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同人小说 - 野兔与猎犬【塞主♀/奥主♀】在线阅读 - 宴会后

宴会后

    晚礼服的裙摆簌簌地摩擦楼梯。

    黑色绸缎如水,流转着幽光,缠绕在她凹凸有致的腰身,衬托出她白瓷般的后背。

    她走在黑暗漫长的走廊里,是那么耀眼,尤其是肩胛骨上的那颗朱砂痣。

    像是一团小火,让塞巴斯蒂安移不开目光。

    他的手放在扶手上,追着她残留的体温,跟着她的步子,盘旋向上。

    她知道他在她身后,她停了下来。

    塞巴斯蒂安走神了,差一点撞上了她。

    道歉的话卡在嘴里,塞巴斯蒂安不愿说。他还在生她的气。

    刚刚她与别的男人,同坐一把椅子,当着他这个未婚夫与数十位宾客的面,四手联弹一曲加农。

    她当时笑的有多开心,塞巴斯蒂安现在就有多生气。

    她转过身,那双会让塞巴斯蒂安心悸的翡翠眸子,笑盈盈地望着他。

    她看出他生气了,这只猫儿一般的少女总能第一时间抓住他的小脾气。

    她的小拇指轻轻一勾,丝绸手套撩过他手背最敏感的地方,在他心上荡出一片涟漪。

    她越界了,可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上弯。

    “生气啦?”

    她撒娇式的语气,轻描淡写的把塞巴斯蒂安的怒火化为细雨。

    “不敢。”塞巴斯蒂安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偷眼看了下墙角的摄像头,压抑下想吻她的欲望。

    他提醒自己,在这监控无处不在的宅子里,那人在注视着他们。

    “别和外人靠太近,尤其是那个姓冈特的,你不该和他弹琴,也不该送他出门。”他压低声音,躲开那双眼睛。也许是画了眼线,她的眼睛变得额外摄魂。“太亲密了,教授看到会不高兴的。”

    “你父亲不高兴的时候……你会受伤。”他轻叹。

    “他高兴的时候,我也会受伤。”她向下迈了一步,他们的距离又近了,她的目光更灼热了。塞巴斯蒂安愈发不敢面对她。

    可她的发香萦绕在他鼻端,他忍不住去瞧她的锁骨,以及那条昂贵的珍珠项链层层叠叠包裹的修长白颈。

    再多圆润白洁的珍珠,也遮不住前天授课时,他留下的红痕。

    塞巴斯蒂安又退了一步。

    她与他近在咫尺,他只需要把手臂环绕在她腰身,他们就能拥有彼此。

    但他不能。

    教授对他们的控制欲是畸形的,变态的。

    他们名义上是未婚夫妻,但不在教授的允许下,连普通的触碰都不被允许。

    而违背教授的苦果,塞巴斯蒂安吃过太多次了。

    十几岁时,他还有抵抗的余力,现今的他已经吃服了。

    他望着她身后,她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这大概是授课前,他们唯一能拥有的接触了。

    “走吧,教授等着呢。”他咬了下腮,这次压下的不仅是欲望,也有提到教授时难以缓解的愤怒。

    “你就不能——”她向他又迈出一步,但脚悬空又收回了。

    她也看到了那个摄像头。

    “我更喜欢以前的你,至少像个男人。”

    她冷笑一声,决绝地转身,不再理会他。

    簌簌声再次响起,他们走到了宅子的顶层。

    站在那扇雕刻人脸大小的玫瑰的红木门前,他们停下,都不愿意先迈一步。

    “我从小就觉得门上的花像尖叫的人脸,都是痛苦。”她开口感叹,解开了身上的首饰,将几十万拍卖下来的项链手链随手丢到了地上,蒙上了尘埃,也裸露出身上的伤痕。

    “看来我的直觉不错。”她摘掉了手套,揉了下手腕上青紫的痕迹。

    “帮我脱鞋吧。”她又拉起了鱼尾裙的裙摆,露出了纤细的脚踝。

    “教授他——”塞巴斯蒂安要拒绝,但她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爹地让你做我的丈夫,我的老师,以及——”她顿了顿,轻蔑一笑,“我随叫随到的小、佣、人。”

    “他不在这里,那你就是属于我的,你要听我的话。”她迈出了一只脚。

    “给、我、脱、鞋。”

    她生气了。

    塞巴斯蒂安第一次听她这么对自己说话。

    诧异之余,他身体比他脑子懂得更快,依言蹲下身,帮她解开了脚踝上复杂的鞋扣,小心把鞋脱去,放到一边。

    如过去的十多年,他为她做过无数次那样。

    “谢谢。”她客套的说道,但她不让塞巴斯蒂安站起来,白嫩的小脚踩在塞巴斯蒂安宽广的肩膀上,她将身上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高叉的裙摆将她裙下的私密毫不保留的展现给塞巴斯蒂安。

    她对塞巴斯蒂安嚣张地挑挑眉,丢掉了她多年被上等人教育打磨的端庄。

    “你是个淑女,淑女的秘密,永远都保持在她的裙子里。”

    塞巴斯蒂安将裙摆拉上,遮住了让很多男人魂牵梦绕的风光。

    他始终目不斜视的望着她的脸,像个尽职的仆人,对裙下那片风光视若无睹,连呼吸都没有多一拍。

    “爹地把你训的真好呢,”她刮了下塞巴斯蒂安的鼻子,又顺着点了下他的唇,“好好做他的狗吧,萨鲁先生。”

    她踹开了塞巴斯蒂安,打开了那扇痛苦之门。

    “十分钟后再进来,”她取下了盘着长发的发簪,放到塞巴斯蒂安的手中。“我暂时不想看到你这张臭脸。”

    她再一次转身,将长发甩在他的面门。

    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塞巴斯蒂安等了十分钟,等他被手表的闹钟惊醒时,他才发现自己手攥的太用力了,发簪割破了他的手。

    他泰然自若的用手帕擦掉了发簪上的血,在还余有她香气的饰品上落下一个吻。

    “莱恩,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他将发簪小心放入胸前的口袋后,也走入了那扇吞没她的红门之中。

    “塞巴斯蒂安,你很让人失望啊。”

    有着红色暧昧灯光的暗室内,教授较为玩味儿的扫了一眼塞巴斯蒂安受伤的手。

    他像个王者一般坐在真皮沙发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把腿翘起,压在了他那位金发碧眼的美丽夫人身上。

    教授夫人过去高高在上,总是用鼻孔看人。如今,她真的只能靠鼻孔看人了。

    她全身赤裸着跪在地上,给她的丈夫做脚垫。鼻孔被钩子往上拉,钩子在她脑后固定,让她的鼻子被拉的像猪鼻子一样,呼哧呼哧艰难的呼吸,鼻涕横流,狼狈不堪。

    可她乐在其中,喉头发出痴态的呵呵声。

    塞巴斯蒂安收回了目光,他不想看脏东西。

    “我的好儿子,你在自己的地盘上,把自己的女人输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我怎么放心把我宝贝的小公主交给你呢?”

    “你得证明你对我有用,宴会上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

    塞巴斯蒂安丢掉了西服外套,撸起袖子,拿起了一旁的鞭子,等教授给他一个纠正“错误”的机会。

    教授就喜欢塞巴斯蒂安这样的懂事,他一脚踹翻了“脚垫”,下巴一抬。

    塞巴斯蒂安立马读懂了他的指令,挥动鞭子抽在了教授夫人身上。

    “啊——啊——啊——”夫人痛苦地大叫。

    塞巴斯蒂安稍微一停,这母猪就会哀求他继续。

    “请小主人打我——啊——小主人——骂我——羞辱我——”

    “闭嘴!母猪!你吵到我了!”

    塞巴斯蒂安继续鞭打她,毫不留情。

    夫人压低了她的声音,她用眼神勾着塞巴斯蒂安。

    但她的风情都成了对牛弹琴。

    塞巴斯蒂安不是来愉悦她的,鞭子高高举起,在空中抽过,重重地落在皮rou上。

    “啪——啪啪——啪——”

    很快,夫人卖弄不起风情了,塞巴斯蒂安雨点一般的鞭打让她疼的满地打滚。

    塞巴斯蒂安屏蔽了皮rou遭抽打的声音,他也忽视了教授夫人痛苦的呻吟,他当自己看不到他留下的那些青紫交错的伤痕。

    他只要稍微收点力,教授会让他加倍打在莱恩身上,他不能让莱恩吃这个苦。

    他出汗了,手臂酸疼,教授夫人声音也越来越小,可教授没有喊停,他只能再一次举起鞭子。

    “爹地。”

    塞巴斯蒂安顿住,莱恩那声呼唤仿佛不是女儿在喊父亲,而是她在向他呼救。

    他循声望去,对上了她担忧的神情。可再一看她的穿着,他的心却生出了寒意。

    她穿的不是往常那些情趣皮衣。

    她洗掉了浓妆,换了衣服,乌黑的长发扎成两条羊角辫。一袭白纱裙,和之前夜精灵的装扮相反,此刻纯洁的像个洋娃娃。

    他不知道这次教授要做什么,但他清楚,这绝不是为了美。

    这样打扮的莱恩像是一只小羊羔,她身上那股纯净和无辜,出现在这个地方,天然的带着一种邪恶。

    “我的小公主来啦,快,坐爸爸腿上来。”教授没计较塞巴斯蒂安的停顿,他拍了拍大腿,招呼莱恩过去。

    “爹地,mama她……”莱恩心思都在地上呻吟的教授夫人,她刚要接近就被塞巴斯蒂安拦了下来。

    她瞪着塞巴斯蒂安,眼睛里的厌恶不比之前少半点,这让塞巴斯蒂安心有点刺痛。

    “过来。”身后的教授催促了。

    塞巴斯蒂安用眼神示意莱恩听教授的话。

    “让他把mama送下去吧,爹地。”莱恩转头对教授娇滴滴地说道。她倚着教授,她的大腿刚碰到教授,那双枯骨一般的手就摸到了她的腰。莱恩微微一颤,但立即钩住教授的脖子,乖巧的扮演起父亲的小公主。

    教授已经完全被她迷上了,那双手顺着她成熟的身体曲线游走,布料被他摸地沙沙作响,莱恩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他耳边轻言细语,用心抚平他的怒火。

    被哄开心的教授一挥手,塞巴斯蒂安立刻上前,用西服盖住教授夫人,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了下去。

    “那个小妖精……”站都站不稳的教授夫人还不忘咒骂莱恩,好似这是她的止痛药。

    “小婊子……贱人……狐狸精……我见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生来勾人、不要脸的sao货——”

    很难想象这些词是一位母亲用在自己亲生女儿身上的。但塞巴斯蒂安早听惯了,自他认识这家人开始,这个女人就用这些词来形容她的女儿。

    只是今天,他不想听了。

    “闭嘴。”他不耐烦地掐住她的下巴,把她顶在楼梯扶手上,作势就要将她推下去。

    “救救我——救救我——他要杀我了——”半边身子悬空的教授夫人苦苦哀求刚跑上来的女佣。

    但女佣对这个场景见怪不怪了。喘匀气后,就站在一旁,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实模样。

    夫人更慌了,更卑微地哀求塞巴斯蒂安放她一码。

    她夹着尾巴讨饶的模样让塞巴斯蒂安愉悦到了。他笑了笑,恶毒地说道:“母猪,记住,这个屋檐下,只有你的女儿关心你是死是活!”

    “我让你活,是因为她不想你死。我的耐心有限,你不想出意外,就动动脑子,学会闭嘴。”

    说完,他把夫人像块抹布一样丢给了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