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情人-第二章:引領風騷男模會館

    早去哪了。

    後悔自己太晚知道男模會館這地方，賺錢也太容易了。

    才幾個小時，只這包廂換那包廂，拿在手上的錢比之前任何認真打工的錢，及跟在大哥身邊打打殺殺時，多上了好多好多。

    在床上想的是要求愛倫九點上班的事。他答應是答應了，卻有但書。

    方可言的電話…求她。

    她若不是喜歡我，也不會賞我百杯大酒，小費給６萬對吧。

    反正也睡不著，試試看。

    從皮夾裡一堆女客的名片中，終於是找出方可言的名片。

    還沒睡呀～jiejie。

    你掛斷我打給你，不到十秒方可言電話就撥過來了。

    摁。你不也是還沒睡？都幾點了。

    jiejie妳真的好貼心喔～捨不得我浪費電話費對吧，我就是想妳想不著，想聽妳的聲音。

    哈哈哈…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不想她是要想誰呢？認識才短短幾個小時，就對自己這麼大方。

    她除了豐滿些年紀大了些外，膚質好眼睛大有著一張菱角嘴的她，感覺年輕時應該屬漂亮那一掛。

    jiejie，這工作我不熟還好第一天上班就認識妳，所以我們的緣分應該是天注定的吧。

    你幾歲了？25。

    你看起很嫩，不說我還以為你未成年，我都40了。

    有這麼大嗎？jiejie你好會保養喔～感覺妳最多就30。

    別鬧了，我足足大你一輪以上。

    jiejie…我有件事想求妳。

    第一天認識就有事要幫忙？除了引領風騷捧你，借錢討買東西免談。

    將自己向愛倫說的再一次加點調味料綜合一下，說：『妳也捨不得我因為酒喝太多睡不多，隔天帶著疲憊的身心靈去上班對吧？』示弱語氣中雜著斷續假咳。

    你還好吧？

    應該是今天喝太多，加上想妳睡不著的原因吧。真的很會的孟逸軒。

    你是我第一個給名片的男模，讓你目標達成小事一樁。

    這是實話，來男模會館主要是要找存在感。只要經理介紹新的男模，她從不拒絕。沒在計較花了多少錢，只在意那晚自己是否盡興。

    孟逸軒差點大叫，但還是假裝病懨懨柔聲說這樣好嗎？我不想讓妳破費，還是八點上班好了。洞悉女性心態，以退為進耍心機，哄女孩他很拿手。

    答應你的我就會做到。不過你不可以轉台，我去你只能陪我。

    好。

    方可言的先生是濱城市首富趙莫許。

    一年雙方聯姻緣故和兩家上市公司分紅股份，光她個人進帳少說兩億，當然有將他捧為引領風騷當家紅牌的雄厚資本，幾百萬在她眼裡都是小錢。

    辦完婚禮第一晚，趙莫許對方可言說得坦白，我們的婚姻沒有愛情，妳在外一切的事，即使妳讓我戴綠帽我也不會干涉，大家都別為難彼此。』

    薔薔不算傾城的臉蛋找不出一絲細紋，且在引領風騷當經理的她僅只著淡妝，舉手投足間自帶的溫婉，對付趙莫許這上了年紀的老男人，確實有無法割捨的吸引力。

    知道面對的方可言是趙莫許的正室，仍大氣不吭唯諾的招呼著。

    這手腕和能耐，對自小家境富裕的方可言，最做不來的就是低聲下氣。至此她放下要愛不得轉移能讓自己快樂，情緒能抒發的地方。

    從不把男模當一回事當玩具耍的她，錢灑越多被需要的關注就更多，讓她好樂此不疲。而阿諾，無論身形臉蛋與趙莫許年輕時是有那麼一點雷同。

    阿諾的要求不多，一個月衝上引領風騷頭牌，不是問題。

    愛倫不曾想初到時需向自己借錢借衣服的年輕小伙子，竟能在短短半個月將引領風騷排名第一的蔣勳推下了神壇。

    蔣勳跟他好幾年，從靦腆到可獨當一面仍還是用了一年的時間。

    也許蟬聯引領風騷男模第一名太久了，有人挫挫他頭上傲氣的角也好，不然終將不知道天上有人怎麼寫了。

    愛倫經理你這樣不公平，為什麼阿諾可以九點上班？

    我答應的，條件是一個月內可以扳倒你，他不到半個月就做到了。

    要不是那天你把他帶到方姐包廂，能扳倒我？方姐根本是拿阿諾來氣我的！她本來就是我的客人，都你的原因不是嗎？

    看蔣勳一臉討要公道的嘴臉，愛倫按住心中厭惡：『在這裡，我還無須你教導我安排男模該去到哪個包廂！阿諾第一天就要到方姐的電話，你要到了嗎？』

    在方可言身上，蔣勳使盡手段仍要不到她聯繫的方式。

    只有她玩弄男模，不讓男模吃死的是她有百分百主導權的霸氣。

    蔣勳當然清楚，但積極想將方可言佔為己有的手段太明顯，還沒要到電話就被方可言識破，至此揚言引領風騷永久封鎖他。

    自認是引領風騷最有顏質最有價值的男模，被方可言封鎖的事引領風騷眾所皆知，因此曾央求愛倫向她求情，可愛倫僅送他一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也救不了你。』

    他的撒手不管讓蔣勳極其沒有面子，轉投向薔薔經理，不少挖愛倫牆角。

    隨他～一樣都是幫我賺錢，倚在誰旗下都無所謂。

    我明天開始也要九點才上班。

    好啊～等你扳倒阿諾再說。

    看著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蔣勳，如此不禮貌還略帶挑釁的口吻，頭疼死了。

    只要我刻意蓋台不引薦、不讓薔薔帶你訪檯，又奈我何！

    愛倫將手下的男模都當自己小孩一般看待，這是帶給大家歡樂的地方，他不允許男模們為了業績彼此互相為了爭奪護殺，更不准誰在他面前囂張。

    奪冠後，方可言還是因為阿諾。

    開始引領風騷每天開兩個包廂，放話：男模進去喝一杯酒都算一節，坐滿一節算兩節，有錢誰不賺？聞風的男模都越界進去，沾點錢味。

    『你從哪找來的狠角色？外面的男模會館都傳聞，現在的你有一棵搖錢樹，阿諾。』

    薔薔溫柔婉約，只顯於客人面前。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包廂外場散桌穿梭，王對王的兩人，一天說不上一句話是常有的事。追上走出化妝室的愛倫，無一絲笑容的臉上掛著一雙犀利眼神，討個答案：『他是被你隱藏多久的天煞殺手鐧？這麼有能耐。』

    他就只是一名一窮二白的嫩男模，何謂調教？

    但愛倫一心就是要氣死她：『妳的男模不是大學畢業就是體育生，個個長像都不輸線上的男明星，不私底下調教一名橫空出世的狠角色，怎麼跟妳較量呢？再說妳手上的蔣勳…那更是一枚不可多得的大將！』

    呵呵呵…薔薔不屑輕蔑的笑著：『那不就很恭喜你了，愛倫經理！』贏不了場面至少也要贏上語氣，在男化妝室前兩人不歡而散。

    阿諾還是偷了空檔跑了幾個慕名而來的包廂，這不需有人教。

    仗著他現在的人氣，進去沾一下露個臉笑，節數就有女客甘願買單。

    一夜下來阿諾快虛脫了，最後跌入方姐懷裡：『jiejie，我們今晚都不要回家了好不好？』

    方可言不是傻子。

    在她的包廂裡，捨不得讓他喝酒杯杯大酒賞著，還可以醉成這樣，想必跑廂了。

    去哪喝這麼多？把我這裡當休息室了嗎。

    『jiejie我需要錢呀～雖然我答應妳只待在這包廂，妳又沒包養我…光靠賞大酒和節數，我還是窮光蛋一個呀。』

    『那我養你。』看他因酒精漲紅的臉，方可言對他卻是一點氣都沒。

    蝦？不會吧，我只是隨便說說妳就要養我？

    孟亦軒口上雖回絕，卻說出一個價：『一個月３００萬，否則免談。』

    醉了。

    ３００萬，真的只是亂講的。

    但，方可言聽進去了。

    圈外有千杯不醉美名的孟亦軒，仍還是被酒精給淹沒。

    醒來，他身無一物的躺在一家不知名的賓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