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书迷正在阅读:【柯南/总攻】放暑假后我在游戏里007当酒、只想每天被jiejie惩罚、杀穿耽美文副本(np不h)、织梦、羊齿草[兄妹骨]、盛夏遇你(1v1H)、祟仙錄、家产一直崽做饭、《欲望沿線一個旅人的性愛地圖》
师兄像是被我轻薄了一般的良家夫男,双眼含泪。 满面隐忍,不知道的,怕是以为是我负了他。 若是十年间任何一年的我,倒是巴不得马上问他,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觉得有些烦躁。 “师兄,你有什么事情吗?” 有了心上人之后,刚刚做完一场美梦后。 我便发觉自己也没有那么在意大师兄了。 他垂下头,语气平常地问我:“师妹,你准备何时游历?” “怎么?师兄想和我一起,你想……保护我?” 抱朴宗奉行实践出真知,故而每一个结丹后的弟子,都要下凡历练五年。 他没有否认,我却越发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李文玉,我们十年间没有一次好好说过话,现在你却说,想要保护我。 我不再是十五岁那个眼巴巴等着你的小姑娘了。 高兴吗?我只是心情复杂,于是就像是话本里口不对心的主角一样,对他挑衅道。 “孩子死了知道奶了?师兄,这十年里,对于我们俩,你就是这样道歉的吗?” “你真残忍,李文玉。” 不欢而散。 我闭了闭眼,不去想一刻之前师兄直愣愣朝我冲过来的那一个吻代表什么。 还有他落着泪,让我不要不要他的狼狈。 本来,下个月还有宗门安排的饯别,但我不想等了。 【师尊,徒儿先走了】 一直闭关闭关的师尊,在我马上就走出宗门前来送我。 “怎么这么仓促?……你这孩子。” 师尊甚是不满,但是还是递过储物戒。 我面上笑嘻嘻地对师尊说:“师尊师尊,别告诉其他人哦,这是我们的秘密,师尊会帮我吧?” “自然,去吧,舒君。” 师尊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顶,二十五年里的态度一次都没有变过。 我感到心安,并问他:“师尊,要是我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该怎么办?” “舒君喜欢就去追好了。” 师尊不甚在意,于是我进一步问,同时准备好了遁地符。 师妹传讯告诉我,大师兄正在找我,我暂时不想看见他。 刚好师尊也在这里,他会帮我挡住师兄的。 徐纯震惊于许舒君那句。 “要是,不容于世呢?” 他一时间,竟然来不及否定许舒君这份爱要不得,舒君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师尊没有来得及阻止我出宗门,我也没有意识到问错话了。 师尊那么开明,我只有种把秘密分享出去的轻松。 看他怔愣,我丢下一句:“师尊帮我拦着大师兄,我先走一步了。” 我只是开心,下界便可以乘剑驭风,真准备踏上的前一秒。 大少爷喘着气,冲到我面前。 “许舒君,你怎么走那么快呀!” 一直都觉得,宗门的大家都很理直气壮,尤其是这位出身世家的大少爷。 就像大师兄理直气壮地故作情深挣扎十年,这位大少爷是从见到我的一天开始,非常之莫名其妙且理直气壮地单方面宣布,我们是宿敌。 但心情好,我问他:“你来干嘛?” 他马上给了我一袋灵石,打开,便觉得流光溢彩。 “别死在下界了。” 凶巴巴地,抬脚就往宗门回去了。 我看着他走上去,同时望着抱朴宗,他快要踏进去前,回过头冲我说了句:“许舒君,等我结丹,我也会历练的!” “好啊,大少爷。” 我笑吟吟地看他炸毛。 翱翔于天地间,追风逐日。 我乘着知松,到了人间的第一站:大夏国。 有师尊给的路引,一路通行无阻。 我是丹修,此时下界历练的小师叔人还没影,所以,没打算马上就去找妖魔麻烦。 虽然,师妹们常常说我是暴力辅助。 有吗?不就是抄着知松打人,丹修不可以这样做吗? 真是刻板印象。 隔了三五日,留下的传讯符被点燃,小师叔夏霖带着他的战利品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鬼修?”我围着这个看不出来死了的男人转。 小师叔自信点头,扬着下巴等夸奖,我从善如流地夸了他。 给了小师叔一瓶丹药后,他便又出门抓妖魔去了,师叔金丹后期,我倒是不担心他,但第一次见到传说中踪迹难寻的鬼修,我不由得好奇。 “你真的是鬼修?”我问他。 “你真的是人修?”他问我。 好生无聊,我没有忘记小师叔说的不要靠他太近,慢吞吞地检查了一下结界。 我出门了。 5 没谁拘着我。 我便想要找到从前,师尊师兄在这里养着我到五岁时,那时认识的邻家哥哥,他现在在哪里。 他有像我们拉钩的那样,也进了宗门修仙吗? 我满怀期待。 他是大夏国城里人,我也依稀记得地址,去找。 推开门却是一户陌生人家,他们告诉我:“姑娘是说顾家吗?他们家只剩一个男孩,或许是你找的朋友,但是被他爹卖到了……” 秦楼楚馆。 我满怀不知是什么的心情,终于在软红阁前停下。 “你们这里,有叫顾怀谦吗?” 鸨母轻笑,抽着烟对我说:“风尘之人,都不会再用从前的名字。” “所以,是有的意思吗?”我盯着她的眼睛,塞给了她一锭金子。 “芍药,可不值这个价。”鸨母收下,让人领着我进了房间。 一盏茶的功夫,我再次见到了记忆中的邻家哥哥。 顾怀谦抱着琴,垂着头演奏,或许是因为鸨母没有告诉他是谁,又或许他没有认出我,我打量着他,心中一阵酸楚。 他依旧和记忆中的差别不大。 只是我没想到,和故人再次相见,却是这幅场面。 一曲终了,我问他:“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期待他说想,这样我便能给他赎身,他却依然垂着头。 暧昧的熏香洋洋洒洒挤满了房间,几响后,我看着他,他抬头望着半开阖的窗户。 “我不过残破之身,又何必为我做到如此?” 他认出我了,但也拒绝了赎身。 我不懂,既然一边说着不配,为什么一边将我的衣服脱掉,我推开了他,走出了软红阁。 他倚在二楼大开的窗上,想起鸨母对我说的:“一锭金子够包他一年了。” 我没有回头再看他,只是木木地走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