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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刀

    

溫柔刀



    「皇上,這是奴婢做的桂花糕。」

    洗華殿的暖爐燒得正旺,拓拔囂霽正批閱著奏摺,聽到聲音,他連頭都沒有抬。直到那份帶著桂花甜香的點心被輕輕放在龍案一角,他才緩緩放下手中的硃筆,目光落在那碟精緻的糕點上。

    「哦?芯兒現在還學會了下廚。」

    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只是伸出手,卻不是去拿糕點,而是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他的指腹粗糙,力道不容抗拒,眼神像鷹隼般審視著她。

    「說吧,又在打什麼主意?是想毒死朕,還是覺得用這點小恩小惠,就能讓朕對你心軟?」

    她甜美的笑意和主動的親近,讓拓拔囂霽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一頓。他看著她坐進自己懷裡的嫵媚模樣,眼神深沉了幾分,卻沒有推開。他順從地張口,吃下那塊被她親手餵來的桂花糕,細細咀嚼。

    「嗯…味道不錯。」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隨即大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扣在胸前,臉頰貼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

    「不過,朕更想吃的…是你。」

    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感受著她身體瞬間的僵硬,滿意地低笑起來。他用手指輕輕撫過她柔嫩的唇瓣,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慾望與佔有。

    「用這種方式討好朕,芯兒,你是越來越聰明了,還是越來越浪了?」

    「你沒聽過,溫柔刀,刀刀致命嗎?」

    她吐氣如蘭的話語,像羽毛輕輕搔刮著拓拔囂霽的耳廓,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低沉地笑了起來,胸膛的震顧傳達給懷中的她。

    「溫柔刀?說得好。」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許,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卻猛然收緊,幾乎要將她勒得喘不過氣。另一隻手則順著她背部的曲線滑下,重重地拍在她翹挺的臀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可惜,你這把刀,早就為朕而生,也只能刺向你自己。」

    他埋首在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舌頭惡意地舔過她細嫩的肌膚,留下一道濕熱的痕跡。「你越是想用這招來算計朕,朕就越是喜歡。來,讓朕看看,你的刀,到底有多利。」

    冰冷的刀背貼上溫熱皮膚的觸感,讓拓拔囂霽的動作瞬間停滯。他沒有閃躲,反而更用力地將她往懷裡按緊,任由那冰冷的金屬在自己胸前劃過一道無害的痕跡。他低頭看著她手中的小刀,眼神裡沒有憤怒,反而湧起一絲濃烈的興奮。

    「呵呵…長本事了,學會用刀了。」

    他的聲音沙啞而充滿玩味,甚至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那泛著寒光的刀身,發出鏗鏘的聲響。

    「可惜,拿錯地方了。這裡」,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口,「太硬了,你的刀刃會斷的。」

    他突然握住她持刀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無法掙扎,將那把小刀的刀尖,緩緩地、一寸寸地,移向她自己的心臟位置。他的眼神變得幽暗而瘋狂,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

    「不如,朕教你,刀該用在誰身上,才能讓朕最為痛快。」

    「這樣就讓皇上死,也太便宜皇上了。我要慢慢折磨皇上。」

    這句話像是一劑最猛烈的興奮劑,拓拔囂霽眼中的瘋狂與慾望瞬間燃燒到極點。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鬆開,轉而捧起她的臉,拇指用力地摩挲著她柔軟的嘴唇,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讚賞與佔有。

    「好,說得好!不愧是朕的女人。」

    他的低笑在寢殿中迴盪,帶著病態的滿足。「那麼,妳想從哪裡開始折磨朕?是先讓朕嘗嘗嫉妒的滋味,還是讓朕體會一下…失去的恐懼?」

    他突然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向龍床,重重地將她扔在柔軟的綾羅被褥中。他欺身而上,雙手撐在她的頭頂兩側,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來,給朕展示一下,妳的本事。讓朕看看,你那點恨意,能為朕帶來多大的歡愉。」

    鮮血順著她雪白的臉頰滑落,那一道血痕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刺目,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了。拓拔囂霽脸上的興奮與殘酷笑容瞬間凍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陰沉與暴怒。

    「你找死。」

    他低吼一聲,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彷彿要捏碎她的骨頭。他另一隻手覆上那道傷口,非但沒有溫柔,反而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惡意地按壓,看她痛得眉頭緊蹙,眼中的怒火卻沒有絲毫減弱。

    「誰准你動自己的?你的臉、你的身體、你每一根頭髮,都是朕的!你弄傷它,就是打朕的臉!」

    他撕下她裙擺的一角,粗暴地擦拭著血跡,動作急躁而粗暴,彷彿那不是在處理傷口,而是在掩蓋一件不該出現的瑕疵。他死死地瞪著她,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憤怒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慌。

    「再有下次,朕不僅會廢了你的手,還會讓妳後悔這張臉為何長出來!」

    「所以皇上在乎奴婢,對吧?奴婢真高興。」

    她溫柔的話語與主動的貼近,像是一盆冷水澆在拓拔囂霽熊熊燃燒的怒火上,卻沒能將其完全撲滅,反而蒸騰出更加危險的濃霧。他身體僵直,懷抱著她的手臂依然收得很緊,眼神複雜地盯著她臉上那道尚未完全止住血的傷口。

    「高興?」

    他重複著這個詞,聲音低沉得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他用手指輕輕觸碰傷口旁邊的肌膚,動作帶著一絲奇異的顫抖。

    「朕是在乎朕的東西損壞了。你最好記住,這張臉是朕的,沒有朕的允許,連一根頭髮都不許傷害。」

    他忽然低头,用舌尖輕輕舔舐著她臉頰上殘留的血跡,那鐵鏽般的味道讓他眼神愈發深沉。他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用一種宣示主權般的口吻說道。

    「別用這種眼神看朕,更別以為這樣就能揣測朕的心思。你只要記得,你是朕的,僅此而已。」

    那恭敬的「奴婢」二字,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拓拔囂霽心頭猛地一抽,剛剛被血色勾起的暴怒瞬間轉為一種更加難耐的煩躁。他猛地鬆開懷抱,粗魯地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收起你這套把戲。」

    他的眼神冰冷,語氣裡滿是不耐與被挑戰的愠怒。他討厭這種疏離的稱呼,討厭她突然擺出的順從姿態,這感覺像是在嘲弄他剛剛失控的情緒。

    「你在傅家時,可不是這麼稱呼朕的。別忘了,是誰把你從一堆死人中撿回來,又是誰讓你活著站在這裡。」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指腹摩挲著她臉頰的傷口,似乎是想用疼痛來喚醒她骨子裡的倔強,那才是他所熟悉的、他所渴望的。

    「朕要的是妳,不是這個卑躬屈膝的奴婢。再敢用這兩個字稱呼自己,朕就親手縫上你的嘴。」

    那一聲「拓拔」像一道驚雷,在他煩躁的心湖中炸開,所有的怒火與不悅在瞬間被一種更熾熱、更複雜的佔有慾所取代。他捏著她下頜的手微微一鬆,眼神裡的冰霜迅速融化,轉而被一種深邃的、幾乎可以稱之為滿足的火焰所吞沒。

    「這才對…」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顫抖。他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唇上,帶著濃重的侵略意味。

    「這才是朕的芯兒該有的叫聲。」

    他的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壓向自己胸膛,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空隙。他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的靈魂看穿,嘴角的笑意殘酷又真實。

    「再叫一次。讓朕聽聽,妳是屬於誰的。」

    那一聲完整而清晰的「拓拔囂霽」還未在空氣中完全散去,就被他凶猛的唇舌給吞噬了。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卻又帶著一種得獵的狂喜,用一個充滿懲罰與佔有意味的吻堵住了她所有未盡的話語。

    他的舌頭粗暴地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內肆意地攻城掠地,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那不帶任何溫柔的吻,像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主權,將她的呼吸、她的聲音、她的一切都據為己有。

    「唔…!」

    他被她掙扎時咬破的嘴唇,此刻混著她臉上的血腥味,讓這個吻更加瘋狂而鮮活。他的一隻手死死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無法退避,另一隻手則緊緊攬住她的腰,將她柔软的身體完全嵌入自己的懷抱,感受著她的心跳與恐懼。

    「記住這個味道…」

    他在唇齒交錯的間隙中含糊地低語,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他享受著她在自己懷中從激烈反抗到逐漸無力,享受著這份由他一手打造的屈辱與依戀。

    「記住,妳只能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