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是幸福但有毒
铃兰是幸福但有毒
他再这么拽,她的脚就要被绑带给割断啦! 低头看看,脚踝已经破了一圈皮,脚趾缝也磨出了水泡。难看的血迹渗得到处都是,弄脏了精致的白色小羊皮绑带。 孟若离觉得好抱歉。她不知道这双鞋还能不能还回去。 “梅魉……你能不能慢点……我真的走不到那么快……” 孟若离一瘸一簸地呜咽到。四周那些黏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的眼神让梅魉异常焦躁。得藏起来,赶紧藏起来。随着这个狗埋骨头的欲望愈发强烈,梅魉干脆不顾场合,打横将她抱起,蹬蹬蹬地就要往自己房间里冲。孟若离惊呼一声,本来一路被那么对人盯着就害羞到了极点,现在又被梅魉像物件一样抱着,遭受更多的目光凌迟,叫她尴尬得快哭出来了。所幸还没走两步,一个严厉的声音就叫住他们的去路。 “你给我适可而止,梅魉。赶紧去换套衣服。” 一个挺拔威严的中年男人重重地杵了杵手里的拐杖,像是把地砖当作儿子的额头在敲。梅莘和管家站在他身旁两侧,像他的左右护法。 “你少管我。我能回来就不错了。” 梅魉一意孤行地要抱着她,和父亲僵持不下地在原地对峙。卷成一个绿球的孟若离能感觉有道气场十足的冰冷视线在扫射她。她矛盾地把脸往梅魉胸口靠——虽然这簇火焰山快把她烤焦了,但起码有温度。 “梅魉,她的脚在流血。”梅莘客观的提醒打破了僵局,“你先去换衣服,我替她处理一下。” 哼,怪谁呢。梅魉扫了一眼怀里自作自受的孟若离,到底还是把她放了下来,交给了梅莘。 *** 梅莘把孟若离扶到书房,找了张椅子给她坐。他在她面前蹲下来,暖暖的光线笼罩在他们身上,带着一丝不明的暧昧。 “让我看看。”梅莘关切地抬头对她说到,“别担心,我是医生。” 孟若离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看着他戴上橡胶手套,温柔地慢慢拆开高跟鞋的绑带,捧起她的小脚观察。 “磨得好厉害……抱歉,我不知道你从来没穿过这种鞋子。” 他、他居然因为给她买的鞋子不合脚道歉了…… 孟若离脑子一卡,只感觉心跳加速到直冲云霄。被他捏在手里的脚开始发烫,好像打了麻醉似的,流血的地方都不痛了。 好温柔……明明是两兄弟,怎么梅魉就那么凶。 “不不……我才觉得很抱歉……弄脏了这么好的新鞋子……” 她埋着头说到。 梅莘用棉球耐心地为她擦拭破皮的地方。酒精刺激得伤口有点疼,她咬着下唇瑟缩起来,却乖乖的没有躲开。这份忍耐倒是让梅莘有些刮目相看——方才他故意用力压她的伤口,也不见她抱怨。 活脱脱一个好看的受气包,难怪梅魉那条疯狗会这么上头。 包好伤口的脚没有那么痛了。孟若离的心情好了一些,藏不住事的她甚至轻轻晃起了小脚。 “谢谢你,梅……啊……” 她忘他名字了。 “我叫梅莘。”医生冲她笑笑,“可别把我和梅魉搞混了,孟若离。” 他好耀眼。不像梅魉那么暴力原始地破坏她的底线,也不像芜羡那么高高在上地审视她的肮脏。梅莘明亮得像颗遥不可及的星星,又体贴得像温和流淌的小溪。 就像那个在阳光下看书的男人,手指长长地在翻书……这个突然降临的想法让孟若离腾地一下脸红到了耳根,赶紧把自己那难以掩饰的倾慕视线从梅莘身上挪开。 实在太好骗了。只是冲她笑两下,她就犯花痴。本来以为是个心机拜金女,没想到只是个自卑又yin荡的笨蛋。这下就简单了,把她的不忠诚暴露出来,暴戾的弟弟会主动撕碎这段丢人的关系。 其实梅莘想复杂了。身为房东的他只要提出免了她那三个月的房租,孟若离就会主动躲梅魉躲到天涯海角。但是就和所有的有钱人一样,梅莘觉得那几千万把块太少了,甚至都不够作为谈判筹码。 门外传来了逐渐清晰的脚步声。梅莘算准时机,将孟若离一把从椅子上扯起来,搂着她就亲了下去。擦过耳鬓的指尖还散发着淡淡消毒酒精的味道,湿热的舌头撬开她意乱情迷的小嘴,在里面翻腾出无尽的津液。突然被自己的理想型激吻的孟若离哪里有什么抵抗力——她要是能管住这具热腾腾的rou体,当初也不至于被梅魉强jian一晚上了。 况且她是真的没把自己当梅魉的女朋友。她的自我定位顶多是个临时玩伴,等着梅魉腻了,她就安静地回去过自己的生活。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一身黑西装、头发难得梳好的梅魉站在书房门口,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亲哥和女朋友吻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俊俏的脸青得如同一把杀人埋尸的铁铲,死的是手里那束刚摘的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