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经典小说 - 公主裙下臣(np/追妻火葬场)在线阅读 - 不怕她真的动心吗?

不怕她真的动心吗?

    

不怕她真的动心吗?



    安承煜踏出军营时,天际最后一抹霞光正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上,勾勒出他俊美无铸的轮廓。

    男人薄唇轻抿,随手将腰间佩剑解下丢给亲卫,沉声道:“永嘉公主今日都做了何事?”

    闻言,暗卫自阴影处现身,单膝跪地,低声道:“公主午起过后,便饮了殿下煮的姜汤,而后亲手做了桃花酥送去大理寺,未时又约了宁县主去醉仙楼吃酒……”

    听到她去了醉仙楼,安承煜眸色微沉,指节在袖中无声收紧,随后他摆了摆手,令暗卫退下。

    又是那谢清辞。

    安承煜紧紧蹙眉,心道那厮惯会惹她不痛快。

    他此刻几乎都能想象出她生气的模样,想必又是独自倚在一处,咬唇生着闷气,小脸倔强又委屈。

    安承煜本不想去哄她,她为别的男人不高兴,他眼下也觉得窒闷。

    可片刻过后,终究还是抵不过心软。

    罢了。

    他低叹一声,翻身上马,朝醉仙楼疾驰而去。

    只是安承煜怎么也没想到,他快马寻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他的好meimei安稚初,衣襟敞开,脸颊绯红,被萧忱那狗东西抵在软榻之上。

    两人唇齿交缠,气息凌乱,俨然一副情动难抑的模样。

    半躺在榻上的少女面若桃花,神情似嗔似媚,全身泛着情潮的气息。

    她的外衫早已被褪下,精致的锁骨以及莹白的胸乳大半袒露在外,墨黑如瀑般的长发散开,汗水浸湿些许,黏在颈侧,衬得那身皮rou愈发地欺霜赛雪,映入他的眼中,形成强烈的视觉差。

    雪腻酥胸随着少女急促地呼吸而上下起伏,隐约还能看清那浑圆的乳rou上被男人用手指掐捏出来的诱人红痕。

    最要了命的是她那双蒙着水雾的双眸,波光粼粼的,眼尾染着薄红,羽睫沾花,眸光流转间,尽是浑然天成的媚意。

    偏生贝齿还轻咬着红唇,欲拒还迎的羞怯模样。

    饱满的唇瓣被咬得嫣红欲滴,挣扎之时,还从里头泄露出几声带着哭腔的娇吟。

    若不是眼下的情况不对,面对如此勾魂似精怪的少女,或许他也会忍耐不住,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无视礼义廉耻,用她最为羞涩又下流的姿势掰开她的双腿。

    先是用手和嘴,再之后便是他克制多年又炙热的欲根,轮番上阵,里里外外将她吃个透。

    可如今尝了少女滋味的男人,却是其他人。

    安承煜站在原地,如墨般的深邃眼眸里翻涌而过一丝晦涩的情绪,修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鎏金点翠的翡玉扳指在指间“啪”地断成两截,溅落在青石地上,碎冰纹的戒面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

    软榻上的少女在安承煜出声过后才猛然发现,她面颊羞红,匆忙用手想拢紧纱裙,只是散乱的衣襟根本遮掩不住她胸前那一大片泛红的肌肤。

    安承煜对她的话未置一词,上前几步,脱下宽厚外袍披到少女的肩上,包裹住她的诱人身躯。

    一旁的萧忱倒是从容,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向安承煜行了个不甚恭敬的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安稚初未有萧忱那城墙般厚的脸皮,她垂着头,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太子哥哥此刻脸上是何等神情,只赶忙在黑色的大氅之下慌乱地整理起自己的衣带,手指微微颤抖。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兄长撞见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下又羞又恼。

    片刻后,安承煜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声线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小桃,带公主先回去。”

    守在门外的小桃闻言,战战兢兢地跑了进来,连忙扶起坐在榻上还浑身软棉棉的安稚初,搀着她快步离开了内室。

    安稚初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萧忱仍半跪在原地,背影挺拔如松,而站立在旁的安承煜目光却追随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待脚步声远去,安承煜面上那层温润如玉的假象寸寸皲裂,满目阴戾再难遮掩。

    修长手指抚过案几上御赐的琼浆玉液,这本是带来与安稚初同饮,此刻却被他大手一挥,瓷片迸裂的脆响惊得窗外麻雀四散,酒液溅射,在青玉地上蜿蜒成河。

    其中一块锋利的碎片擦着萧忱颧骨掠过,霎时划出一道殷红的痕迹。

    安承煜居高临下地睨着眼前之人,唇角噙着笑,眼底却凝着万载寒冰:“萧将军真是好雅兴,边疆战事方歇,回朝后的第一桩事便是来轻薄孤的meimei?”

    萧忱抬手,漫不经心地拭去颊边血珠,而后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袍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唇角露出惯常的痞笑:“太子殿下言重了。臣自幼与公主相识,不过是叙旧而已。”

    “叙旧?”安承煜唇边笑意骤然转冷,修长手指猛地攥住萧忱的衣襟,“叙旧何时需要解开她的衣带?”

    他压低嗓音,每个字都像是淬着火,像是想将眼前人燃烧殆尽,“萧忱,你莫不是以为立了几次战功,就能动孤的人?”

    萧忱不闪不避,寸步不让地迎上那道凌厉目光:“殿下应当比谁都清楚,当年若不是殿下从中作梗,此刻稚初早该是臣明媒正娶的夫人。”

    “何来殿下的人?殿下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臣?臣此次回来,不过是夺回早就该属于我的公主!”

    “放肆!”安承煜大声喝止道,指节用力,却在触及萧忱腰间那枚褪色的平安结时骤然松手。

    他往后退了两步,沉默片刻,随后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罢了,孤今日还有正事要与萧将军相商,此事下不为例。”

    萧忱冷眼看着安承煜变脸如翻书的把戏,嗤笑道:“殿下不过是怕臣将当年之事,告知公主吧。”

    他当年早已领教过眼前之人的城府有多深。

    安承煜对他的话未作一言,只从袖中取出一卷绢帛,在案几上徐徐展开。

    是一幅秋猎场的地形图。

    “过几日便是秋猎,萧将军负责西侧防卫。”安承煜的手在地图上划过,“近来异姓王频繁异动,父皇担心有人借机生事。”

    萧忱听了,不屑哼笑:“就那几个酒囊饭袋,不足为惧。”

    顿了顿,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可知谢清辞此人?”

    他刚刚回京,向留守京城的侍卫打听再多也不如安稚初身边之人。

    以安承煜对她的紧张程度,想必早已将那谢清辞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安承煜闻言,手指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很快又恢复如常:“去年的新科探花,现任大理寺少卿,怎么?”

    “公主似乎对他有些……”萧忱蹙眉,对安承煜简短的说辞颇为不满,他不信太子看不出来。

    防他如防狼,对待别人他倒很是松弛,还是说这太子就是纯粹想与他作对。

    “是。”安承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谢清辞才华横溢,又温润如玉,稚儿喜欢这样的男子,也不足为奇。”

    萧忱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殿下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对此乐见其成?难道你不怕阿稚真的动心?”

    安承煜闻言,心中微颤,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将地图重新卷起,低声道:“萧将军,当年之事已经过去,感情强求不得。”

    话落,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在门槛处又停下脚步,“对了,秋猎那日,谢清辞也会与公主随行,孤特意安排的。”

    萧忱听后,瞳孔微缩,正欲追问,安承煜已经大步离去,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龙涎香在室内飘散。

    —

    另一边,安稚初坐在马车内,嫩白指尖不住地绞着帕子。

    小桃在一旁看了会儿,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公主,您别在意…太子殿下他自有分寸,不会在外面乱说的。”

    “我没事。”安稚初见小桃误会,对她浅浅地笑了笑。

    她就是想起方才萧忱在榻上那番话,觉得往后她平静的生活可能要变得鸡飞狗跳,心里有些无措罢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安稚初刚抛开脑中杂念,冷静了一些,马车就突然停顿下来,只听车夫在外面恭敬道:“启禀公主,萧将军的马拦在了咱们马车前面。”

    闻言,安稚初心头一跳,悄悄掀开车窗上垂挂的流苏,只见萧忱换了一身玄色劲装,骑在骏马上,目光直直地望向她,眸中含着几分笑意。

    下一秒,萧忱从马背上跳下,上前两步屈膝道:“公主,风雪渐大,臣带你骑马回去吧。”

    他半跪在地上抬头,目光如灼灼炭火,从少女被风雪拂起的裙摆,游弋至微微颤动的睫毛尖。

    萧忱喉头发紧,寒雪遍地,他的心中却火热一片。

    经年未见,真如她口中所说,她长大了,也变得更美了,仿佛一个即将熟透的樱桃,勾着树下等着摘果的人心猿意马。

    大雪落了男人一脸,又很快被他脸上的温度融化。

    望着昔日陪伴在侧的萧忱,安稚初心下有些涩然,她抿了抿唇,正要答应,小桃却在这时俯身她耳边低语:“公主,我们此刻正在大理寺门口。”

    话落,安稚初倏然转头,目光遥遥向大理寺的方向看了一眼,朱漆色的大门前却只有几个门隶正在扫雪。

    她不由地感到一丝失落。

    “阿稚。”萧忱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他微微眯起眼,心中立刻明白她此刻在犹豫着什么。

    安稚初如梦初醒,对一旁的小桃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车前马匹忽然燥动,珠帘晃动间,一串珊瑚珠从安稚初的腕间滑落,殷红的珠子滚过积雪,片刻便消失不见。

    安稚初见状,脸色微变,那串珊瑚珠是二皇兄留给她的遗物,她心中一急,狐裘未披便要下去,却被萧忱攥住了手。

    “公主,外面风大,当心身子!臣去帮你找。”萧忱拧眉阻止她。

    而不远处,身着深红色官服的男子弯腰将滚落到他靴边的串珠拾起。

    谢清辞缓缓抬头,对上远处安稚初懵然的视线,他在原地对她展颜一笑,缓声道:“微臣参见公主。”

    为捡她的珠串,男人袖中的案卷哗啦散下,落了满地。

    安稚初闻声回神,呼吸微滞,随后满眼溢满欣喜。

    在少女期待的目光之中,谢清辞走到她的面前,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被萧忱攥着的手上,眸光晦暗不明。

    “公主。”他敛眸伸手,将手中的珠串递了过去,“你的东西。”

    安稚初望着眼前男子,玉冠墨发,霞姿月韵,她的心尖都为之一颤,许久都不曾接过他手中的血珠。

    谢清辞修长的指节被寒风冻得泛红,指尖微蜷,一滴融化的雪水顺着骨节滑落,在珊瑚珠上溅开细碎水光。

    少女怔怔抬眸,男人那双微微下垂的眸子,此刻映着雪光,竟是比他掌心的殷红血珠还要灼人,在这茫茫雪色中都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