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节选

    红色的Mini   Cooper融入都市夜晚的车流，引擎的低吼与车内音响流淌出的低沉节拍相互应和。阿芬的双手稳稳握住方向盘，猩红色的指甲在掠过车窗的路灯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泽。她丰满的桃色嘴唇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侧头瞥了一眼副驾上的李广，眼神里带着熟稔的挑逗。

    李广慵懒地陷在座椅里，一条胳膊搭在敞开的窗框上，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起一缕细直的青烟。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随着他吞吐烟雾的动作微微牵动。

    “哥，你为啥从不自己开车？”阿芬的声音低沉而黏腻，带着一丝刻意的撒娇。她说话时，身体微微侧倾，紧裹臀部的皮裙因此向上缩了几分，露出一段白皙丰腴的大腿肌肤。“要是你开车，我就能坐在副驾，好好给你吹箫了。”

    李广从喉间滚出一声低笑，弹了弹烟灰，目光落在她黑色丝绸衬衫的深V领口，那里勾勒出饱满胸脯的诱人轮廓。“我不喜欢开车，”他言简意赅，大手却已自然而然地覆上她裸露的大腿。粗糙的指腹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画着慵懒的圈，感受到她肌肤瞬间绷紧的微颤。

    阿芬的笑容加深，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她甚至配合地微微分开了双腿，让他的探索更为便利。“那你多摸摸我也行，”她压低声音，气息带着暖昧的湿意，“人家……都快湿透了。”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斜睨过来的眼神充满了直白的邀请。

    李广的手指得寸进尺地向上滑去，触碰到皮裙边缘下那缕空蕾丝内裤的细腻纹理。温热的体温和已然渗出的湿气透过薄薄布料传递过来。他的拇指精准地按上她微微隆起的阴阜，施加压力。

    “嗯……”阿芬抑制不住地轻喘一声，身体在驾驶座上难耐地扭动了一下，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收紧。车身随之产生一个微小的晃动。

    她咯咯笑起来，气息有些不稳，伸手轻轻推开了他作乱的手。“别闹了，哥，开着车呢，多危险。”话虽如此，她脸颊泛起的潮红和下意识并拢的双腿，却诚实地暴露了身体被唤起的反应。

    李广从善如流地靠回座椅，深吸了一口烟，目光却始终像带着钩子，牢牢锁在她身上。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位于老城区的纹身店。这个行程，源于几天前夜晚的一场对话。

    那时，阿芬正骑跨在他身上，腰肢如同水蛇般款摆。汗水在她光洁的皮肤上镀了一层蜜色光泽，丰满的胸乳随着节奏晃动，胸口那朵新纹的莲花图案在迷离灯光下格外醒目——精致的花瓣缠绕着乳晕，鲜艳的红与绿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灼灼绽放。

    李广伸手，用粗粝的指腹描摹着那纹身的边缘，感受着皮肤上微妙的凸起。“疼不？”他问，声音因欲望而沙哑，腰腹同时向上用力一顶，双手紧紧扣住她浑圆的臀瓣。

    阿芬仰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长发如瀑般甩动。“不疼……”她喘息着，指甲掐进他肩头的肌rou，“干我们这行的，手下的小妹多半都得纹一个。一来让客人记住，二来……”她顿了顿，声音里掺入一丝复杂的意味，“纹了身，就好像被打上了烙印，再想回头从良，也难了。”

    她的话语在情欲蒸腾的空气里扩散，带着过往沉甸甸的重量。如今的阿芬，早已不是那个只能靠身体谋生的底层女孩。她是“岁月流金”说一不二的营销总监，手下掌管着数名经理、十几号mama桑。在李广的鼓励下，她甚至通过了成人高考，拿到了市场营销的专科文凭，周旋于三教九流之间，真正脱胎换骨。但这身皮rou上的墨迹，既是她无法抹去的出身印记，也是她主动选择背负的勋章。

    “你还真打算在这行里泡一辈子？”李广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指尖滑过rufang下缘那片异常敏感的肌肤。

    阿芬放慢了腰肢摆动的频率，目光与他深深交汇。“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早就不亲自接客了，”她声音轻柔，却带着笃定，“钱也早就赚够了。只是……这行当鱼龙混杂，是张织得极大的人脉网，以后或许对你有用。而且，”她俯身，温热的嘴唇贴近他的耳廓，吐气如兰，“我说过要帮你管情妇的。”

    她沉默了一下，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罕见的脆弱。“最好……还能帮你生个儿子。”

    李广咧嘴一笑，大手不轻不重地拍在她的臀峰上。“生啊！老子在你里头灌了那么多子孙，总有一发能中靶心……生下来，我养。”

    “养你个头！”她笑着嗔怪，抬手轻捶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让你养，到时候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她的指尖轻轻抚上他胸口那片凹凸不平的烧伤疤痕——那狰狞的痕迹从脖颈一路蔓延至肋骨，皮肤皱缩，泛着不自然的光泽。“哥，”她语气变得认真，“去纹个身吧，把这些疤遮一遮，好看些。”

    李广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神色莫辨。“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我又不靠这副皮rou吃饭，无所谓。”

    但阿芬却不依不饶，腰肢用力向下沉，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紧裹。“别嘛，哥……”她拖长了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我认识这个纹身师傅，手艺是这个。”她翘起大拇指，“让我带你去见见他，就当陪我，好不好？”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趟行程。车子在老城区一条狭窄的巷道里停下，这里靠近一所知名美术学院的后门，周遭混杂着青春洋溢的学生气和市井的烟火味。纹身店夹在一家烟火气十足的面馆和一家灯火通明的便利店之间，霓虹招牌闪烁着“龙与虎刺身”三个字，发出轻微的嗡嗡电流声。

    阿芬率先下车，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利落的声响。她随手整理了一下皮裙，抚平并不存在的褶皱，甩了甩浓密的长发。李广跟在她身后，用鞋底碾灭了烟头。他身材算不得高大，甚至有些发福的迹象，黑色T恤紧绷在微凸的肚腩上。尽管面容被伤疤破坏，但那沉默而威严的气场，却以一种更霸道的方式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店内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琳琅满目”。墙壁被密密麻麻的草图、纹身图案和照片覆盖：张牙舞爪的龙、带刺的玫瑰、森白的骷髅、充满想象力的抽象线条。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特制墨水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大麻气味。一个年轻人倚在柜台边，翻看着一本速写本。他大约二十多岁，身形瘦削却显得精干，上唇穿着一枚银环，耳廓上更是钉满了各式各样的银色耳钉，两条胳膊被五彩斑斓的纹身覆盖——毒蛇、火焰、锦鲤缠绕交织，充满野性的生命力。

    “阿芬姐，”年轻人抬头打招呼，语气随意中带着尊重。他的目光扫过李广，带着审视，“这位是？”

    “叫广哥，”阿芬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伸手挽住李广的胳膊，“我男人。他想来看看，能不能用纹身把身上的疤盖一盖。”

    阿虎——那个年轻纹身师——的目光落在李广领口露出的疤痕上。他示意两人跟着他走进里面一间更私密的隔间。李广利落地脱掉T恤，在明亮的灯光下，那些伤痕愈发显得触目惊心：扭曲、皱褶、泛着光泽的皮肤从脖颈一侧蔓延到胸膛，绕过肋骨，一直延伸到腰腹，记录着曾经的惨烈与痛苦。

    阿虎凑近仔细查看，手指虚悬在皮肤上方，沿着疤痕的走向移动。“面积不小，而且疤痕组织比较硬，”他像是自言自语。随后，他从一堆草图中抽出一张——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周身缠绕着烈火的纹样，设计大胆奔放，火焰主要以鲜艳的红、橙、金色构成，其间点缀着黑色与紫色的阴影，极富层次感。

    “这个图，你觉得怎么样？”阿虎举起草图，“浴火重生，寓意跟你这经历也配。火焰的走向可以顺着疤痕来，把它们变成设计的一部分。”

    阿芬眼睛一亮，“这个好看！”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李广的胳膊，“哥，你觉得呢？”

    李广盯着那幅草图，目光深沉。凤凰的姿态凶猛，眼神锐利，周身的火焰仿佛拥有生命般跳动。“行，”他最终开口，声音低沉，“就它了。”

    阿虎点点头，开始熟练地准备工具：纹身枪、各色墨水、医用手套、消毒棉片。“会有点疼，尤其是在疤痕组织上。准备好了？”

    李广无所谓地耸耸肩，坐进那张专用的软垫椅里。“来吧。”

    当阿虎用酒精棉片擦拭那片疤痕皮肤时，阿芬跪坐在李广身旁，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大腿上。“哥，疼的话就告诉我，”她低声说，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我帮你分散注意力。”

    李广勾起嘴角，手掌托住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你这小妖精，打算怎么分散？”

    阿芬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她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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