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他以为他是他哥哥吗?就连他哥哥都不会用这么油腻的语气。 “别浪费水。”纪清懒得回答陆漠白自我意识过剩的话。 陆漠白低哼了一声,手绕到前面关掉了水龙头,却不急着重新把手放回纪清的腰上。 另一只手里的腰又往下软了一点,这次没有水流声的遮掩,纪清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清晰的回荡在浴室里。 陆漠白是五个人里年纪最小的,也没有意外的是技术最烂的,要不是他资本够足,纪清都怀疑他会被开除男主籍。 纪清抓着毛巾架往前躲,“已经到底了……” 但握着她的腰的手却只是用力制住了她不成气候的挣扎,“上次你都让隋哥进去了,为什么我不行?” 纪清耳朵一热,羞恼的反问:“他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 她自认为她的底线已经足够低了,但没想到隋云暮比她还寡义廉耻,连这种事情都分享给他弟弟听。 陆漠白的动作顿了一下。其实这不是隋云暮告诉他的,而是他在门外听到的。 别墅里的房门隔音都挺差的,站在门外都不用把耳朵贴到门上,就能听到门里面传出来的哭喊声。 是一种在他身下时从来没有过的可怜又温顺的哭声。 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让他把这件事在心里藏了快一个月,但今天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既然都说出来了,陆漠白也不介意让纪清继续误会下去。 “嫂嫂怎么能厚此薄彼?” 陆漠白一只手扣紧了她的腰往下按。 “都说长嫂如母,嫂嫂连这点小事都不肯迁就我吗?”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纪清发现这个小屁孩真是不知羞的什么破廉耻的话都说得出来。 纪清不想搭理陆漠白,陆漠白就幼稚的加重手上的力道。 尖锐到近乎疼痛的快感窜起来,纪清忍不住一个哆嗦,“松手……” “但里面的水更多了。”陆漠白稍微松开了一点,却还是在恶劣的轻轻揉按,“嫂嫂不喜欢吗?” 纪清克制不住的想要弓起身躲避超过阈值的快感,陆漠白却强硬的抓着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怀里。 她已经腿软的抓着毛巾架都要站不住的往下滑了,身体的重量压在陆漠白的手上和另一处地方。 “陆漠白……” 陆漠白把纪清揉到了才松开手,“嗯?” 纪清已经软成了一团,陆漠白的动作放缓了一点,纪清却不安分的去抓他的手。 要是他现在松手,纪清能直接滑到地上去。他不松手,纪清也掰不开,手胡乱的抓着他的手,像是在调情撒娇一样。 “别乱动了。” 纪清喘息了一声,手是不再抓他的手了,却往自己的肚子上摸。 前几天她病了一场,掉了一点秤。本来她身上就挂不住什么rou,现在她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过去,都隐约能摸到里面的东西一样。 她也不知道是昏头了,还是误人子弟的小黄文看多了,手不自觉的用力往下按,像是要找到微微凸起来的痕迹。 但是她还没摸到这个痕迹,陆漠白已经受不了了。 “你到底想干嘛?”陆漠白忍无可忍的抓住了纪清的手。 纪清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但陆漠白的手一松,她往下一沉。 “呜……”纪清没有防备的浑身一软,让她完全顾不上什么凸起来的痕迹了。 陆漠白的神智有片刻的空白,纪清比他更快缓过来,现在正扶着旁边的洗手台往前挪。 陆漠白看的目不转睛。 但进化者也没法违背正常人类的生理规律,不过好在他还年轻。 陆漠白抓住了正要拿毛巾裹住自己的纪清,顺手把她手里的毛巾铺在洗手台上,轻巧的把她抱到了上面。 陆漠白挤进纪清的双腿中间,“帮我摸一摸。” 纪清觉得自己跟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虽然她没少用另一个身体部位零距离的感受这个东西,但用手摸的次数很少。 零组的人总是硬的很快,或者说大部分进化者都是这样。 进化程度越高,一般狂化症状也会更严重。据说进化到隋云暮这个等级,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被性欲、杀戮欲和破坏欲困扰。 但纪清严重怀疑这个小道消息的可信度。毕竟零组五个人里,认真算起来,只有屠苏这个老实人比隋云暮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节制。 不过除开隋云暮,剩下四个人的进化能力等级应该差不多。 纪清从来没认真研究过这个,现在关于进化能力也没有专门的数据化测量工具和统一的分级标准。 纪清的思绪是被陆漠白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上下撸动的动作给拉回来的。 “你在想什么?” 陆漠白在看着她,声音听起来要比平时稍微低沉一点,像是在故意压低他的声线装出老成的感觉,又或许只是因为此刻情欲上头而已。 纪清只是在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陆漠白问了,她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我刚才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谢向北了。” 陆漠白的眉头不加掩饰的皱了起来,他的不高兴直白的体现在他抓紧她手腕的力度上。 “非要在这种时候提别人吗?” 纪清奇怪的看向他,刚才他还自己提起隋云暮,现在却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陆漠白不让提,她还非要提,“我看到你们救回来的治愈进化者了。” 纪清的话一说完,陆漠白的动作一顿,和她对视的目光挪开之后又重新看向她。 他简直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过纪清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记得原文里零组的五个人对阮软是一见钟情,但阮软最开始只对隋云暮有好感。 谢向北刚才在食堂里,故意要挑隋云暮的未婚妻这个最容易被忽视的头衔介绍她,大概就是想掐灭阮软好感的苗头。 但纪清可一点都不想当阻碍隋云暮和阮软的恶毒女配。 而且和谢向北跟隋云暮一起出任务的还有陆漠白,他应该也见过阮软了才对。 纪清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陆漠白现在可能是在心虚自己心有所属了。 虽然陆漠白在基地是站在顶端的零组队员之一,但在纪清看来,这和他纯情男大的本质并不冲突。 纪清试图揣测陆漠白心虚的点,估计他应该是觉得自己把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开的行为很渣。 陆漠白不说话,像是默认了纪清的猜测。 刚刚还干柴烈火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纪清觉得自己扫兴到这种程度,他应该也没有继续做下去的打算了。 她松开手想把陆漠白的手挣开,但陆漠白察觉到纪清的意图,反而握的更紧了。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陆漠白的语速很快,“是隋哥不让我说的。但是我已经和隋哥说过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阮软进零组的。” 纪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陆漠白看到纪清疑惑又震惊的神情,懊恼的“啧”了一声,“谢向北是不是和你乱说了什么?” “没有。”纪清倒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栽赃他们。 陆漠白轻哼了一声,“他现在是被阮软迷得七荤八素的,你不知道,他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了点小伤被阮软治好了,之后就搞得跟要以身相许一样。” 纪清其实知道,但她还得装作不知道,“原来是这样啊。” 陆漠白又紧接着说:“刚才隋哥说要找个人带阮软参观一下基地,谢向北积极的跟条哈巴狗一样。” 这个用词的恶劣程度,让纪清不得不怀疑,陆漠白其实是在记恨谢向北抢了他在阮软面前表现的机会。 “不过他既然喜欢上了阮软,你就不要再理他了。” 纪清本来也正有此意,虽然在她的预想中陆漠白现在也不应该在这里,但从谢向北开始也是一个好开端。 “我不会再和谢向北发生关系了。但是作为零组的一员,他要是受了伤,我还是会放血给他治疗的。” 陆漠白听到这话时表情有点古怪,像是在努力压住上扬的唇角却屡次失败一样。 纪清正想问陆漠白为什么表情跟便秘了一样,就听到浴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jiejie真是给我好大一个惊喜啊。” 纪清僵在原地,连头都不敢转向门口,再看到陆漠白终于克制不住上扬的唇角,心里想刀了他的念头都有了。 她就说为什么陆漠白表情这么奇怪,因为他早就感知到谢向北站在门外了,这完全就是在钓鱼执法! 纪清还试图补救一下这个奇怪的氛围,陆漠白却已经转过头对着门口的人冷笑了一声,“既然你都已经听到了,还站在这里干嘛?想旁观学习一下吗?” “……哈。”谢向北大概是被气笑了。 纪清像是个上了锈的机器人一样慢慢转过头看向了他。 谢向北也在看着纪清,但他的视线很快被另一个人给挡住了。 陆漠白扯了浴巾把纪清胡乱裹了起来,但浴室里只有一条浴巾,轮到他的时候只剩下一条毛巾,长度连绕着他的腰围一圈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