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进入,却让我溃败
“他没有进入,却让我溃败”
中午十二点,光从楼道天井打下来,斑驳得像几层没清理干净的玻璃。 陈白的Ochama快递终于到了——两个大箱子,塞着厨房用具和几包包装得很结实的米面杂粮。她试着搬了一次,发现提不上两阶。 老公寓没有电梯。她费力地将箱子拖到三楼拐角,靠着墙站了一会儿,脖子上已经有汗。 这时候楼下传来脚步声,一串节奏稳的登楼步伐。 David。 他穿着一件深色T恤,右肩背着一个黑色邮差包,胳膊上搭着耳机线,皮肤在阳光下略带潮意,汗水在他锁骨和喉结之间汇成一小道弧线。他看到她和地上的箱子,停了下来。 “Besoin d’un coup de main ?” (需要帮忙吗?) 他声音不高,但带着一点气笑。 陈白点了点头,没有假装客气。 他一手提起最重的那一箱,手臂瞬间绷紧,布料被肌rou撑得起了纹路。另一只手空着,准备扶墙。 他上楼的时候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但当他越过她身边、抬到四楼时,还是低低喘了一口气。 汗滴落在他手腕上。 她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张正在显影的黑白照片——清晰的线条,被时间洗得发亮。 David放下箱子,回身靠在楼道墙边。 “Tu commandes pour survivre ou pour t’installer définitivement ici?” (你这是补给还是打算在这里定居了?) 她一笑,没有回答。 “Tu sortais ?”(你要出门吗)她问,看了眼他肩上的包。 “J’allais… mais,” 他顿了顿,语气慢下来,“je peux rester. Si tu veux.” (我本来要出门……不过,如果你想我留下来,我可以。) 她看着他。 他没动,但眼神像在靠近。是那种不用迈步的接近,靠的是气息和意图。 “Tu vois encore des filles ?” (你最近还有女人吗?) 她语气平静,却像在楼道中打出一声鼓点。 他没急着答,只是微微歪头,像在听她心里的下一句。 “Je veux pas partager.” 她说,低着头,像在陈述事实。 (我不想共享。) 他眼神微变,像被这句话带偏了一下节奏。 她看着他,嘴角淡淡一抬。 “Monte,” 她说。 (上来吧。) ——不是邀请,是指令。 她转身往楼上走,步子不快,声音却刚好让他听清。 ** 门合上的那一刻,城市的喧哗像被截断。 只剩下她的呼吸,还有他身上的汗味和外头阳光未散尽的热意。 陈白把钥匙丢在门口的凳子上,转身时,David站在门边,没说话。 他们之间只隔着三步路的距离。 她没有走开,也没有迎上去。 只是低头解开了脚上的鞋,动作缓慢而自然,像卸下一层不需要解释的外壳。 他走近她。没有预热,也没有绕弯子。 只是伸手——像一种早就被允许的冒犯。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膝弯轻轻一抄,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没挣扎,也没惊讶,只是双臂环住了他的肩。 他把她放在餐桌上,桌面微微一响,木头接触到布料,发出一点轻响。 她身上的亚麻长袍是白色的,领口开得松松的,布料贴着大腿根部,自然垂下,落在桌边像一层柔软的雾。 David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肩膀上。 他慢慢伸手,从袍子的一侧滑到另一侧,指尖沿着布料边缘滑动,像确认缝隙该从哪里打开。 他没有用力,只是顺着她锁骨,轻轻往下一拉,肩头那一片白色顺着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她左边的肩膀,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浅色光泽。 他俯下身,吻她。 不是急切的掠夺,而是一场缓慢、深而不重的接触。 舌头贴着她唇齿边缘打圈,一点点探进去,含住她的下唇,呼吸有些不稳,却带着节奏。 她回吻他,不躲,也不主动。只是让他靠得更近一点,呼吸在唇边交叠。 她指尖搭在他胸口,能感觉到他身体在发热。不是阳光晒出来的那种,而是更深一层的体温,透着汗味和空气干燥后的盐。 David贴得更近,吻慢慢下移,沿着她下巴、喉结、肩窝,唇齿扫过刚被他扯下的那片布料留下的痕迹。 她闭着眼,头轻轻后仰,亚麻袍子的另一侧也滑落了些,露出半边锁骨与胸上缘——没有故意,只是顺着身体的温度自己松动。 他手一撑桌边,身体整个压了上来。嘴唇直接贴上她的,没有犹豫,也没有铺垫。他舌头一下撬开她的唇,整个人像是要直接把她的呼吸夺走。 她的后背被他逼得微仰,双腿自然分开,布料堆在她膝头,露出一截大腿线。 他的吻是热的,烫的,不等她适应,先是一阵密集的啃咬,然后忽然变慢,在她下唇上来回碾磨,用舌尖一点点扫过她牙根。 她下意识抓住他衣服,指节陷进去。 他察觉了她的微慌,却没停,反而更加变换节奏,忽快忽慢,每次都在她喘不过气的时候故意留一秒,再一次压下。 他左手扶着她大腿根部,拇指贴着她内侧肌rou轻轻一扣,像掌握了她身体某种神经节点。 她颤了一下。 他低低一笑,含着她的唇,边吻边发出喉间的咕哝声——不是呻吟,而是带着控制感的喘息,贴着她唇角反震回去,像是声音也在挑逗。 她试图转头躲开一点,却被他手掌捧住下颌,强迫她回到原位,再一次深吻。 这次更狠,他的舌头整个压了进去,卷着她的绕圈搅动,把她的节奏彻底打乱,像是在里面种下什么火种,等着下一场失控。 她脑子发空,眼神有一秒失焦,呼吸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 他的嘴顺着那条线亲下去,不是轻柔的触碰,而是带一点热度的碾压。 舌头贴着骨骼轮廓,从左到右,来回滑动,每一下都像在写字。 他忽然咬了一口,不重,但足以让她身体一抖。 她没叫,只是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服。 他察觉了反应,笑了一下,舌尖在那片刚被咬过的地方舔了一下,像在补偿,又像是确认她的极限。 然后他继续往下—— 他的手扣在她腰侧,舌头从锁骨缓缓下滑,在胸前的布料上停了一下,没有立刻掀开,而是先用唇贴着布料下的形状,来回压。 一下一下,像在对那片轮廓进行盲目的记忆练习。 她的呼吸变得浅了。 他伸手将布料往旁边一拨,露出的肌肤在他面前像刚褪下蒸汽的陶瓷,带着体温,却还带一点微颤。 他俯下身,唇贴上去。 不是含,也不是舔——而是用唇、牙、舌交错,像在演奏一段只他听得见的节奏。 他用舌头划过那一圈边缘,然后忽然吸了一下,她整个人仰了头,背在桌面上弓起。 他没停,咬了一口,再缓慢地放开,让她在那一秒空隙中喘息。 然后他又往下。 唇舌落到她肋骨之间,先是贴着一边缓缓滑,再切到另一侧。 他的吻不是流动的水,而是沿着经纬线一点点织出来的火。 她闭着眼,但整个人像在发光。 他一路吻下去,吻到她不再控制呼吸,吻到她的手从他背上滑到腰,抓住他的皮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