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经典小说 - 濯仙(雙性、NP)在线阅读 - 十五、神女

十五、神女

    

十五、神女



    由於清楚記得先前走過的路,加之步城君路程中萬分謹慎,一行人順利返回遭逢怪物的河谷,然而幾人並未靠近,僅是待在遠處觀望。

    巍峨岩壁如刀削般縱切直下,銜接底部的綿長河道,潺潺流水穿過層層疊疊嶙峋奇石,深入至盡頭的幽黑河洞,濃霧瀰漫間望去,洞口如咧開了嘴的巨獸,教人不由得心生畏怯。

    「就是那裡,」步城君對何焉說道,視線轉而望向其他人,「你們留在這,我先進去裡面探查情況,去去就回。」

    杭愉一聽急忙出聲叫喚:「師兄!」

    步城君微笑,拍了拍杭愉的腦袋,一派輕鬆道:「別擔心,師兄我可是既怕死又怕疼,不會出事的。」

    邊說著,步城君邊起身準備離開,忽聞清冷的聲音自身側響起,「我和你一起去。」

    步城君動作停頓,詫異地看向正展開雪白素傘的何焉。

    「此地危機四伏,結伴同行不僅彼此有個照應,也能讓杭姑娘稍微安心點。」何焉說道,逕自邁開腳步朝洞xue方向而去。

    「可是──」

    「我會盡量不拖累你的。」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眼見何焉不理會他,步城君連忙和牧芸年交代了幾句,便匆匆追趕上前急道:「我是希望你能留下來照顧她們!」

    畢竟李飛鴛把話說得那麼白,沒法寄望那傢伙在危急時會伸出援手,相形之下何焉似乎更加可靠;但何焉顯然沒有步城君那麼多顧慮,只淡淡提出自己的看法。

    「牧姑娘心思周密,傷患在側,行事定會比平時更加小心;至於李飛鴛,雖然說話不大好聽,但若是真出了事,我想應該也不至於袖手旁觀。」

    「不管怎麼說,多留個人總是好的……」見勸不動這固執的少年,步城君無奈嘆息。

    何焉沉默不語,思緒早已飄遠了去,此刻心中只有百般疑惑翻騰,好奇心撓得胸口搔癢難耐卻不知從何問起──

    你是步城君?《天洐秘事》系列的主角步城君?那話本寫的是你曾經歷過的事?舒毓蓉是你的道侶?玉人閣的王璃同你又是何種關係?

    ……不行,無論怎麼問都太唐突,而且初識不久便貿然刺探他人私事著實失禮,他壓根兒做不來。

    想起尉遲脩對《天洐秘事》也頗有心得,何焉一度想不管不顧地直接透過拾音鈴詢問,即使再次以身體做交換亦在所不惜;可瘴嵐谷內四處暗藏凶險,他怕打擾了師兄辦正事,內心兀自糾結得緊。

    他跟在步城君身後,急行軍似的一刻不停沿河岸前行,直到進入河洞後才緩下腳步。洞窟幽暗,水聲泠泠,一股怪風挾帶著香甜氣味,霍然如無形凶獸猛地欺身而上,狠狠輾壓過何焉的神志。

    步城君立即出聲提醒,可何焉聽不清他說了什麼,腦袋受到巨大衝擊,伴隨著一幀幀不屬於自己記憶的陌生景象湧入,耳邊彷彿響起模糊人聲。

    這是什麼?

    無數人影跪伏於繁茂巨樹前,虔誠而卑微地膜拜、祈禱,高聳祭臺之上獻予神明的不是酒水果品或血食牲畜,而是一名未著寸縷的精壯男性,繁重枷鎖牢牢桎梏其四肢,教他拚死掙扎亦逃脫不得。

    環繞祭場的火焰驟然轉為青紫,雜沓人聲隨之止息,幽暗中傳來悅耳的咯咯嬌笑,肥碩樹藤逐漸延伸至祭臺,化身為三名赤身裸體的美艷女子,步履翩躚繞著祭品來回審視。

    何焉心驚──那正是他曾在夢境見過的女妖!

    髮色嫣紅如血的妖物攀上祭臺、柔美身段貼緊了羊羔般的祭品,極盡狂放yin浪的姿態,像是點燃何焉體內的火種,下腹滋生莫名熱潮,溢開了滾燙的沸水般一路灼燒,後知後覺意識到身體有些失控,就好像……好像初遇七師兄那時!

    步城君的身影在眼前晃悠,何焉沒來由地感到口乾舌燥,顫抖的靈魂叫囂著想扯開那身衣帛、撕咬肌rou、吮食精血……!

    他倉皇失措,腳步虛浮一退再退,趁著步城君獨自往前探查、全副心神都在注意四周的情況時,何焉狼狽不堪地逃離。

    待步城君回過頭,身後早已不見人影。

    何焉感到全身發燙、吐息紊亂而急促。

    由於一心遠離步城君,他慌不擇路地跑,竟不知跌跌撞撞逃到了何處,只雙手抱著紅顏,夾緊了腿全身乏力,不斷反思自己怎麼打進入瘴嵐谷以來便狀況頻頻、老是造成別人麻煩。

    體內的洶湧情熱掀起陣陣漣漪,蕩開血液中被靈藥壓制的雪脂樹毒,意識漸漸朦朧不清,勃發慾望同黏膩濕意攪成了一灘髒汙泥濘,如影隨形附著於身,使他寸步難行。

    何焉拄著紅顏傘癱坐在地,身上不知何時浮現一圈圈細密的銀色咒文,雖然隱約感覺到這些東西束縛住那企圖篡奪身軀的力量,但兩相牽制之下,心神漸趨疲弱,越發難以抵禦喧囂慾火的煎熬。

    恍恍惚惚間,何焉嗅到一股子濃郁的雪脂樹香撲鼻而來,不祥預感油然升起,微小的摩娑聲由遠而近逐漸放大,當何焉察覺時,手腕、腰部與雙腿,已被大量漆黑絲線牢牢纏縛!

    「唔……!」

    何焉不停掙扎,面前赫然驚現一張煞白的女子臉龐!那張臉鑲嵌在黑暗中,緊貼著何焉與其四目交會。

    霎時間心跳停擺、整個人如墜冰窟!

    女子面上毫無表情,如墨杏眸瞠圓了死盯著何焉半晌,隨後細瞇著彎起,紅艷艷的小嘴開闔著發出輕喘,明明是張絕美臉龐,卻處處散發出非人的怪誕。

    即使精神瀕盡潰堤、身子抖得不成樣,何焉仍試圖觸碰拾音鈴;但女人的臉微微抬起,那一頭烏緞長髮纏緊何焉、進而鑽入他衣襟底下,拽下練遠的白玉鈴鐺,當著何焉的面絞成了一塊塊碎石。

    祂扯開脣角露出甜笑,好似在向何焉昭告唯一的生路已絕。

    處在極端驚懼與慾望焚燒拉扯之間,何焉陷入無比混亂,耳邊迴蕩著垂死殘喘,生死交會之際,他竟只遺憾沒能和步城君多聊上幾句……

    「滾開。」

    黑影瞬起、驚風急掠,纏綑何焉的濃密妖髮唰地應聲斷裂,那白如死屍的美人臉瞬息間亦皮開rou綻,還沒弄清發生什麼事,撕裂喉嚨般的淒厲慘叫已響徹洞窟裡外!

    「嘎啊啊啊啊──!」

    那妖物瘋了似哀號,藏匿於黑暗裡的原形徹底暴露──豐腴柔美的女體,下半身卻連接著巨大交纏的雪脂樹藤,祂雙手掩住臉上不斷湧出白色汁液的傷口,痛不欲生地掙扎。

    何焉渾然未覺身旁的紛亂,意識迷濛間,一隻眼熟的長尾玄色大鳥映入眼簾。

    牠停在何焉身側,不一會兒便撲騰著漆黑羽翼,振翅飛向角落的一抹頎長身影。那人一抬手,黑鳥登時憑空化作濺開的墨痕,悄無聲息地融入無盡的闃暗裡。

    人影穿過尚未散去的墨暈,也不知是身患重疾、抑或精神不濟導致的疲怠,他微微斜著頭長髮披散,拖曳著有氣無力的步伐走近何焉,一襲艷調子的繡花大氅招搖醒目得很,與周身散發的委靡氣質顯而易見不搭調,活像具吊著懸絲、死氣沉沉的華麗傀儡。

    匍匐在地的女妖狠瞪來人,凶戾目光幾乎化作有形的刀刃,欲要活剮了眼前的青年;然而此人身上處處滲滿毒液般的危險氣息,教無端恐懼生生掩蓋過翻騰恨意,只得趁對方不察悄悄遁沒至陰影中,逃離男人的視野。

    申屠硯從頭到尾倒是沒瞧過那怪物一眼,滿目只有那倒地的少年──素傘白衫麗人,形貌姝艷雌雄難辨,與蒲邑舟描述的完全相符。

    他蹲下身扶起何焉,纔入懷便察覺異常。纖細身板下剛烈靈氣脈動,壓制住躁烈不定的魂魄,烈火灼燙的燠熱硬是將清麗面容燒出令人心蕩神馳的嬌態。

    ……yin邪入體,經施咒定魂,本該萬無一失。

    修長手指輕點何焉眉心,一陣涼意沁入額間,驅散了腦海中千迴百轉的古怪幻象,再無喧囂著欲奪佔rou體的不速之客。

    他敞開繡花大氅將何焉密實裹入懷中,撥開小孩兒額前被汗水浸透的瀏海,慢慢靠近耳畔,輕聲道:「腿,張開。」

    何焉已被慾火折磨得失了魂,聽見男人低沉的耳語,只以為又是哪個師兄發話、得乖乖遵照,乖巧地從了這荒誕不經的指示。

    媚毒險惡,毒性發作唯一藥可解。雖有世俗方內之人堅守清白寧死不屈,但拋開食人禮教拘束,勝在藥方唾手可得,只消一場酣暢淋漓的雲雨巫山,便再無後顧之憂。

    懷裡的二形子很是配合,開著腿像小孩兒被把尿似的,由著人朝褲縫裡探也不懂得反抗。指尖往濕淋淋的嫩xue深了戳、肆意摳挖掏弄,弄得yin水四濺流進臀縫,褲底都濕漉漉的,也只曉得發出情動至極的低喘。

    申屠硯未曾見過二形之人,略有些好奇,一邊玩著xue、一邊搓捻那癱軟著的玉莖,竟絲毫不覺厭惡。那小東西生得白嫩秀氣,手指磨蹭著便顫顫巍巍地抖,不一會兒得了趣,才越發地張揚硬挺。

    瘦骨嶙峋的大手虛握著莖身上下taonong,堵在xue裡的手指亦不曾撤出,只在裡頭荒yin無度地攪,攪得汁水四溢。何焉快要喘不過氣,上衣整整齊齊地,下身褲裝半褪、雙腳繃直,顫得縛身的銀鏈子琅璫作響。

    瞧何焉面上漫開的病態薄紅,好似女子紅妝般艷麗,申屠硯不自覺俯首咬上那片通紅耳根、舔進了耳洞。小孩兒受不得半點刺激,瞬間蜷緊腳趾,揪著申屠硯衣袖仰首驚慌失措地叫,點點淚珠蜿蜒爬過面頰,紅透了的臉蛋滿是初登極樂的無所適從。

    男人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沾滿濃精的手湊近嘴邊,一下一下細細地舔。混雜兩形之軀的陽精陰精,味淡而不腥,不知不覺一點不剩地下了肚。

    二形子剛洩身,仍是渾渾噩噩,夾緊了雙腿、身子蜷縮成團,一副再不讓任何人觸碰的抗拒姿態。

    毒性未解,申屠硯動作變得強硬,手掌強行撐開何焉腿根,解了褲襠就將下身那硬實挺長的rou刃頂端往濕軟處擠。

    歡愉餘韻猶存,被逼著再次張腿迎來野蠻的進犯,何焉倉皇掙脫申屠硯的懷抱,雙膝著地爬著想逃離,可身後大掌隨即死死扣住了腰,巨大陰影罩住何焉,燙熱陽物不由分說鑽進腿心,又是頂又是輾,鑿出大片氾濫成災的濕黏。

    飽脹龜頭蹭過後庭、滑入xue口,來來回回幾次後,大手繞過腰肢握住少年癱軟的小rou樁,同他精氣勃發的碩大rou莖貼緊了,猛烈挺動著往死裡摩,摩得小爐鼎腰塌了、腿軟了,兩瓣臀rou都紅了大半,還要被扳過身子正對著他,繼續蹭那淅瀝瀝吐著稀薄精水的小小孔洞。

    「走開……走開!我不要……不要……」

    何焉被欺負得狠,本就敏感的陰莖生得不如尋常男子,哪裡捱得住接連蹂躪,一門心思想逃;申屠硯不允,猶自巍然不動,握著粗大rou杵將前端抵住滲著甜水的xue,慢悠悠搗了進去。

    何焉猝然躬起身,下腹一陣幾欲逼瘋人的酥麻,貫穿脊背直抵腦門。

    耳邊傳來沉聲喟嘆,散亂長髮如墨液般傾倒至何焉胸前,擺盪出一層覆一層的黑色漣漪。何焉被撞得不停搖晃,熱杵搗送出激濺四溢的水波,水又化作了潮,掀起滔天巨浪要將他浸溺於深不見底的慾海。

    慾海生於慾,亦是陰陽靈息匯聚的海,自交合處奔洩而出的靈氣湧入丹田、流向周身各處,好似服用了極致珍稀的大補聖品,歷經一次純淨靈氣淬體。

    此時的申屠硯完全不見先前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腰胯動得厲害,一下下抽送得又快又狠,直把何焉cao得再次失了神,無助撓著男人腰腹的精實肌rou,時不時叼住自個兒的手指,無從舒緩激烈情潮。

    求饒抗拒的哭喊老早變了調,聲聲都似蘸滿糖蜜,比舌尖殘留的精水還甜。

    潛伏的雪脂樹毒已將殘存理智侵蝕殆盡,教那清冷少年徹底化作一頭春情勃發的野獸,浪叫得響、腰扭得歡,起伏顛簸的腰肢因瀕近慾望巔峰而不停顫動,rou壁一抖一抖地纏絞著塞滿女xue的男莖,像張能吮人魂魄的嘴,生生往慾海再掀起一波蝕骨銷魂的震顫。

    申屠硯輕吐了口氣,一個深頂後忽地緩下動作,又慢又重地堵著xue兒攪,小孩兒禁不住這般不疾不徐的狎弄,急喘著踮起腳尖挺胯,纖細腰桿來回擺動使勁吞吐著陽根,似是拿男人作yin樂器具,自個兒玩得快活無比。

    明明是為了解媚毒,眼下卻解得兩人都要成了癮,一時半會愣是抽不了身。

    申屠硯撩開額前長髮,蒼白面色淡然自若,不見半點慾望痕跡,可那折騰百來回的孽根火熱驚人,猛然一下鑿進最深處,將媚紅roudong撐到極致,cao得何焉不止抽搐,扭著身軀彷彿又沾上什麼要命的毒。

    這看似無窮盡的春宵大夢終該清醒。

    男人慢慢退開身、又再給堵回去,重複了好幾回,每回都撞得兇狠,還留下不少東西在二形子的小肚子裡。

    何焉再也叫不出聲,迷濛間似被強行灌入一大池又稠又濕的濃墨,黏糊糊地,用底下那張小得可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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