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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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一般没有分旺季淡季，夏天中暑冬天感冒来来回回也就是这样。 店员坐在柜台后面刷着手机，门铃响起忍下心里的烦躁抬起头。 这人可真高，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来人比她高一个头不止，她不得不抬头才能看清这人的长相，还挺帅，这是她第二个念头。 “要什么？”她问道。 “这个。”他把一盒避孕套放在柜台上。 店员见怪不怪的拿药扫码报价格，长这样肯定不缺女朋友再看他这熟练的样子，念头一晃而过已经装袋递了过去。 磨蹭了一会儿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了，人正哗哗的出来。 人群里温月兰是显眼的，烈焰红唇大波浪身材窈窕保养得宜，完全看不出是有两个孩子的母亲。 距离原定计划晚了三天，温月兰女士总算是踏上了故乡的土地。 一见面温南就给了个大大的拥抱，“欢迎温女士回家。” 温月兰摘下墨镜搂着她的肩膀，扭头打量站一边的蒋湛。 这孩子越长越像他爸爸，特别是眉眼一模一样。 “不欢迎一下mama吗？”她笑着张开双臂。 蒋湛笑了一下极其不走心礼貌且疏离，“走吧。” 温月兰哼哼笑了两声，“和他爸一个死德性。” 回去的路上温南和温月兰坐后排说着话。 两个人有说有笑，前面开车的蒋湛脸色缓和不少。 既然是奔丧温月兰到当然是要去灵堂上柱香，再和哥哥jiejie弟弟meimei叙个旧。 这一来一回差不多也是两个小时，蒋湛把温月兰行李放到她原来的房间。 温南伸了个懒腰，“好的，任务完成。” 可是辛苦她全程指挥，苦活累活都交给蒋湛做了。 说是一家人凑在一起的氛围就没好过，就连刚回国到家的温月兰也免不了受影响。 原因是老太太留了一套价值不菲的宅子给她，引起了其他人不满，正牟足了劲等她回来掰扯这个事情。 这里面唯有一个所谓的外姓人全程看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有人争辩的时候他默不作声，有人言语围剿温月兰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话。 直到对上那双愤怒的眼睛，一贯冷漠的眼里才慢慢溢出一点笑意来。 温南生气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只能从她那边打开。 里面噼里啪啦的动静也不知道大小姐是在用什么发泄。 好久没这种有人需要他哄的感觉了，他可能是有点受虐竟然还有点怀恋。 踹了两脚床板温南很快就冷静下来，翘着腿撑着下巴坐在床边发呆。 其实她不是生气温家这些破事也不是气蒋湛。 自从她回来之后发现蒋湛整个人都不对劲。 看什么都是冷眼相待好像很多事都和他没关系，他既不享受现在的生活对人际关系也不抱任何期待。 一股愤怒油然而生，她没办法分辨那愤怒里还有什么，至少不是对蒋湛，是对她自己的。 门打开悄悄露了条缝，外面安安静静的，温南探出个脑袋看了一圈。 蒋湛没有在房间里，刚歇下的火气又起来了，气的她腮帮子都鼓起来。 “王八蛋！” “王八蛋骂谁？”蒋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骂你是王八蛋！”温南摆着臭脸看他，“你干什么去了？” “王八蛋给你找吃的去了。”晃了晃手里的打包盒。 还记得她饿着呢，行吧，火气能消一点。 温南坐在小茶几旁边一口一口的吃着云吞。 只穿了一件居家的针织长裙，头发全部披散在背上，坐在地上长的能拖地。 厚密的头发好像要把她包裹住吃进去，显得人更瘦弱更加娇小。 他每次抱住她的时候手臂穿过发丝痒痒的，发丝上的香味和这种痒一起存在心里。 温南吹凉一个云吞喂进他嘴里，问道：“你现在还有打球吗？” 蒋湛摇了摇头，温南又问道：“为什么不打了，你穿篮球服多帅。有去健身吗？” 他还是摇了摇头，毕了业忙着创业拉关系谈项目，酒不少喝夜没少熬。 “难怪，腹肌也没了，小肚腩也出来了。” 说完还等着他炸毛，结果蒋湛把头搭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认命似得也不反驳。 “这几年是不是太顾着赚钱了？” “也不是，这不是还谈了个女朋友。”他笑了笑，把脸更深埋到她颈窝里。 “女朋友怎么样？” “温柔懂事。” 拍了拍他脸说道：“那你还有什么好追求的，事业有成佳人在怀。做人要知足。” 他闷声闷气的回道：“做人要知足。” 温南假装没听懂他语气里的意思，继续一口一口的动作优雅吃着云吞。 蒋湛坐在后面把人圈在怀里，下巴搭在她肩膀，如同连体婴儿。 “吃好了吗？”他气息暖暖的问。 不规矩的手已经暴露了接下来想干的事。 毛衣搂起间雪白的肤色，腰握于手掌之间。 “你跟我说你过得很好。”温南没有制止他，也没有动。 蒋湛把脸埋进她发丝里，“过的好和不开心不冲突。” 温南眉眼微垂，睫毛顺着搭落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难。” 蒋湛说话的气息吹过落在耳朵里，心脏愕然揪起来一块。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生活。”温南捧起他的头说道。 “我一直都有在好好生活。” …… 年少时没有想过的未来，都变成无法回首的过去。 虚拟的时针快速逆时针旋转，窗外的风哗哗作响，像时间长河回到某处。 昏暗的灯光下，温南只有一袭长发遮挡，发育良好的乳包和纤细的的腰肢，就这么赤裸裸的展露在身下人的眼里。 她跨坐在蒋湛身上，连结的私处欣慰快感全靠她的动作，滑嫩的xue吞吐坚挺的roubang在摩擦挤压。 “哼～嗯～”高潮临近，温南俯下身去亲他的嘴唇。 脚背紧绷下身动作越明显，手指恨不得在他肩膀上挠出血印来。 “要到了～”她的娇哼是另一个人的催情剂。 快感来得迅猛，脑子里一片空白，下面却是像坏了一样源源不断流出水，夹都夹不住。 蒋湛手扶着她的腰笑道：“这就不行了。” 温南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闭嘴。” 她的情绪不对，蒋湛很容易就察觉出来，手一直摸到她的脊背安抚姿态明显。 “妈这次回来要把我带出国。”她小声开口道。 蒋湛看着她问道：“你想去吗？” “当然不想。”这不是他们想不想的问题，无关其他只是他们都还没有赚钱的能力。 经济不独立，谈何想不想。 温南吸了一口凉气，蒋湛几乎是用舔咬的方式对待她的嘴唇。 “我们不会分开的。”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如同发誓一般。 他们原本不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亲密。 因为欲望而欢愉，也因为欲望而痛苦。 …… 后来这一切都变成了蒋湛的梦魇。是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他打完球穿着球服热气腾腾的回家跑到房间。 温南从浴室里出来只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披着，浑身散发着凉气。 他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温南化作水裹着他。 再之后是她泪眼婆娑的跟他道别，无数的怨恨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冒出来撩拨着毒牙。 是温月兰看不懂事小孩的眼神，“你们俩一直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 是蒋正天高高在上的语气，“再这么闹，你俩滚出去讨饭。吃老子用老子的还敢给老子耍脾气。” 温南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从未觉得自己缺少过什么，她离开以后他觉得自己从未拥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