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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隋云暮生气对她来说是好事,最好他一气之下直接把她赶出零组。

    以纪清对隋云暮的了解,就算她和零组一拍两散,他也不会吝啬到要没收她的小金库,只会等着看她怀璧其罪的被基地其他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纪清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屈膝跪在了隋云暮身前。

    这种被当成提线木偶摆弄的感觉在她膝盖着地之后就消失了。办公室的地板上铺着地毯,纪清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点。

    但地毯踩上去存在感不强,跪上去就更加单薄了,她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地毯下坚硬的瓷砖或者地板。

    不过纪清没有立刻起身,只是抬头看向隋云暮。

    隋云暮和屠苏一样,很少在非紧急情况下对她用自己的进化能力。看来这次隋云暮是真的生气了。

    一跪下,她和隋云暮的视角就和刚才对调了。

    现在又是她在仰视着他,而他像是神明在垂怜他的信徒一样,神色淡漠的低头看向她。

    “你认可你的身份吗?纪清。”隋云暮没头没尾的问。

    纪清不知道隋云暮指的是她哪个身份,但在她回答之前,她先注意到了从他长裤的裤口中露出来的被黑色长袜包裹着的脚踝。

    之后她又注意到隋云暮穿着的皮鞋,鞋头略尖,皮质偏硬。

    她会注意到这些,是因为隋云暮的皮鞋抵在了她的耻骨上。

    或者是耻骨更往下一点的位置,她现在就像是坐在隋云暮的皮鞋尖上一样。

    纪清觉得自己大概是没睡醒,也有可能她现在就是在做梦。

    她又抬头看向隋云暮。视线从他黑色的衬衫上划过,看到了衬衫领上凸起的喉结。

    衬衫领下没有打领带。末世里没有人打领带,这些冗余的礼节已经被舍弃,或许在以后会被重新捡起来。

    但现在的隋云暮看起来并没有一丝不苟到像是一尊人偶,可他的表情又沉静到像是一个假人。

    纪清看起来还有点状况外。隋云暮从她的神情中读出了一点茫然。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他对纪清的耐心向来不错。

    “你认可你作为我未婚妻的身份吗?纪清小姐。”

    纪清从她名字的后缀里体会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生气中的隋云暮真的很不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跪着,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她最后还是保守的选择点头,“我认可。”

    “是吗?”隋云暮的语气很平常,这句问话没有诘问的语气,更像是一个随意的语气词。

    可是人是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付出代价的。

    办公椅的滑轮在地毯上滑过一小段距离,刚才只是轻轻抵在她耻骨上的鞋尖稍微用上了一点力。

    纪清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差点跪不住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

    但隋云暮并没有因为她的颤抖而怜惜她,反而越发过分的把鞋尖往上抬了一点。

    坚硬的鞋头微微陷进去,细微的疼痛和另一种陌生的颤栗感让她下意识的抓住了隋云暮的腿。

    隋云暮任由她抓着,还在她私处作乱的鞋尖却半点不受影响。

    他甚至不需要什么大动作,鞋面压在上面来回碾动,就已经足够纪清喘息战栗。

    “……呜。”纪清想站起来逃离这种奇怪的调情,但她却像是已经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了一样。

    皮鞋的鞋尖又陷进去了,隔着两层布料,纪清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鞋尖上凸出一点的鞋底边缘。

    隋云暮或许还没感觉到湿润,但纪清自己已经感觉到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

    “纪清。”隋云暮突然喊她的名字,“你想和我结婚吗?”

    纪清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她抬起头看向隋云暮,他也在看着她,像是在认真的等待她的回答。

    为什么会突然问她想不想和他结婚?纪清努力把自己的思考能力从正在被蹂躏的地方扯回来。

    是因为不想再让她干扰零组的其他人吗?

    隋云暮虽然在很多方面的道德感都很低,但在婚姻上的道德感却意外的高。

    在原文里,一开始隋云暮就因为自己还有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拒绝过几次阮软隐晦的示好。

    现在她这个未婚妻不仅是名义上的,还是睡过的。

    纪清觉得在她离开基地之前,隋云暮肯定会因为这些不必要的道德感忍耐对阮软的情感。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更加不能和隋云暮结婚了。而且都末世了,谁还在意结婚不结婚的?

    但是纪清还没有不怕死到实话实说。

    “现在已经没有签发结婚证的地方了吧?”她委婉的拒绝。

    “我正在考虑在基地恢复婚姻制度。”

    隋云暮说完,顿了顿,他看着纪清,语气温和的反问:“我可以认为你刚才是在拒绝我吗?”

    纪清没有说话。是默认的意思。

    隋云暮轻笑了一声,“好吧。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没有把这句话的后半句说完的意思,而是说:“把衣服脱掉吧。”

    隋云暮总是喜欢把命令说的尚有斡旋余地一样。比如他会用问句让她跪下,也会在这个命令后加上温和的语气词。

    但其实纪清面前根本没有“拒绝”这个选项。

    在她短暂的迟疑之后,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纪清听到门被锁上的声音。

    隋云暮的进化能力在这种时候也出奇的好用,好用到他甚至没有动手,纪清已经一丝不挂。

    她出门时穿的是她在衣柜里随手拿的一件长裙。

    纪清衣柜里的大部分衣服都是他们在出任务时帮她带回来的,她舍不得把晶核花在买衣服上,而他们又格外偏好让她穿裙子。

    大概是因为裙子好脱。

    就像现在,只需要拉下背后的拉链,长裙就会松散开,这时候只需要再把衣领往两边拨下去,裙子就会整条落在地上。

    纪清站了起来,在隋云暮的cao控下。

    裙子像是一个踏出去就会被妖怪吃掉的圈一样围在她的脚边,但是她已经被妖怪夺了心魄,踏出圈的时候把鞋子和内衣内裤都留在了圈里。

    她赤条条的站在隋云暮的跟前。

    在隋云暮的背后就是占据半面墙的窗户。窗帘没有拉,窗外的阳光在慢慢退出去,像是它都羞于窥探房间里即将发生的情事一样。

    但是纪清能看到对面的写字楼的窗户。

    对面的窗户大概是单向可见的,她只能看到一片银白色的反光,却看不到窗户后面是不是正站着一个人在看着她。

    纪清的羞耻心让她想要抬手挡住自己的身体,但是隋云暮不许。

    于是她只能站在原地,任由隋云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对面有人吗?”纪清还是忍不住问。

    “你觉得呢?”隋云暮反问。

    问完之后,他才像是终于欣赏够了她的羞窘,朝她伸出手来。

    纪清被他牵着坐到他身上。是背对着他坐进他怀里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她看不清隋云暮的神情,但也看不到没有遮挡的窗户了。

    她只能感觉到尾椎骨抵到了什么东西,而与此同时,隋云暮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隋云暮的手有点凉,刚放上去的时候让纪清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似乎并不着急进入正题,反而像是在欣赏某个精美的艺术品的细节一样,手指从她的肚脐慢慢往下滑。

    冰凉的指尖给纪清一种这不是隋云暮的手,而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的错觉。现在这把手术刀正在把她开膛破肚。

    凉意久久的留在隋云暮的手划过的地方。

    纪清有点没法忍受这样古怪的前戏了,“已经可以了。”

    但隋云暮似乎觉得还不可以。他的动作没有受到一点影响的继续,“耐心一点。”

    纪清在这种事情上很少有心急的时候,可是现在她总觉得隋云暮比起享用她的身体,似乎更想把刀插进她的身体里。

    纾解狂化症状不一样要靠性爱,也可以靠杀戮。

    就像是为了证明纪清的想法,她感觉到另一只微凉的手扣住了她的脖颈。

    他应该杀了她。隋云暮突然想。

    去除这个令他自己变得不受控制的变量,要比尝试把这个变量完全纳入自己的控制要容易的多。

    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响彻的杂音在这时候也变得更加喧闹起来。

    他迫切的想要破坏点什么,人也好、丧尸也好,别人也好、自己也好。

    隋云暮手背上的青筋因为过于用力而鼓了起来,但这不是为了掐紧纪清的脖颈,而是为了不让他掐断手里的生息。

    轻微的窒息感中,纪清感觉到隋云暮的手离开了。

    紧接着是温热的液体在脖颈上蔓延开来。她闻到了刺鼻的铁锈味。

    比水粘稠一些的液体从她的身前缓缓流淌下去,流过她的锁骨,流过她的胸前,像是一条特别的锁骨链一样蜿蜒向下。

    纪清感觉到扣住她脖颈的手也离开了,空气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神智恢复清明,她最先看清楚的是隋云暮鲜血淋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