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公爵
龙与公爵
“恶龙”卡卡尼亚x公爵伊索尔德 Ooc有 —— 恶龙,曾经统治着六个世纪,那段时间被称为“黑暗的中世纪”,不过,在伊索尔德的世纪,恶龙几乎销声匿迹,只流传在神话故事中。但,这片土地少数残留的恶龙,仍然盘桓在人们心头,那些勇士击败恶龙的故事,远比其他公国要多得多。 对于击败恶龙一事,参与者非常积极,尽管目击者寥寥,甚至有人深入山林半个月一无所获。 当父亲因老迈而死亡,新公爵伊索尔德便有资格翻开家族日志,直到这一刻,她才确定,那远处深山老林,盘亘着一条隐蔽的绿色巨龙,祖辈曾踏足过她的领地,那条巨龙蜷缩着睡着了,丝毫不似曾经巨龙的灵敏——要是以前的巨龙,早在踏足以前,就将入侵者吃干净了。 对一个刚上位的公爵,甚至一个国王、皇帝来说,哪怕是拥兵十万,固然不敢去招惹恶龙,但显然,伊索尔德打算在龙的虚弱期趁虚而入,毕竟面对多个亲戚的虎视眈眈,立威很重要。 死了,也算是,流芳百世啦。 于是,曾经的勇士家族,伊索尔德再次拿起了“诺通”,英雄齐格飞曾手持诺通斩杀巨龙法夫纳,龙血加剑…… 而在窗外偷偷观察的卡卡尼亚,心底拔凉拔凉的,她努力缩小自己的体型,只有1.8m的样子,似乎是极限,只是为了,可爱的小猫……卡卡尼亚瞪大自己竖起的黄棕瞳仁,前肢撑在窗台前,微微张起大嘴,盯着在房间内优雅喝茶、右手握剑的伊索尔德, 又长又粗的绿尾巴胡乱拍打在自己身上,她努力遏制喉间的呼噜声,以及滚滚燃烧的火焰。本来,卡卡尼亚打算去一趟就回,毕竟城里的“黄金桶”到了快要运走的时刻,如果错失那很不妙,现在,她忍痛地决定继续留下来,甚至打算要不要去“自首”。 废话少说,到了这个时间节点,卡卡尼亚女士的过往,和两位主角的渊源,我有义务去阐述一下,大概便是一个非常俗套的故事。 话说自从因年龄和某种不可抗因素族人死去大半,卡卡尼亚可谓孤家寡人,平日里的嘴碎只能说给小鸟听,住在巨大的龙xue里,每日活动便是吐火球自己玩。终于有一天,卡卡尼亚龙在“黄金桶”里找一个话本,喝下女巫调剂的她轻松打开话本看,虽然语言不通,但好在图很清晰明了,是骑士驯服一条龙的故事。 龙疑惑,龙大惊,脑子仿佛长出了什么,从此以后,卡卡尼亚最热衷的收集黄金,外加收集人类话本,尤其是图片居多的。 族人生前尽管和她废话多多,但是高傲的龙几乎没有谈论过人类,每天最喜欢谈论的是:哪边的动物rou比较香,哪边有财宝,哪边人类扩建了,生怕人类打扰自己。而卡卡尼亚耳濡目染,除了自己有着一些独特的想法“动物被吃了,是什么感受呢?”“人类为什么很少被同族提起”,当然,思虑过多的龙会因此会错过同族的晚宴,只能饿着肚子扒水果吃,一边吃边和旁边的麋鹿争吵谁的哪个动物的角更漂亮。 这次的发现,和麦哲伦发现美洲同样伟大。卡卡尼亚同小动物交流的生活,变成了一复一日的翻话本子,甚至向来好脾气的女巫都骂她“浪费药剂”,可龙只是歪歪头,心里盘算着下次看快点。 有一次,女巫的药水新突破,每次变小的药水持续时间延长到5个小时,敏锐的卡卡尼亚趁着女巫不注意偷偷喝掉。一条1.8m的小龙蹦蹦跳跳跑去人类城市边缘,在满是乱七八糟味道的铁桶上撞到了,于是掉下来一块金色金属,常年喜爱收集树枝树叶的卡卡尼亚以为是真黄金,叼着金属就回家丢窝里,顺便把以前的收藏都全部扔掉。 那会,她翻开新话本一看,人类贵族都是穿金戴银的,很漂亮,像是有的龙族在天上展开自己的翅膀,咆哮着,来来回回好几天。就算不穿金戴银,在卡卡尼亚沉睡时,几个人跑到她的巢xue,大声密谋着要如何溜出去,如同撞见豹猫的小猫。有些话本子里,人类居然坐上龙族,挥着剑让龙攻击,这时候,卡卡尼亚会想象,如果有一天,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人类都是邪恶的”“人类不可靠近”,多么可怕的偏见萦绕着她,直到有一天,在黄金桶下懒洋洋翻金属的龙,听见人类大声的喝彩,还有马蹄前来规律的声音,因而鼻子极灵,那股清浅馨香的玫瑰(完全忽视了有异味的此地),让卡卡尼亚不由得露出两只竖得极扁眼睛。 稍远处,好几个铁衣人类手持利刃,等待金黄的马车停靠,随后里面门帘掀起,只在话本里的精致贵族及其礼仪,车上下来的贵族都完美符合,身着黑衣红袍,脖上白珍珠成串,但最美的并不是这些。要说这个人类的美丽,只有卡卡尼亚能欣赏,瞧瞧那女贵族像白龙一样白里透粉的肤色,白球蟒似的紫色眼睛,微微扬起的头颅和又谦卑恭顺的姿态,如果她是一条龙,那绝对是领头人物啊! 于是乎,龙的梦里多了一个人类,每次都远远站在岸边,却不能靠近。卡卡尼亚拒绝承认,自己是明白,人类社会有着“偷窥是罪”的原则,在和小鸟交流了几天后,她决心要追踪这个美丽的贵族,如果…… 实在是抱歉,我们拥有自尊心的龙拒绝透露如果后面的句子,所以后续就是卡卡尼亚借着灵敏的嗅觉一路追到伊索尔德的庄园。 到了这种时候,如果我再长篇大论卡卡尼亚女士,显得有点偏心,那么请伊索尔德女士上场吧。 要知道,日志,是个神奇的东西,可能是第一代迪塔斯多夫的胡编乱造,也可能是癔症幻想出来的,靠着这家伙去相信神话,未免有些天真。伊索尔德真是如此想的,不过这片土地对于龙与勇士的传说的痴迷,丝毫不亚于宗教狂热,这让她心里有些想法——龙存在与否本身并不重要。 于是她一纸令下:谁找到了龙,谁就拥有一块伯爵领,这样的地位诱惑,人们对神话的信否就不重要了。更别提,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彰显本人的慷慨英勇,顺带找几个好用的手下。 充满仇恨和嫉妒政治斗争,平心而论,伊索尔德既想要也不想要。幼时严苛的贵族教育,使得自身带着优雅的扭曲,但平视自家亲戚,只能说,病的还是轻了。她并非一开始被当做继承人对待,女公爵总是少的——幸好没用的哥哥在继承前一年病死,jiejie当了托斯卡纳的国王,阿基坦的公爵之位丢给自己的meimei伊索尔德。 或许,迪塔斯多夫后代的扭曲,总是无法逃离的,可能是从“哈布斯堡”分裂出来的旁系都如此疯癫,警告我们不要近亲结婚。那深夜里批阅的事务,计算的亲戚、廷臣,都不如母亲抱在怀里的温暖。很长一段时间里,哪怕不是公爵,她也如履薄冰地在家族里活着,冷眼旁观所有在家里癫痫、大叫的疯子。 在此期间,伊索尔德在公国领边缘地区巡视,却意外收到了关于龙的情报。目击者是一个流浪汉,他的“家”某一时间段总是忽然被翻,怒气冲冲去找别人对峙发现自己才是小丑,直到有一天,他醉醺醺地在夜晚回家,撞见一条粗长的绿色尾巴,扭动得很灵活,直直钻进了自己的窝。 他不敢上前了,脑子全是有关于龙的所有传说,几乎是虔诚地等待,过了一会后,因为实在是不协调,他自己则醉倒在路边。天亮一醒来,发现收藏的所有金属和话本都被拿走了去。 这番胡话伊索尔德只是记了一笔,让手下传出去,但诡异的是,这块伯爵领目击龙的人,数量居然高达6人,每个人都声称那是绿龙、有翅膀,或者体型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串通一气,但她们几个并不认识,问龙的据点在哪里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件事没有让伊索尔德全信龙的存在,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半信半疑,以及莫名其妙的期待和恐惧,在回到庄园后,每个月,至少会受到一封关于目击龙的信。 但除却麻烦的事务以外,公爵本人的散心也是重要的一环,围绕着自家建筑转来转去,大部分时候因为体质不好而走到一半,但幸亏那天的天气不闷不热,她自己也能不靠着女佣悠闲散步。伊索尔德喜欢在自己卧室外的树荫下读书、喝茶,只需抬一眼,那窗户边的爪印吸引她的注意,巧逢下雨,泥泞的草下乱七八糟的,还有又大又深的似尾巴的痕迹。 很糟糕的是,侍卫、女佣没有很快发现,那窗户边缘也略有焦黑,那么说明,这些痕迹是刚才的……伊索尔德加强了哨探,抚摸焦迹时,她合上了眼睛,“愿主保佑”。 这样类似的“巧合”并不在少数,即使她专门找人盯梢,但可惜只有零散的目击而非确凿的证据,但伊索尔德本就癔症缠身,这种仿佛被全世界紧盯感觉,又具象地涌了上来。 至此,她剑不离身,从一开始颁布的“寻龙令”,变成“公爵亲自屠龙”。终于在某一天,当她在书房内听到细微的、尖锐物品撞到铁的声音时,急智之下她唤出几个心腹,拔起声调谈论屠龙一事,却没人发现手心汗浸湿剑柄。 甚至,她干脆坐下命人倒了一杯茶,每过一会就要瞥眼窗外的阳光,那个时而出现阴影,和其中的尖牙,会偶尔捕捉到。 “龙已经很多个世纪没有出现过了……正因如此,我的下属们,亵渎一事,都是虚的……”伊索尔德拉近和心腹的距离,在短暂而漫长的僵持中,剑刃染上玫瑰,或许几百年前龙血沐剑的故事,并不是虚构的。 阳光更烈了,烈到宽大的书房挤着几个人,也是很闷热,伊索尔德随意遣散她们出去,阴影消失了,她面对着木门,持剑而立。这天气像是在炸爆米花,而伊索尔德就是那个玉米。 先是轻微的挠门声,而后是窸窸窣窣,还有坚硬物扣门锁震荡,伊索尔德攥紧这把剑,祈祷神话别是胡诌…… “砰——” 一条壮如牛似的深绿色不明物体飞一样冲进来,可怜的木门瞬间变成碎屑,什么叱咤风云、飞翅如天,威严猛兽的形象在此刻破碎得如同这木门。浑身泥水和杂草,长嘴叼着一朵折半的玫瑰花,在伊索尔德拔剑前便先一步滑行至脚边,龙头俯首在脚边,用着深邃的语言:“请……不要杀……做我的……主人!” 啊哈,多么美妙的高潮,但由于俗套四幕剧实在令人乏味,请让我们省略掉这段冗长的段落,请直接看小情侣的下一天吧。 自从昨日荒谬之事的发生,伊索尔德大早上就在斟酌、思虑……而一旁的卡卡尼亚嗅探诺通剑,一会又把它抛起来,瞄到还在观望她的“主人”,不由得欢欣地用尾巴缠着她的脚踝,希望伊索尔德能给点回应。 “卡卡尼亚,”伊索尔德噎住那句“小姐”,轻轻拍拍龙头,“关于你所说的‘龙骑士仪式’,我认为,完全可以稍等的,就像是本子里的考验一样。” 本来有些失望的龙立马蹭蹭伊索尔德的大腿,鼻子发出呼噜呼噜的震响,努力挤出几个字:“Probe……”卡卡尼亚轻轻点头,尾巴却扫到身后的橱柜,好几本书因此掉落,见状她又叼回去,可惜身躯过大,反倒是好些杂物砸到龙头。 昨夜,这种生物哪怕是缩小,其威力伊索尔德已经见识过了,家里的名贵餐具通通遭殃,说明剑鞘是无用的。但,驯服一只因荒唐事而来的巨兽,亦是不足以令人信服。 可是,就在刚刚,早起的伊索尔德受到信报,表堂兄私底下煽动民众,这种逼宫越发严重,无奈之下,也只能接受。行动力强的她立马命人将屠龙令撤销,声称龙没杀死,但是已经被自己吓走了,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来看看那片龙鳞。在家里,她遣散了许多侍卫和女佣,确保够用即可。 龙她就放在家里养着,除了自己的算盘外,等到了处理公务、闲情逸致喝茶的时候,正巧可以看着静谧的家里,那条活泼过头的龙在草地上乱跑,和其他动物瞎折腾,还有时不时凑过来求摸的姿态,抚摸的时候只感觉龙鳞很硬。 这样的主宠关系,卡卡尼亚当真如同大只点、会点魔法的、神出鬼没的家养小狗,但伊索尔德很清楚,再轻松的龙也是具有野性的,只是一只龙,仅此而已。 这样的评价,卡卡尼亚平日里是完全感受到的,她们的亲密接触,只有自己主动的时候才会触发,而伊索尔德从来都不会,同话本子里的主人一样,吻她、摸她除了头的其他部位,甚至会允许龙伴身…… 然而,卡卡尼亚是条热心肠的好龙,并未责怪主人,反倒是觉得自己不够真诚,问女巫为什么,结果女巫说:“狗就是狗。”她没有接受这个说法,在当天返回庄园,发现书房紧缩,卡卡尼亚贴着新大门,动动鼻子,嗅到一丝丝酸涩的味道,和微弱的……龙不明白这是什么声音,总之,在她暗地里学习人类礼仪一段时间后,学会了敲门,修剪过的龙爪轻轻敲击着门,希望主人能开门。 苦等半分钟后,声音逐渐收停,门微微敞开了,伊索尔德慢条斯理整理衣服,卡卡尼亚低头走过门,注意到主人眼下的波澜。龙走到她身后,半盘绕着伊索尔德,长尾弯弯,却不缠绕地围在主人跟前。 龙的身体很温暖,足够结识、壮大,伊索尔德此刻松懈一阵,选择靠着龙背。平时词汇量贫瘠但话痨的卡卡尼亚不说话了,习惯性在宴会上总要找点话题的公爵也缄默,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龙头,对视着,那双自己从未注意到的,温顺、圆大的竖瞳,那是秋天的颜色。 “谢谢您……我好心的卡卡尼亚小姐。” 伊索尔德额头贴着额头,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此近的距离,卡卡尼亚也观察到公爵的疲累,和残留的泪水——原来人类的泪水是酸涩的。静默中,她终于放手,离开了龙的盘绕,做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处理公务。 识趣的卡卡尼亚也掂着爪离开。 从此往后,卡卡尼亚消失的时间更多了,没人猜得到这条神经质的龙在搞什么鬼。她回到黄金桶,趁着夜色叼走更多的话本子,但是专挑那些文字多的,丢到庄园里她的秘密基地(伊索尔德建的),然后飞到女巫那里,以三十头水牛交换了“语言药水”。 女巫深居简出,但也是一个半人,卡卡尼亚问很多很多问题,直到女巫拿着扫把赶走她。等到了第二天,卡卡尼亚就飞回庄园,利用玩耍时间来看“书”,偶尔,伊索尔德也会微笑着同她一起。 龙,被称呼了几个世纪的智慧生物,天生善聆听,不过人类语言古怪、龙族断传,导致这一辈的龙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发声器官的不同,龙能口吐人言恐怕是高等女巫魔法的效用。 这个世界哪里来这么多异族呢?于是,卡卡尼亚辉煌的龙生,败在了语言上,每天对着符号大眼瞪小眼,药水的作用充其量就是看懂部分人类文字,稍微绕一点的语法,就像是鲸鱼上的藤壶,痒痒的却挠不下来。 或许是卡卡尼亚整日反常的行为,引起了伊索尔德的兴趣,重新审视这条聪慧的龙是很有必要的。话说那日,得到应允的卡卡尼亚趴在她脚边,因而正在处理公务,伊索尔德只是摸摸龙头,又开始规划对内政策,殊不知一旁的几页羊皮卷丢失了。 脚底下的窸窸窣窣,方才让伊索尔德惊觉,卡卡尼亚大脚轻轻放在羊皮卷上,低头注视着,她们同步对视,起身将龙头搭在伊索尔德肩上,“怎么了?”,“呜呜呜……”卡卡尼亚微张龙嘴,唯一的语言如同婴儿。 “拿走我的羊皮卷是不会口吐人言的。”她蹲下抽走羊皮卷,而龙却不听话地一直呜呜呜,最后结束时刻,卡卡尼亚的头躺在伊索尔德腿上,不肯走。也顺便见识了,平时话少的公爵,在处理公务上不停皱眉,偶尔还有一些表达不满的公式词语。 夕阳落下后,卡卡尼亚非要缠在疲累的公爵身上,各自没有生气,伊索尔德败下阵来靠在龙背上,用药水擦拭往年的伤口——虽然一点用都没有。 大概有一整个夏天那么长,于庄园和女巫往复,庄园里许许多多的小动物和植物,在卡卡尼亚的带领下一团糟,或许是体型过大惹的祸,而如今除却蝉鸣和烈日,卡卡尼亚在午后guntang的泥水里,卡卡尼亚在蜜蜂丛中的香气里,卡卡尼亚蜷绕在大树枝干中,卡卡尼亚在午夜时分的梦里。卡卡尼亚无所不在,卡卡尼亚无时或缺。 待到秋,伊索尔德已经铲除了好几个伯爵,叼着一嘴玻璃罐罐的龙昂扬着头颅,然后当面吞下里面五颜六色的液体,“砰”的一声,跌倒在伊索尔德身上的“人”习惯舔了舔她的脖子。 “伊、伊索尔德……小姐。”幻化为人形的卡卡尼亚,仅留的龙族生理特征只有长角和手边的龙鳞、细长的尾巴,还有过于热切的体肤,伊索尔德立马反应过来,找了几件合身的衣服给她穿上。 变人的卡卡尼亚会零零碎碎讲几句连贯的话,在伊索尔德耐心教导下,进步飞快,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不能睡一张床上,也不能一直贴着伊索尔德,难道是?略懂语言的卡卡尼亚翻开童话故事本,学习人类的基本道德礼仪。 有次,卡卡尼亚费力穿好骑士服,大摇大摆在伊索尔德面前下跪,伊索尔德捂着嘴笑,伸出了手,她捏着中指,想象着自己的英伟,没成想骑士头盔掉了下去,反倒让头盔亲吻了伊索尔德。 又或是,在公爵偶尔脆弱的时刻,卡卡尼亚是唯一一个能闯入那扇门的。她会像是本子里的一样先敬礼,然后快步走到公爵身边,伊索尔德难得爆发出攻击欲,会攥着卡卡尼亚的手腕咬住她的龙鳞,浸满着泪水,倒在她的胸怀里,我见犹怜。 可惜卡卡尼亚只认为这是人类脆弱的表现,没有梳理自己想要和伊索尔德亲吻的欲望——她看过其他的本子,只有爱人之间才会亲吻嘴唇,想要永远在一起。但卡卡尼亚是这么认为的,她当然想要亲吻伊索尔德,不过,让伊索尔德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她们不要永远在一起,卡卡尼亚觉得伊索尔德本应该是一只自由的鸟儿。 在成人后,卡卡尼亚心思更多更细腻,也会骗人了,借着伊索尔德的信任,她会翻看公文,里面让伊索尔德生气的有什么?有时候,伊索尔德会向她倾诉自己的过往,但很快又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对于龙族来说,自由一定是很重要的,她们快活地生活在地上和天空,比鸟儿还要快乐,没有了自由的龙,会抑郁而终的,卡卡尼亚甘于低头为伊索尔德破例,是出于对联结的自由。而她们,不能为了这份情感,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这种伊索尔德忽然对她如此亲密的日子过了几个月,一旁会讲话的狐狸问卡卡尼亚:“你不觉得,她对你过于爱了吗?”她说是的,狐狸笑了笑,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要亲吻的冲动?就像是龙族骑背一样。” “有……什么骑背?我只想要得到主人的承认。” “没关系,得到承认就行了。”狐狸jian笑着走开。 自那以后,混乱的思绪就引导着这条不明不白的龙脑袋。 当然,龙骑士仪式在冬天进行,卡卡尼亚低头吻下去的时候,照见了伊索尔德眼里的爱欲,她们仿佛再也不能离开,融为一体了。 “……我愿意。” ——(完) 还有番外(儿童车) 话说啊,自从人龙一床后,在冷的天也是灼热的,卡卡尼亚逐渐懂得人类调情是怎么做的。 比如,今夜,卡卡尼亚趴在床上困得晕乎乎,而伊索尔德在床尾一直抚摸自己的尾巴根,小腹下的微妙灼热感又出现了,但她实在是太困了,甩甩尾巴不给摸。 随后,一具冷冰的身体贴上了自己,惊醒的卡卡尼亚,不得不扶稳,冷热相交,卡卡尼亚迅速摸了摸伊索尔德的额头,说:“你生病了,今天就不要了。”“卡卡尼亚……”她的声音好沙哑,在耳边回荡,卡卡尼亚撇过头去,抓着地下的衣服,试图给她穿上。 “唔……今天就一次。” “不行,难道这个能治病吗?” “有您在,我就好了。” 卡卡尼亚和伊索尔德调换体位,她撑着床缓慢吻着伊索尔德的唇角,细长尾巴伸进光秃秃的下体,缓缓打转,伊索尔德颤抖着,双臂环住卡卡尼亚,又哭泣着舔卡卡尼亚的唇。 她在索吻,她要舌吻,要卡卡尼亚看着自己的眼睛。卡卡尼亚照做了,小心翼翼和她在舌尖缠绕,尾巴也不闲着极慢地进入,像是蛇进入狭隘的洞口。打出的水被尾巴搅动着,反应到伊索尔德留下的泪水,和娇嫩的喘息。 “嗯……请您快点。”她发出重重的呼吸声,烧的迷糊。 卡卡尼亚停下了,安慰着伊索尔德,“我不会走的,很快。”她迅速在床头抓着一把草药,喂到对方嘴里,整夜整夜都守在床头,她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