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手
黛茜的目光也不自觉的跟着雌虫的手往下看去。 她先注意到的是雌虫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因为他握起手的动作变得清晰起来。 向指尖蔓延的血管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向下扎的树根一样,而树根向下是为了汲取水源,雌虫的手看起来却是漫无目的到带着点茫然的感觉。 他就像是生病的小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不适的症状,没有章法的摸着越发挺翘的东西。 雌虫的身高很接近正常的人类男性,这里也是,是在人类范畴内属于优越的尺寸,而不像雄虫的尺寸一样一个个的都夸张到离谱。 黛茜没有关掉舱内的灯,隔着一层单向可见的玻璃,她的窥视都慢慢变得大胆起来。 虽然古人说非礼勿视,但是是雌虫自己先凑过来的,而且他长得再纯情、表情再无辜,都不能掩盖他的行为很像痴汉这个事实。 黛茜这么想着,一边脸红耳热,一边看着雌虫在她面前乱七八糟的抚慰自己。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手先是粗鲁的揉捏,把自己捏痛了又松开手迟疑的抚摸,被蹂躏的地方不仅浮起了艳红色,上面的血管也被撑起的更像是虬结的树根。 但没有树根是深红色的,也没有土壤是深粉色的,不过要是开采到地下水,是会有缓慢往外渗出清水的泉眼的。 只不过现在的清水是微微粘稠的,而雌虫依旧对自己身体的反应表现的很茫然。 像是刚进入青春期,第一次在梦中出现生理反应,在醒来后对着濡湿的布料窘迫又茫然的小男孩一样。 但他好歹不算太笨,在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凭借本能也意识到了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难受的症状舒缓一点。 他的手圈起来,脸却依旧压在玻璃的缝隙上,他的手在动,同时在用力的嗅闻。 雌虫无师自通的很快,他学会了用液体润滑,白皙修长的手指被透明的、微微粘稠的液体挂住,这些液体又在摩擦中被打出细密的白色泡沫。 坐在舱内的黛茜像是也感觉到了这种粘腻的湿润感,舱内还维持着适宜温度,但她却开始觉得有点热了。 觉得热的不只是她,贴在玻璃上的雌虫开始呼出热气,在温度更低的玻璃上凝结出一小片水雾。 起水雾的也不只是玻璃,雌虫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眼尾蔓延开一点湿红色,他的表情依旧茫然而无辜,但此刻这茫然无辜里却沾染上了欲色。 仿佛将一张白纸揉皱了扔进染缸里,看着他在污浊的水中被浸透了又重新慢慢展开,从白色的变成了透出其他颜色的半透明。 黛茜的视线一时没法从雌虫昳丽的面容上挪开,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原来一些小说里,描写的男主想让白纸般纯洁的女主被弄脏是这样的画面。 只不过现在角色的身份有点混乱,她根本没有动手,雌虫在自给自足,而她是个人类女性,玻璃外的虫看起来是个男性,实际上是个和她同性别的雌性。 黛茜没想到自己身上所谓的虫母信息素对雌虫都会产生吸引力,但理论上雌虫是没有让其他雌虫受孕的功能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信息素对雌虫的吸引力的时候,雌虫还在兀自动作,黛茜却已经从短暂的鬼迷心窍中回过神来。 按照原文中的设定,雌虫进入繁殖期会散发信息素吸引雄虫,而面前这只雌虫看起来相当符合正在繁殖期内的特征。 让他继续在这里散发信息素的话,说不定会阴差阳错的把追着她过来的虫都给引来。 黛茜在心里说了声抱歉,试探着用手敲了敲玻璃舱壁。 响声引起了雌虫的注意,但是似乎没有吓到他,他的视线聚焦在她敲的位置,手上的动作变快了一点,却没有要交代出来的意思,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黛茜一个头两个大,但她不能打开舱门,最多只能走过去更用力的拍舱壁。 而她一靠近,雌虫也越发用力的把自己的鼻子压到缝隙上嗅闻,刚聚焦起来的视线又像是醉酒了一样涣散开来。 黛茜感觉她之前遇到的雄虫闻到她味道的反应,都没有面前这只雌虫的反应大,她心里正疑惑,玻璃上突然溅开了一团团白色的污渍。 黛茜心情复杂,但能解决掉就好,接下来只要等雌虫离开就行。 不过她等了一会儿,不仅没等到雌虫离开,反而看到他开始尝试把她的逃生舱拆开来。 黛茜被吓了一跳,又尝试着拍玻璃驱逐他。 但她拍玻璃只能引起雌虫的注意,他会在发出动静的地方停留一会儿,等她不拍了,他又开始尝试拆逃生舱,看起来整只虫不太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