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经典小说 - 耽美女配绑定攻略系统后(弯掰直)在线阅读 - 绝对不会放过你

绝对不会放过你

    

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家小少爷疑似染上性病这件事很快惊动了整个沈家上下。

    空旷清静的私人医院里,温漾和沈初棠一并被带去做抽血检验,几小时后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宣布了结果:“沈少爷和这位小姐HIV抗体检测均为阴性,请放心。”

    她面容严肃对温漾教育道:“以后请不要拿疾病开玩笑,这种行为不仅浪费医疗资源和人力精力,还会引发不必要的恐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抽血的针眼现在还冒着阵阵酸麻,温漾语气听起来满含愧疚,“抱歉。”

    “不用自责,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做的不对,温小姐,让你受怕了。”

    安慰她的便是沈初棠的哥哥沈庭兰。

    男人态度谦和大方,身着一袭精贵得体的骆马绒大衣,气质出尘。挺秀的鼻唇和沈初棠颇为相像,不一样的是那双眼睛,比起沈初棠狭长上扬,看人自带轻蔑的眼型,他的眼尾是微微下垂的,如潺潺春水般流露出几分温润儒雅之色。

    但温漾明白眼前的男人绝非是什么亲切之辈。

    书中详细介绍过渣攻们的家庭背景,其中之一的沈家自古至今是声名显赫的书香门第,家族世代名人辈出,横跨商政学三路,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沈老爷子在京洲位居高官,其他家族成员也不缺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科研人才,唯独沈父独自打拼开辟了从商之路,只可惜他早些年不幸离世,家中亲人仅剩年迈的沈老爷子与幼弟,作为长子兼继承人的沈庭兰自然而然挑起大梁,尽管他当时也才二十二岁,可还是排除万难把庞大复杂的家族产业管制的井井有条,并成功掌控了国际最大的交通产业,在其他方面也多有成就,不得不让人叹服叫绝,五年光阴似箭,沈庭兰一路扶摇直上,牢牢让沈家成为京洲不可撼动的四大家族之一,因而可知此人的城府极其的深不可测。

    温漾如同一个即将接受审判的罪犯,沉默地跟随沈庭兰等一行人出了医院。

    温度零下的深夜里她身形单薄,止不住打着寒噤,长发随着寂寂冷风摇摆飞舞,四肢被冻得麻木僵硬,脸上更无一丝血色。

    沈庭兰命助理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温漾肩上,又递给了她一个牛皮纸袋。

    他姿态优雅立在车前,温和出声:“事情来龙去脉我已得知了个大概,你先回家吧。”

    沈初棠在车内愤愤地降下车窗,露出个脑袋,对着他不可置信道:“哥,她就是个该教训的贱人!你——”

    别管我。

    “初棠,”沈庭兰装作无奈,轻声打断了他,“这种没教养的话不许再说。”

    沈初棠不情不愿闭上了嘴,在沈庭兰面前嚣张气焰无影无踪,乖顺得宛如鹌鹑,但也仅乖顺了一秒钟不到,他扭头朝温漾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绝对不会放过你。”

    距离有点远,温漾分辨不出沈初棠说了什么,但光看他凶神恶煞的表情,也能猜到大致意思。

    平心而论不害怕是假,她垂下眼睫,努力让面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畏惧,转身便走。拐过一个街角,她先是加快脚步,继而迈开步子狂奔起来,直到精疲力竭,才躲进路边一间公共厕所内。

    温漾手撑在洗手台前大喘着气。调整完呼吸,她翻开牛皮纸袋,里面赫然装着的是原主的物品——一部最新款手机,一个小而精美的皮包,小皮包里放着原主的身份证和两张百元钞票。

    温漾用脸部解锁打开了手机,算的上失踪的这几天消息通知栏干干净净,连个未接电话都没有,她无暇顾及这些有的没的,率先查看手机里有多少存款,结果大失所望,还没包里的现金多。

    她又点开微信,微信余额为四块二毛八,消息界面上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群聊以外再没有和其他人的单独聊天框。

    通讯录联系人仅有三个,温漾按备注给原主父母打去了电话,想让他们来接自己要回家,无一例外都被拉黑了。

    ……

    她不死心地拨通了通讯录里最后一个备注为“多管闲事的脑残妹”的电话。尽管这备注不太像话,但能留在仅三人的联系人列表中,她猜测或许是和原主关系亲密到能互相犯贱的朋友。不管怎样都得试一试,这次电话只响了几声,对方很快便接通了。

    还没想好如何开口,清脆的女声隔着屏幕发出尖锐爆鸣:“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断绝关系离家出走!现在又舔着脸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你最好永远别回这个家!!”

    温漾感觉自己再多听一秒耳蜗就要炸了,很识趣地摁了挂断。

    原主这是有多惹人嫌?

    即使她再乐观这下也真一点办法都没了,现实好歹还有个小出租屋可以栖身,到这里摇身一变成了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

    负面情绪一旦产生便犹如爆发的洪水湍急直下,想收都收不住,温漾慢吞吞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间,忽地鼻头一酸,豆大的泪滴顷刻啪嗒啪嗒砸向地面。

    她这一晚躲在公厕里过的极其难受,要不没睡一会儿就被冻醒,要不睡着了做的全是沈初棠要把她大卸八块的噩梦自动吓醒。

    -

    京洲是座繁荣发达的国际都市,温漾手上的两百块钱在街边小店忍痛吃完一笼价值五十元的蟹黄小笼包后,几乎成为了杯水车薪,连打车到温家的钱都不够。她不得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到附近的大型商场,想找一份临时兼职。

    商场数层楼高的玻璃幕墙像一面巨大的明镜,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将温漾这副落魄又不得体的模样照得无所遁形,来忘衣着亮丽的行人不时投来或嫌恶、或好奇的目光,都让她如芒刺背。

    温漾始终垂着头,习惯性避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眼神。仿佛只要她不抬头,羞耻和难堪就能减少几分。

    她硬着头皮走进商场旋转门,商场内部华灯璀璨,暖气混着奢侈香氛的甜腻扑面而来,各种只听说过的名牌店扎堆排列在一起,让温漾越发觉得自己像只误闯进珠宝盒里的灰老鼠。

    最后是一家甜品店的店主jiejie注意到她的窘迫,给了她一份扮成玩偶发传单的工作,她感激涕零,欣然接受。

    玩偶服是一只卡其色的小狗,作为甜品店的原创IP角色,毛茸茸胖乎乎的造型格外讨喜。温漾穿着这身可爱的服装在商场里来回走动,不仅完美掩盖了自己的狼狈,还吸引了不少小朋友主动过来合影。她一边配合拍照,一边派发传单,工作完成得轻松又顺利。

    经过一家装潢奢华的首饰店时,温漾被LED大屏上展示的宝石广告吸引,不由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就在这时,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像rou球一样从侧面冲了过来。她来不及闪躲,直接被撞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

    小男孩显然也被吓到了,就在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之时。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快步上前,将小男孩拉到身边。她紧张地检查着小男孩的情况,却对真正有事的温漾视若无睹,反而皱眉埋怨道:“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也不看着点。”

    说完,女人拉着小男孩匆匆离开,独留温漾倒在地上,半晌缓不过神。

    沈初棠这几天憋了一肚子邪火,想叫来裴白珠发泄发泄,结果这人蹬鼻子上脸,躲在他好兄弟那里不肯见他,他拉下脸问他想要什么?裴白珠随口说句想要手表,他这就屈尊降贵领他来自家商场里亲自挑选。

    店员恭敬有礼地将二人引介到专卖手表的柜台,给沈初棠倒了杯茶水后,依次介绍着玻璃柜里各式各样的高奢表。

    “沈少爷,喜欢哪款叫我们送去就是了,劳烦您大驾光临。”

    “您看看,这几只都是新上的。”

    沈初棠没说话,意思让身旁的裴白珠挑。裴白珠一眼便相中了摆在正中间那只最精致夺目的银制链条款,光看表盘周围镶嵌了一圈纯净剔透的钻石就知道价值不菲,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搁在软垫上,让店员帮忙试戴。

    俗话说手是人的第二张脸,裴白珠的手便是最好的印证。他手生得极好,手指纤长匀称,骨节分明却不突兀,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洁,肌肤白里透粉,隐约可见皮下淡青的血管脉络,触感如玉细腻温润。   手表一带,表盘里昂贵的钻石竟也显得黯然失色。

    店员直直盯着这只宛如天工造物的手,连平日里那套熟练的恭维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错,就这只了。”

    沈初棠示意随从付了款,他一向大方,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打发给小猫小狗正正好。

    两人结伴刚出店门,迎面就撞到一个变异物种——与其说什么变异物种,不如说是只脑袋和身体长反了的大傻狗。

    温漾废了好大力气重新扑腾着站起身,眼前一片漆黑,她第一反应千万不要摔失明。

    急忙笨拙地将头套摘下,她眼前瞬间又恢复一片光明。

    温漾松口气的同时赶紧低头检查了一遍玩偶服,万幸没有损坏和弄脏。

    “哟?”沈初棠乐了,瞧女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栗色长发滑稽地出现在他跟前,确实和大傻狗一模一样。

    听到这声不怀好意的轻笑,温漾抬眼的一刹转身就跑。

    沈初棠抓住了机会便不可能再放手,他先让随从送脸色难看的裴白珠回去洗干净等他,随后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和充满邪恶的微笑,肆意大喊了句:“捉小偷!”

    巡逻的几个安保立马严阵以待地跑到这边,替沈初棠制服了大败而逃的女人。

    沈初棠睨了温漾一眼,转头对安保责问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老鼠都能让溜进来?”

    ……

    事情闹到了警察局,温漾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也难言,沈初棠找了个牵强的理由说她在首饰店门口停滞不前的行为就是有偷东西的嫌疑,并且她身上昂贵的西服手机和包包与她的形象完全不匹配,说不定也全是偷来的。

    没人敢忤逆沈家这位最受宠的二少爷,显然警察也是,在即将被认定为偷窃罪时,温漾像是认命般,自暴自弃道:“我随便你处置。”

    沈初棠极为满意这个答案,潇洒地一抬手,“既然没证据,也不能乱抓人是吧?”

    所有人放下心里负担,忙说是是是,连吹带捧沈二少真是深明大义,太有君子风度了!

    沈初棠把温漾带回了别墅,一进门就将她推倒在地。好在地上铺设了花纹地毯,不至于摔的太疼。他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喝完,指着她警告道:“你给我等着。”说完便摔门而去,他的报复计划绝不能让这女人听见,否则她说不定又会想出什么对策来。

    绕了一圈又回到这栋犹如牢笼的空荡别墅,温漾内心竟没有一丝起伏,甚至还觉得她这自投罗网的运气有点好笑。

    随便沈初棠要杀要剐,她无所谓,认命了。

    系统恨铁不成钢地提醒她:【宿主,别忘记你的任务,再不行动就要重蹈原主结局了。】

    这句话俨然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点燃了温漾压抑已久的怒火。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对着空气吼道:“你让我怎么做?难道要我跪下来去对伤害我的人求饶讨好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她攥紧拳头,声线因极致的怨恨而发颤,“要不是你,我早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了……被你这样cao控着活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脑子里的系统有实体,温漾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它,和它同归于尽。

    系统卡壳了半天,大概是头一次遇到如此不服管教的宿主,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但也绝不妥协:【已强制改变剧情,要求宿主必须执行!】

    ……随便吧,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死的。

    温漾万念俱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抬头望向天花板——没有绳子,上吊行不通,目光又落在沈初棠用过的水杯上——可万一割腕失败,只会平白多受罪。搜寻了一圈,竟没发现什么趁手的自杀工具,温漾沉默地站起身,熟门熟路地上楼,走进之前住的房间。她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毫无顾忌地躺在那张熟悉的大床上,打算临死前好好睡一觉,享受最后这点清净时光。

    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着之际,房门发出爆炸般的震响,她大惊,一骨碌爬起来准备往钻床底下钻。

    沈初棠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温漾,心想这女人死到临头还敢躲起来睡觉,害他好找。这不是在挑衅他又是什么?她凭什么这么自信,觉得能一而再地从他手中逃脱?

    能将他惹到这种地步的,他不把人给搞废了他都不姓沈!

    “当成你家了?”

    温漾没有理会沈初棠气到发笑的讥讽,对自己下意识想钻床底的行为感到十分不齿和尴尬,她匆忙整理好情绪,毅然决然朝他走去,径直打开房门准备迎接自己的“下线结局”,还颇有种英勇就义之范,结果刚扭动门把手,门把手居然很脆弱地掉地上了。

    不仅如此,她回头一看,发现方才还盛气凌人的沈初棠,此刻竟无端显露出一种近乎迷惘的表情。绯红渐渐染上他白皙的面庞,连呼吸也明显急促而紊乱起来。

    沈初棠心脏狂跳不止,浑身的血液像沸腾开来,尤其下身,更是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这燥热来得蹊跷,他猛然回神,想到了刚进门喝下的那杯水。裴白珠每次同他睡觉都会晕过去,搞得他次次不尽兴,只好靠药物支撑。但这人又娇气得很,嫌药难喝,他马不停蹄立马花大价换成了无色无味的,那杯水怕不是给裴白珠准备的,被他误喝了!

    沈初棠暗骂一声,使足了力气拽门想冲出去,可门纹丝不动,两人就这么不幸地被反锁在了一起。

    药效一旦发作便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沈初棠惯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尽管他恶心她,厌恶她,没上过女人,但蒙上头也能将就一用。

    温漾刚察觉到沈初棠的不对劲,就被他甩到床上,她大脑短暂懵了一瞬,挣扎着想要逃离,却为时已晚。

    沈初棠如同契子般将她死死钉在床上,想用枕头闷死她!

    死亡来的措手不及,温漾原以为自己早已经看淡生死,可真正面对时,她才明白那些不过全是自欺欺人。恐惧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剐着她的心脏,她终于崩溃地大哭出声,哭她的命怎么能这么惨!

    “吵死了,在包厢里不是挺厚颜无耻说我把你睡了,这会儿又搞什么贞洁烈女那套?”

    感受到压制在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动作,温漾强忍泪意,只觉浑身发冷,掀开枕头往下一看——

    这次她和沈初棠是真的坦诚相见了。

    形式陡然反转,温漾耳中嗡鸣不断,双颊涨红,她怒吼道:“我瞎说的,你的脏x也配碰我?!”

    “我脏?我他x上你是给你脸!”

    温漾心头悚然一颤,霎时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定就是系统说的在强制改变剧情走向!否则沈初棠怎么会像中了邪一样,要和她做这种事……

    男人精壮挺拔的身躯不断冲击着温漾的神经,也提醒她这应该算得上一种亲密接触。温漾保持冷静,暗中尝试调动系统的金手指,准备进行出其不意的反击。可她刚抬起手,就被沈初棠敏锐地扣住手腕动弹不得。这一刻她才惊觉自己像只提线木偶般毫无反抗之力,绝望与恐慌在胸腔里迅速蔓延,更夹杂着一种被戏弄的愤怒。

    搞什么?薛定谔的金手指吗!

    生死关头,所有底线都显得苍白可笑。虽然沈初棠的性取向让她嫌恶,但至少他的体检报告显示很健康,脸和身材也无一不是顶配……就当被头疯狗咬了吧。

    温漾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可眼泪还是不甘心地流了下来。她偏过头,趁机提出条件,低声哀求道:“那你睡完这一次就放过我吧。”

    “可以。”

    沈初棠几乎不假思索,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他额头沁满急不可耐的汗珠,眉梢眼角尽是隐忍之色,那双漆黑的瞳孔里似有两簇暗火在燃烧。

    浓烈得要将人融化的视线缓缓下移,女孩赤裸的身躯完整呈现在他眼前,肌肤白腻柔润,与男人紧实的肌理截然不同,看起来好像可以任他揉捏搓扁。一种前所末有的奇异感受在他心头浮现,这就是女人么?

    第一次要和女人做,他莫名有些无措,全身自上而下的血液仿佛统统集中在胸口翻涌着,化作一阵阵澎湃难抑的悸动。

    可当他的目光再度落在温漾的脸上时,那股悸动忽然凝滞了。

    她蹙着眉,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唇瓣抿得发白,泪水从紧闭的眼里溢出,顺着鼻梁滑落,浸湿了一大片枕布,整个人仿佛正承受着莫大的屈辱。

    她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没开始嫌弃她,她倒先展露出一副特别苦大仇深的表情!

    明明药物还在血管里肆虐,身体仍叫嚣着最原始的渴望,沈初棠却觉得那些不断滑落的眼泪仿佛凝聚成了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大半的冲动。他烦躁地一把拽起床上瘦小的女人,修长有力的大手狠狠掐住她的下颌,扭正她的脸。

    “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态度是不是?”他眉棱骤压,面露愠色,“睁开眼,看我。”

    沈初棠牢牢攥住温漾的手腕,只感觉这只手腕纤细得仿佛再用点力就能折断。他将她蜷起的手指按在自己guntang的胸口,让她真切体会自己话中含义。

    迫不得已,温漾抬起眼,洇着水雾的目光掠过沈初棠那张俊美凌厉的脸孔,心一横反手环住了他的后颈。

    力道虽不重,但原本跪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却因这一动作身形一滞。他顺势俯身逼近温漾,单膝强势地抵入她腿间,旋即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而托起她的腿弯往自己腰际带。

    温漾重新跌进床铺里,男人宽阔的肩膀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一片炽热的男性气息之中。

    过于悬殊的体型差异让温漾下意识地绷直身体,她亦能感受到身下之物的坚挺和硕大。这种压迫性的绝对掌控非但没能唤起丝毫情欲,反而让她恐惧得想要逃离,可她早已被彻底压制,无路可退。

    真的又小又弱。

    她能承受得住他吗?

    这个念头刚在沈初棠脑海中闪过,肌肤相贴的陌生触感便让他的心跳骤然乱了节奏。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她起伏的胸脯上,那丰盈饱满的弧度随着她紧张的呼吸微微颤动,像两捧纯净的新雪,引诱着他埋进去降火。

    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又溃散几分,沈初棠喉结滚动,感到一阵难耐的口干舌燥。他单臂屈起,将手掌垫在温漾头下,另一手松开了她的腕骨。

    随后他伏低了身子,缓缓靠近,嘴唇终于碰到了那片柔软,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清软香甜,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包容他所有渴望的温柔乡。

    然而还不够。

    沈初棠将头深深埋进温漾怀里,他的手顺着她薄韧的腰线一路下移,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当触摸到那处隐秘时,指腹传来湿润的触感,像抚过一片带着晨露的花瓣。沈初棠倏地顿住,竟不知该如何继续。

    他停止舔弄,强压下急促的喘息,仰头在温漾耳畔道,“再主动点……”那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我不熟悉你这里。”

    事已至此,温漾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沈初棠会信守承诺。她再次开口确认,得到的是男人斩钉截铁的回答。她闭上眼,手颤抖着握住了那根粗壮的东西,当异物侵入体内的瞬间,一股被撑裂的胀痛感席卷全身。

    温漾死死咬住下唇,素净的脸庞因剧痛而扭曲,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强忍着不出声,唯恐一开口便会泄出痛苦屈辱的呻吟。

    沈初棠却沉浸在极致的快感中,大脑因充血而异常兴奋。这兴奋不仅源于身体的满足,更来自内心深处的征服欲。身下的女人纵使满心不情愿,也没有半分反抗的迹象,只能温顺地承受他所施加的一切。她的痛苦与隐忍不会唤醒他一丝一毫的怜悯,只会愈发激起他更为强烈的摧毁欲。

    不是挺能的吗?还不是乖乖的给他干。

    那双噙泪的眼睛、咬紧的唇瓣、以及苍白无助的面容,无一不在助长他的暴虐。他就是要碾碎她的勇气、倔强和尊严,直至她再不敢忤逆。这场将她彻底剥夺的报复,终将以她的臣服而告终。

    在情欲的迷雾中,沈初棠放任自己沉沦,如脱缰野马般狂奔而不可遏制,任由本能驱使,肆意妄为。

    男人的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温漾的意识在这凶猛的冲击下逐渐涣散。她再也难以自持,失控地喊出了所有不该喊出的声音,嗓子早已哭哑,却发现这场酷刑般的纠缠仍未停歇。

    天色从白昼转暗,她像是被困在一场狂乱无休的暴风雨中,始终等不到云开雾散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