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爬床
17.爬床
高祥寅说的话高祥宣自然是没听见,他也不是说给这个笨蛋弟弟听的。 高祥安小的时候就被教导着要保护弟弟,即便他顽疾缠身,即便他自己也还是孩子。 弟弟身体的秘密,是他主动袒露在高祥安面前的,白花花的柔嫩幼体,兼具天真的诱惑和勾人的媚意,可惜年幼的高祥安读不懂这般赤裸直白的信号,他发现之后只是心疼地裹紧弟弟温热的身体,用与母亲如出一辙的慈悲神情瞧着他,宽慰他,他当然不会知道,眼含泪光的弟弟,是怎样在抖动的薄被底下疯狂抚慰自己稚嫩的xiaoxue。高祥寅那时不过将将总角,就表现出了对性事异常的欲望和滔天的渴求,如今将至而立,也不知道长进了多少,不过既然连meimei都敢勾引,看来是不曾的。 高祥安站在门口,目眦尽裂地看着二人放肆宣yin的画面,幼时那个多病的少年怀着对meimei不可言明的龌龊心思,在那一刻挟持了早已成年的自己,把他钉在原地怔愣无声。 耳边一声声传来弟弟娇嗔的抱怨和霸道的宣示,他终究是没忍住,砰得关上房门慌乱离去,吓得背对他的高娴一头雾水惊跳而起,失去支撑的高祥寅猛一下摔进沙发里,花心里的水儿甩出来把布料洇湿一大片,活像管不住xue尿了似的,高娴用泡白的手指擦拭他的唇瓣,人恼得踹了她一脚。 几日后。 高祥安觉得这太奇怪了,从前不知道高娴有心上人时,他自信可以将感情藏一辈子,可如今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他却嫉妒地想要把这种联结破坏摔碎,他卑劣地想,同是血亲,弟弟做得了的自己又如何不能做…… 他的道义,他的尊严,他的情感无不是束缚自身的刑具,是他企图赴往巫山时,天地倒悬下的沧浪之水。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答案,却连要问什么问题也没有头绪,他只是非常想要见到高娴。 夜深了,高娴刚要睡下,外头蓦地响起几声轻叩,好巧不巧正是往日高祥宣来爬床的时间,她下意识调侃一句四哥学会敲门了,说完才后知后觉高祥宣这会还躺在医院呢。 “…是我。”高祥安平淡如斯,眉头却皱得死紧。 高娴一愣,随后认命起身去开门。 “二哥怎的来了,外头冷,有什么话进来说罢。” 高祥安本就不该星夜打扰,更是不该进meimei闺房,见meimei只匆匆披了一件外套,他心下暗责自己逾矩,却还是入室闔上门,将寒风阻在门外。 屋内黑灯瞎火的,两人一时无话,高娴侧身去点油瓶里的芯子,火柴划亮的那一刻,高祥安看清了她的脸,光芒中映红的那张不苟言笑的,一心一意的脸。 “我……为何会以为我是四弟?”高祥安开始摩挲起腕上的佛珠手串,那些珠子圆滑透亮,他已贴身戴了多年。 高娴总不能说因为他欠cao吧,可她也实在想不出一个成年男子深夜来访女儿闺阁,到底还能所为何事,她拨了拨鬓边的青丝,嗯了好半天也不见回答。 “他……他想让我教他些格斗技巧,白天不好意思来,所以……” 说谎。 高祥安将佛珠扯得更紧了,出言打断了meimei的信口开河。 “那日我看见了,你和祥寅在宣儿病房……那般,实在是,有悖人伦…百年之后,会堕入地狱受苦的。”高祥安说罢就将头转过去,自己问心有愧,如何敢看她。 高娴失笑,她知道他迟早会来兴师问罪的,也是没想到用这么颇具神话色彩的理由,她若是怕这些,今日的高娴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二哥想我改正?你去找过三哥吗,他有没有说,他要同我一起下地狱?” 随着高娴的话音一落,高祥安手上的珠串啪得断开来,莹润的宝珠噼里啪啦坠地,每一声几近玉碎的亡音,都像敲在心里的丧钟。 高娴当下也没有多想,立刻蹲下身子去捡,她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可不想在窘迫的经济上再添一笔糊涂账。 高祥安也蹲了下来,脑子里的想法却是跟meimei天差地别的,幼时意外断开的玉牌将徘徊在鬼门关边上的羸弱少年拽回灿烂阳世,而如今手串也断裂四散,或许是告诉他,宿命之中因果自有时…… 他尝试为自己即将宣之于口的妄言找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 “没有,但我愿意。” 高娴找东西的动作顿住了,一时没能消化这话中涵盖的信息。?他愿意什么,她最后且唯一单纯正直的哥哥,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 “如果meimei不怕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永坠无间……”高祥安深吸一口气,托起meimei的手,将最后一颗珠子放进meimei掌心,“生死相随。” “娴儿的手,好冷,放进来暖一暖吧……”高祥安拽着高娴的手,从敞开的领口探下去,捂热了的珠子顺着坚实的肌rou一颗颗滑落,被里衣掖紧的下摆接住,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今夜来的若真是四弟,你要和他做什么呢?”高祥安抓住那只手扣在自己饱满的胸肌上,高娴曲起的手指剐到了乳首,惹得人又喜又羞地闷哼一声。“…嗯…他是,睡在那张床的吗…若是meimei嫌了,哥哥可以…可以不在床上…我的身子或许无趣些,但他们能做的,我…我也想同meimei做…” 高祥安坚持要用大奶给她暖手,高娴在挣扎,他只能按得更紧,rutou深陷的痛也顾不上了,剧烈的心跳震得他耳朵发麻。 “…我会做的,求…求你,要了我吧……” 高祥安那副偏执疯魔又期期艾艾的样子,看得高娴一愣又一愣,她哪里知道这突然对她情根深种的二哥是犯了哪门子癔症,她冷着脸加大力道试图摆脱时,突然碰触到一大片手感极其异常的皮肤,像是陈年旧伤遗留的瘢痕,高娴不确定。 “这是什么?” “……从前带兵时,难免有些小磕小碰,早就没事了……” 高娴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小磕小碰,但高祥安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高娴问到这儿他连手都松了,人也跌在地上往后缩,一瞬间攻守势异,高娴向前探手实实在在摸了几把,嘴上也无遮无拦起来。 “你不是想我干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 “我没……”高祥安的反驳毫无说服力,张了好几次嘴又放弃了,只好避重就轻回答meimei的问题,“从前父亲用鞭子打的,好多年了,我都快忘了……” 高祥安每说一个字,脸就煞白一分,是了,他如何会忘,父亲盛怒之下让他跪在祠堂受鞭刑,他被打得几乎去了半条命,神志不清地昏迷了两天,醒来就听说姨娘受辱过身的噩耗,人撑在床上毫无征兆呕出一口鲜血,侍候的人吓得药碗都端不住了。 “不,我不想了……对不起…娴儿,我错了,我不该想………” 高祥安想从meimei身下逃走,却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只勉强转过了身跪着想往前爬,被高娴一把攥住衣带倾身压上来,掐着下巴迫使他抬头。高祥安以后也许会学聪明点,避免再使用猎人眼中赏心悦目的禁脔姿态。不过若要有意勾引,那就另当别论。 高娴闹不懂哥哥突然声泪俱下是为哪般,总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空留自己一人瞎琢磨吧,她箍紧哥哥的身体,顺着背脊向上抚摸。 “没事了,别怕,不会再痛了……”高娴试图安慰泣涕涟涟的哥哥,“…你从小就乖,老东西还舍得打你,是因为……我吗?” 高娴太会安慰人了,被她一语道破之后高祥安哭得更加收不住,甚至疯了一般挣扎。 “不是…不是的,不怪娴儿,让我走……我不敢了…杀了我吧,我把命给娴儿……” 越说越过分了,以免他真的做出什么剖心挖肝的壮举,高娴得想想办法及时止损。她盖住那双悲戚的眼眸,吻上哥哥的后颈,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我不要你的命,倒是有点想要你的人,”高娴象征性地用胯顶了他一下,惹得他的屁股敏感一抖,“就问你一遍,还想不想?” 高祥安的疯劲儿过去之后慢慢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回答meimei的问题,只是沉默了好久之后低声嗫嚅了一句,“佛珠,还在衣服里,冷……” “那我给你换个地方,保证不会冷的。” 不顾哥哥拼命摇头抗拒,哀求着说不可渎神,高娴强行将佛珠一颗一颗塞进了她哥屁眼里,刚一开始还蹬着腿扭腰不接受,闭紧了小口不让meimei得逞,却没想到xue口一被碰就不受控制了,meimei越磨越湿,越磨越滑,不一会就违背他意志吃下好几颗,明明自己不想的……高祥安臊得不行,咬牙默默承受起来。 可能想着他是初次,meimei的动作很温柔,自己只需要像那日祥寅一样……思及此,他又心下黯然,真不知有多少个寡廉鲜耻的东西对meimei张开腿卖yin,可自己也是如此,心甘情愿被meimei玩成sao货,真是变态…… 高娴摸到高祥安没什么变化的平坦小腹,有些失望地戳了戳,自己明明把所有都塞进去了诶……她上过生理课的,只是单纯遗憾不能看到他被填满的臌胀样子而已。 “什么感觉,说说看。” 这…这也太羞人的吧,高祥安踌躇开口,声若蚊蝇,“……哼…嗯,太深了……挤在里面,有点难受……”还有,最底下的几粒,他要努力缩紧屁眼防止它们掉出来,meimei都辛辛苦苦塞了,自己当然要好好收着……这些话他没好意思说。 “哦,行,那你把珠子排出来吧。” ……什么?他没听错吧,这小混蛋让他干嘛?高祥安缓缓舔了舔嘴唇,没动。 高娴狡黠地朝他眨眼,说道:“我没开玩笑,哥,做给我看吧。” 高祥安最后还是没挨住meimei撒娇,一边捂着通红的脸,一边跪直了身子排异物。高娴不准他用手抠,等他排的差不多身上都被汗浸透了,像是刚给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高祥安累得脱力躺倒,还能警觉地捉住meimei来解他衣服的手。 他摇摇头,不知道是今夜的第几次拒绝了,“不要看……很丑…” “可是这样,二哥会难受的呀。”高娴伸手抹掉他鼻尖的汗滴,“要不这样吧,我不看,哥哥去被子里脱,哥哥没说好之前我绝不过来。” 高娴举手发誓,她哥乐了,那点难言的不堪也逗没了,他按下meimei的手,也不再扭捏。 床上只有一面被子,他们终究还是要交卧而眠的,高娴喊着冷,进了被窝就压在了哥哥身上,这样的姿势本能让高祥安觉得危险。 高娴俯身亲吻他的下巴,而后像条泥鳅一样迅速滑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住。 “!啊…你怎么……哈…怎么…这样……” 轻柔如细羽的触感,每每落下,都要引起一阵失控的战栗和心颤。高娴在吻他,吻他交错纵横的伤痕,吻他经年累月的苦痛。大雨的时候,伤口会摧折他的脊梁,高娴会想起过世的母亲,今后,他也会死死记住这一天,和试图让他从一片荒芜中重新长出血rou的,他的小姑娘。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胸口一起一伏,用干涩的眼睛瞪着床顶的帷幔,他听见高娴含糊不清的声音,她说想听哥哥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