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副cp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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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那诺混在夜市人群里,心跳还没平复,手掌上嵌在血痕里的石粒磨得火辣辣地疼。她低头看了眼那枚从罗平海卧室顺来的U盘,攥得更紧了。这玩意儿八成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不然那头肥猪干嘛藏得跟宝贝似的? 她咬牙,加快脚步,夜市的喧嚣像一张网,把她和身后的危险暂时隔开。 通往金四角山上的路七扭八歪,山脚下路边摊贩的灯光昏黄,烤串的油烟味混着劣质香水味,熏得她直皱眉。她一边走,一边飞快地给发尚权发消息:“阿权,我一会儿到你家动物园那块,你现在下来接应我,别骑车。” 她想了一会儿,加上一句:“绕小路过来,别开电筒。” 尚权尚艳他们现在肯定在勐拉,就在暑假前艳jiejie还发消息问过她要不要回来。 她那时说不想,反正回来了也是天天和她妈吵架。 早知道应该回来的...如果她回来,大抵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来不及多想,玉那诺这边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屏幕一闪,电量只剩5%。她暗骂一声,赶紧关了屏幕,省点电等着白温和尚权的消息。 “?” “好。” 尚权的消息回过来,玉那诺打开看了一眼,觉得安心多了。她mama的情况尚家应该知道了,现在不是解释情况的时候,等到安定下来,她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慢慢说。 玉那诺摸着黑,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绕到山腰,尚叔叔家的动物园就在不远处。那地方说是动物园,其实就是个破旧院子,养了点猴子、几头大象,还有一些野生动物...平时靠游客拍照挣点小钱。玉那诺小时候常跟尚权在这儿瞎闹,地形熟得跟自己家似的。她猫着腰,钻进动物园后门,躲在一堆堆满灰尘的饲料袋后面,屏住呼吸。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夹杂着男人粗鲁的骂声。玉那诺心一紧,探头从饲料袋缝隙往外看——果然是罗平海的保镖!那几个家伙提着棍棒,嘴里叼着烟,在夜市摊贩间横冲直撞,吓得小贩们纷纷收摊。领头的保镖是个光头,满脸横rou,手里还攥着对讲机,断断续续传来罗平海的咆哮:“抓住那臭丫头!U盘在她身上!” 玉那诺缩回身子,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U盘?看来她猜对了,这东西绝对是罗平海的命根子。她低头摸了摸口袋,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找个地方把U盘藏起来。可这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藏哪儿都不安全。只能先拖时间,等白温或者尚权赶到。 就在这时,动物园后门吱呀一声响,玉那诺吓得差点叫出声。她抓起旁边一根生锈的铁棍,屏息凝神。脚步声越来越近,轻得像猫走路。她咬牙,准备抡棍子砸过去,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低喊:“玉那诺!” 玉那诺一愣,铁棍差点掉地上。 原来是尚权,他穿着件宽松的迷彩T恤,头发乱得像鸡窝,手里还攥着一把水果刀,眼神警惕地扫了圈周围。“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尚权压低声音,语气又急又气。 玉阿姨去世了,玉那诺理应回来,他们原本想着小姑娘这段时间大抵会情绪波动,才想过段时间再联系她。但是现在这幅模样,绝对事出有异,尚权不是蠢货,现在还不是问清前因后果的时候。 “别废话!”玉那诺一把拽住他,“这个,你先收好!我妈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这U盘可能是证据,绝对不能让外面那群人抢过去!”她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清楚,尚权听完脸色一变,骂了句脏话,但还是把U盘揣进裤兜。 “行,你先躲着,我去前面探探路。”阿尚说完,转身就要走。玉那诺却拉住他,皱眉道:“那些人不是善茬,先把东西送回家,确保他们走掉就来接我!”尚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放心。” 他拍了拍玉那诺的肩膀,猫着腰跑了出去。玉那诺咬唇,蹲回饲料袋后面,心乱如麻。尚权这家伙从小跟她一块爬高上低,总爱出风头吹牛逼,真碰上罗平海的保镖,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她掏出手机,想给白温再发条消息,可屏幕刚亮,电量耗尽,彻底黑屏。 “cao!”玉那诺低骂,气得想砸手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她靠着饲料袋,闭眼平复呼吸,脑子里却全是保洁姑娘的话——罗平海翻找mama办公室,绝对不只是为了拿到一枚U盘...他背后还有人指使,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她隐约觉得,mama的死绝不简单,可能牵扯到比假账更大的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动物园外安静得诡异,连夜市的喧闹声都远了。 山腰上空气冷得让人清醒,玉那诺一个人抱住腿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白温的身影,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哪,他还好吗... 算了白温,我先相信你一次吧,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些人,怎么可能制服得了你。你可是我的哥哥。 那我们约好的,要在金四角的山顶见... 山顶上,尚权从泥泞的小路带着U盘总算到了家,而尚艳早早在门口等着。 她一身花哨的吊带裙,涂着大红唇,早就不是玉那诺印象里那个温柔的大jiejie。她一见常权,立马慌张地迎上来,“小玉呢?你不是去接她了吗?” 尚权伸手捂住她的嘴,拉着她往屋里走,直到走到昏暗的客厅,才把大致情况一五一十地跟jiejie说清楚。 尚艳倒是显得镇静,直直把U盘夺过来,撬开了电视机旁的机顶盒,将东西藏进去后又安好。 “我现在跟你一起...” 她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罗平海保镖的骂声,来者不善,猛力地撞着门。尚艳眼疾手快,将机顶盒摆回原位,用眼神示意尚权去开门。 光头保镖站在门口,带着几个人就想冲进屋,尚艳皱眉叉腰,喊到:“哥这是做什么?” 保镖几人推搡开她,径直就往屋里去,尚权气得拳头也握紧了,本想胡乱冲上去,幸好被尚艳给拦住了。 尚艳拉着弟弟跟在这行人身后,皮笑rou不笑:“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们住了那么久的老房子是这样的,破破烂烂,就算是抢劫盗窃都要被可怜三两下呀。” 几个保镖也不理会她,边往里走边说道:“少说那些没用的,我们就来找个人,找到了就走。” 尚权还想上去掰扯,被一旁的尚艳拉到客厅沙发坐下,“随便你们几位找,找完了出去时记得带门。” 末了还把沙发边上的避孕套往底下一踢,尚权看了一眼她的小动作,脸红着没敢吭声。 光头几人从客厅查到收纳间,又上了楼搜查了一番,看巡查未果后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下了楼往水库的方向去。 见他们几人走后,尚艳淡定地出去把门反锁上,继续回沙发上坐着,看向机顶盒的位置,神情凝重。 “尚艳,现在怎么办。” “水库边上那么大,他们搜查过去还要一阵子,只有确保他们下了金四角,才能去接小玉。” 只要小玉,现在再等等,再等等我们。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挚友这场劫,不知道是无妄之灾还是她自己捅出的篓子,更不知道为什么玉阿姨一走,玉那诺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件事绝没有简单。 尚权在边上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尚艳虽然强装镇定,心里也是一场狂风暴雨。 小玉,好好在园里躲着,千万不能出来... “尚艳...”尚权扶住快要晕倒的尚艳,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靠着,要是等刚才那帮人搜查完整个水库,那他们心里有个大致的数,少说也要三十分钟。 “会没事的。”一向叛逆的少年第一次温柔地抱住jiejie,双手在女人背后轻拍。 “阿权,” “我想zuo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