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心動難抑/上學之旅

    回到宋府，宋軒嘴角怎麼也壓不住，腦海中盡是夏玉璇美若天仙的臉慢慢變成微粉的樣子。就忍不住傻笑，心頭甜得像灌了蜜。剛踏進前院，便迎面撞上宋文景，那雙探究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著他。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瞧這笑得跟撿了寶似的，莫不是遇上了心儀之人？”宋文景揶揄道，語氣輕快，眼中寒光閃過。他湊近一步，追問道：“快說說，是哪家的小郎君？我幫你物色物色！”

    宋軒壓下笑意，面上卻裝出幾分矜持，擺手正色道：“八字還沒一撇呢，別亂猜。”

    “喲，那就是有了！”宋文景不依不饒，挑眉笑道，“快說說，到底是哪位？瞧你這春心蕩漾的模樣，定不簡單！”

    宋軒無奈搖頭，眼中卻藏著笑意：“等他點頭同意了，再說吧。”其實，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對夏玉璇的愛慕，可前提是得夏玉璇親口應允。他可不想還沒追到人，就先惹得心上人生氣。

    兩人閒聊片刻，宋文景被李姨娘喚去，便先行告辭。宋軒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氣，轉身朝宋夫人所在的正院走去。還未到門口，丫鬟小荷便瞧見他，興衝衝地跑進去稟報：“夫人，大公子來了！”

    宋夫人聞聲，快步迎了出來，滿臉慈愛：“乖兒，快進來坐！”她拉著宋軒的手，上下打量，眼中滿是欣慰。自從宋軒身體痊癒，她整個人都像是年輕了十歲，笑得合不攏嘴。

    宋軒笑著從袖中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獻寶似的遞過去：“母親，我給你帶了個小玩意。”他早從小廝那打聽到，宋夫人年輕時曾是女中豪傑，舞刀弄劍不在話下。這把匕首通體烏黑，刀刃泛著寒光，柄上雕著精巧的花紋，一看便是上品。

    宋夫人接過匕首，眼中一亮，愛不釋手地摩挲著刀柄，贊嘆道：“好鋒利的傢伙！乖兒，你真有心了。”她眼眶微濕，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我的兒不僅大好了，還如此孝順，真是上天垂憐。”

    宋軒見她動情，心中一暖，忙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母親，您別這麼說。兒子只是想讓你高興。”他頓了頓，咧嘴一笑，“這匕首你可得收好，改天耍兩招給兒子瞧瞧！”

    宋夫人被他逗得撲哧一笑，拍了拍他的手，拉他在身旁坐下，拉起家常：“乖寶，你如今身體好了，也該去太學讀書了。學識淵博，才能在朝堂上立足。”

    她頓了頓，眼中閃著慈愛，補充道：“放心，母親已經安排妥當，你只管去便是。”

    宋軒聞言一愣，心中五味雜陳。去太學讀書，意味著他在宋府的身份會越陷越深，便想如實相告。他張了張嘴，剛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盤托出，卻被宋夫人打斷：“別多想，安心去吧。”

    錯失開口的機會，宋軒只得壓下心思，微笑應道：“嗯……”

    宋夫人見他應下，滿意地點點頭，又道：“對了，你救回來的那人，傷勢已大好。我給他安排了個差事，在首飾鋪子當賬房先生。你若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宋軒一怔，想起那人是他當初救下的落水之人，便順著話頭答道：“母親安排得妥當，有空我去瞧瞧。”

    “好，好。”宋夫人笑得溫和，拍了拍他的手，“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明日還要去太學，可得養足精神。”

    宋軒乖巧點頭，起身告辭：“兒子告退，母親也早些休息。”

    回到自己院中，宋軒推門而入，點亮燭火，取出懷中藏著的一方絲帕。那是初見夏玉璇時給他的，帕子上繡著精緻的玉蘭花，隱隱還帶著他身上的清香。宋軒將絲帕湊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眼中滿是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絲帕，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滿足地躺倒在榻上。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小廝便敲門將宋軒喚起：“大公子，夫人吩咐，今日要去太學入學，東西都備好了，趕緊起身吧！”

    宋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到自己在這古代竟還要早起上學，不由得啞然失笑。小廝見他笑得開懷，還以為他為入學興奮，便手腳麻利地收拾好筆墨紙硯和書冊，催促道：“大公子，快些，夫人還在正廳等著呢！”

    小廝待宋軒簡單洗漱後，立即帶著他往正廳趕。

    這時宋夫人、李姨娘和宋文景早已等候。宋夫人一見他，便拉住他的手，細細叮囑：“乖兒，太學規矩嚴，可的好好的，別虧了身子。遇到什麼事就找我”

    宋軒聽她絮叨，心中一暖，插科打諢道：“母親放心，兒子肯定吃得香、睡得甜”      語氣輕快，逗得宋夫人撲哧一笑。

    “沒個正形！”宋夫人嗔怪地拍了拍他的手，眼中卻滿是寵溺，“同文景一起去吧，你們兄弟倆也好有個照應。”

    宋文景聞言，立馬上前，笑容熱情：“大哥，走吧，我帶你去去逛逛！”

    宋軒點頭，隨即拱手告別宋夫人，與宋文景並肩出了正廳。

    李姨娘站在廳內，目送兩人上了馬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陰鷙的光芒。

    待宋夫人轉過身，李姨娘已恢復一副溫婉模樣，熱絡地拉著宋夫人閒聊：“夫人，文景這孩子懂事，定能照顧好大公子，你就放心吧！”

    宋夫人點頭，敷衍道道：“最好是。”

    馬車轔轔，駛向太學。宋文景一路上談笑風生，似是真心為宋軒引路，宋軒總感覺不太對勁，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偶爾附和幾句。

    抵達太學後，宋文景帶著他繞過主院，直奔一處偏僻的學捨，周圍的學子多是些家世普通、背景平平之人，遠不如主院那些世家子弟風光。

    宋文景笑得意味深長：“大哥，這班的夫子寬和，最適合你剛入學。你先在這適應適應，過幾日我再帶你去別處。”他話音剛落，便朝幾個相熟的學子使了個眼色。那幾人會意，紛紛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朝宋文景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宋軒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拱手道：“多謝兄弟費心，我先去拜見夫子。”

    宋文景見他毫無異議，滿意地點點頭：“大哥慢慢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