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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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入冬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飘飘洒洒下来了。临近晌午,兰姐就领了一个人过来。 身披雪白银狐大氅,头戴大红貂皮卷边儿昭君套,细看方才想起是有孕近五个月的钱小娘。脸盘儿圆润了不少,美艳更胜当初,大氅之下的小腹隆起若隐若现。 兰姐小心扶着钱小娘子的手进了正房,马金阳赶紧又加了一个火盆儿,房间里是又暖又香,春意撩人。 “钱小娘今天特意过来感谢你的,还牵了一只羊过来作为谢礼,我先着人宰了、收拾了,晚点给你送过来。”说完兰姐就走了。 马金阳行了个礼,“小娘子一向可好!这身子重不重?” 钱小娘长长唉了一声,停了半晌,抚着自己的肚子方才说道:“还是略微有些害喜,只是比初时好多了。” “确认了是双胞胎?” 钱小娘欣喜又娇羞地点了点头。 “那真是要恭喜钱老爷和小娘子了!但还是要请小娘子好好保重,这种天气尽可能少出门。” 钱小娘点了点头,“老爷最近外出去谈生意了,我今天也是刚好得空出来买些东西,顺路过来谢你一回。” 马金阳嗯了一声,想着小娘子大雪天儿的不会真的只是来谢一下,送只羊吧?忽然想起上次小娘子走的时候,把那本春宫图落下了,“娘子上次留下了一本书,小人这就给娘子拿过来。” “不用了,谁还要看那书啊!你扔了吧!” 马金阳嗯了一声,又不知该如何接话下去了。 钱小娘子烤着手,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了:“初时害喜严重,好在现在也过去了。到了这个阶段,又有了新的反应。。。” 马金阳不解,有点急了,“娘子什么新反应?可会影响胎向?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就是最近特别。。。特别想那个。。。”钱娘子羞的头低低的。 马金阳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这女子有孕进入到中期之后,因受胎儿的影响,有时妇人会特别想要,超乎寻常的想要。当年城哥儿的娘就是这样,隔两三日就必须得来一次,要不然就会抓心挠肺、易怒易燥。所以每次马金阳都不能不给,又提心吊胆,怕力气大了、时间长了之类的。 心里明白,但嘴上却只能说:“娘子切记不可冒险,您现在怀的是两个,身宽体重,真要是有什么闪失,小人绝对担待不起。” “可我就是想嘛!”小娘子生了小气,“要不然你轻一点儿?” 马金阳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你可是嫌弃我胖了?丑了?”小娘子甩起了小性儿,就跟城哥儿他娘当初一样。 “小人不敢!小人决计不敢!有没有问下大夫该怎么办?” “大夫说了是常有的事情,我也问了其他生产过的妇人,确实也是如此,只需小心轻点即可。但只因我现在是双生,肚子比寻常人大些,所以风险比较大,大夫建议我还是能免则免。。。” 马金阳松了口气,“那就还是听大夫的吧!” “那大夫说了,也有折中之法,就是取那男子的亵裤,或者男子气息浓重之物,十分想时便拿出来闻一下,或可缓解,聊胜于无。” 马金阳懂了,这是又来求精了,“那我拿两条常穿的亵裤给娘子?” “还有别的吗?” 马金阳没办法装糊涂了,只好出去拿了一个锦盒回来,打开是三个蜡封的小瓷瓶儿和一个小罐,这是他刚刚为丁大娘子制作的美颜妙品,原本想着晚点送过去的,看来现在只能先可着钱小娘子用了。 “这是小人今早刚刚新取的鲜精,装在这小瓷瓶儿里。这小罐里装的是时下京城贵人们最爱用的美颜面乳,用的时候将精浆与面乳混合,美白肌肤有奇效。这原本是为一位贵人订制的,今天就先赠与小娘子吧!” “那敢情好!”钱娘子喜出望外,一把接过盒子抱在怀里,“我现在先试用一下?”说着就打开了一个小瓷瓶的蜡封,凑在鼻前深深吸了一口,确实是新鲜精浆应有的轻微腥臊气和苦杏仁儿味儿。顿时双颊绯红、意乱情迷。 “你来帮我涂在下面,越里面越好。。。”说着钱小娘就躺下了,掀起了衣裙,露出了略微肿胀的门户。 马金阳无法,只得倒了几滴还有余温的浆液在手指上,轻轻涂抹。 “不要用手指。。。”钱小娘发命令了。 看在一只羊的份儿上,马金阳只好脱了裤子,将精浆涂满巨龟,然后就在门户上磨磨蹭蹭。 “再里些。。。再深些。。。”钱小娘开始娇喘起来。 “方才刚刚射过三次,现在只怕硬不起来了。”马金阳就只能硬着头皮,将半软的巨龟借着润滑,用手指往里塞。整头进去,便不敢再深入了。 好不容易一小瓶里里外外涂完了,钱小娘撑着坐了起来放下衣裙,满面桃花。“这剩下的我明天再用!过几日我再派人过来取。” “这可使不得,小人能力有限。。。”马金阳提上裤子,赶紧行了个礼。 “不白要你的,这是订金!就这么说定喽!”说着就塞了几张银票在马金阳的裤子里,起了身,“走吧,你扶我过去吧!” 第十七章 晌午之后,补习的先生过来给玉城上课,厢房里暖意洋洋。不多时,兰姐带着人扛了两扇宰杀干净的羊过来,“羊杂羊骨煮着汤呢,晚点叫人送过来,你们晚上喝。” 马金阳嗯了一声。 兰姐拉了他到了正屋坐下,脸色严肃地说:“上次我跟你说过,遇到一件难事儿。。。” “你说。” “就是前阵子,有个极尊贵的贵人,想要求子。。。”兰姐低着头,很低声。 “我之前不是说过。。。”马金阳有点不悦。 兰姐蚊子哼哼一般:“不是你。。。” 马金阳一时间不明所以,愣了半天,忽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城哥儿?” 兰姐头也不敢抬,点了点头。 马金阳气到极点,竟然语塞,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半天憋出了一句“如果你是城哥儿的亲娘,你舍得?” 兰姐抬起头,“你知道我不能生养,还说这个剜我的心!我心里是真心疼爱城哥儿,真心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没法子了啊。。。” 马金阳眼睛通红,瞪着前方的锦绣大床,念叨起来: “这些年我跟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有一年,你让我去伺候一对儿母女,那个老的是真缠人啊,没完没了,贪得无厌。老的完了小的,小的完了又老的,完事了居然说还有一条狗,让我也给配上,不然不给钱。” “有一次,我被人绑上,蒙着眼睛,玩了我一天一夜,后来是你们把我抬回去的。前面尿血,后面便血,疼的像刀子割一样,连奶头儿都差点给咬掉了,回来躺了半个月。” “有一次,十几个娼妓过生辰,把我全身的毛都剃了,光溜溜抬到桌子上,身上摆了各种菜,这些小娼妇儿转着圈的羞辱我,戏弄我,最后还给我强行喂了药,轮流骑我。” “有一个大老爷过生日,要喝一两精,给十两金,就在酒桌上当着一众老爷相公的面,他们吃饭喝酒玩乐,看着我在旁边自撸自取,一个酒杯三钱,足足熬到射满四杯,才放我走。” “有一次,我同时伺候一对老爷和夫人,我夹在中间,前面cao着夫人,后面被老爷cao,硬不起来就给我吃药,折腾了大半宿。” “有一个瘫了十几年的老太太,你让我去cao她,大夏天的,那个味儿啊!” “还有一回,你们要救一个人,想伪装成jian杀现场,居然让我去cao一个刚咽气的女尸!” 往事一幕一幕,压在心里本不愿想起的、不该想起的,现在全都跳了出来,马金阳似乎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 兰姐越听越心酸,“这些年苦了你了。。。” 马金阳咧了咧嘴,“苦是苦,但是我乐意,为了你,为了赚钱,我就都忍了,我就当自己是狗,是马,是牲畜,我乐意!但是我不想让城哥儿像我一样,我不想让城哥儿知道他爹就是个卖鸡吧卖屁股的烂货!”马金阳几乎吼了出来,眼泪夺眶而出。 “我也是真心不舍得的,只是这回真的真的是遇到难处了!”兰姐用力捶着自己的大腿。 马金阳任凭泪珠滚落,也不去擦,继续悠悠地回忆: “我知道你难,这么大个家业哪能不难呢!怪就只怪我没本事,帮不上忙,所以但凡你开口,我就可以连脸都不要,这个身子还算什么?” “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你喜欢家的感觉,所以我就尽量做个好丈夫,什么都听你的。那年你魔怔了,非要生养一个,什么偏方你都试,试完了就让我cao你,一天早中晚cao三遍,连着cao了十多天。你的屄都cao肿了,最后我一滴精都射不出来了,直到射了血出来你才放过我。” “有时候,你要两个、三个、四个人一起cao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遇到难事儿了,心里烦闷!人越多,肯定憋的气也越大,所以我再怎么不乐意也都配合你,想让你高兴,哪怕就只是一个晚上。城哥儿大病那一次,我和福保伺候你,中途我突然就萎了,你俩还笑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其实是那天我看到城哥儿了,他就在窗外,我心里怕的很。后来他不说,我也不敢问,我不知道他晓得了多少,怎么看待我这个爹。” “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看着城哥儿一表人才、读书上进的,我有多高兴!可你居然让城哥儿也掺和到这里来,你让我这个当爹的怎么开口?还是你自己去说?” 兰姐也不捶腿了,直接抬着头看着马金阳,“我就跟你直说了吧!秦王府知道吧?就是东大街上的那个秦王府!贵人就是那秦王嫡亲的幼女,西平郡主,稀世珍宝的那么疼着,前年嫁给了前朝杨阁老的单传独孙,那个病秧子,到现在依然是无所出。眼看着杨阁老一天不如一天了,闭不上眼,这才想到了这一招。你别说咱们西安府,就算是普天下,这秦王府是个什么地位?所以这根本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还有没有命的问题!” “你糊涂啊! 秦王府你怎么都敢招惹!” 兰姐冷笑了一下,“你当是我求上门的吗?是他们秦王府的专门找过来的!而且人家说了,嫌外面的人腌臜,必须要是童男,还得是聪明漂亮的童男。上次我跟你提的时候,其实是已经物色了一个,结果没种上,所以这次又来找我,让我死活都得交个人出来,过两天就是正日子了。” 马金阳不接话,只是默默泪流不止。 “那郡主乃是金枝玉叶一般的尊贵人物,绝对是不会让外面的平民百姓粘手的,这个你放心,所以只是采精而已,至于如何种进去,人家自有办法!就是这样!” “可城哥儿还是个孩子啊!” “我问过福保了,城哥儿已经十五岁了,长大了,不是孩子了。你想想你当初十五岁的时候又如何?” “这事儿呢,如果你愿意帮我,就明天得带城哥儿去相看,贵人们满意了再接过去。过程中可以先想个办法让他昏睡,也不伤身的,不知不觉中采了就完了,一次就好,不用像你那样三番两次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就不信我熬不过去这个坎儿!”说完,兰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金阳石化了一般地坐着,又伤心又生气,泪止了,却窒息一般,压的胸口上不来气。 第十八章 晚上,有伙计送了guntang奶白的羊汤过来,兰姐没露面。直到夜深了,兰姐才过来。 两个人开始还是按部就班、轻车熟路地cao了一阵,但各怀心事、味同嚼蜡,弄了一会儿就软了,马金阳也不再弄了,翻下身来平平地躺着,气氛安静尴尬到凝固一般。 还是兰姐先翻身侧过来,对着马金阳说“你给我揉揉。”马金阳就伸手过去,除了揉捏就是抚弄,既没有激情也没有情意,纯交功课而已。 “今天这事儿咱们暂且不说,我就问你城哥儿今后你怎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不过看他现在挺好的。” 兰姐坐起身,“我跟你算一笔账,这都小半年了,你是赚了多少银子?加上你的积蓄,我相信回绥德老家买房子买地,再给城哥儿娶个媳妇儿,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倒是够的。可如今你既接了他来,你觉得他还愿意回去吗?在这寸土寸金的大西安,如果你打算让他读书科考,你就算算得备多少钱吧!” 马金阳连嗯都不嗯,只是不出声,手上也不揉了。 “你说你害怕让城哥儿知道你是怎么赚钱的,但你瞒得住?福保曾经跟我说,城哥儿问过他,为啥你是个马伕,家里却一匹马也没有?也不见你每日有啥来钱的营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城哥儿年纪不小了,又那么聪明,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 “那也不能现在就告诉他,他爹是个卖鸡吧卖屁股的烂货吧!”马金阳也忽地坐了起来。 “以后的事儿咱们谁都不知道,但眼前的事儿,城哥儿迟早都得有第一次。我虽心疼他,但更心疼你。如果这次我没挺住,你觉得你还能支撑多久?” “近两年,我明显感觉你的状态、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了,连精水也没有以前足了,今年是特别明显,算一算你也三十多了,你自己没感觉出来?丁大娘子已经许久没过来了吧,她现在正跟麒麟热乎着呢!” “你今晚再考虑考虑,我还是那句话,不勉强。如果你想好了,明日中午就带城哥儿去栖凤楼吃饭,贵人们就在暗中相看。如果没相中,自是罢了。但如果相中了,你也肯了,什么都好说,你要怎么保密,怎么保护城哥儿,要多少钱,你自然都可以提。”说罢便起身走了。 马金阳回到厢房里,城哥儿睡的又沉又甜,那白嫩俊美的小脸儿,惹人怜爱,却也勾人魂魄。马金阳长长叹了口气躺下,彻夜难眠。 第十九章 晌午的栖凤楼人声鼎沸,云蒸雾绕。因为就开在东大街京兆驿的对面,光是来往的公干和商旅就至少占了一半。马金阳带着玉城就直接上了二楼,兰姐远远过来招呼:“城哥儿上学累坏了吧!今天想吃点啥,兰姨让人给你做!” 玉城甜甜地笑道:“昨晚的羊汤就美的很,还有吗?没喝够!” “有的有的,保证管够!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安排。”说罢便脚不沾地儿地去吩咐了。 不一会儿,小二就端来了一大碗雪白浓郁的羊汤,炙烤羊排、沙葱鸡蛋、羊rou馅儿的饺子,热气腾腾,浓香四溢,绝对寒冷冬日的解馋取暖神器。 玉城大啃大咬的吃着,马金阳又给他盛了一碗汤,四下扫视了一圈,也看不出谁是贵人,但像玉城这样的秀气小哥儿有两桌,不知道是不是也来相看的。 玉城递过来一根羊排,“爹你也吃啊,一会儿就冷了不好吃了!” 马金阳接过羊排是高兴的,吃在嘴里是没味儿的。 在家里等消息的时光是难熬的,多希望城哥儿能落选啊! 又是深夜,兰姐终于过来了,她知道马金阳等的着急,就不等他问直说了:“贵人们看好了,今天在场的加上城哥儿有四个,她们相中了那个穿蓝衣服的小哥儿,还有咱们城哥儿。。。” 其实马金阳早就猜到了,既不兴奋也不失望,已然都如此了。这一家三口虽不是纯正意义上的,但三个人的感情和亲情就已经等同是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兰姐的魄力,自然也就没有马金阳和玉城的今天。所以无论他怎么报答,也总还是欠她的,不能见死不救,接下来就只是怎么将损失和伤害降低到最低的问题了。 “城哥儿安排的是后天晚上进府,所以你有什么要打招呼的,我明天去安排。” 马金阳沉默了一下,“我信你,你安排吧!” “你放心,我绝不让咱们城哥吃了大亏了,到时候我让福保全程陪着,他们哥俩儿走的近,福保也能护着他,照应他。” 马金阳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兰姐拉了马金阳的手过来夹在两腿之间,示意让他揉揉。 马金阳依然还是既无激情又无情意的抚弄,揉了一阵,兰姐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起身便叼住了马金阳软趴趴的巨蟒,口到大半硬起来便直接坐了上去。马金阳一点回应也没有,就任由兰姐自己在上面折腾。兰姐足足来了两次方才停了,浑身颤抖地贴上了马金阳的嘴唇,递了舌头进去,马金阳还是没有回应,任由兰姐吸吮。 终于心满意足了,兰姐躺了下来,手上还去揣摩兜弄他的卵蛋,马金阳把她的手推开,侧过身自去睡了。 第二十章 暮色渐暗,风寒无雪,呼号不止。 马金阳捏了捏福保的手,福保说:“叔儿,你放心,我一定照应好城哥儿!不让他吃亏。”说着也上了马车去了。 马金阳回来躺下,不想吃饭,也不想动,脑子里乱的很,心里憋的慌。 不知躺了多久,听见铃响,去开了门接了兰姐进来,然后自顾回到床上躺着。 兰姐把带来的食盒打开,一样一样摆在桌上,“多少吃点吧!没事儿的。” 马金阳只是不动,闭着眼。 兰姐走过来坐在床头,拉着马金阳的手,“这两天我老想起咱们以前的事儿,最早在王老爷家里,你给老爷当马伕,我给夫人做丫鬟。有时夫人出门的时候我跟着,咱俩就有机会可以聊聊天,悄悄拉拉手,倒也像是对儿甜蜜的小两口。” “后来虽说日子好了,但难事儿也越来越多。我记得这辈子最难的就是米兰斋要开业的时候,这边栖凤楼刚刚算是稳定下来,我就迫不及待要开米兰斋,钱不够哪怕要借钱也非开不可,你当时劝我慎重再慎重,可我就是听不进去。好不容易跟头把式的开起来了,刚开始那两天,人手不够,一切也都是乱的,我忙着在前边儿招呼伺候,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后边儿郎君就只有你一个,你没办法,能不射的就不射,非射不可的就把一次精分了三次射,一天招呼了七八个小娘子。一个接一个,连吃饭的空晌儿都没有。但个个儿出来都是心满意足、赞不绝口。” “晚上,客人们都走了,我也累的四脚朝天。你说你知道我辛苦,非要给我补补,还说什么跟一个小娘子学到了个新姿势,把我弄的骨酥筋软起不来床,直接就睡过去了。你又去打水给我擦洗,方才歇了。第二天又是一样七八个。。。” “那时候,我们都年轻,凭着一口气,再难的事儿我们也都能闯过去。现在呢,咱们都老了,顾忌的事儿也多了,以后的路啊,只怕也是越来越难喽。。。” 不知是被“老”字刺激了,还是被“难”字刺激了,马金阳甩开手跳下床,就把兰姐往床上一推,一手把裙子撩上去,一手解开裤子,撸了几下撸硬了,干干涩涩地硬捅了进去,兰姨大叫了一声却没有反抗。 马金阳也不出声,扳开兰姐的双腿,吭哧吭哧地就是狂风骤雨搬狂捣黄龙、暴打梨花,没有任何技巧或者节奏,每一下都深入没根、直捅到底。 兰姐初初因为干涩而痛,适应了之后方才好些,只是闭着眼睛,大声不出,不知是默默忍受,还是默默享受,又或者是回想起了这些年的苦难和甜蜜。 马金阳额上脸上青筋爆裂,汗滴啪啪飞落,猛地拔出来,低吼了一声,跳到床上对准了兰姐的脸,大声数道: “一,二,三。。。十,十一,十二,十三。。。” 一股又一股地喷射在兰姐的眼睛、鼻子、嘴、脸颊、脖子、胸口,最远的两股甚至都已经喷在了兰姐脑后一两尺的地方。 马金阳射完整个人僵住,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抖了几抖,然后xiele气般,太字型躺在床上,闭上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兰姐摸出身上的帕子,先把脸上的一塌糊涂粗粗地擦了,然后起身默默地端来了热水,先把马金阳的两腿之间、前后都细细擦了干净,又换了一盆更烫的热水,把他的脸擦了一遍,然后再将毛巾热热地盖在了马金阳的脸上。 兰姐出去简单清理了自己,回来时马金阳脸上的毛巾已经凉透被扔在了地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兰姐替他盖上被子,捡起毛巾,熄了灯回去了。 第二十一章 因为天气着实太冷的缘故,马车上都被罩上了厚厚的帘子,再加上有个火盆儿,里面还是暖暖香香的。 玉城问道:“哥,咱们今晚真的能泡到海棠池吗?” 福保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哥啥时候骗过你!有个好朋友今晚请我吃酒,是个大户人家,家里就有仿的华清宫里的海棠池和莲花池,你不是想当杨贵妃吗?你就泡那个海棠,我要做李隆基,就泡那个莲花池!” 玉城满脸的欣喜和希冀,心里却在暗自合计。 爹爹究竟是不是个马伕?爹爹和兰姨究竟是个什么关系?玉城想过很久,开始时猜测二人应该是那种至亲好友,搭伙儿做生意;后来发现二人有时晚上一起过夜,那应该就是两口子,只是没办亲事而已;再后来,发现爹爹和兰姨虽则亲密,但却并没有帮着兰姨做任何生意上的事儿,平时只是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读书,所以爹爹应该是兰姨养在家里的赘婿? 直到那天,玉城发现了兰姨、爹爹和福保的事儿,他大概猜到了爹爹应该不是赘婿,大概是人们口中说的“面首”?“男宠”?“男妓”?而他的福保哥就是另一个,还有熟悉的麒麟哥、不太熟的云舒哥、名砚哥、文枫哥。。。 可兰姨一个人需要那么多个哥吗?所以哥哥们不是只属于兰姨一个,而是。。。就比如福保哥今天说的这个好朋友?这架马车明显就是给女人乘坐的,粉色、刺绣、香薰、软垫! 玉城刚刚想个七八分,马车停了,到了,在一个漆黑夜色中也能感觉出的一个超级大的宅院,小门。 “一会儿别乱看,别乱说话,别乱问,别乱走!”福保专门叮嘱了几句。 “我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嘛!” 有人打开小门,出来一个提着灯笼的家丁,把二人领进去左绕右绕,就带到了一个春意盎然的房间,里面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酒席,却只有他二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你先坐一下,我出去问问我那好朋友几时得空儿!”福保开了门出去,片刻之后回来了。 “我那好友此刻还有些事情在忙,让我们先这吃喝,他稍后就过来。你不是要当杨贵妃吗?来,我带你去看!” 说着推开这个房间的后门,一条小路走几步便来到了一个大花园,亭台楼阁无不齐备,只是夜色如漆,看的不是十分真切。倒是有条小径,沿路都设有灯柱,就像是一种指引,走到尽头便是一座高耸的殿宇。 地面铺满汉白玉,中间下沉有两池,一边是状如莲花的八瓣莲花汤,另一边则是形似海棠的四瓣海棠汤。单看那海棠汤,用墨玉砌成,池内有双层台阶,饰以白色琉璃砖;四角各有一个鎏金铜螭首装饰的出水口,池底正中是汉白玉雕花台座。做工极为考究,雕刻极尽精细。 出水口流水汩汩,却不见池中有水溢出,可见这水是一边进一边出的——保证池中始终活水清洁。此刻水上漂满了在冬日里难得一见的盛放海棠的花瓣,有白的、红的、粉红的;而莲花汤中则是纯色娇艳鲜红的玫瑰花瓣。 香薰火盆、茶点果子无不齐备,殿内春暖花开一般,香薰袭人、春意无限。玉城喜的恨不得此刻便就跳进去,又被拉回去了酒席,“走,咱们先吃饭,空着肚子泡温泉容易晕!” 因为心里有着盼头,满桌的珍馐佳肴就只吃了几口,香浓甜蜜的桂花稠酒喝了两杯,玉城就嚷着去泡温泉了。福保拉住他,又递了一杯陈年的西凤,“天儿冷,你多喝一杯祛祛寒再去泡,否则容易着凉了!” 玉城接过去一口闷了,便起身小跑过去了,“哥你快点儿!我等你!” 福保吃了两筷子rou,闷着头,连喝了三杯西凤,又坐了一会儿,方才起身过去。 第二十二章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玉城此刻就泡在海棠汤中,坐在台阶上,凤眼轻闭如丝,气息微喘若兰;肤白赛凝脂,面艳胜海棠。 福保叫了两声“城哥儿!”没有任何反应,便撩开水面的花瓣,往他两腿之间看,毛发漆黑浓密,玉杵舒展,粉头微露,卵袋饱满悬垂。用手轻轻撸了几下,那玉杵便剑拔弩张、一飞冲天;白里透红,青筋隐现。 “我cao,跟你爹一样!”福保又羡又妒地起身出了门。 。。。 马车轻摇,马铃轻响。玉城猛地睁开了眼,先是细想什么时候?自己在哪? 福保就坐在旁边,笑着说:“你终于醒啦!” 玉城想起了昨晚的海棠池,“我不是在泡温泉吗?” 福保笑道:“你这个瓜娃子,都跟你说了空腹泡温泉会晕会晕,你偏不听,还喝了两杯酒,结果就真的晕了,叫你也叫不醒!” 玉城想起了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悔恨不迭,“啊——那我们现在是去哪啊?” “还能去哪,都早上啦!回家啦!你爹说你今天一大早学堂要考试,特地叮嘱你早点回来呢!” 玉城想起来确实,怕了起来,“是啊是啊,今天考试,我昨晚都没温书,死啦死啦!” “时间还来得及,你先回家跟你爹报个平安,再去学堂不迟。” 说着话,马车就停下了。两人赶忙下了车,马金阳一直是在门口等待张望,看着兄弟两个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先是松了半口气。 还没等开口问,玉城就已经兴奋不已地汇报了:“爹!我昨晚泡了海棠汤了,就跟杨贵妃的一模一样,只可惜我半道睡着了,唉。。。”悔恨地捶胸顿脚。 “你今天要考试,赶紧拿了书本快去吧!路上买点吃的,爹就不送你了!” 玉城应了一声,一阵风似地跑进跑出,去学堂了。 福保知道马金阳无比担心牵挂,直接说了:“你放心吧,一点没破,他什么都不知道!昨夜是我亲手撸的,外人一个都没有。完事儿了交给一个老嬷嬷,我就带他去睡了。” 马金阳的心基本就算放下了。 “城哥儿真的长大了,跟你的一样大!射的比你还多,第一股还嗞到我脸上嘞!好在后面的没浪费,比我射两次的还多。。。应该是够的了。。。呵呵。。。”福保坏笑着说,侧面也算是给马金阳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下。 马金阳捏了捏福保的手,“谢啦!” 回到房里,马金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方才觉得有点饿,随便吃了块点心。 晌午时分,兰姐匆匆地过来,带了一个大木盒,“我知你着急,所以刚刚专门去找贵人打探了消息,说是头一天的那个蓝衣服小哥不甚中用,只勉勉强强几滴而已,全不堪用。咱们城哥儿不单模样儿俊秀,精质和精量也好,所以很满意,给了赏赐。不过贵人再三叮嘱切勿声张,如果外面风言风语敢露出半个字,小心。。。” 马金阳不语,冷笑了一声。 兰姐递过手中的盒子,“城哥儿昨日辛苦了,一会儿放学了你带他过来吃饭,我给他好好补补。”说罢便一溜烟儿的去了。 马金阳拿了盒子回房间,打开一看:两个赤足的大金锭,一柄雪魄冰魂、温润涵光的羊脂白玉如意,还有一套砚台笔墨,虽看不懂出处,也知必非凡品。 马金阳盯着看了半天,心情复杂混乱,打开自己的账本准备记录,想想不妥,又找了一本崭新的账本,记下: “X年X月X日,贵人取精一次,黄金二十两,如意一柄,砚台笔墨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