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

    “要到几点啊？”“最近在哪里发财？”“我家那个败家子可别提了，只会生赔钱货。”“那边菜快做好了。”“晒死了，死的真不是时候。”

    鲜红的里脊裹上淀粉，下锅发出呲呲声音，等上个两三分钟白色的rou条，就会变成金黄色，这时就可以出锅了。

    白色的瓷盘盛满炸里脊，被上到每一个桌上，但到了最后也只会到那些受宠的小孩肚子里，大人们会宠幸的只有酒。

    冰柜里躺着一具干枯的尸体，于末染站在一旁，拿起了一根香。

    手却被钎住，香也掉在了地上“谁家孩子啊，女孩不能上香不知道啊，一点事都不懂呢。”

    于末染偏头，这张脸没有印象，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规矩，她看向屋外，自己的父亲正和几个大伯不知道再讲什么。

    “别玩游戏了，给你奶奶去上个香。”

    “马上打完了。”身着孝服的男孩，死死地盯着屏幕，直到妇女把手机抢走，这才不情愿的起身。

    地上的香断成了两半，于末染重新抽了一根，没等旁边人说话，就直接离开了，离开了她生活了十八年的院子。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奶奶刚去世那天就已经收拾好了，那群人来了之后把屋子里都翻遍了想找点值钱东西，但一个没有工作的老太太哪来的钱啊；于是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拿走了，如果自己在待一会，怕是有人会直接来质问自己。

    江边于末染点燃了那根香，趴在栏杆上看着她化成了灰，又把香灰推入江中。

    “染染，我要是死的话，就把我骨灰撒到江里，别让我和你那个爷爷放在一起，到时候骨灰随着江就回家了。”

    对不起奶奶，我抢不过他们，对不起。于末染趴在栏杆上，留下第一滴泪水，平静的江面不会因为一滴泪而震荡，来往的车辆也不会有一辆为哭泣的少女停下。

    她提起腿，继续向前走，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走着，夜晚不知不觉的来了。好在是夏天，好在在夏天。

    周边是自己在熟悉不过公园，就在学校后面，老师回家的路上；如果是冬天，老师怕冷会开车，所以……

    于末染坐在长椅上，等待着再一次的搭话；为什么我会来这呢，好奇怪，走着走着就到这了，每次老师都是从这带自己回家的。

    三十八顿饭，比自己和父母加在一起的吃饭次数都要多，除了奶奶没有人能比。

    可为什么，老师也装作看不见呢，   不，可能老师真的没看，毕竟天这么暗；今天中午人太多了，老师没看到也正常；今天有同学来这里，老师当然不能带自己回去；今天下雨，老师着急回家也没办法………

    “跟我走。”果然老师带自己回家了。

    讨厌的梦，还是赶紧忘掉的好，老师说让自己去上学，六点半，以前这个时候要从家里往学校赶了。

    这个垫子比想象的更舒服，游戏吗，老师和自己玩这种游戏，是不是说明老师把自己当成恋人了，起码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吧。

    于末染低头看向自己的胸部，老师说喜欢我的胸，有一点开心。

    “起床了就不要在那傻坐着了。”言语安一出门就看到，于末染在那坐着傻笑，这家伙不会被自己玩坏了吧。

    “对不起老师。”于末染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幸好老师穿的睡衣，显得自己没有那么狼狈。

    “自己收拾下去上学，你先走就好。还有在学校和以前一样，明白吗？”

    于末染点点头，自己还是那么见不得光。

    刷牙，洗脸，再换上久违的校服，还有就是早饭，从刚才开始肚子就咕咕叫了。

    老师好像也没有吃“老师还没有吃早饭呢吧。”

    “用不着你管，抓紧时间走吧。”于末染愣在原地，饥饿正在灼烧自己的胃，想要老师知道，但换来的只有又一次的催促。

    长时间的请假，自然换来了同学们的提问，然而一旦提到家人去世，他们就会乖乖的闭嘴。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同位这么问也正常，自己的屁股比想象的要痛，根本不敢全力坐在凳子上，加上早上没吃饭，此刻自己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些冷汗。

    “没事，可不可以借你杯子一下，我去接点水喝。”听到回话的同位，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把水递给自己的同时还给了自己一片卫生巾。

    于末染有些无奈，想去反驳但对面根本不听“没事，我都懂，染染不用不好意思。”

    随便吧，上课铃总是没一会就响，这节好像是老师的课，于末染抬头，和在家不同，学校里的老师总是那么清冷，连发丝都像是拒人千里之外。

    热水肯定不能充饥，所以胃液又一次侵蚀了胃壁，看着她低下头的同位，小声的问自己没事吧，顺势举起手要报告。

    “没关系。”自己确实很不舒服，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老师知道。

    可言语安却主动找上了她“于末染同学，一回来就和同位叙旧啊。”

    还没来得及反驳，同位就已经代替自己回答了“不是的老师，于末染她来那个了，身体不舒服。”

    听到回答得言语安，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马上又恢复了平常，转头去向于末染确认。

    “没有老师，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言语安只是平常的说，不舒服去去医务室。

    中午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于末染等着老师来接自己，可终于等到老师路过门前，却根本没有停下脚步。

    老师看到自己了，可直接略过了自己，于末染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向前跑了两步，抓住言语安的手，想要解释可老师却先自己一步开口“跟我走。”又把自己手甩开。

    教学楼后面，老师终于舍得停下脚步“老师……”。

    啪，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很痛脸上起了一片红肿；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打。

    “早上说的现在就忘了，这么想让人知道吗？好啊，我成全你。”说完，言语安开始扯于末染的衣服，一天没吃饭的于末染根本没力气反抗，只是嘴里一直重复没有。

    嘴上一遍又一遍求饶，但在言语安看来不过是又一次的勾引，为什么不是呢，嘴上说着不是这样，又不肯说出原因，身体也没有一点反抗。

    哪怕把衣服脱光了，于末染也没有逃跑或者把自己推开。可于末染当然没力气反抗，平时这个时候老师早就来抓自己去吃饭了，她也想问，可话总是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会被人看到的。”于末染的求饶，在言语安看来不过是又一次的勾引；衣服脱光才说这种话，果然是个sao货，要让她记住，发sao就会挨罚。

    “想要衣服的话自己爬过来拿。”言语安把衣服，扔在了过道里，一点遮挡物都没有，但凡有人过来于末染肯定会被人看到。

    “老师……”刚一开口衣服又被扔到更远的地方“再不快点午休就结束了。”

    于末染看着自己光着的身子，低着头爬向衣服，心脏跳的和不要命一样。

    没有人的，不用怕，哈——哈——呼吸越来越重，马上喘不过气了，但幸好终于拿到了衣服。

    言语安看着赤裸的于末染，嘴角流出一丝戏谑随即开口“李老师，来这么早啊。”

    刚拿到衣服的于末染，连忙起身，抓着衣服想逃跑，可刚起身就摔倒了，言语安打开微信，放出语音条“你不是也挺早的吗？”

    于末染双腿被这句话彻底打断，摔倒在地上，腿间流出了温热的液体；彻底完了，为什么会这样。

    “哈哈哈哈。”于末染不敢回头，只是坐在那，像个坏掉的玩偶。

    言语安抓住她的胳膊“连手机的语音都听不出来吗，在不快点起来等会人就真的过来了。”

    于末染抬眼，双手抱着衣服遮住的胸，目光透过垂落的发丝，确认真的没人以后，想起身去楼后面，可双腿根本撑不住，几乎可以说是爬过去的。

    不顾身上沾的尿，也不管正反把衣服套到了身上，依着墙瘫坐在地上。

    “都多大了，连尿都憋不住吗？”

    言语安踢了她一脚，见于末染不为所动，于是扯着她的头发，强迫于末染和她对视。

    于末染的嘴唇还在发抖，言语安全都看在眼里，无力的双腿，穿反的衣服“现在知道怕了，我还以为于末染同学，没有羞耻心呢，原来也知道害怕啊。”

    讥讽的话语扎紧耳朵里，反而冷静了点，自己应该生气才对，可那样的话，怕是会被直接扔掉。

    胃液因为没有按时到来的饭菜又开始了翻腾，疼得要死，好像连自己的心脏都开始被腐蚀了，有什么东西被一点点烧掉。

    “老师不是说和以前一样吗，平时这个时候老师会来找我……”言语安一愣，忽然想到自己今天好像确实没有给她吃饭；转而又有些生气，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她静静的看着于末染，觉得饿死这家伙也活该，可生气归生气，可现在不是惩罚的好时候“钱转给你了。”

    于末染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成群结队的回家，等言语安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起身。

    手机里有老师转的1000块，不考虑住的地方的话，可以用一学期；是自己不对惹老师生气，其实只要一开说出来就好。

    如果一开始就说出口，怎么会这样呢，老师罚自己应该的，是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