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经典小说 - 不系之舟(1v3)在线阅读 - 42 深渊(方/齐线)h

42 深渊(方/齐线)h

    

42 深渊(方/齐线)h



    从北京回到香港,湿润的海风已然裹挟了初夏的燥热。黏腻的空气附着在皮肤上,与北方那种干爽的冷冽截然不同。

    鼻腔里似乎还萦绕着香山别墅里那若有似无的檀香,混合着叶正源身上清冷的、只属于她私人领域的温存气息。那种气息,能让霍一瞬间从任何纷乱中剥离出来,变得乖顺、宁静。

    她推开公寓的门,室内空调恒定的凉爽扑面而来,驱散了旅途的疲惫,却也带来一种熟悉的、近乎停滞的宁静。

    方欣正在客厅里整理行李,几个打开的行李箱摊在地上,里面是分门别类整理好的衣物、护肤品和剧本。

    “返来啦?”方欣抬起头,笑容明媚,带着港女特有的那种活力与甜腻,“北京热唔热啊?我睇天气预报,话呢几日都好干。”

    “还好,比这边舒服点。”霍一脱下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走过去,很自然地俯身吻了吻方欣的额头。目光扫过行李箱,“这次去横店要多久?”

    “大概三个几月吧。”方欣叹了口气,伸手环住霍一的腰,脸颊贴着她的小腹,声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剧本围读就要成个星期,之后紧接就系开机仪式。唉,呢次个导演出名要求高,我惊捱更抵夜拍到面青口唇白啊。”

    自从《昭夜行》爆火,方欣的事业可谓一帆风顺,片约不断,身价倍增。她本就是事业心极重的人,享受这种重新被聚光灯追逐的感觉,虽然嘴上抱怨,但眼底闪烁的却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霍一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辛苦就打电话,需要什么和我讲。”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惯有的、令人安心的力量。这种照顾,几乎成了她们关系里的某种定式。

    “知道啦,霍大小姐。”方欣笑起来,仰头又索了一个吻,“你喺香港都要乖乖哋,唔好挂住我挂到茶饭不思喔。”

    霍一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只是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茶饭不思?或许不会。但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焦渴,正在胃里悄悄燃烧。这份焦渴,与思念无关。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见齐雁声了。

    这种渴望并非思念,更像是一种亟待宣泄的破坏欲。它潜藏在日常的平静之下,在夜深人静时啃噬着她的理智。尤其在与方欣亲密时,这种失控感几乎要冲破她精心维持的假面。

    晚间便是如此。沐浴后,方欣的身体柔软馨香,主动偎依过来,指尖带着暗示性地在她腰间流连。霍一回应了她的吻,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急躁,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她吮吸的力道让方欣轻微地哼了一声,不是痛楚,更像是惊讶。就在那一刻,霍一脑中闪过的却是另一具更具韧性、更经得起摧折的身体,是汗水滴落在略显松弛的皮肤上的画面,是皮革束缚带勒紧肌rou的触感,是那种近乎施虐与受虐边缘才能获得的极致快感。

    她猛地刹住车,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方欣的颈窝,藉由那熟悉的馨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抬头时,她已恢复成那个温柔甚至略带宠溺的情人,接下来的前戏和进入都极尽耐心与体贴,直到方欣在她身下融化,发出满足的喟叹。

    “你今日…好似有啲唔同。”高潮余韵中,方欣声音慵懒,带着一丝被充分爱抚后的沙哑,无意识地用粤语呢喃。

    霍一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动声色,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点唔同法?太挂住你,有啲急啫。”她刻意放柔了声音。

    方欣似乎被这个解释说服了,或者说,她愿意相信这个解释。她满足地喟叹一声,更紧地抱住霍一,沉沉睡去。

    黑暗中,霍一睁着眼,留学时看过《美国精神病人》,她现在感觉自己像电影里的主角,帕特里克·贝特曼。光鲜优雅的皮囊之下,藏着一个需要不断用血腥和暴力来确认自身存在的怪物,一旦停止浇灌,人皮就要从脸上滑落。

    幸好,属于她的面具暂时稳固。

    第二天,方欣有早班机飞往横店,霍一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临别时,方欣在VIP通道入口抱着她,依依不舍。

    “我会好快拍完我嘅部分嘅,尽量早啲返来。”她仰头看着霍一,眼神里满是依赖,“你一个人喺香港,要记得定时食饭,唔好挂住做嘢。”

    “知道啦,方大小姐。”霍一笑了笑,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放心去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来检查。”

    看着方欣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霍一脸上温和的笑意缓缓褪去。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机场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胸腔里那股躁动的火苗,在方欣离开后,失去了最后一丝压制,猛地蹿高,几乎要灼烧她的五脏六腑。

    她需要见到齐雁声。立刻,马上。

    这种冲动来得迅猛而直接,甚至容不下半分迟疑。她拿出手机,没有打电话,只是发了一条简短的讯息过去:「下昼得闲吗?想过来讨论下新剧本嘅思路。」

    没有称呼,没有寒暄。她知道齐雁声能懂。

    很快,那边回复了一个字:「好。」

    一个字的肯定,像是一滴冷水落入滚油,瞬间在她心里炸开一片沸腾。霍一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深处因为这简单一个字而泛起的战栗,起身走向停车场,甚至比平时更显得冷静。

    她又戴上了那件“作案工具”。冰凉的硅胶体带来一种饱胀的异物感,皮革束带扣紧在腰胯间,裁剪合体的西裤巧妙地遮掩住痕迹。每走一步,那细微的摩擦和存在感都在提醒她此行的真正目的。这不是讨论剧本,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指向明确的情欲奔赴。

    车子驶向齐雁声位于半山的私宅。这条路她已经走得熟门熟路,甚至能精准地避开几个容易堵车的路口。

    按下门铃后,前来开门的齐雁声一身舒适的家居服,素面朝天,及耳的短发有些微湿,似乎刚洗漱过。她看到霍一,脸上露出惯常的、得体而略显疏离的微笑:“霍编剧,咁快就到?”

    “唔想塞车。”霍一语气平淡地回应,侧身进门。

    然而,客厅里并非只有齐雁声一人。另一位访客正坐在沙发上品茶——是香港颇有名气的剧本作家乔居安。霍一认得他,此人与齐雁声合作多年,私交甚笃。

    霍一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胸腔里那团火烧得更旺,并非愤怒,而是一种被打断的焦躁,以及一种更诡异的、在禁忌边缘游走的兴奋。体内的硅胶物事存在感愈发鲜明,摩擦着敏感的内壁,提醒着她此刻的“秘密”。她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露出了一个堪称礼貌的、略带距离感的笑容。

    “乔生,你好。”她主动打招呼,粤语发音依旧带着一点北方口音,但已足够流利。

    “霍小姐,好久不见。”乔居安起身,笑着寒暄,“啱啱先同Joyce讲起你嘅《玄都》,真系后生可畏。”

    “乔生过奖,仲要多谢盖老师肯赏面出演。”霍一应对自如,走过去,在乔居安对面的沙发坐下。动作自然,仪态无可挑剔,只有她自己知道,坐下的瞬间,身体深处的那个物件被压迫着,带来一阵细微而尖锐的快感,让她几乎要闷哼出声。她强行忍住,交叠起双腿,姿态看起来甚至有些过于放松。

    齐雁声为她斟了杯茶,动作优雅从容。三人便就着《玄都》后续的一些奖项申报、业界评价以及粤语文化圈影视现状闲聊起来。霍一表现得十分专注,偶尔发表见解,言辞犀利而切中要害。她甚至能分神注意到乔居安言语间对齐雁声的推崇,以及齐雁声应对时那种滴水不漏的周到。

    越是接触戏外的齐雁声,霍一越是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女人对外所构建的形象是多么完美无瑕——直爽大方,艺德双馨,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给戏迷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任何绯闻,不谈恋爱,从不分享私人感情生活,杜绝一切可能的暧昧空间。她像一尊被精心供奉起来的神像,光辉,温润,不容亵渎。

    这让她想起《玄都》里最初设定的女主角简洁。那个角色正直、纯粹、光芒万丈,近乎符号化的完美。李城厌恶简洁,就像她潜意识里厌恶着被过度神化的、公众面前的齐雁声。那种过于光明正大的形象,像一面镜子,照出她内心所有晦暗不堪的欲望,让她感到不适,甚至想要亲手去打破、去玷污。

    交谈期间,霍一感觉自己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冷静自持,与人谈笑风生,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另一个则漂浮在半空,冷漠地注视着下方这个衣冠楚楚、却体内藏着yin靡秘密的自己,如何与一位长者谈论着高雅的艺术,如何对那位她即将要侵犯的对象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与距离。这种抽离感让她觉得安全,仿佛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与那个真实的“霍一”无关。

    她甚至能分出心思,注意到齐雁声今天穿了一件丝质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扣,露出线条修长却因年纪而略显松弛、有了细微颈纹的脖颈。长期舞枪弄棒的手臂,肌rou线条依旧清晰,包裹在柔软的衣料下,视觉上给人一种柔韧而充满力量的感觉。

    体内的火燃烧得噼啪作响。硅胶的摩擦从未停止,甚至因为她的刻意忽视而变得更加敏感。她需要极大的自制力,才能维持住声线的平稳,不让一丝喘息泄露出来。

    终于,乔居安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齐雁声送他到门口,两人又站在门廊处低声聊了几句。

    霍一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她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明媚的夏日阳光上,眼神却没有任何焦点。她听着门口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对话声,感觉胸腔里的那只野兽已经挣脱了所有枷锁,正用利爪疯狂地刨抓着她的理智。

    当大门终于轻轻合上,脚步声返回客厅,空气瞬间陷入一种极致的静默。刚才的谈笑风生如同幻觉般消散,只剩下一种黏稠的、一触即发的张力弥漫在空间里。

    霍一没有立刻抬头。她能感觉到齐雁声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似乎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又仿佛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几秒后,她才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迎上那道目光。

    没有言语。

    霍一站起身,朝着齐雁声走去。她的步伐很稳,体内的物件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摩擦着最敏感的点,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深处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和黑暗。

    齐雁声站在原地,没有后退,也没有开口。她只是看着霍一走近,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奈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平静。

    霍一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下,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一丝极细微的、属于成熟女性的体香。她伸出手,没有触碰对方,而是直接略过她,拿起了她身后柜子上放着的一个小巧的戏曲头饰模型,仿佛只是好奇地把玩了一下,又放回原处。

    这个动作毫无意义,甚至有些突兀。但它却是一个信号,一个打破最后界限的、心照不宣的挑衅。

    霍一的目光重新落回齐雁声脸上,然后,她缓缓地、近乎刻意地,低下头,凑近那截裸露的脖颈。她没有吻上去,只是停在一个极其暧昧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皮肤上。

    “Joyce…”她低声唤道,声音因为欲望的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我忍唔住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齐雁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她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推开她。这种默许如同最烈的催情剂,彻底点燃了霍一。

    她猛地抬手,捏住齐雁声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掠夺和侵占的意味,舌头粗暴地撬开牙关,纠缠吮吸,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齐雁声闷哼一声,似乎下意识地想偏头避开,但霍一的手指用力,固定住了她。挣扎只是片刻,很快,她便不再抗拒,甚至开始回应。她的回应并非同样的激烈,而是一种更沉静、更内敛的接纳,带着一种年长者的包容,却又隐隐透露出同样被压抑许久的渴望。

    这个认知让霍一更加兴奋。她一边激烈地吻着,一边伸手探进对方丝质的衬衫下摆,抚上那截柔韧的腰肢。长期锻炼的身体,皮肤温热而光滑。她的手掌急切地向上探索,掠过肋下,终于握住柔软的rufang。

    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她能感觉到乳尖已经悄然硬挺。她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揉捏按压,感受着那一点在掌心变化的过程。

    “去…去房间…”齐雁声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说道,声音已经染上了情动的湿意。

    霍一却像是没听见。她结束了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转而啃咬吮吸着对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同时,她拉扯着对方衬衫的扣子,动作急躁而粗暴,两颗扣子崩落在地,发出细微的轻响。

    衬衫被扯开,包裹在内衣中的胸脯是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和柔软,因常年裹胸和锻炼,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形态。霍一隔着布料舔吻啃咬,留下湿濡的痕迹,然后迫不及待地解开搭扣。

    解放出来的双乳微微颤动,乳晕颜色偏深,rutou已然硬立。霍一低头便含住了一侧,用力吮吸舔弄,如同饥饿的兽崽,另一边则用指尖粗暴地搓揉掐弄。

    齐雁声仰着头,呼吸急促,喉咙里溢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她的手搭在霍一的肩上,时而用力抓住,时而又无力地松开。

    霍一沉浸在这种近乎凌虐的快感中。对方的顺从和反应,她身体略微松弛、肌rou却依旧紧致的触感,那种属于年长者的、历经岁月沉淀的风韵在她粗暴的对待下绽放出的情动,都让她体内的兽性彻底失控。

    她半抱半推地将齐雁声压倒在客厅宽敞的沙发上,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西裤的布料摩擦着对方赤裸的腿根,而那根一直挺翘的硅胶yinjing,此刻正隔着两层布料,灼热地抵在对方的敏感处。

    霍一腰部用力,模拟着性交的动作,一下下地顶撞磨蹭。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接触显然无法满足两人体内燃烧的烈火。

    “霍一…”齐雁声的声音带着一丝难耐的祈求,眼神迷离地看着她。

    霍一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衣衫半褪,发丝凌乱,脸颊潮红,嘴唇因刚才的亲吻而红肿湿润,那双平时总是沉静从容的眼睛里此刻氤氲着情欲的水汽。这副景象彻底摧毁了霍一最后的理智。

    她迅速解开自己的西裤扣子,拉下拉链,将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硅胶yinjing释放出来。冰冷的物体暴露在空气中,与两人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她分开齐雁声的双腿,没有任何多余的前戏,扶着自己那部分“身体”,对准那已然湿润的入口,猛地撞了进去。

    “啊——!”突如其来的、完全填满的入侵让齐雁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瞬间绷紧。

    霍一也被那极致的紧致和湿热包裹得倒吸一口凉气。体内的另一头硅胶也因此被深深推入,双重刺激让她眼前几乎发白。她停顿了片刻,适应那几乎令人疯狂的包裹感,然后便开始了毫无章法的、近乎狂暴的冲刺。

    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仿佛要将自己彻底埋入对方身体最深处。硅胶物体摩擦着内壁,发出细微而yin靡的水声,混合着rou体碰撞的声响和两人粗重的喘息。

    霍一俯下身,再次吻住齐雁声的唇,吞噬掉她所有破碎的呻吟。她的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揉捏着对方的rufang,另一只手探到两人交合处,找到那颗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蒂,用手指粗暴地揉搓按压。

    “嗯…嗯啊…”齐雁声的呻吟声变得支离破碎,她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似乎想要逃离这过度的刺激,又像是渴望更多。她的双腿缠上了霍一的腰,脚背绷得笔直。

    霍一喜欢她这种反应,这让她感觉自己真正地“占有”了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女人。

    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冲击着两人。霍一感觉自己分裂得更加彻底,一部分灵魂冷眼旁观着这场yin靡的交媾,记录着对方每一个失控的表情和声音;另一部分则彻底沉沦在rou欲的漩涡里,被最原始的冲动支配着行动。

    她们从客厅的沙发做到卧室的床上,又辗转回到客厅的地毯上。霍一尝试了各种姿势。她将齐雁声抱起来,让对方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凭借腰腹的力量一次次地将她顶起又落下,全身的重量和冲击力都汇聚在那紧密结合的一点。齐雁声只能无力地攀附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发出被顶撞得支离破碎的呜咽。

    她又让齐雁声趴在沙发扶手上,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部分硅胶身体是如何一次次地没入那红肿湿润的xue口,带出更多黏滑的液体。她用力拍打了一下对方饱满的臀rou,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然后更凶猛地撞击。

    最后,她们又回到沙发上,齐雁声侧躺着,霍一从身后抱住她,再次进入。这个姿势让亲吻变得困难,霍一便低头啃咬她的后颈和肩膀,一只手绕到前面,继续折磨那粒坚硬的乳尖和肿胀的阴蒂。

    “啊…慢…慢啲…”齐雁声终于忍不住求饶,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连续的高潮而不停颤抖。

    霍一却仿佛听不见。她沉浸在一种毁灭性的快感中,只想带着身下的人一起坠入深渊。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三次?四次?每一次都伴随着剧烈的痉挛和短暂的空白。对方的下身早已泥泞不堪,湿黏的体液沾满了两人相贴的皮肤和体毛。

    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霍一才猛地抽出自己,瘫倒在一边,剧烈地喘息着。那根硅胶yinjing湿淋淋地挺立着,上面沾满了混合的爱液。她解开扣带,体内的另一头也缓缓滑出,带来一阵空虚的悸动。

    齐雁声蜷缩在她身边,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布满了汗水和各种液体,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涣散,似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情欲过后的腥甜。

    霍一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感觉那抽离的灵魂慢慢归位,强烈的疲惫感和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同时席卷了她。她侧过头,看着身边这具被她彻底“使用”过的、略显疲惫却依旧风韵犹存的身体,一种奇异的占有欲和近乎温柔的情绪悄然滋生。

    她伸出手,将瘫软无力的齐雁声揽进怀里,很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齐雁声似乎微微睁了一下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力气说什么,只是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任由她摆布。

    浴室里水汽氤氲。霍一仔细地清洗着彼此的身体,动作罕见地轻柔。热水冲刷掉黏腻的汗水和体液,却冲刷不掉皮肤上留下的暧昧红痕和齿印。

    清洗干净,用宽大的浴巾包裹住齐雁声,将她重新抱回床上。齐雁声累得几乎要散架,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霍一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此刻的齐雁声,卸下了所有光环和伪装,格外脆弱和真实。那种平日里令人厌恶的“完美无瑕”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经历了激烈情事、疲惫睡去的普通女人。

    这种反差,终于让霍一心底那头野兽平静下来,满足地打了个滚。

    霍一弯腰,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那根双头龙,走进浴室,将它仔细清洗干净,用软布擦干。然后她回到客厅,收拾好散落的衣物,将一切恢复原状,仿佛那场疯狂的性爱从未发生过。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回到卧室,在沉睡的齐雁声身边躺下,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也将脸埋进那带着沐浴后清香的、略显松弛却依旧温暖的颈窝。

    霍一闭上眼,感觉自己终于从那令人窒息的分裂感中,暂时找到了一个安放的锚点。尽管她知道,这锚点,或许本身就在无尽的深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