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礼物
37.礼物
考虑到亚梦是独居,她家里目前没有人能照顾她,右京提议让她先在侑介房间休息,朝日奈这个大家庭的其他成员们也都极力要求她留下来,继续在侑介房间休息。只当是做了一场漂亮的交易,丢出一个弟弟的房间,赢得一个漂亮meimei,实在划算。 当事人朝日奈侑介丝毫不想认为划算却不得不承认划算,并再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姓朝日奈。 暂时易主的房间内,亚梦坐起身看向推门进来的风斗,微微前倾:“礼物都送出去了吗?” “送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东西侑介说是你单独买的。” 白日里在步行街买的东西本来都还放在侑介的房间,只是亚梦在想起来今晚正是圣诞节前夕,是送礼物的好时候后拜托侑介和风斗帮忙送下楼,毕竟楼下人多,她不太敢去打招呼。 风斗给她一杯奶茶,说是家里的哥哥下班顺路带的。吸管一插,袋子一拿,两人就在房间安心摸鱼喝奶茶。 亚梦开始复盘自己白天都买了些什么礼物,她给朝日奈十三兄弟都准备好了礼物,都是根据每个人不同的性格特点选的小饰品,熟悉一点的朋友她另外准备了其他礼物,有些人不常见到,她便提前做好攻略,问了侑介这些哥哥的爱好,然后选了相关的东西作为礼物。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女孩小口嘬吸管的声音。 风斗的目光在整个房间转遛一圈,最终还是不自觉落在女孩唇角,她捧着奶茶杯,下唇咬在吸管一边,漫不经心地对着吸管啜着奶茶,吸一口停半晌,吸管里偶尔发出一两声轻浅的“滋啦”声。大概是想事情太过专心,她一点也没察觉到某人正在看自己。 反倒是正在偷窥的某人却有些坐不住,他想收回盯着女孩不放的视线,又忍不住看过去,看女孩喝奶茶的样子。手上的奶茶分明是常温的温度,他手心里却沁了点薄汗,另一只手捏着衣角将衣角折一下又翻回去,再折一下又再翻回去地虐待自己的衣服。腿在地板上收了收,像是想找个合适的姿势,可怎么动都觉得不自在,连带着肩膀都绷得有些僵硬。 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一个可以和女孩说话的话题。 “今天光哥难得没有穿女装啊,话说你之前还被光哥骗了来着,还跑到我和侑介中间说什么jiejie好漂亮的话。” ! “不许笑,”亚梦皱皱鼻子,嗅到了不妙的气息,这个小魔王肯定要开始笑话她了。 “被骗的人可是受害者诶喂!” 果不其然,风斗魔王手捏这个把柄,数落两句亚梦男女不分,又怕女孩记仇,和她挨近了点,开始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地说自己四哥坏话,得到了她的无条件同意。 只是…… 朝日奈光。 亚梦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眨眨眼睛,忽然想起自己给他准备的额外礼品是芭比娃娃梦想豪宅。 ……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千条万条思绪化作箭矢在脑海中不停飘飞,亚梦路过的良心被射上一箭,她摸摸脑袋,总觉得送芭比娃娃给朝日奈光这个行为有点不耻,像是在不尊重甚至嘲讽他人爱好一样。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送出那套芭比娃娃玩具,她快步下楼,顾及到风斗还在,便拉着风斗一起,小跑到侑介那边。 “诶?”被牵着走的风斗一脸茫然。 楼下客厅,侑介才走到朝日奈光面前,搜罗着袋子里应该给到对方的礼物。 “哦呀,居然还有给我的额外礼物吗?”朝日奈光看见亚梦走来,笑眯眯的。 “什么?” 亚梦一眨一眨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她拉了一下侑介的袖子,恰好侑介这时拿出那套芭比娃娃的玩具,侑介抬起手来,她便抓了个空。 “哦光哥,这个……怎么了?”侑介还没和光介绍完,手里的东西就被人夺走。他低头一看,是应该在床上休息养病的人:“你怎么下楼来了?雅臣哥说了你需要多休息。” “生病的人应该乖乖休息才对。”光顺手替她捋开贴在脸颊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偷偷捏了一下她的耳垂。“脸颊还有点热,看样子烧还没退完。” “不……是楼下暖气开得比较厉害,有点热。”亚梦解释道。 她观察着眼前男人的打扮,不同先前与她相见时,光今日束起头发,换成男式西装打扮,不由得腹诽,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但光让她来不及腹诽完:“话说,亚梦小姐,那不是要送给我的礼物吗?” “芭比公主梦想豪宅?”男人走近她,触碰上她怀里的包装盒,看清了上面的字。 只是没一会儿又被女孩躲开,她略带心虚地挠挠右脸颊,将手里的烫手山芋扔到风斗身上:“这是送给风斗的礼物啦!” 朝日奈·突然得到新礼物·风斗:? 朝日奈光的目光还带有些狐疑。亚梦斗不过这位大狐狸,只好快速将眼睛撇开,明晃晃透着心虚与胆怯。 鼻子有点痒,她一时没忍住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还在不远处布上餐盘的朝日奈右京脱下外套走过来,将外套盖在亚梦身上:“既然病还没有好就该多休息,你说是吧,亚梦小姐。” 右京推了推眼镜:“差不多该吃饭了,亚梦小姐先回房间休息吧,晚一点我会让侑介送晚饭上去。” 亚梦不好回绝,乖乖披着外套上楼,偶尔不自在地摸摸脸颊,好缓解心里莫名的不安。 待会儿……应该会是侑介送晚饭吧? ——日奈森亚梦内心的不安得到了印证。 她看着随手关上门的朝日奈光,心里大喊救命,就在光走近床边的短短十几秒,她就已经将侑介和风斗的名字默念了十几回。 最后,以四个字划上结尾:‘我恨你们。’ 她看着光那如往常一样的微笑,却总感觉有些不妙,于是又在心里补充补充:‘一辈子。’ “看到我有这么难过吗?”光将餐盘放下,拿起小碗和汤勺问她:“需要我来喂吗?” “不,不用!” 她连摆摆手,拿过碗勺,顶着男人一直没有移开的视线,小口喝起汤来。 她总感觉男人会问什么,只是低头吃饭,对方也没有再说话,但会在她几次打喷嚏的时候递来纸巾。 偶尔一次碰到对方的手心,是很温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