一個問題便如此棘手。

    「你先是喚我『二形子』,」何焉接著說,回憶今日從他人口中提及自己時使用的詞彙,「接著師兄們談話時,你又叫我『小爐鼎』,我記得有些書裡也出現過這個字眼,這又是什麼意思?」

    尉遲脩雙手抱胸,低頭思忖良久,最後重重嘆了口氣,再次開口時語調已十分平穩。

    「太極乃萬物本源,生陰陽兩儀,宇宙萬象舉凡如陰晴變換、晝夜輪轉,大都離不開這陰陽二字運轉;萬物之中,雄性屬陽、雌性屬陰,凡界修行之人普遍認為達陰陽二炁調和,便能提升自身境界及修為,因此衍生許多鑽研採補秘法的修煉之道,而其中作為修煉工具被採補的一方──」

    尉遲脩略微停頓,喉頭感到些許乾澀,「便稱作『爐鼎』。」

    何焉垂首斂目,默不作聲,聽著尉遲脩繼續說明。

    「雖說世間之人可劃分為男陽女陰,但凡事總有例外,二形子即是這樣的存在,」解釋了最難以啟齒的稱呼,接下來便簡單多了,「二形子是種俗稱,意即兼具男女二形之人,這類人體質特異,天賦靈力陰陽調和、循環相生,故靈氣豐沛充盈不竭,按理而言最是適合修煉……」

    尉遲脩沉吟片刻,似有未盡之言,末了仍是草草總結,「……同時也代表,對修行之人來說,二形子是絕佳的爐鼎選擇。」

    語畢,他像終於得到解脫,輕吁了一口氣。

    「話說到這,你應當了解自身是什麼樣的存在了,」尉遲脩不著痕跡地打量何焉的表情,發覺那張蒼白臉蛋並無異色,又接著道:「順帶一提,無論哪種稱呼方式其實都相當失禮,我向你道歉。」

    突如其來的致歉讓何焉有些無所適從。

    「沒關係……師兄不需要道歉。」

    雖然知道尉遲脩語帶保留,但詳盡的答覆還是讓何焉豁然開朗,許多自幼不明白的事情,似乎都得到合理解釋。

    儘管思緒頗為混亂,何焉仍記得信守承諾,他在尉遲脩灼熱逼人的目光下,慢慢褪去一身衣袍,連同貼身兜衣也扔在一旁,只留下纏縛著身體各處的銀鏈。

    何焉第一次在人前赤身裸體,即使前次協助明淨濁療傷時也並未裸裎相對,因此感到極不自在。

    他忍不住問:「能把燈火滅了嗎?」

    尉遲脩很快否決:「不能。」

    於是何焉退而求其次,取出藏在枕邊的白色綢帶,又問:「那,我能蒙上眼睛嗎?」

    尉遲脩心不在焉地用指尖勾起何焉腰側的細鏈,不解道:「可以是可以,但為什麼?」

    得到了允許,何焉緩緩將綢布纏上雙眼,輕聲低語。

    「看不見,就不會怕了。」

    男人手上的動作一滯。那輕描淡寫的話語成了根根細刺,不輕不重地扎入心窩。

    搖曳燈火下的赤裸少年瑩白如玉,纖柔身段彷彿雪花冰晶般脆弱易損,蒙著眼被細鏈子拴住的模樣,像極了牢獄裡正待受刑的囚犯,可明明是那麼乖巧溫順的孩子,卻受著最為殘酷的對待。

    尉遲脩試著平復胸口的異樣感,視線停駐在何焉白皙的足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平時那般隨意輕佻。

    「我打算用你的身體充當鼎器,來煉化妖丹。」

    何焉問:「我該怎麼做?」

    尉遲脩引導著少年背過身,雙手撐住臥榻、膝蓋呈跪姿趴伏在床上,並握著腰胯示意他挺起臀部張開腿,露出異於常人的私處。

    這形同求歡的姿態讓何焉感到無比羞恥,耳根、脖頸和緊緊蜷起的腳趾都泛紅了,但他仍順著尉遲脩得寸進尺的要求,將雙腿張得更開。

    ……只要看不見,他什麼都能忍受。

    可在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尉遲脩眼裡,著實沒法忍了。

    原以為混雜著男女兩形的軀體,應是由生長怪異的rou塊推擠成醜陋的部位,但暴露在他眼前的畸形之處乾淨得不可思議,連那垂在胯間的萎靡陽根,都生得比尋常男人還要粉嫩漂亮。

    他的呼吸變得濁重,手掌穿過銀鏈來回摩娑白皙背脊與臀瓣,俯身朝著何焉耳畔低語:「抱歉,可能會讓你有點不舒服。」

    他邊說著,手指沿著起伏的脊背而下,指尖淺淺探入腿心緊閉的rou縫裡,裡頭軟熱得令人心醉神馳。

    身下少年微顫,身軀繃緊,狹窄xue徑在手指不斷地推進中絞緊,一吸一合地,逐漸滲出點點濕意。

    尉遲脩腦中荒謬地閃過一絲念頭,竟是在想那淨濁師兄真是天大的好福氣。

    他從袖中掏出那顆水藍妖丹,冰涼寒氣幾乎滲透了掌心,本來打算不管不顧地塞進何焉體內,強行灌入靈氣暴力煉化,可眼見身下這小身板如此敏感,要是硬來恐怕真的會把人弄壞。

    他舔了舔脣,想讓何焉適應異物的入侵,同時也懷抱著些許不為人知的私慾,解開了衣帶挺腰,將硬得發疼的rou柱抵上女xue口,低聲安撫道:「沒事的……放鬆點。」

    碩大龜頭艱澀地擠開xuerou,進得又慢又煎熬,青澀甬道事隔多月再受進犯,雖然仍讓何焉感到難熬,卻已不似前次那般痛苦。

    何焉咬緊下脣,忍住所有聲音,xue徑被持續侵佔,直到整根rou莖吞了大半、再也頂不進去,他才吐出幾聲顫抖的喘息。

    夜闌寂靜,闃暗幽深,此刻窗外影影綽綽,似有野獸或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在外頭悄悄徘徊不去。

    起初屋裡還沒什麼特別的動靜,但隨著話音漸漸模糊、衣料摩擦窸窣作響,細鏈擺晃的清脆響動與細不可聞的黏膩水聲,接連牽引出一串令人面紅耳赤的規律撞擊,吸引那蟄伏暗處的火紅獸眼睜大,靜靜窺覷房中兩道親密交疊的人影。

    此時的尉遲脩已無暇分神顧及其他的事了。

    他渾身發燙,下身教濕軟xuerou箍得死緊,每次頂弄摩擦襲來的火花燒得他難以自持,不僅腰停不下來,還貪心地張開雙臂牢牢圈住了他的小爐鼎,不讓人逃。

    這也太舒服了。

    他的喘息逐漸紊亂,充盈清淨的靈氣透過交合處匯入四肢百骸、疏導全身筋脈,狼吞虎嚥地吸食媲美天地精華的盛宴,陽莖抽插得越狠、整個人越是精氣蓬勃。

    人一精神,便欺負得小孩兒更狠,也忍不住多話起來,「既然你方才問到爐鼎,我便教你更多……」

    尉遲脩的聲音浸潤著情慾的沙啞,邊吻著何焉的耳朵邊道:「一口好爐鼎,雙修時定是極為快活的,慾火盛極將致心神癲狂、yin態盡顯,方能釋出精沛元炁,以利採補之人吸收吞納。」

    隨著話音落下重重一頂,也不知碰到何處,忍得滿身大汗的少年終於叫出聲。這一聲好似滿載的水缸破了口,所有壓抑到極致的慾望、情潮和畏怯,如流水奔湧而出。

    「就是這樣……好孩子,你得好好叫出來。」

    他扣著何焉的下顎偏過頭,見小孩兒黑髮凌亂、面上綢布微濕,傻傻半張著口,似已瀕臨神智昏蕩,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再多做些過分的事。

    「哈啊……不……唔嗯!」

    他含上何焉的嘴,舌頭餵進那張小口來回勾著裡頭的軟舌攪動,直把人吻得含不住涎水、快要喘不過氣,才戀戀不捨地退開,下頭的rou莖滿滿堵著汁水橫流的xiaoxue,又開始沒輕沒重的撞,兩片臀瓣都被撞得染上一層淺淺的紅。

    尉遲脩雖覺rou身耽溺yin慾,腦中卻被靈氣沖刷得一片清明,還知曉尚有正事未辦。他很快抽動幾下,按捺住焚身慾火生生從何焉體內撤出,那昂揚猙獰的粗大陰莖沾滿晶亮水光,顯然一時半刻不能消緩。

    他眉心緊蹙、大汗涔涔,額頭與脖頸上的青筋浮現,顯而易見地難受,心中默念了數次清心咒,也沒能徹底壓下滿腹猖獗的邪火。

    短暫平復氣息後,尉遲脩伸手拾起滾落在旁的陰諧妖丹,輕手輕腳撈起身子已乏軟的何焉。

    「待會兒我會把妖丹放入你體內,」察覺何焉膽怯地一縮,尉遲脩不禁放軟了聲調哄道:「別怕,別怕,這東西雖然有點涼,但不會傷到你的,放輕鬆。」

    他定下心,回憶古籍中的詳盡記載,緩慢將妖丹塞進那才剛歷經無情蹂躪的水xue。

    何焉被凍得哆嗦,尉遲脩摟著他,肌膚相貼的熱度與腹腔下的冷意,讓他似身處嚴寒霜雪和灼熱烈火夾縫之間,艱苦難熬卻進退無路。

    他聽見尉遲脩微顫嗓音一字一句誦念著人體煉爐的要訣。

    「……煉化之物,經牝口吞納,直抵子門,不入胞宮,引爐鼎動情生慾。」趁情潮未退,尉遲脩長指將妖丹推至深處,一手探至何焉下身揉弄那秀氣男根,一手按在何焉下腹處,往裡注入絲縷靈力。

    「待玉莖勃發、阜xue潮生,後由外施力,牽動體內陰陽靈氣流轉,催生靈火。」

    何焉快要瘋了,他搖晃著腦袋,手指腳趾緊繃著不停顫抖,只覺下身如置身冰窖,腹中燃起一團烈火,順著靈氣循環往復,灼燒著那嬌嫩宮腔口處的頑固靈核。

    「靈氣為種、慾念為薪,慾盛則火烈,故調其情,致情動興濃……」

    他再也聽不清尉遲脩的聲音,哭叫聲嘶啞得厲害,渾身抖得如同篩子。尉遲脩taonong的速度不斷增快,如登高塔攀上一層又一層,何焉的腹中之火燒得更加旺盛,隨著那懾人涼意慢慢消退,他卻快禁不住猛烈的刺激,可憐又可愛地連連哀求。

    「不要……不要了!師兄……不要了啊啊啊……!」

    尉遲脩氣息不穩,啞得不成聲,仍接續道:「俟丹核消融、妖元匯聚,狎弄致大竭洩身,遂得靈液──」

    何焉全身發顫,四肢痙攣般死死絞緊床褥,如瀑黑髮披散在浸染著汗液的床上,已是動情至極;見時機成熟,尉遲脩托著何焉雙腿坐起身子,兩指分開水淋淋的艷色rou瓣,如女子小解般,從裡頭洩出汩汩淡青色稠液,似水非水、波光瀲灩,逸散著濃郁靈氣,盡數匯集於男人大掌之中。

    床榻一片狼藉,連帶著弄髒了尉遲脩的衣服,但他不以為意,將得來不易的千年靈髓謹慎納入琉璃玉瓶,並確認小爐鼎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

    他不停愛撫著何焉發顫的背脊,朝他額頭、耳畔落下細密啄吻,嘴角禁不住上揚。

    「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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