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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悸動

    

熾熱的悸動



    駱悸遠提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時,坐長途飛機的疲勞困倦突然便一掃而空了。

    飛機延誤加上叫車時一波三折,到家時已是半夜十一點了,比預計的時間晚了許多,於是他一出電梯便放輕腳步,像是怕驚擾了誰。

    眼神不由自主掃向這一層的另一扇門,那個讓他思念了無數個日夜的地方。

    駱悸遠拼了命才忍住立馬過去按電鈴的衝動。畢竟當年剛認識他時,自己還是剛上國一的孩子,那人的年紀也不大,明明才剛上大二,應該是正充滿朝氣活力的青春年華,他卻像個小老頭似的,每天叮囑他:「不要熬夜、記得吃飯,身體是你自己的??」

    思緒回籠,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還是先回家洗掉這一身狼狽再去見他吧。」

    按了密碼進門後,駱悸遠站在玄關愣了片刻。

    雖然這三年請了清潔公司定期打掃,但他沒抱太大希望,畢竟沒人居住的房子總會蒙塵。可沒想到屋內竟幾乎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倒像是有人在細心呵護的樣子。

    他喃喃自語:「明天要記得問媽媽請的是哪一家清潔公司,可以繼續合作。」

    溫熱的水從頭澆下,駱悸遠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他分不清究竟是因為飛了十幾個小時之後終於可以痛快地洗個熱水澡,還是因為就快可以見到思思念念的人。

    三年前父母離婚,駱悸遠的監護權被判給了爸爸,毫無反抗餘地便被帶到美國,他不懂為什麼父母為了各自餘生的快樂而選擇了離婚,可是最後遭殃的竟是他,要被迫放棄身邊原有的。他沒辦法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沒人考慮過他的意願。好不容易撐到高中畢業、成年了,如今,他終於可以為自己做決定了。

    從踏上飛機的那刻起,腦海中便盡是他的身影,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歸心似箭,恨不得飛機可以開快點、再快一點。如今人回來了,心卻更亂了。

    「見面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

    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萬一他已經搬走了呢?

    駱悸遠猛地睜眼,不顧還在滴水的發尖,胡亂擦乾身體、套上衣服,衝出門。

    對面那扇熟悉的門仍靜靜關著,他顫著手按了門鈴,一下、兩下——無人應答。

    他垂下眼,門牌下面貼著一束乾燥的小花,他當然認得——那是他當初從自己收到的一大束滿天星中,折了幾小段下來綁成一束曬乾送給沈熾然的。

    他怎麼可能會捨得不帶走?

    可駱悸遠又按了兩下門鈴,還是沒人開門。

    他盯著密碼鎖,有些緊張,遲遲不敢按下那串數字。

    「萬一他只是生氣了,再也不想跟我有牽扯該怎麼辦?」

    ——那更應該要聽他親口說了。

    無法再思考更多,他鼓起勇氣,抬手在密碼鎖上輸入自己的生日。

    「——嗶」開鎖聲響起,他鬆了一口氣,接著推門而入。

    屋內燈光昏黃,客廳沙發前的地毯上,坐著一個他日夜思念的熟悉身影,斜倚著沙發睡去。只見他眉頭深鎖,嘴裡含糊低喃著什麼。駱悸遠靠近了些,才聽清他反覆唸著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心臟猛然一跳,伸手想要把他搖醒,卻在觸碰到他時發現他燙的驚人。

    「都已經這麼燙了怎麼就這樣睡在這?」不是很嘮叨很養生的老男人嗎?

    從冰箱裡找到退燒貼,貼上他的額頭。許是冰涼的觸感過於刺激,沈熾然睜開眼睛,卻沒有駱悸遠想像中的欣喜,只輕聲嗤笑:「??果然又是夢。」

    「然哥,是我,真的。」

    他依舊閉著眼,聲音幾乎要碎了:「不要再給我希望??我受夠了。」

    駱悸遠眼眶一酸,緊緊握著他的手,想讓他相信他是真實的存在。

    忽然,沈熾然睜開眼,伸手一拉將他緊緊摟在懷中,下一秒,熱切的吻落了下來,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已被沈熾然翻身壓於身下。

    「然哥,別這樣,先起來,你在發燒!」駱悸遠不敢反抗的太用力,試圖想喚醒他的意識。

    「既然是夢,就得聽我的。」而後又低頭吻了下來,「這次留下來??別走了,好嗎?」沈熾然低聲說,像是在夢裡重複過無數次的請求,可每次醒來總是再次心碎。

    「啊??」還來不及回答駱悸遠便被他抱了起來,一邊親一邊往房間走,而他也青澀地回應他的吻,這一刻常在午夜夢迴時出現,他捨不得再拒絕。

    沈熾然將他輕輕放在整潔的床上,吻如雨下,熱切的落在他的唇角、耳際、頸側,讓他的身體也逐漸燙了起來。接著火辣的吻往下一路來到他的胸前的其中一點,「嗯??啊?哈??」,駱悸遠被從自己口中溢出的呻吟嚇了一跳,這刺激是夢裡沒有的,他有些害怕,輕輕推著男人的肩膀想叫他起來。

    沈熾然覺得,今天夢裡的那個人有些不聽話。明明往常都很順從,叫他躺哪兒就躺哪兒,從不反抗。

    他微皺眉頭,低聲「嘖」了一聲,隨即一手將身下人的雙手高舉,牢牢壓在枕頭上,另一手則拉扯著衣服。

    也虧駱悸遠方才急匆匆趕來,只隨手套了件T恤和球褲,現在脫起來倒是毫不費力。

    他低下頭,繼續輕咬著那柔軟可口的唇瓣,仍覺不滿足,緩緩地探出舌尖,追逐著他的,輕舔細吮,曖昧的聲響在兩人之間躁動,讓人平靜不了。

    明明發燒到意識不清的人不是自己,可駱悸遠被吻得恍惚也沒多清醒,他身後是柔軟的大床,眼前是堅硬發燙的胸膛,熟悉的木質香調將他緊緊包圍,不知何時自己已是全身赤裸,兩人的衣物都散在床下,他想坐起身卻又被壓了回去。

    「乖,我好想你,給我。」

    駱悸遠就這麼猶豫了一瞬,猝不及防的被送入一根手指,他模糊的呻吟著:「嗯??哈?不要??」

    「乖乖聽話,不然會痛。」即使在夢中,沈熾然仍捨不得讓他有一絲疼痛,耐心的為他擴張,落下來的吻由霸道轉成了溫柔,放開桎梏他的手,但那隻大手卻沒有放過他,一路往下覆上他隱約抬頭的前端,來回輕撫著,另一手又加了一隻手指進去頂弄,帶著他在無邊的欲海中載浮載沉。

    「啊、啊哈??不要?嗯??」直到第三根手指也在他體內抽送,駱悸遠已逐漸迷失在這刺激的誘惑裡。

    大手包覆在他已然覺醒的事物上來回律動,修長的手指時而收緊時而放鬆,私密部位初次被如此對待,駱悸遠敏感到不行,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整個人都透著粉色,「然、然哥?不?行?這樣??會??」,最後一個射字還來不及說出口,一道滾燙黏稠的液體便在大手中釋放出來。

    駱悸遠羞愧到不敢見人,把臉埋進手心裡,卻聽到上方傳來一聲輕笑,好奇的露出眼睛瞄了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又把自己的臉埋回手心裡。

    只見沈熾然將手上沾到的白濁輕輕收集在指尖,然後塗抹在他兩股之間,優雅跟情色這兩個相差甚遠的詞在沈熾然身上竟達到完美的平衡。簡單來說就是又帥又下流。

    還沉溺在自己胡思亂想裡的駱悸遠聽到耳邊一聲低沉的悶哼,同時身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他忍不住喊:「然哥??痛??」

    「乖,你終於是我的了。」沈熾然無法再忍了,順從心裡那頭名為慾望的野獸,剛進去便直直頂到底,然後開始不停的抽送。

    「?嗯??嗯啊??不?要??然、然哥??嗚?」沈熾然低下頭吻住他的唇,將他的呻吟吞入腹中。

    即使他已經耐心的為駱悸遠擴張,可三根手指如何跟他的粗長硬挺相比。

    第一次被開發的窄道一下一下的絞緊,駱悸遠酸脹難耐,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整個人緊繃顫慄,逼得沈熾然寸步難行。

    「乖,放鬆點。」沈熾然俯身輕舔著他胸前左邊的凸點,一隻手撫上另一邊的輕輕揉搓,溫柔的說著話,下身卻持續兇猛的頂弄著。

    「?啊?啊哈??慢、慢一點??」耳邊傳來啪啪的撞擊聲,濃烈的快感襲來就快將駱悸遠淹滅,突然,男人律動時頂到一處,讓他酥麻的忍不住顫慄。

    沈熾然直起身,把他的雙腿抱在胸前,抽送力道不減,次次朝著那一點去撞,「不要?快、快要了??啊啊——」駱悸遠高喊出聲,伴隨前端吐出白濁,後面的蜜xue也劇烈收縮。

    濃白的液體點點噴灑在駱悸遠的胸前、小腹上,沈熾然被眼前這幅yin靡的畫面撩得心神蕩樣,連連抽送數十下,最後才隨著幾下更為用力、速度更快抽插,抵在最深處釋放出來。

    駱悸遠還在極致的高潮中顫抖,好像有很多彩色泡泡在床邊升起包圍著他,過了好一陣子才又一個一個慢慢消失。他回過神來,身上的人剛躺下來便又昏睡過去了。

    「唉,要不是知道他在生病,這種射完就睡的行為還真渣!」,駱悸遠伸手輕輕撫著男人的輪廓,這原只在夢中出現的人如今終於又能摸到了。

    他的燒應該是退了,汗也流了不少。難怪小時候總聽老人家說發燒時想辦法把汗發出來就會好了。雖然老人家指的應該不是這種辦法,但總歸是出汗了。

    駱悸遠忍著初夜的不適,起身找了一條濕毛巾幫他把臉跟身體都擦過一遍,確認燒真的退了,而後才進浴室洗澡。

    再次躺下時已是深夜,駱悸遠沒有再回自己的公寓,他輕輕舉起沈熾然的手,把自己塞進他的懷抱裡。

    一別多年好不容易回來的第一夜,他想在最有安全感的地方睡著。

    *

    駱悸遠被壓在餐桌上從後面頂入的時候,在心底瘋狂的吶喊著:「WHAT!!!」

    這不是他預設中男人清醒後看到自己時表達重逢喜悅的方式啊。

    難道是他真的離開太久,久到沈熾然都變了一個人?

    沈熾然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裡好像什麼都有了。依稀記得昨天好像是病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整個人精神很好,一點生病後的疲憊都沒有,只是看著天花板時他有些納悶:「昨晚不是在客廳睡著了嗎?」

    稍作伸展後,聽到外面傳來細微聲音他趕緊起身查看。

    走到客廳時發現聲音來源在廚房,等看清廚房裡的身影時,他微微一怔,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駱悸遠端著粥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呆站在客廳,微笑著走過去:「好久不見。」

    「??我還在作夢嗎?」

    駱悸遠站在他面前,踮腳親了他的臉頰一下,「拿走我的第一次之後就想當作是夢嗎?然哥,你真渣!」

    「??」第一次?他昨天是真的在迷糊時把人給吃了?!怪不得從來都沒有在夢裡做完的事,昨天竟整套都做完了。

    「我煮了粥,趕快??唔!」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

    沈熾然抱著他走了幾步,輕易地把人困在餐桌和自己中間,低下頭埋在他的頸側,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我好想你。」

    駱悸遠聽到這句話才完全的放下心,然哥也還是期待著他回來的。

    當年不知道自己得花多久時間才能回來,甚至還能不能回來也未可知,所以他不敢輕易開口訂下承諾。沈熾然也十分默契的沒有提起,因為不想就這樣把他限制住,他年紀還小,會遇到很多人,不是非自己不可。

    雖然他如果真的有別人了,自己也一定會去把他搶回來。

    「不?呃啊?」駱悸遠抓著在胸前肆虐的那顆頭,想讓他停止舔弄,手卻被男人一路往下帶,壓在他早已膨脹的慾望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尺寸好像比昨晚的又更大了點。

    「等等,不行!」

    「寶貝幫我揉揉?我快爆了??」低沉好聽的嗓音隨著熱氣鑽進耳朵,駱悸遠心臟失控的跳了好幾下,十分乖巧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沈熾然趁著人迷糊時拉下他的褲子,握住他的漸漸硬挺的物事上下滑動,還一邊挺著胯部,輕輕讓兩個頂端相互摩擦著。

    「嗯?哈啊??」駱悸遠被弄的渾身發熱,舒服的呻吟著,隨著男人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他也漸漸失控,腰腹一顫,射了出來。兩人距離極近,除了射在男人手上之外,還有一些沾到他的腹肌上,男人也不惱怒,反而好像更興奮了。他一把將駱悸遠轉過身壓在餐桌上,用手指把白液刮下來塗在他身後的皺摺上,修長的手指順利伸進他的體內,動作流暢自然。

    「?嗚?不、不行??還?沒吃?粥?」

    沈熾然低聲笑了下,指節扣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在唇上親了一下,把自己粗長硬挺的灼熱壓在他的大腿後側頂了頂,說:「你覺得??我現在能吃得下別的嗎?」

    「??不要。」

    「乖,說要。」

    駱悸遠搖頭,可修長手指輕易地刮過他裡面的敏感點,一陣陣愉悅快感讓他一開口只剩細碎的呻吟:「?嗯??哈?啊??啊??」

    「寶貝乖,說要。」沈熾然很有耐心的重複一次。

    「嗯哼??一?要?」強烈的舒爽感之下駱悸遠好不容易說出了完整的字。

    「乖,哥哥給你。」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沈熾然抽出手指往後退了一步,將他的臀瓣輕輕撥開,然後把自己重重的送了進去,洶湧的快感讓他低喘出聲。

    「哈??嗯??哈??」駱悸遠趴在餐桌上,手指在光滑的桌面想抓住點什麼,可什麼也抓不住。

    沈熾然快被那緊緻逼瘋,一隻大手抓住他胸前左邊的凸點,另一手抓住他的前身撫弄。「嘶??放鬆一點。」

    「是、是??你?太大??了!」駱悸遠沒想到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身體裡的那根物事竟然還能更大。

    這句話像是為沈熾然加裝了一個電池,不僅是更硬了,速度跟力道都比剛剛更快更重。

    「可以?去??房間嗎?」駱悸遠輕聲問,他的本意是因為快感太綿密暴力了,如果轉移陣地,趁著男人拔出來時自己還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在大床上也可以換個姿勢。

    殊不知沈熾然只說了聲:「好。」便彎下腰親了他的背一下,而後扣著他的腿把人抱起來走回房間,就著這個姿勢再把他放到床上讓他趴臥在身前,猙獰的慾望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

    「??」怎麼事情總是不照他預期的發展啊?

    沈熾然抓著他的腰,兇猛的衝撞著,像一頭追趕著獵物的獵豹般停不下來。

    「呃??不要?快、快到了??啊——」不知道他怎麼又能輕易地找到那處敏感點頂弄,快感不斷累積之後爆發,駱悸遠就這麼射在了床單上,「嗯?弄??髒了??」。高潮的餘韻還未散去,人就被轉了一圈,讓他往旁邊躺了躺,不會碰到自己剛剛射出的東西。「哦哦?啊??不要?」,男人的粗硬一直未撤出,持續衝撞著他,酥麻的快感直衝他的天靈蓋。

    「唔??」高潮後內壁的陣陣緊縮讓沈熾然舒爽不已,速度慢了下來力道卻依然不減,每一下都先退到只剩前端在裡面,再用力把自己全根沒入在深處。幾次之後他俯下身,掌心捧起身下人的下巴,虔誠的吻了上去。

    強力的撞擊讓駱悸遠仍陷在恍惚之中,在男人欲起身時,抬起頭含住他的喉結,殊不知,這動作竟無異於提油救火,他感覺男人身軀微微一震,接著便是如狂風暴雨般的律動。

    「啊啊??啊啊啊?慢、慢一點??」激烈的快感讓駱悸遠高喊出聲。

    「受不了還一直撩我?」沈熾然低沉沙啞的嗓音染上了一絲性感,在他耳邊輕聲說:「那也只能乖乖受著。」

    「不?敢了??求、求你??」

    沈熾然輕笑一聲,「晚了。」而後腰椎泛起麻意,低吼一聲,一股股滾燙的熱流隨著他整根沒入而射在深處,駱悸遠忍不住顫抖了下,呻吟聲幾乎失控,隨著他一起也射了出來。

    「舒服嗎?」沈熾然抱著他問,手上還不老實的在揉著他。

    「嗯??不要了,起來吃飯??你燒剛退。」駱悸遠躲著他的手,還沒忘記他是個病人,想叫他快去吃飯,卻沒想到自己的肚子卻恰好在這時候咕嚕叫了一聲。

    「??」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

    沈熾然大笑出聲,起身抱著他去廁所清洗,差點在浴室又擦搶走火。他想,讓心上人趕緊吃飽後,接下來的時間就換他吃了。於是好心的把人抱出來放在沙發上,還在腰後方墊了一個抱枕,讓他坐得舒舒服服,然後才去盛了兩碗粥過來。

    「你??這次回來,待多久?」沈熾然不想面對這殘酷的事實,卻不得不問,他想知道還能跟心上人溫存多久,即便只有短暫幾日,甚至是幾個小時??

    「那當然是??你在這邊住到什麼時候,我就待到什麼時候囉。」

    沈熾然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高興的緊緊抱住他,然後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他,直到動作太大差點把粥打翻了才停了下來。

    駱悸遠輕輕撥開蓋在額前的碎髮,露出藏在下面的小疤,然後輕輕的說出自己回來的過程。

    他被帶到美國後,照著爸爸的安排生活著,讀哪裡、住哪裡、交什麼朋友、甚至是跟媽媽聯絡的次數全都被嚴格控制,只在特定的日子裡能使用手機,並且全程都要在爸爸旁邊。

    爸爸是很傳統的一個男人,即使生活在美國卻沒受到那邊開放文化的影響,他時不時的試探,爸爸卻從沒有鬆口讓他回來過。於是他成年的那天便去找爸爸出櫃,果不其然爸爸完全接受不了,兩人一番激烈的爭吵後,爸爸拿起煙灰缸砸破了他的頭,並叫他滾,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他便立馬訂了最近的飛機票飛了回來。

    沈熾然聽完,把人緊緊擁在懷裡,然後心疼的在疤痕上輕輕落下一個吻,說:「辛苦寶貝了,沒事,以後我來疼你。」

    駱悸遠心跳失控了幾下,眼淚也不受控的往下掉,沈熾然拍拍他的肩膀,輕吻了一下他額前的頭髮,然後突然站起身,說:「你快吃,我去買點東西就回來。」

    「我也想一起去。」駱悸遠放下碗站起來,可昨晚到剛剛都太激烈,他有點站不穩,沈熾然低聲笑了一聲,拍拍他的頭說:「寶貝乖乖在家吃飯,我去樓下買東西馬上回來。」

    確實是很快就回來,可當駱悸遠看清楚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時,他只想逃回對面的自己家裡。

    沈熾然竟然提了整袋的潤滑液跟藥回來,十分理所當然的說:「雖然我們寶貝很敏感射的很多,但還是要用這個才不會受傷。」

    「??」你能再變態一點嗎?

    當然能。

    駱悸遠吃完便又被抱回房間,美其名曰他初夜時沒有好好表現,接下來必須盡力表現補償他,不知又做了幾次,迷糊之中他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說:「寶貝,我愛你。」

    這個夜晚很長,窗外風聲低回,而兩人再無隔閡。只剩下彼此久違的氣息與觸碰,在緩慢又真實地確認:

    ——你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