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 歸家

    門鎖轉動的聲音在空曠的公寓裡顯得格外清晰。王樂然赤腳踩在地板上，舊金山大學的綠色53號球衣下襬擦過大腿。她聽見行李箱輪子滾過門檻的悶響，還有鑰匙被隨手扔在玄關盤子裡的清脆碰撞。

    Barry在門口，身上還帶著舊金山夜晚的涼氣。206公分的身高幾乎堵住了整個門框，三個月的集訓讓他的肌rou線條更加分明，美式前刺髮型讓他的眉骨顯得更突出。他似乎又曬黑了，脖頸處能看出球衣領口的曬痕分界線。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從過長的袖口到她光裸的腿，喉結很輕地動了一下。

    “歡迎回家。”她說，聲音裡帶著笑意。

    他沒立即應聲，彎腰脫鞋時肩胛骨在灰色運動服下隆起明顯的弧度。向前走了兩步，陰影就完全籠住了她。汗水和航空座椅的淡淡氣味湧過來，他手掌貼上她後腰時，布料下的皮膚明顯顫了顫。

    “輸了。”他聲音有點啞，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睫毛垂下來，在鼻樑側投出細小的陰影。

    “我看直播了。”她指尖碰他後頸新剃短的髮茬，“你打得很好了。”

    他喉嚨裡滾出個模糊的音節，低頭咬住球衣領口往下拉。肩線猝不及防露出來，她下意識縮了下，卻被他托著臀整個抱離地面。小腿懸空晃了晃，腳趾蹭過他運動褲側邊的條紋。他的手臂穩穩托住她，掌心完全覆蓋她的臀瓣。

    “穿我的衣服。”他鼻尖埋進她頸窩，呼吸滾燙地壓在鎖骨上，“裡面沒穿？”

    她夾緊他的腰，手指陷進他肱二頭肌硬邦邦的弧度裡。“等你檢查。”

    他低笑，抱著她往臥室走。

    臥室門被踢開時撞到牆又彈回來。他單膝壓上床墊時彈簧發出細響，俯身吻她之前還記得用手墊在她腦後。

    三個月的異國時光讓最初的吻帶點啃咬的急迫。他的嘴唇帶著長途飛行的乾燥，但很快就變得濕潤。虎牙磕到下唇時她輕嘶了一聲，他立刻放緩力道，舌尖安撫地舔過那個細小的破口。

    “對不起，”他低語，呼吸拂過她的臉頰，“太想你了。”

    她沒說話，只是用手指梳理他後腦的頭髮。他的吻從嘴唇移到下巴，再到頸側，在那裡停留許久，吮出淡淡的紅痕。她解他運動外套拉鍊，掌心貼上汗濕的黑色背心。小麥色皮膚在床頭燈下泛著油亮的光，胸肌中間那道淺溝裡積著細汗。

    “讓我看看你，”他說著，幫她脫掉球衣。冷空氣激得她乳尖微微發硬，他的目光變得深沉，手指輕輕撫過那點粉嫩，“視頻裡看不清楚，總是隔著屏幕。”

    她輕喘，被他含住一邊乳尖。他的舌頭又熱又濕，繞著乳暈打轉，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指腹按著臀線來回揉搓。175公分的身高在他懷裡依然顯得纖細，腿纏上他後腰時腳跟只能勉強勾住運動褲的鬆緊帶。

    “輕點......”她抽氣時小腹繃緊，“你牙齒刮到了......”

    他立刻鬆口，討好地親了親發紅的皮膚。“太久沒碰，忘了。”手掌順著脊柱往下滑，停在股縫處按了按，“這裡想我沒有？”

    她搖了搖頭。

    內褲被扯下來時布料彈到大腿內側，她並攏腿又被他耐心分開。他的手指探進去時兩人同時喘了一聲——她因為突然的侵入，他因為過分的濕熱。

    “騙人，”他低笑著加深手指，“明明想得要命。”

    她弓起身子，手指緊抓床單。他的手指在裡面緩慢移動，指節彎曲時擦過某處讓她顫抖。“Barry.....”

    “嗯？”他低頭吻她的小腹，舌尖在肚臍周圍打轉，“視頻裡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叫我的名字。”

    床墊隨著動作微微下陷，他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肌。206公分的身高優勢在這種時候格外明顯，即使跪著也能輕鬆籠罩她全身。陰莖頂端蹭過陰蒂時她抖了一下，腳趾蜷起來抵著他繃緊的腹肌。

    “進來，”她扯他汗濕的背心邊緣，“別磨了。”

    他扶著自己，對準入口。進入的過程緩慢得折磨人，他額角汗滴下來落在她乳尖，隨著每一次深入漾開細小的水暈。過分的體型差讓交合處顯得格外鮮明，她小腹微微隆起一點弧度，是他完全沒入的證明。

    “三個月，”他喘著氣動腰，胯骨撞上臀rou發出黏膩聲響，“每次視頻看你那樣......我都硬得發痛。”

    她夾緊他後腰的腿被拉開壓向兩側，這個姿勢進得更深。呻吟被撞碎成斷續的氣音，他低頭吻她頸動脈急促跳動的那處皮膚，虎牙抵著血管細細地磨。

    “再說一次，”他汗濕的鼻尖蹭過她耳廓，“剛才進門的話。”

    “歡迎回家......”她手指陷進他頭髮，短硬的髮茬扎著掌心，“我的亞洲第一PF。”

    他喉嚨裡滾出滿足的嘆息，動作忽然溫柔下來。抽送變成綿長的研磨，龜頭擦過敏感點時她嗚咽著收縮，被他按住大腿更深地打開。

    “累了就說，”他吻她汗濕的鬢角，動作卻又加重幾分，“我在飛機上睡過了，今晚能陪你很久。”

    她搖頭，腿纏得更緊些。“不要停。”

    他笑，呼吸粗重但動作卻依然溫柔。“如你所願。”

    時間在喘息和肌膚相觸的聲音中流逝。他變換了幾次角度，每次都仔細觀察她的反應，找到最能讓她顫抖的位置。汗水從他的額頭滴落，與她的交融在一起。

    結束時床單皺得一塌糊塗。他退出來時帶出些許濁白，順著她大腿內側往下淌。她並攏腿輕輕蹭了蹭，被他拉開用紙巾仔細擦乾淨。

    “決賽最後一秒，”他突然出聲，手指還搭在她小腹上，“我在想要是你在觀眾席，可能我那幾個丟掉的三分就投進了。”

    她轉過身面對他，指尖描摹他眉骨上新添的細小結痂。“然後呢？”

    “然後覺得還好你不在。”他閉眼貼近她掌心，“我哭的樣子太醜了，不想讓你看見。”

    她輕笑，吻他的眼皮。“下次我會帶紙巾。”

    他摟緊她，臉埋在她頸窩。呼吸漸漸平緩，手臂依然牢牢環著她。她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背上畫圈，感受著肌rou的線條和微微的汗濕。

    “餓嗎？”她輕聲問，“冰箱裡有餃子，是你媽媽上周送來的。”

    他搖頭，眼睛還閉著。“只想這樣躺著。”

    她拉高薄被蓋住兩人汗濕的肩膀，腿纏上他小腿時觸到堅硬的脛骨。窗外開始下雨，雨點敲在玻璃上，襯得室內更加安靜。

    “下次比賽，”她在睡意襲來前模糊地說，“我坐第一排。”

    他含糊地應了一聲，嘴唇貼著她額頭沉入睡眠。床頭燈在他睫毛下投出細密的陰影，那些賽場上的鋒芒盡數收斂，只剩下一片溫熱的安寧。她的手還搭在他腰上，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

    半夢半醒間，他摸索著找到她的手，手指穿過她的指縫，牢牢握住。

    “真的回來了，”他喃喃道，不知道是對她說，還是對自己說。

    她沒回答，只是回握他的手，在漸大的雨聲中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