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枪与猎犬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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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第二清晨,这栋房的圆桌上摆放了一张所有人持有硬币情况的卡片。 10枚—艾玛·伍兹 12枚—塞汉·霍尔斯 9枚—西科里·瑟 8枚—三月·马卡龙 艾玛放在烘干房里的衣服已经干了,将这身迈不开腿的裙子换下,跟塞汉一起离开了房子,去昨天未到过的地方寻找最后一枚硬币。 等他们走后,西科里和三月出现了。他们同样看到了卡片,三月眼睛底下青了大片,精神颓靡,旁边的西科里安慰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回房别乱走后,自己走出了房子。 艾玛走了很多地方,很可惜都没有找到。 最后一枚硬币藏在那么多可能的地方,艾玛甚至怀疑他们之前没找干净漏掉了,眼瞅着接近晌午,艾玛越来越焦虑,正在看地图的塞汉瞥了她一眼,开口道。 “急什么,不是还有最后一处地方吗?” 他的手指着地图场所。 于是两人又来到炼油室。 缺少工人的炼油室机器已经停止运作,推开门,一股挥之不散的油烟味冲鼻,机器里装着没打扫干净的尸骨,艾玛摸索着地面和桌台,眼里突然撞见一堆散乱摆放的名单。 名单里都是人,每个名字后面都写了数字。 “……”艾玛没说话,她无法将自己猜测的事实说出来。 两人几乎快把地板翻过来找了,还是没找到。这时,塞汉的目光盯向机器。 轰隆隆的机器运作声响起来,试图看破天花板的艾玛回头看向塞汉,他正站在机器面前,隔着玻璃望着里面哗啦旋转的尸骨,尽头的蒸馏管里放着陈年的黑色油脂,正在高温下逐步成为气态。 艾玛本想说他一两句,但她很快注意到机器里不同的,清脆得更像是硬币碰撞机壁发出的声音。 塞汉停下了运作装置。 “在里面呢。”他朝艾玛勾唇。 艾玛哦了一声,发现塞汉没动,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她拿这一块硬币。 于是艾玛找了根撬棍,将玻璃砸碎后,鼓足勇气闭眼在尸骨里寻找硬币。 塞汉出声:“你闭着眼睛,是要打算找到猴年马月?” 艾玛睁开一条缝,看见塞汉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她嘟嘴。 “你别催……” 塞汉微笑道:“这个时候又不慌了?” 之前慌成什么样了,总感觉再不找到,下一秒她又得像幽灵岛那晚发疯。 摸到了最后一块硬币。 现在艾玛11枚,塞汉12枚。 相对应的,西科里9枚,三月8枚。 想要胜利,艾玛就必须从西科里手里拿过那9枚硬币。 艾玛咋舌:“我去抢西科里的硬币,真的假的?” 塞汉挑眉:“为什么要抢,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见她不说话,塞汉就知道又是她那该死的良心在作怪了,笑容微凉,“善良的女孩,你这样迟早会拖累我。” “……可是像你这样随随便便杀人才不正常吧……”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跟他没有怨恨,他是个很忠诚的人。” “那你第一场游戏是怎么获胜的?” “他们都是我的仇人……而且不是我动手的,是那个……怪物!” “我以为你在庄园待的时间比我久,不需要我教你如何获得胜利。” 艾玛还想说话。 塞汉抬手不耐烦地制止她的动作,语气骤然冰冷。“行了,善良的女孩,你想不动手,那就我来,我一个人活下去。” “诶?”艾玛抬头看他,眼睛瞪大。 塞汉却直径走了,只留个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艾玛浑身一颤,她几步跑上前追他,拉他的手被狠狠甩开。 艾玛呆怔在原地。 搞什么鬼啊,他又再发什么疯! 她神情迷茫,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她。 “唔唔……!”艾玛惊慌地挣扎,抬眸对上西科里冷漠无情的脸。 他尾随他们很久了。 此刻落单的艾玛简直就是香饽饽。 艾玛想要挣脱,捂嘴的那只大手却纹丝不动,甚至掐住了她那双乱动的手,因为被男人的体重,她被迫跪在了地上,窒息感越来越重,眼前黑影一片,沉闷的喊声很快陷入沉默。 昏迷的她被西科里拖着来到一间黑屋,行动间,艾玛的衣领掀开了,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西科里目不斜视地将她衣服整理好,拿出绳子将她紧紧捆绑在柱子上。 他夺过装有硬币的袋子,数了数,是原封不动的11块,站起身要离开时,声音冷淡。 “非常抱歉,伍兹小姐,虽然你救过我们,但我更想三月活下去。” 现在她应该在房间里等得快哭了吧。 西科里有些失神地想到。 那个通缉犯身手了得,他没想过自己去抢通缉犯的硬币,保不准还会被反杀,而他的小姐甚至连看别人杀鸡的勇气都没有。 他如果能死在小姐手里,倒也算不上太坏,等小姐回到马卡龙家,她又是光鲜亮丽、明媚夺目的。 刚出门,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句仿佛是熟人间的一句问候打破他的侥幸。“要去哪儿?” 西科里侧头,还没看清说话人的脸,就被撬棍重击敲倒在地,他倒在地上紧捂腹部,疼痛之余,塞汉的脸清晰可见。他挂着习惯性的笑容,丢下撬棍一步步朝他走来。 “我还在找你呢,马卡龙家的小狗。”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朵。 西科里没想过他会半途折返,大意了,他紧紧握着手里新得到的11枚硬币,蹬着脚想逃走,却被塞汉抓住了腿,他只好被迫朝他发起攻击。 塞汉身形灵敏,接连躲过后,一拳打上西科里的脑门,他踉跄着倒在地上,眼前景物旋转,突然看见模糊的人影拿出腰间的皮鞭,啪的一声扇在地上。 “也许你尝过这滋味。”塞汉说道,出手毒辣。 他的腕劲比西科里遇到过的任何人还要重,凛冽带着刺痛风声的鞭子接二连三地落到他身上,痛得他站也站不起来,尤其是那双手,被扇得血rou淋漓。 塞汉身穿集中营长官的衣服,笑着把人打得皮开rou绽,打尽兴后,蹲在西科里面前,拿起地上的袋子,一手用皮鞭抬起他的下巴,微笑着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己的作品。 “你们近几年吃得太好了。” 塞汉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像隔了一层膜有些失真。被血打湿了半张脸的西科里艰难睁开眼,面前的男人微笑的弧度从一开始就未曾变过,如此古怪,却又如此熟悉。 啊,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西科里:“我想起来了……” 塞汉挑眉,问他:“想起来把你那小姐藏哪了?” 他不回答,只是发出冷笑。 西科里来集中营的次数不多,在数百的奴隶中,他曾经一眼看到了在坐在楼梯上微笑沉思的男孩,见到的第一眼,西科里就觉得他十分特别。他的眼睛如其他奴隶一样空洞,却不麻木。那是霍尔斯家族的独子,有记录员告诉他。 后来,爆炸摧毁了集中营接近三百条生命,家族表面宣称是气体泄露,实则背地高价通缉凶手,看到通缉犯画像时,西科里并不觉得意外。 集中营并非全是马卡龙人,还有其他无辜者,塞汉比谁都清楚,可是西科里没想到他居然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始终挂着同一个笑容活到现在,如今还搭上他的性命。 恐怕这个人真的如自己族人所传的那样,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对生命没有任何敬畏,无论是亲情、金钱、还是地位,乃至尊严他都能抛弃。 小姐……西科里吐出一口血,血腥气包裹在他的周围,直到最后的关头,他仍旧如此想着自己的主人。 只求小姐不被找到,活到游戏结束,或许马卡龙家族还能给她最后的一线生机。 他的反应让塞汉感到无趣。 “啊,如果你的反应能像那些长官一样就好了。” 爆炸前,塞汉曾虐杀过几条长官性命,也许他从里面体验过一点快乐,但很可惜,转瞬即逝,因此他并不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