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再遇
白舟月一天的好心情是从回到出租屋后开始土崩瓦解的。 满地的内衣内裤从进门开始一直散落到房间门口,那扇年久失修的房门实在经不起大力的摧残,被撞的发出砰砰砰的响声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罢工。女人的媚叫声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听的人面红耳赤。 得,不用问也知道,和她合租的那个女人肯定是又将人带到合租房来了。这件事她向房东反映过好几次,毕竟家里随时有男人进进出出实在是太不安全,可是只要房租收齐了,谁管你有没有带人进来乱搞,对于房间内那个女人一个星期至少五次的频率,房东表示爱莫能助。 于是乎,四方城白家的大小姐就这样很有骨气的带着打包好的行李和被退回来的房租费一个人走在了镜州凌晨十二点的马路上。 镜州是一个小城市,自然不及四方城的繁华,过了凌晨后马路上车子稀少,行人更是稀少。 等好不容易拦到出租车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司机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白舟月看了看面前捂的有些严实的男人,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礼貌的说了谢谢,报了酒店的地址后有些疲倦的靠在后座的车窗玻璃上。 车子在飞驰,路旁的景物都在后退,路灯投下的灯光照在女人完美无暇的脸上,忽明忽暗。 离开四方城不过才一月有余,白舟月却感觉像是过了一年那么漫长。没有家族、父母、哥哥的庇护,没有好友的陪伴支持,每一天都是难熬的。 沉浸在回忆中的白舟月并没有看到后视镜中男人满是算计和色眯眯的眼光。待到反应过来后,出租车已经开出镜州城区,向偏远的郊区去了。 “师傅!停车!这不是开去酒店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停车让我下去!你再不停车我就报警了!” 看着周围全然陌生的景物,白舟月蓦的警觉起来,攥紧了手里的包,拼命的拉着纹丝不动的车门。 “报警是吗?”男人听到报警两字,眼神更是凶狠,一个急刹在路边停下来,打开驾驶座的门就冲着后排走来。 “救命!”趁着男人打开门的工夫,白舟月猛地拉开后座的车门,也顾不得还放在车后座的行李箱和后排的包包,一头扎进公路旁的草堆里,死命的向前跑起来。 身后男人穷追不舍,一边追,嘴里还不忘说着令人胆寒的话 “你跑不掉的,知道这是哪吗?这是西郊,镜州周围最荒凉偏僻的郊区,你能跑去哪!还妄想有人会来救你吗?哈哈哈哈哈哈!” 额头上的汗珠将碎发全部打湿,黏糊糊的粘在脸上,无比的难受。但白舟月却丝毫不敢停下努力奔跑的脚步,她很清楚,一旦被这个男人抓到,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 得亏这些长到人腰的杂草,让身体娇小灵活的白舟月占了优势,跑了10多分钟还没有被抓到。 黑夜里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渐重,距离在不断的缩进。狼狈不堪的女人知道,在这样下去,早晚会被男人给抓住的。 “咻!”一枚子弹破空而过,打在白舟月身后的泥地里,顿时草屑泥土四处飞溅。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的女人忍不住低呼出声,连身后的男人也被吓退几步,有些警惕的看向周围。 “老八,你不是说找了个绝对不会有人来的地方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话的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声音十分好听,只是现在这声音里还夹杂着烦躁与嫌弃。 “我哪知道西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一点了还有人来。”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接着草丛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呦,是个美女” 拿着手枪的男人看到满脸泥污却仍不掩绝色的女人,饶有兴趣的吹了个口哨。 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白舟月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面前的两人了。 都很高,起码在180以上, 上身都是很简单的T恤衫,下身却穿了作战裤和作战靴。裤侧的口袋里装的鼓鼓囊囊的,白舟月毫不怀疑里面有什么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毕竟能在镜州这种禁枪的城市里肆无忌惮的用枪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算知道面前的两人不是好惹的人,对处在绝境的白舟月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咬着牙求救:“两位先生,请你们帮帮我,我是被他掳来的。” “臭婆娘!我看你是找死!” 被枪声吓到的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手高高扬起,眼看着一巴掌就要扇在女人的脸上,一把匕首横空而来,接着是男人的一声惨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