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2节选
61-62节选
61 夜幕低垂,流金岁月夜总会的霓虹招牌在雾气弥漫的街头闪烁,俗艳的金色光芒映照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反射出光怪陆离的倒影。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酒精、浓烈香水和劣质烟草燃烧后混合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气味。 庄雅婷的红色宝马缓缓滑行,精准地停在夜总会门口。她紧紧地裹着那件能遮住一切风情的黑色风衣,腰带系得一丝不苟。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工厂办公室里那场激烈情事后的潮红余韵,眼神却已恢复了属于商界女性的精明与冷静。她侧头看向副驾驶的李广,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柔媚,却少了几分之前的黏腻:“哥,我就不陪你上去了。” “你回家照顾好肚子里的小崽子。”李广推开车门,迈着略显慵懒却依旧有力的步伐踏出车厢,头也不回地走向那扇吞噬光怪陆离的大门。庄雅婷坐在驾驶座上,轻笑一声,那笑声意味难明,她目送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的灯红酒绿之中,然后才熟练地挂挡,轻踩油门,车辆无声地滑入车流。 李广刚走进夜总会大厅,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混杂着各种香水、体味、酒精的浓烈气味便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他微微皱眉,正欲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联系阿芬,一个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身影便猛地撞入他怀中,带来一股廉价香水和恐惧交织的味道。 他不耐地低头,看清是小红——阿芬手下负责管理几个包房的mama桑之一。她身上穿着紧得几乎喘不过气的亮片旗袍,高开叉处露出大片苍白的大腿肌肤,胸口V领深开,露出并不深邃却用力挤出的乳沟,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完全花了,眼线晕开,睫毛膏糊在眼角,像两道滑稽又可怜的黑色泪痕。 “广哥!不好了!广哥!”她尖声叫道,涂着鲜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抓住李广结实的小臂,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rou里,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芬姐……芬姐她出事了!出大事了!” 62 李广的眉头骤然锁紧,如同被无形的钢针钉死,指间那截刚点燃不久的香烟被他狠狠摁灭。他声音低沉急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威压:“在哪儿?带路!” 他跟着魂不附体、脚步踉跄的小红,疾步穿过喧闹迷离、光影闪烁的走廊,猛地推开一扇厚重隔音包厢的门。一股浓烈到刺鼻、几乎令人作呕的酒气,混杂着新鲜血液特有的铁锈味,如同有形之物般扑面砸来。地上狼藉地散落着破碎的啤酒瓶残骸,锋利的玻璃碴在昏暗暧昧的旋转彩灯下偶尔反射出冰冷、尖锐的光点。 包厢中央,阿芬像一具被暴力拆卸后随意丢弃的破败人偶,瘫软在黏湿的地毯上。她身上那件原本勾勒曲线的黑色紧身裙被暴力撕扯开一道长长的裂口,从肩颈一直延伸到腰侧,露出大半个雪白却已布满瘀痕的肩膀和胸口,胸罩一边的细带彻底断裂,无力地垂落,搭在青紫的皮肤上。她的脸颊肿胀得几乎变了形,青紫交加的瘀痕从眼角一直蔓延到下颌,破裂的嘴角蜿蜒着一道已经发暗发黑的血迹,黏住了几缕汗湿的头发。她双眼紧闭,长睫毫无生气地覆盖在下眼睑上,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湮灭在污浊的空气里。 她的伤势触目惊心。左脸高高肿起,像发酵过度的面团,瘀痕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破裂的嘴唇边缘还渗着新鲜的血丝。紧身裙被撕扯得几乎无法蔽体,右乳完全暴露在冰冷污浊的空气中,原本白皙饱满的乳球此刻布满了狰狞交错的青紫色指痕,乳晕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皮下出血点。她的双手以不自然的、扭曲的角度瘫在身体两侧,腕骨部位不自然地塌陷,皮肤上满是摩擦导致的血痕与深色的淤青,显然已被硬生生折断。 而最令人发指的是她的下体——裙子被粗暴地掀至腰际,底裤被扯到一边,像块肮脏的抹布。外阴部位红肿不堪,yinchun边缘带着撕裂伤,泛着不正常的深红色。一只绿色的啤酒瓶,瓶身还带着冷凝的水珠,被残忍地强行塞入她的yindao深处,只留下冰冷的瓶口突兀地暴露在外,瓶身深埋,将娇嫩的甬道撑开到极限,周围的黏膜被挤压得失去血色,呈现出一种死寂的苍白,瓶口与黏膜交接处正渗出丝丝缕缕的鲜红血迹,与浑浊的体液混合在一起。她的双腿无力地敞开着,大腿内侧原本光滑的皮肤布满了混合着冰镇酒液、凝固血液与黏腻爱液的污渍,散发出一种令人肠胃翻腾的、腥甜中带着腐败的气味。臀部下方的肌肤也被散落的玻璃碎片划破,留下几道细长的、已经不再流血但皮rou外翻的暗红色痕迹。 “cao他妈的!!!”李广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咆哮,如同困兽的嘶吼,额角太阳xue附近的青筋根根暴起,眼中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他猛地蹲下身,膝盖重重砸在地毯上,小心地拍了拍阿芬未受伤的右侧脸颊,触手一片肿胀黏腻的温热,混合着汗水和未干的血迹,但她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刚才……芬姐说要亲自接待几个客人……我……我听见里面声音不对,推门就看到……”小红在一旁泣不成声,身体因极度的恐惧和眼前的惨状而剧烈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李广没时间再听这破碎的叙述,俯身,双臂穿过阿芬的颈后和膝弯,小心却异常坚定地将这具几乎破碎的身体打横抱起。她的头无力地后仰,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凌乱的发丝黏在汗、血与泪交织的脸颊上,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叫白车!快!”他低吼着,抱着这具轻飘飘又重若千钧的身体,在一片惊愕、躲闪与窃窃私语的目光中,如同劈开海浪的怒舟,径直冲出这间人间地狱般的包厢,粗暴地撞开挡路的人,穿过喧嚣震耳、群魔乱舞的中央舞池。 …… 医院急诊室的白色帘幕像一道脆弱的屏障,勉强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混乱与污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与血腥味混合的、一种冰冷的死亡气息。阿芬躺在惨白的病床上,脸色在头顶荧光灯无情照射下惨白得如同被漂白过,与她脸上那些肿胀青紫的瘀痕形成残酷的对比。她身上那件被撕烂的裙子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宽松的布料下依稀可见身体被固定住的轮廓。她的双手打着厚厚的、坚硬的石膏,被绷带牢牢固定在身体两侧,动弹不得。 李广沉默地坐在床边的硬塑椅子上,原本挺括的衬衫此刻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前襟和袖口沾染着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迹和他自己的汗水,散发着混杂的气味。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阿芬脸上,那里面翻涌着无法熄灭的怒火与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尖锐的心疼,两种情绪在他眼底疯狂交织、撕扯。医生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诊断还在他耳边回响:双手桡骨尺骨开放性骨折、轻微脑震荡、面部及躯干软组织严重挫伤、下体二度撕裂伤需手术缝合,幸未发现内脏器质性损伤,但需留院严密观察是否有迟发性出血或感染。 李广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死死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泛出缺乏血色的青白。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闪回包厢里那幕惨绝人寰的景象,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灼着他的神经,一股要将那些施暴者撕成碎片、碾为rou泥的暴戾冲动在他胸中冲撞。 “撑住,阿芬,你他妈给我撑住。只要有一口气在,这笔账,老子一定连本带利,让他们用血来还!”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因后怕而产生的微弱颤抖。他伸出手,指尖极轻地、近乎虔诚地拂过她未被纱布覆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怖的伤口,用指腹抹去一道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 阿芬浓密卷翘的眼睫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如同垂死蝴蝶最后的挣扎。喉咙里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破碎不堪的呻吟。她艰难地、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般半睁开肿胀的眼皮,目光涣散,无法对焦。“哥……疼……全身都疼……”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浓重的泣音和绝望,她下意识地想移动被固定在石膏里的手指,却引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使得手腕部位猛地抽搐了一下。 “别动!我在这儿,没事了。”李广立刻俯身,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按住她未受伤的肩膀,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濒临碎裂的稀世珍宝。 一名戴着口罩的护士听到动静推门进来,面无表情地检查了一下阿芬手背上的输液管,调整了滴速,低声公式化地交代了几句“注意观察”、“有情况按铃”,便又匆匆离开,仿佛对这样的惨状早已司空见惯。帘幕重新被拉上,病房内陷入一种只剩下冰冷医疗仪器低频嗡鸣和彼此呼吸声的、诡异的安静之中。 李广再次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触到她完好那边脸颊的皮肤,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混合着消毒水、干涸血迹和她本身那股淡淡、如今却显得虚弱的体香的气味。他的手指滑到她颈后,避开可能的伤处,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着那处紧绷的肌rou,试图缓解她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紧张。 “阿芬,告诉我,是谁干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广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被强行压抑,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沸腾的愤怒。他的手指在她颈后细腻却冰凉的皮肤上缓慢摩挲,感受着她脉搏微弱而快速的跳动。 阿芬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嗦着,肿胀变形的脸颊让她的吐字变得含糊不清,断断续续:“是……是来要账的……我meimei……欠了很多钱……钱都给我弟盖房了……我……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泪水无法控制地从眼角涌出,guntang地淌过脸上青紫交加的瘀痕,留下蜿蜒的、湿漉漉的痕迹,渗入鬓角的发丝。 “别想那么多了,你好好休息。后面的事,交给我。”李广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他俯身,干燥的嘴唇极轻地印在她汗湿冰凉的额头上,停留了片刻,直到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丝,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些,才直起身。他站在那里,如同沉默的磐石,直到她再次无力地闭上眼睛,陷入药物带来的昏睡,他才转身,带着一身压抑的风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充满药水味的病房。 尝试接约稿, https://www.pixiv.net/request/plans/180943 ********************************************* 各位书友们可以在以下网站获取阿凡的完整作品: Penana(繁体,打赏订阅连载,港澳台的朋友们可选) https://www.penana.com/user/228990/雪特凡 Fansky(简体合集,支持支付宝微信,推荐) https://www.fansky.net/xtep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