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出軌 02

    穆東在王業務收到溫雨涵支付的訂金後，隨即接到王業務的電話。當下他在學校附近的小雜貨店打工，乍聽之下，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右手握緊了拳頭，不一會兒又鬆開了。

    「我知道這事安排得有些倉促，但我想到你急需用錢，就先幫你答應下來了。」

    「是……我急需用錢，我很感謝王哥為我做的一切。明天要去做體檢是嗎？我明白，我會在今天去學校辦理休學，至少空出兩年的時間。」

    一邊講電話，穆東一邊走到雜貨店的後門，蹲在門口想抽根煙，又想起他為了服務「顧客」，早已被強迫戒煙這件事。

    「那你的父親……在這兩年，該給誰照顧？如果你沒有辦法找到人接手，我可以提供協助。」

    「原來可以這樣啊，我原本想帶他去我叔叔家，拜託他們照看兩年。但如果公司可以幫忙安排，那就麻煩你們了。衍生出的費用，就讓我之後賺的錢來抵……雖然我現在是欠公司很多錢。」

    在這一年之前，穆東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需要「賣身」來償還債務。還要幫人生孩子，生完不能多看一眼，就要永遠不能再相見。

    這種違反人類親情倫理的苦情戲，竟然極有可能，會在他的生命中真實上演。

    「別這麼說，協助你無後顧之憂地執行任務，是我的工作。」王業務也是同情穆東的，所以才會盡可能地釋出善意與幫助。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欠王哥的，就算現在還不了，將來也會想辦法還。王哥，我現在要去忙了，明天見。」穆東的外貌看似很軟，實際上性格很剛硬，就算是兔子，也是那種會狠狠踹倒人的野兔。

    更何況，他根本不是什麼兔子。

    穆東掛掉電話，走回雜貨店，對坐在藤椅上的老婆婆說：「老闆娘，我找到願意收我的正職工作了，這裡的打工，我只能做到今天，明天就要來去體檢上班了。」

    老婆婆聽不太清楚，反問：「體檢？你……不用體檢……來上班就好……為什麼要體檢？」

    「謝謝老闆娘收留我，今天的薪水我拿走後，明天就不會來了。妳讓妳兒子幫妳重新招募－－唉，等他處理不知道搞到什麼時候，我等會寫個板子，說妳要招募兼職工好不好？」

    「咚咚，你要去哪？」老婆婆喜歡喊穆東「咚咚」。

    「我要去上班，去外面上班，正職工作。」

    終於搞懂穆東要去哪的老婆婆急忙阻止：「外面工作……不好……咚咚留在這。」

    「老闆娘，妳不要擔心我，我會自己看著辦。妳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叫妳兒子多回來看妳，知道嗎？要是沒找到兼職工，妳雜貨店就不要開了。開這個幹麼呢？又不缺錢。」

    說是這麼說，可穆東心裡清楚，這雜貨店看起來破歸破、小歸小，營業額卻是很高。因為往來的學生多，都喜歡買零食、飲料，這裡的價格又比一般便利商店便宜個五塊、十塊，自然會有很多人光顧。

    老婆婆還是不放心穆東，從藤椅站起來，倚著拐杖走到櫃臺，把收銀機裡面的錢全部拿出來，直接塞到穆東的手裡。

    「老闆娘？這妳這是在幹麼？」穆東想要還回去，老婆婆卻不肯收。

    「咚咚該得的……這是咚咚該得的……你代替我兒子，把我照顧得很好，還會為我煮飯……雖然不好吃……」

    穆東咬著下脣，努力壓抑自己悲傷又煎熬的情緒，過了許久才說：「老闆娘，妳這樣對我，我會捨不得，也會放不下妳。妳不要對我太好，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嗎？」

    「咚咚值得遇到好人，你是個好孩子……出去外面工作，要小心，要平安，如果真的過不下去，回來找婆婆……婆婆能給你飯吃。」老婆婆撫摸著穆東光滑細嫩的側臉，然後露出淺淺的微笑。

    穆東在這打了三年的工，每次都能在婆婆身上得到很多很多的溫暖。他吸了吸鼻子，慎重地向婆婆點了點頭，「我等會還有事要辦，要先關店嗎？」

    「你去忙你的，店我自己……我自己來關……不對，你快走吧，把櫃臺擦一擦，就快去忙。」下定決心後，老婆婆反而趕著穆東離開，不想他耽擱在這裡。

    「之後有空，我再回來看妳。那招募兼職的事情，要怎麼辦？」

    「我讓我兒子回來弄……你快去吧，別管我這老婆子了。」

    說是這麼說，可穆東真背著書包離開時，老婆婆的眼角還是濕潤潤的。就算穆東什麼都沒說，老婆婆也大概知道在穆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說到底，那都是大人犯的錯，竟要讓一個那麼小的孩子來扛……

    唉，還真的是，造孽哦。

    穆東不知道老闆娘在他走後還悄悄哭了一會，他堅強地處理好之前就已辦到一半的休學手續，然後漫步在C大的校園，享受人生中恐怕是最後的寧靜。

    「不知道他在不在……」路過某個實驗大樓，穆東仰著頭，喃喃自語：「要不要去看看？反正都要走了，告白失敗，應該也沒差吧……」

    如此一想，穆東也鼓起勇氣走進大樓，前往他指導教授的研究室。

    還來不及敲門，就聽見裡面傳出的咆哮聲。

    「我看妳是瘋了，怎麼會要我做這種事？雨涵，我們之前談過了不是嗎？欸……妳的訂金都付了？為什麼沒有商量？算了，等我回家再說……好好好，如果妳真的不在意，那我答應妳可以吧？別再鬧了……」

    穆東猜想，教授這是在跟太太吵架？他微微噘嘴，好羨慕教授的太太。沒想到教授這麼完美，還有人會跟他吵架。

    「叩叩。」等確認待在裡面的教授不再通電話，穆東敲響了門。

    「是誰？」

    「老師，我是穆東。我有件事情，想要跟您說。」

    接著，他愛慕三年的教授從裡面打開了門。一見到教授俊美五官，他原先保持乾涸的小逼，瞬間流出了yin水。

    他對其他人都不會這樣，唯獨對教授，就是忍不住會表露出雙性人yin蕩的一面，連胸口的乳頭都躁動不安，想被教授好好安撫。

    「什麼事？」而光是教授投注在他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的內褲都濕透……

    「老師，我已經辦理好休學手續，之後可能暫時不會來學校。我是來向您告別的，謝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