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我看你是找死。）
第98章（我看你是找死。）
时间紧迫，只剩一周。上杉明真一时忙得焦头烂额，既要筹备记者会，又要想办法借资金。 就在这时，一批8000万美金的毒资刚好入账。他一愣，这笔钱瞬间启发了他：与其费力去借，丢面又凑不了多少，不如直接截留近期四合会的资金，后续再补回去，反正就一周而已。 这么想着，他立马行动，吩咐手下将自己负责的板块业务资金，全部不入公司公账，直接打入他指定的私人账户。 班尼也大发好心地帮他走账，为他规避银行监察系统。 每天，钱像流水一样汇入上杉明真指定的离岸账户，可时间也同样飞速流逝。他还要筹备记者招待会，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焦虑和忙碌之中。 此时他的账户里已经赚了3亿美元，但冒这么大风险，只挣这些，他根本不满足。只要有钱到账，他就全部投入，还要求戴景明加大杠杆。 0217有了他这个大户加入，再加上第一、第二天记者招待会的造势，彻底成了势不可挡的大热门。 与此同时，戴景明团队也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最后的冲刺：开始分批抛售股票。 为了避免引起市场动荡，秦森抛出的股票，三分之二由上杉明真的账户接盘，剩下的三分之一则被舆论冲昏头脑的散户接走。 上杉明真每天开完记者招待会回来，第一时间就掰秦商的电脑看，那一组组长数据看得他兴奋不已。 到了至关重要的第三天记者招待会，上杉明真特意把最有舆论价值的青花瓷瓶摆到最后展示，他对着镜头和满场记者侃侃而谈： “大家只知这是苏富比拍出的圆明园流失珍品，但它其实藏着更深的渊源……是康熙年间日本遣清使呈送的御物，刻着两国文化印记！如今它重回我手，这不只是珍宝归位，更是文化……” “你放屁！这只就是赝品！还说什么文化归位，你懂什么文化？”台下突然炸起一声响。 傅世豪身着传统中式长袍，手里捧着一个古朴的锦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高声穿透嘈杂：“我给大家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青花万寿尊’。” 现场瞬间静了一瞬，随即闪光灯和镜头迅速切换，所有目光都聚焦到那位中年男人身上。 上杉明真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厉声喝道：“你是谁？保安，快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傅世豪没有理会他，看着台下的华人，继续胡掰乱扯：“在座各位可听过‘富察氏’这个姓氏？我先祖曾任圆明园总管大臣，家族传承的清宫文物鉴藏史，比苏富比的历史还要长！” 说着，他打开手中的锦盒，一件青花瓷出现在众人面前：色泽温润，纹路清晰，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竟和上杉明真展示的青花瓷一模一样，一时间竟让人真假难辨。 接着傅世豪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高声说：“这是我富察氏家族完整的传承记录，还有全球最权威的鉴定机构出具的鉴定报告，足以证明我手中的才是真品！” 上杉明真脸色铁青，“一派胡言！这可是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出的珍品，全球最权威的拍卖行，怎么可能有赝品？少在这里造谣滋事！” 傅世豪冷笑一声：“苏富比拍出的？那请你拿出竞拍凭证、成交记录！” 这话顿时让上杉明真心头一慌，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回想这几天的种种……好像都太过巧合了。 他语气顿时弱了几分，却仍嘴硬：“凭证……自然是有的，只是我没带在身上！你别想在这里混淆视听！” “没带？还是根本没有？”傅世豪步步紧逼，“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拿过来。” 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的追问声、快门声此起彼伏，上杉明真站在台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拳头握得死紧。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3:00。 距离收市还有一个小时，来得及。这么想着，他立马给秦森拨电话。 与此同时，戴景明团队正有条不紊地将秦森所剩不多的股票全部抛售完毕，总收益达到了24.3亿美元。同时在股价高位平仓做空仓位，低价买回之前借的1500万股股票还回给券商，一买一卖间，净赚了9600万美金。 电话拨到第十次时，上杉明真彻底疯了。他跌跌撞撞冲出记者会现场，驱车赶往秦森的别墅。 一进门，他就失控地嘶吼：“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对不对！” 秦森关掉电视机上同步播放的记者招待会，脸上的从容敛去。 他起身走过去，一拳砸在他脸上：“是你损失大？还是我损失大？你还敢跑来责问我？” “我他妈被你这蠢货搞掉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上杉明真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擦，挣扎着跑到秦商的电脑前，一把推开她，盯着屏幕上卖单队列里，他和秦森挂出的巨量卖单仍密密麻麻排列，持仓量几乎未变。 顿时，他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眼神空洞地看向秦森：“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直播你明明在看……当时我们还有回转的余地！距离收市还有一个小时！！” 秦森点了一支烟，不屑一笑：“接你电话？然后呢？陪你站在镜头前掰扯？” “你真以为那破瓶子值9000万？你不知道是我故意炒上去的？真闹大了，把SEC引过来调查，你想我陪你进去蹲大牢？” 烟蒂被他丢在脚下，碾了碾。 他语气懒懒散散，无赖得明目张胆： “事是你搞出来的，这笔损失不找你讨，就找你父亲讨。你有空在我这里哭丧，不如赶紧想办法凑钱去。” 说完，秦森不再看他，转身上了楼。 上杉明真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别墅的，他失魂落魄地开着车在路上游荡，最后停在了奥罗拉大桥边。 他坐在车里，烟一支接一支地抽。 记者招待会是同步直播的，消息肯定已经传遍了整个资本市场。不用想也知道，星期一，一开盘，0217就会跌停封板，连一点卖出的机会都没有。前后投进去的13亿美金，其中10亿是挪用四合会的公款，现在全打了水漂，这事用不了多久也会被发现。 这次，连父亲都保不住他了。 他下车，仰头看了眼彻底暗下去的天空，就如他的人生一样…再无光亮。 ---- 同一晚，小挪威别墅花园里，庆功宴正热闹举行。 阿东走到秦森跟前，低声说：“森哥，上杉明真跳海了。” “那这笔账就算在他老子头上。” “是。”阿东了然，看来森哥不打算停手，这是要借“事”和四合会算旧账。 秦森今晚心情大好，喝了不少酒。秦商也喝多了，眼神迷离，靠在他身边东倒西歪。 他看着她醉醺醺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捧起她的脸逗她： “傻子，学会了吗？要玩就玩大的，别总是小打小闹浪费时间。” 她用力挣开，不服气地说：“你才是傻子！我才没小打小闹！我可是……” 话到嘴边，秦商一下吓醒了几分，慌忙转移话题：“我出的主意，那你打算分我多少钱？” 秦森听后朗声大笑，“你想要多少？” “一半。” “好，”他应得爽快，“那你告诉我，你刚想说什么？” “就是…就是玩大的啊！游裸泳，你敢吗？”说完，用力将他往泳池里推。 正想跑，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恐怖的声音： “我看你是找死。” 秦森湿漉漉地爬了起来，一把扯过她，打横抱起，低头就要咬。 吓得她哇哇大叫，赶紧对着他嘴巴猛亲。 男人这才满意地收起‘獠牙’，抱着她往屋里走。 卓兆民、傅世豪、科林三人看着离去的背景，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亲兄妹吗？”卓兆民忍不住发问。 戴景明低头装作没听见。他又看了眼班尼他们，同样没有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