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好戏
书迷正在阅读:【GB女攻】美味的魔王(公主x魔王)、【GB女攻】狐系少女与人外覆面监察官、红象(公媳产乳高H)、他们的小情人、【鬼灭之刃/香忍】触摸(百合)、被心理医生抓进精神病院以后(暗黑NPH)、万人嫌掀桌后,却成了朱砂痣(NP)、万人嫌掀桌后,成了朱砂痣(NP)、杂杂的男女小短篇、试婚丫鬟(高h)
他穿着深色西装,白衬衫衣领挺括到位,骨架很正,坐在轮椅上反而显得格外挺拔。脸色苍白却不病态,五官精致,眉骨立体,鼻梁高挺,唇线干净,带着与他气场完全匹配的清冷禁欲感。 他的眼睛极黑,眼型很好看,细长却不阴鸷,像一潭幽深的湖水,不知道藏着什么情绪,眼角微微泛红,眼里也是想极力藏起来的湿意。 ……我突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那一瞬间,我确实有点想欺负他。 不光是馋——更是一种带有征服意味的欲望。想看他皱眉、想看他怕、想听他颤着嗓音说不要,最后又小声妥协… ———————————— 我从梦中醒来,脑子还未完全清醒,心却先沉了一截。 今天,是剧情设定里【“林若若”正式去民政局离婚、并转让全部财产给白月光男主】的日子。之后,她会主动出走、净身出户,再在小说中快速下线。 我靠在枕头上,目光盯着天花板的浮雕图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这段剧情发生。 我迅速从床上起来,简单洗漱,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就直奔二楼的次卧。 次卧门口静悄悄的,平日这个时间,陆管家应该会守在门边——他一直是霍景山的贴身管事,行事一板一眼。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避开了我,没有出现。 房子安保严格,不可能有外人擅闯。我犹豫了两秒,还是抬手轻轻推开了门。 门没有上锁。 房间里整洁得近乎冷清,陈设简约,黑白灰为主,连地毯的颜色都和窗帘完美匹配。像是——他的性格本身,干净、克制、不留多余。 水声从浴室那头传来,细微却规律。我站在门口,想象霍景山此刻也许正低头洗脸,或者用毛巾擦头发的样子。可能还穿着睡衣,或者干脆没穿。 然后,脑海里弹出一行字: 【听见卧室传来的动静,林软鬼使神差地走向浴室方向,门虚掩着,她蹑手蹑脚地靠近……】 我看了那行字两秒,毫不犹豫地转身,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后,我背靠走廊的墙壁,冷静地理了理衣袖。 不是“鬼使神差”。这是见色起意。这叫趁人洗澡的时候闯进房间,是性sao扰。 又一行字迅速蹿过: 【林软决定要对霍景山好,不跟他离婚,于是她进入霍景山的卧室,打算跟他说清楚,没想到竟然……】 我依旧没有理会。那句话像一根挂在空中的钩子,等着我伸手去碰,一旦碰了,就会被剧情拉着走向它写好的“剧情高潮”。 但我没有上钩。 我转身走下楼梯,直到最后一级踏稳,那一行字才像不甘心地叹了口气,默默消失在意识里。昨天我已经试过:不按照剧本来走似乎不会立刻出事。但我猜,那是因为我改变的细节足够小。 现在这种带有强剧情转折意义的节点,我不确定会不会触发什么限制机制。但我需要继续试探。探索这个世界的“剧本控制底线”,找到能自由行动的边界。 因为我不是纸片人。 我会自己决定要不要靠近霍景山,什么时候靠近,靠近他是出于任务、情欲,还是——别的什么。 但不是现在,不是这样,不是被剧情半推半就。 我想见他,是因为他值得被尊重。 ────────── 而另一边的霍景山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擦拭着自己身体的毛巾停在了半空,顿了好久,才又继续擦拭。 ────────── 霍景山下楼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整齐。 头发刚吹干,鬓角略显潮湿,白衬衫叠得平整,一只手轻搭在轮椅扶手上,另一只手缓缓拨动cao控杆,动作干脆,不疾不徐。 我站在餐厅一角,双手交叠,目光沉静地等着他靠近。 “早。”他说,不带感情。 我看着他点头,回得认真:“早,霍总。” 他微顿了一下,目光掠过我身上尚未完全熨平的衣摆,像是习惯性地扫视全局,随即移开视线。 佣人把早餐一一摆上桌,分量不多,种类精致。他向来吃得简单。 我坐在他对面,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手,沉默片刻,抬起头,平静开口: “霍总,我不打算和你离婚了。”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仿佛没听清,又或者是在确认。 我直视着他:“协议我不会签。昨天您说财产全部转让也好,协议也好,我都不会接受。” 霍景山的神情明显变了——不是愤怒,而是冷意在一点点收紧。他盯着我,眼神像要将我拆解重新分析。 他在怀疑,也在试图理解。 “你什么意思。”他说,语气低下去,隐隐透着不悦,但是我似乎又看见了他眼里的水色。 我本可以解释说我“后悔了”、“想从头再来”——那些通俗又可悲的理由。但我没打算说那些。 我只轻声道:“你值得被好好对待。如果你不爱我,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但我不会再把你交出去。” 霍景山的目光明显动了动,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被某种从未设想过的局面轻轻击中了。 他想说什么,却还没开口—— “若若!” 一声带着惊喜与焦急的男声从玄关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 马文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温婉、笑容楚楚的女孩,是那位原文里的白月光女主——徐婉宁。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似乎才意识到客厅里除了我,还有霍景山。 “你怎么在这?”马文光脸色变了,“我们不是说好,今天去办手续的吗?” 我没有理他。 他却步步紧逼,眼神带了点不安:“若若,你不会反悔了吧?你不是说……只想和我重新开始吗?还有财产转让那份协议,你昨晚说已经准备好……” 霍景山缓缓地将轮椅后撤了一点,像是让出一个角度,好好地打量眼前这一幕。 他的目光,在我、马文光、再转向徐婉宁身上停顿,眼神渐冷。 “林若若,”他说,第一次没有叫我“你”,而是用了原主的名字,“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 我皱了下眉,刚想解释,却听他冷笑一声。 他看向马文光,语气不紧不慢,反倒带着一丝倦意: “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哪怕她真愿意净身出户,都不过是你们眼里的一个工具。” “若若~你别相信他,我是来看你的,我是真心关心你的~“ 果然男人绿茶起来,也没女人什么事了。 下一秒,他像是怕我转身跑了似的,直接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啪地打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单膝跪地,手举着戒指盒,眼中带着满满的期盼与自信。徐婉宁站在他身侧,表情微妙地转向尴尬,一双手紧紧抱在胸前,默不作声。 我缓缓把手中咖啡杯放下,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三人。 一脸期冀的求婚者。 一脸忍耐的观众。 一脸不悦的……霍景山。 我心中冷静得像湖水,却隐隐泛起一点乐意:这出戏,总算演到高潮了。 剧情行文也如约而至—— 【马文光试图挽回林若若的感情,劝她离婚并答应与她结婚,甚至单膝跪地求婚……】 我顺着提示,淡淡问:“嫁给你?你只是想要我手上的财产转让协议吧?” 【听到林若若的话,马文光眼睛一亮:“你已经拿到他全部的财产了吗?”】 我眨了眨眼。 ……能不能更直白点?最好把“我是来图钱的”写在额头上。真服了这剧本。 霍景山这时终于开口,他的声音轻得几乎不像是在争夺情感,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林若若,只要你今天去办手续,我不会拦你。你拿走什么都可以。” 他停顿了下,看着我手里那份协议,似笑非笑。 “但你最好想清楚……别被骗了,最后人财两空。”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一直坐在轮椅上,视觉上始终处于“被俯视”的角度,他说这话时,有种特别的反差感——像在挽留,又像在死撑。 我看着他,想看清他眼底真实的情绪,他却像个赌气的小孩,执意地看向别处,避开我的目光。 我叹了口气。 拿起那份协议,纸张还散着清晨的墨香。 【林若若接过协议书,在马文光和徐婉宁贪婪的目光中,把它撕成了碎片】 ……谢谢你剧情,但碎纸不好收拾,别为难清洁阿姨。 我将协议递给助理,淡声吩咐:“拿去烧了。”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所有人听见。 “——全部烧干净。” 马文光脸上的神色终于裂开了。那是一种彻底的、无法掩饰的震惊和羞辱。徐婉宁也僵住了,脸色如纸。 我则看向霍景山,只见他终于再次抬眼望向我,眼中情绪汹涌,一时竟没能掩饰住。 他在震惊。也在——被某种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绪所攫住。 我们的视线短暂交汇,他立刻又转开脸。 可等我移开视线时,我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又悄悄落了回来。 一闪一闪的。 湿漉漉的,像一只被遗弃太久的小狗,终于被人抱起来,却又害怕再被放下。 太犯规了……呜呜呜,我真的好想伸手摸他脑袋啊! 我拼命忍住冲动,把不合时宜的思绪压下,刚要喝口水缓解一下气氛,剧情提示又来了: 【马文光和徐婉宁仍不死心……】 “够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助理,送客。” 保镖也得令进来,利落地将两人架走。马文光仍旧挣扎着大喊“你会后悔的”、“你是被他骗了”之类,我懒得听,直接站起身。 我走到霍景山身后,手搭上他的轮椅把手。 他下意识地僵了一下,却没有拒绝。 “霍总,回房吧。” “今天的戏,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