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忆

    林风信终于被赶了出去。

    临走前还死皮赖脸地扒着门框问:“要不要买消肿药”，被她一个枕头给砸走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林雨思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她慢吞吞地清理完身体，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拿起手机时，屏幕亮起，显示着吴琼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周末是大好时间！有没有就着我给你发的漫画用上我送你的玩具呀~】

    【哼哼，像我这种给配套服务的好心人可不多了。】

    文了还跟着个得意摇晃的兔子表情。林雨思几乎能想象出对方推着眼镜、一脸“快夸我”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弯起细微的弧度。

    【谢谢你，服务周到的吴琼大师。】她一字一句地回复，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

    【我用过了。】

    想起在关键时刻被遗弃的道具，林雨思悬在屏幕上的指尖犹豫一瞬。

    【很好用。】

    腿间的酸麻感犹在，她一动，肿胀探头的阴蒂便会被摩擦到，反倒生出细细麻麻的痒意。

    林雨思眉头微皱，不自觉地夹紧双腿，翻个身继续打字。

    【很舒服。】

    没在林风信面前回答的话语在聊天框中发出。

    他俨然被自己的meimei当成了一种工具。

    反正……也不算说谎。她面无表情地想。

    吴琼几乎是秒回：【我就说吧！大师亲测好评！】

    林雨思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包就退出了聊天界面。

    然后去回复数学课代表陈鑫伟给她发的消息。

    【林雨思，你前几天问我你数学的薄弱处是什么，我已经差不多整理好了。】

    【我明天去帮亲戚家打杂后回家路上会经过你家，到时候我拿来给你吧？】

    林雨思客气了一下：【课代表其实你星期一给我也没差的。】

    她斟酌着回复，【不过顺便就顺便吧，谢谢你】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就回了个可爱的狗狗点头表情包：【好】

    回复完消息，林雨思把手机随意地放在床头，翻身躺下。连空气里都还残留着令人脸红的气味，可她像是全然不在意似的，闭着眼，眉心舒展开来。

    放纵过后的疲惫迅速席卷而来，她懒得清理那些细碎的情绪，只觉得身体暖融融的，意识如潮水般褪去，很快就沉沉睡去。

    她是毫无顾虑地睡了，而另一边边完全没有得到释放的林风信还在房间艰苦地奋斗着。

    夜晚早已来临，显而易见的，无人有吃晚饭的食欲。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紧闭，整间屋子陷在一种不透光的昏暗里。唯一的动静，是他急促克制的喘息声，时断时续地响着，混杂着令人羞耻的黏腻水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隐秘。

    林风信靠在床边，手臂青筋绷紧，汗湿的头发垂落，汗顺着脖子往下滴。

    他只要闭上眼，浮现的就是今天林雨思面若桃花的模样，她的香气，她的喘息，指尖紧攥床单的模样，以及她神情迷离间不自觉地低唤他的名字的时候，无一不在撩拨林风信的神经，而他竟然能忍到现在。

    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青筋盘虬的硕大性器不断动作着，它已在今日忍耐许久，显然主人精神上的爽意并不能满足它。

    林风信今晚回来只是纯粹地想陪着林雨思而已，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只要能看见她坐在床上看书，或躺在沙发上打盹，他就满足了。

    完全没想到能撞见meimei的自慰现场，想起当时林雨思全然沉浸的媚态、眨着水雾弥漫的眼睛，意识到meimei也有疏解欲望的需求的时刻，林风信立马意识到，他可以帮助她。

    夜以继日对meimei的渴求好似找到的宣泄口，而林雨思是否因此知晓她哥哥对她隐秘禁忌的心思？

    这“帮助”里面的私心有多少自不必明说。

    令人惊喜的是，林雨思并没有拒绝他，林风信几乎都要为meimei的慷慨和宽容落泪了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越界而惊慌，也没有表现出憎恶或羞耻。她只是任他靠近，默许他舌尖贴上那片柔软最私密之地。

    甚至在情潮中，不自觉地揪住了他的头发，发出一声娇嗔似的呜咽。

    那不是谁都能听到的声音。

    那是她给他的，独一无二的纵容。

    林雨思很聪明，某些时刻冷静得很，她绝对明白她自己的需求，也知道自己的纵容意味着什么。

    林风信垂首喘息着，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某种难以言说的冲动尚未褪去，心脏几乎未曾有一刻平稳过，脑海中控制不住地回忆，浮现的却不是林雨思方才媚态横生的模样。

    那是上个学期的事，那天之后林风信一直都很注意自己不要受伤了。

    林风信在篮球赛上摔倒，脚踝扭得厉害，当场几乎站不起来。他记得人声嘈杂，队友喊着去叫医务室的医生，他自己也疼得满脑子发热，甚至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心下却懊恼自己信心满满让meimei看比赛，反倒来看他出糗了。

    在人群还没反应过来时，是林雨思第一个冲过来的，带着场地备用的恒温应急箱。

    应急箱平日里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人会用，更别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比赛，放在角落几乎都快被人忘记。

    那时的林雨思喊着“都让让！”“那是我哥”之类挤开人群，冷静的声音自带一股穿透力，她不慌不忙蹲下身，动作利落地拉起他裤脚，目光沉静地开始检查他的脚踝，指尖沿着他脚踝骨线滑过，轻轻按压。

    力道控制得很巧，痛感顿时清晰又尖锐，他哼了一声，几乎拽住了她的手。

    她抬眼看他一眼，说：“忍着，我在看有没有错位。”

    只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但从她嘴里说出来，那股冷静与信任感却让他心跳微微失序。

    她没有多说一句安慰话，发丝被风吹得有些乱，眉眼却出奇地平静，快速拆开应急箱里的绷带、喷雾、冰袋。

    “初步判断是韧带扭伤。”她边说边动手，“没有明显错位，我先帮你止痛固定。”

    林风信痛得出了一身冷汗，但他紧紧盯着她。

    meimei真好看啊。

    冷静沉稳得像专业人员，淡淡的汗味混着阳光气息，眉心略皱，却不慌张。

    被送去医务室后，校医说暂时不用送医院，应急处理做得很好，让他先休息。林雨思站在林风信床边，忽然低头抱了他一下。

    一个极短的拥抱。

    “还好学校的应急处理实践活动我有认真学。”

    “我可不想以后有个不能帮我跑腿的哥哥。”她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一点点理直气壮的嫌弃。

    林风信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他以为是疼的，现在想来，恐怕不是。

    是她的香气，是她的气息，是那种世界都崩塌时她仍能冷静抱住他的感觉，让他忽然清醒地意识到——

    他想独占她。

    他想拥有她的全部冷静、全部温柔，全部这样的纵容。哪怕那只是她的“习惯”与“对家人的信任”，林风信也想成为她唯一毫无保留、毫不设防的例外，就连疏解欲望这种事，他比玩具更能代劳。

    他想要林雨思无所顾忌地、主动地，将那样的声息与颤抖，只奉献给他。

    林风信的手下动作不自觉加快，像是要追上那记忆的尾巴，又像是想将那份触感烙得更深一些。指节用力，青筋绷紧，肩背起伏间压抑着濒临崩溃的呼吸。

    林雨思的身影一帧帧在脑海重现：她抱住他的那一刻，她指尖冷静探触时的温度，她低声说“别乱动”时的语气，还有今夜意乱情迷时那句轻唤的“哥哥”……

    林风信闭上眼，指尖收紧，肌rou绷到极致，喉咙里涌出一声极低哑的喘息，热潮翻涌而出，他几乎是压断骨骼似的用力，才没让自己喊出声来。

    意识短暂地空白了一秒，他的世界仿佛被揉皱，光影在眼前浮浮沉沉。

    他低低喘着，睁眼时，只剩夜色沉沉，房间空荡无声。

    可她的气息，仍在他骨血深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