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著做大小姐的狗
抢著做大小姐的狗
晚会的乐声渐渐远去,宫廷的花厅在夜风里沉入安静。你踏出金碧辉煌的大门,拖曳着层层叠叠的裙摆,像白色的浪潮。月光打在你精致的侧脸上,杏眼冷冷睥睨,艳丽又骄纵。 而他,骑士长,依旧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后。黑发微乱,绿眼冷冽,他的身形高大,像是一堵随时会拦下你前行的铁墙。他目光沉着,不曾一瞬移开,从舞会开始到结束,他都在关注着你与每一名靠近的男人之间的距离。哪怕只是轻触手背,他的神情也瞬间锐利,像猎犬警觉地竖起耳朵。 这种窒息感让你恼火。 你停下脚步,裙摆刷的一声散开,脚跟在石板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转过身,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带着不耐烦。 “滚开。” 他依旧伫立原地,背脊笔直,剑柄在他掌心轻微碰撞。 你杏眼一挑,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意。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骤然伸出,猛地揪住他的领带。丝质布料在你指间收紧,你用力一拽,迫使他高大的身躯俯下。 “哈。”你轻笑,声音冷而艳,“还挺听话的。” 他低下头,绿眼映照在你眼底,像一片寒冷的湖水,深不见底。 你呼吸与他交缠,杏眼微眯,嗓音冷酷而甜腻。 “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管什么命令……都会去做?” 他沉默片刻,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溢出。 “我的职责,是守护您。殿下交代的,我会执行。” 你唇角弯得更高,带着几分嘲弄。手套摩擦着他的领带,拽得更近。 “那如果我叫你去死呢?” 这句话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他目光微动,绿眼深邃如同刀锋掠过,你甚至能从那一瞬的颤抖中嗅到危险的气息。他呼吸略沉,却没有退开。 “若是殿下的命令。”他低声道,像是宣誓,“我会照做。” 你愣了片刻,随即笑了,笑高傲却艳丽。圆润的杏眼盯着他,眼神像是猫咪看待困兽,既好奇又残忍。 “真是……可怜。”你吐出轻飘飘的一句话,刀子似的。 “原来你这么喜欢当我的狗。” 他呼吸骤然一紧,绿眼却依旧冷峻,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你,像是忍受,又像是压抑着什么。 你恶劣地笑了,唇瓣在月光下殷红得像沾染了鲜血。你轻轻伸出被手套包裹的指尖,抵在他的眼尾,磨蹭著使之微微发烫。 “王储的命令,你会听。那我的呢?”你嗓音压低,带着危险的暧昧,“如果是我命令你……” 话音未落,你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颈侧,手套的触感与他的体温隔着一层,却足够让他呼吸急促。 “你会不会更听话?” 他目光更深,胸膛起伏,像是被你逼到极限,却依旧不肯露出破绽。他低声回应,嗓音嘶哑。 “……若是您开口,我无法拒绝。” 你愣了一瞬,随即笑了,那笑冷艳中带着一丝几近残忍的快感。 “真乖。” 月色照在你身上,你姿态高傲,手套拽着他的领带,像握着一条锁链。你知道,他是殿下的剑,却在你眼下,成了跪服的犬。 你漂亮、恶劣,而你生来就是要逼疯所有男人。 * 书房的烛火安静燃烧,带着淡淡的松脂气息,琥珀色的光影在整面书架上摇曳。你提着裙摆闯入,长长的裙摆拖曳过长廊时发出的丝绸摩擦声像是无声的抗议,雪白蕾丝在你急促的脚步下摇曳生姿。杏眼圆睁,神色骄纵,你连推门的动作都带着不耐烦。 王储殿下正坐在书桌后,黑金镶边的外袍垂在身侧,眉目温润,手中仍执着钢笔批阅文件。他抬眸时,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你会来。你漂亮的杏眼里仍残着怒意,裙摆被你提得高高的,雪白的小腿在烛火下分外惹眼。 “哥哥。”你冷哼一声,唇瓣艳红,语气里是赤裸的厌恶,“我要换掉那个骑士长,他太讨厌了,总是紧盯着我,像条看门狗一样。你得答应我。” 王储殿下坐在案后,抬起头,金发在烛火下泛着柔和光泽。他眉眼带笑,却不掩那份无可动摇的威严。修长手指轻敲桌面,他静静注视着你,蓝眼温和而深沉。 “椛。”他轻声唤你的名,仿佛耐心安抚着一个过分骄纵的小兽,“这件事,不可以。” 你一愣,杏眼瞬间染上怒意。被拒绝的滋味让你心底的傲气像被人狠狠践踏。你咬紧牙关,脸颊泛红,裙摆因你的动作急急晃动。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最疼我的么?你明明什么都能给我,却偏偏要在这件事上和我作对!” 王储唇角的笑意更深,带着意味不明的温柔。他只是摇头,姿态悠然。 “椛,他是必要的存在。” 你胸口急促起伏。白色蕾丝手套裹着你纤细的手指,你猛地扯下,带着怒火与羞恼,将那手套丢到王储脸上。啪的一声轻响,本该是冒犯、放肆至极的动作,却因你那张精致明艳的脸庞而衍生出一种异样的暧昧。像极了故意挑衅的情人游戏。 “……椛。”王储殿下轻笑出声,声音低沉,带着几不可察的兴奋。手套落在他俊逸的侧脸,沾上你残留的体温与淡雅香气,他伸手取下,指尖摩挲着那蕾丝的细腻。你气鼓鼓地转身,裙摆一甩,黑发在空中划出弧线,门扉甩上,风卷起你残余的香气。 书房再次恢复寂静。 王储殿下静静坐着,掌心覆在那只手套上,指腹划过你纤薄手指留下的痕迹。蕾丝柔软,仿佛仍带着你身上若有似无的体温,淡淡的香气从指缝间渗出。他垂下眼睑,唇角那抹笑意更深,却含着一丝莫名的暗意。 书房里一片静寂,只余烛火跳动,他将它小心翼翼地贴近唇边,眼睫颤动,呼吸烫热。眼底的神色幽深而难以辨明,仿佛沉醉,又仿佛隐忍。 手套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指节微微发白,仿佛你方才丢掷的,不是冒犯,而是施舍的一场奖赏。烛火跳动,映照着他专注而炽烈的神情。他的呼吸渐渐沉重,低低叹息,像是渴望,又像是无法言说的压抑。 “椛……” 那一声轻唤,沉没在空旷的书房里。 而你,并未知晓,书房里,烛光将你的兄长照得半明半暗,他的神情温和与疯狂交织,捧着那只蕾丝手套,就像虔诚的信徒捧着圣物。 “……真是恶劣啊。”他的喉音极轻,低沉缠绵,像夜里最深的暗流,缓缓淹没在烛火的摇曳里。 * 马车车厢内铺着厚实的天鹅绒靠垫,你半倚在车窗边,裙摆层层叠叠,繁复的蕾丝与丝缎堆叠在你纤细的腰腿间。车轮滚过青石板,街道两侧的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杂音与尘土混在一起,令你兴致缺缺,漂亮的杏眼半阖着,指尖百无聊赖地摩挲着镶钻的耳饰。你撇过头,唇角勾着一丝冷笑,眼神里写满了骄矜与倦怠。 忽然,马车猛地一顿,一声惊慌的呼喊伴随着车夫的呵斥传来。你眉头轻蹙,还未开口,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扑到车前。他衣衫破旧,膝盖重重磕在石板上,狼狈得像只泥泞中的野狗,额头汗水顺着鬓角淌下。他抬头的瞬间,对上你明艳的面庞,眼里燃起绝望与卑微交织的光。 “殿下、求您……求您施舍一点钱……我的meimei病得快不行了……”他的嗓音嘶哑,颤抖中带着惶恐。 你安静地盯着他,纤细的手指托着下巴,那双杏眼弯出讥讽的弧度,像是盯着一只可怜而可笑的下等生物。随后,你低低笑了,笑声甜美而清脆,却刺得他愈发绝望。 “施舍?”你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轻轻取下自己耳边一只镶金嵌宝的耳饰,指尖翻转,那璀璨的珠宝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你伸手将它高举,像是随意抛掷的玩具,漂亮的笑意勾勒出恶劣的锋利。 “想要这个吗?”你的声音带着甜糯的挑弄,唇角艳丽,宛若盛开的蔷薇,却锋芒毕露。 男人眼睛死死盯住那枚耳饰,喉结上下滚动,欲望与卑贱在他眼底交缠,然而羞耻与恐惧让他迟疑。你看穿了他的窘迫,杏眼中光彩更甚,笑容艳丽得像是勾魂摄魄的妖精。 “要的话,学狗叫。”你吐出的字句清晰而恶劣,每个音节都带着居高临下的羞辱。 车夫与随行的侍卫惊愕地看着你,却无人敢插话。你的声音过于漂亮,明明是羞辱人的命令,却因你的容貌与气质而像是带着奇异奖赏的游戏。你美艳的脸庞在窗边半照着光,衬得你像在施赐恩惠一般。 男人面色瞬间涨红,双拳死死攥紧,指节泛白,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哽声。你静静等着,漂亮的手腕托着耳饰轻轻晃动,像是在挑逗野兽的骨头。 终于,男人咬紧牙关,屈辱地张口,喉咙里发出颤抖的“汪!”声。破碎低贱,却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行人驻足,有人窃笑,有人窃窃私语,他的尊严在这声学狗叫里土崩瓦解。 你勾唇,笑声甜腻,杏眼半眯,眼神里是满满的轻蔑与玩味。你看着他一声声学狗叫,像看一场有趣的戏,甚至懒洋洋地靠回车壁,长睫微颤,声音轻飘飘地落下:“真乖。” 男人汗水滴落在石板上,肩膀因屈辱而颤抖,却仍旧哀求般抬眼看你。你满意地点了点头,像是对一只表演得还算不错的小宠物表示嘉奖。 “拿去吧。”你手腕一抖,将那耳饰随意掷出,划过空中,在阳光下闪耀一道冷光,最终掉在男人面前。那一刻,你像是天神般赏赐,艳丽的笑容写满傲慢,连羞辱都成了施舍。 男人扑上去,双手颤抖着抓住耳饰,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喃喃感谢,声音哽咽。你却早已移开目光,像是对一只玩够了的流浪犬失去了兴趣,重新靠回车厢,指尖漫不经心地整理另一侧的耳环。 “走吧。”你懒洋洋吩咐。车轮再度滚动,马车缓缓驶离,留下一地喧哗与男人破碎的呜咽。 街角的阳光落在你侧脸,衬得你的美艳更添一抹危险。你明艳的容貌、恶劣的笑意,连方才的羞辱都像是甜蜜的奖赏,令旁观者心口发热,却不敢直视。 而你全然不知,那枚遗落的耳饰,只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笑;可对于那卑微的男人而言,却像是救命的圣物。你不屑一顾的姿态,更像是某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马车渐行渐远,你在昏昏欲睡之间,唇角仍噙着一抹傲然的笑意,仿佛方才那场羞辱不过是一场轻描淡写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