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真相的刺痛與心動的崩塌

    咖啡廳的初遇

    陳正凱推開咖啡廳的門，濃郁的咖啡香撲鼻而來。

    他一眼認出林子墨——ZeroOne本人，坐在窗邊，178公分的身高，白皙近乎透明的膚色，薄而削的唇微微抿著。

    正凱不自覺再次確認ZeroOne的照片，頭貼中的眼鏡與林子默無異，更印證了陳正凱的猜測。

    林子墨摘下金屬細框眼鏡，露出一雙銳利卻帶著探究的眼眸。

    「你的心率，現在應該在90次/分鐘以上。」林子墨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玩味。

    陳正凱愣住，感到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

    他試圖掩飾，卻碰倒咖啡杯，液體濺到林子墨的手背。

    林子墨輕笑，緩慢擦拭，修長的手指掠過陳正凱的指尖，帶來電流般的觸感。

    「這是……意外的數據碰撞。」林子墨低語，目光鎖定陳正凱，讓他的心跳瞬間失控。

    咖啡廳外，周曉彤恰好路過，目睹這一切，甜美笑容瞬間僵硬。

    正凱離開咖啡廳後，她攔住陳正凱，假裝關心：「正凱，最近還好嗎？分手的事……我很抱歉。」她的眼神掃向林子墨，嘴角勾起冷笑。

    當晚，學校論壇出現匿名貼，標題刺眼：「體育系某帥哥轉性，與資工系學霸搞曖昧。」帖子配上模糊的咖啡廳照片，留言區充斥惡毒揣測：「陳正凱玩同志APP，裝直男好久了吧！」「林子墨不是出了名的gay嗎？」掀起軒然大波。

    宿舍的異樣

    回到四人宿舍，陳正凱感到空氣凝重。

    室友們的眼神變了，小胖揶揄地低聲說：「正凱，你真跟那個林子墨……？」話沒說完，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阿豪低頭刷手機，偶爾抬眼偷瞄，彷彿陳正凱成了陌生人。

    阿倫拍著籃球，冷哼一聲：「論壇都炸了，兄弟，你這是玩真的？」

    陳正凱的臉漲紅，怒氣與羞恥交織。

    他打開論壇，看到留言如刀刺：「這傢伙一直是假硬漢吧？」「真噁心，球場還裝直男！」他的心像被重錘擊中，陽剛的外表下，是對自己性向的迷茫與恐懼。

    他握著手機，點開「戀語」同志版，準備刪除。手指懸在刪除鍵上，卻不由自主滑到與ZeroOne的聊天記錄。

    那些深夜的對話，ZeroOne的文字像溫柔的解藥：「你的訓練數據顯示，壓力過高，試試深呼吸。」「你的語氣裡有30%的疲憊，說說看，發生了什麼？」陳正凱閉上眼，發現自己早已習慣這份清冷的關懷，那種契合感是他從未在周曉彤身上感受到的。

    他喃喃自語：「我這是怎麼了？」內心的掙扎像潮水湧來，他開始懷疑：對ZeroOne的依賴，是否意味著他對男性的感情？

    jiejie的開導

    陳正凱騎上機車，駛向jiejie陳思妤的手工甜品店，位於學校15分鐘車程外。

    甜品店溫暖的燈光與淡淡的奶油香氣撲面而來，陳思妤正在櫃檯後整理蛋糕，165公分的身影幹練而溫柔，中長髮紮成利落的馬尾，五官與陳正凱有幾分相似，眼神卻帶著看透世事的智慧。

    她見到陳正凱，笑容一暖：「正凱，怎麼突然跑來？又惹什麼麻煩了？」

    陳正凱坐下，攥緊拳頭，傾訴論壇風波與內心的混亂：「姐，學校都在傳我和一個男的……我本來只想忘掉曉彤，但這個APP的對象，讓我覺得……他好像真的懂我。」

    他低頭，陽剛的臉龐透著脆弱。

    陳思妤遞過一杯熱可可，輕拍他的肩膀，語氣溫柔但堅定：「正凱，你記得我們小時候怎麼熬過來的嗎？爸媽的爭吵，家裡的冷暴力，你總是躲在我身後。我帶你離開那個家，就是想讓你活得自由。別管那些謠言，愛情不是非得男男女女，你喜歡他，是因為他讓你心動。」

    陳正凱愣住，jiejie的眼神像一束光，照亮他的迷霧。

    「可是，姐，如果我真的……對他有感覺，我該怎麼辦？」

    陳思妤笑著說：「去見他，誠實面對自己。你是我弟弟，不管你選誰，我都支持你。」

    她停頓片刻，補充道：「不過，那個叫曉彤的，離她遠點。她那種甜美的笑，藏著刀子。」

    陳正凱點頭，心頭的壓力輕了些。他離開甜品店時，重新打開「戀語」，給ZeroOne發訊息：「我想見你，當面聊。」林子墨回覆簡單而溫暖：「好，明天實驗室。」

    真相的揭露

    實驗室裡，林子墨坦白他是「戀語」APP的開發者，陳正凱下載的是同志版，隊友的惡作劇選擇了「探索中」，讓他進入混合匹配池，與同性用戶匹配。

    林子墨解釋，同志版的算法故意模糊性向選項，是他設計的情感實驗，觀察用戶真實反應。

    「我承認，我在測試你的數據，但你的心動是真實的。」

    林子墨的聲音平靜，眼中閃過痛楚。

    陳正凱震驚，怒氣沖沖：「你是說，我這段時間的感情，都是你的實驗？」

    他轉身離開，論壇謠言與真相的雙重打擊讓他心亂如麻，但陳思妤的話在耳邊迴響：「誠實面對自己。」

    他握緊拳頭，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