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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水下遺址朝暉宮 6

    

#24 水下遺址朝暉宮 6



    #24   水下遺址朝暉宮   6

    夏嵐腰間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血也止住了,就是體力透支暈了過去,花惜晴安置好夏嵐後來到她們這邊,她也很好奇安然是怎麼找到宋千波他們的。

    安然將自己在崖上發生的事告訴她們,原來她在送兔子和花惜晴下去之後,自己往回走了一段路,她一直覺得有甚麼東西在後面跟著她們三人。安然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對方的陷阱,怕是三人都下去了便是落入對方的圈套,她不放心,這才一人回返。

    不料,事情果真如安然所想,是真的有東西偷偷跟在她們身後,行了一路。但當安然要追上去的時候,對方忽然就不見了,安然相當不解,便在附近探查一番,這才被她發現岩壁有問題。

    兔子問,「跟了我們一路?妳可有看清那是甚麼?」

    安然搖搖頭,「那東西謹慎的很。」

    花惜晴也說,「照妳這麼說,那東西悟性極高,還懂得藏匿自己。...嗯,莫不是妖吧?」

    「可這裡的妖不是只有藤蛇麼?」兔子話語一出,自己也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是啊,動物是有地域性的,成精的妖獸更甚,劃地為王,又怎麼會讓其他妖獸在自己的地盤放肆?

    安然看兔子的反應也猜到她大概是明白了。她點頭,道,「我也是這般猜想的,那東西應該就是藤蛇妖。既然會在這裡遇上藤蛇妖,表示我們離藤蛇族部落已經不遠了。」

    安然和宋千波等人的布包都放在中間,兔子和花惜晴過去將自己的布包和幾人的布包裡的東西平均分配,這才將布包依序發回去。兔子將布包拿給宋千波的時候,宋千波心情還是那般低落,他懶懶的抬眼看了看兔子,又垂下去,冷冷淡淡的謝過兔子後便不再說話。

    花惜晴將夏嵐的布包擱在她身邊,夏嵐身畔那隻烏龜似乎很保護夏嵐,一有人靠近,烏龜便探頭出來警戒,見是同夥的人,這才又縮回殼裡去。

    兔子想問宋千波他們是怎麼一回事,安然說她也不清楚,她遇到宋千波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模樣了。

    那時候安然發現岩壁有問題,她忙著追上那藤蛇妖,卻在這四通八達的岩xue裡迷路了,走了一陣子,藤蛇妖沒追到倒是碰上了宋千波等人。後來他們接連打開岩壁,找到這座階梯,安然將宋千波他們安置在這裡,她自己則是出來尋兔子和花惜晴二人。

    花惜晴笑說,「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誰知道這岩壁會有問題,我一邊做記號一邊和芯妤聊天呢,莫名其妙地就摔到岩壁裡去了。」

    當時安然爬上階梯後看到的就是摔在地板上的花惜晴,她倆大眼瞪小眼的,安然告訴花惜晴大家都在下面的空間裡,讓花惜晴自己下去,這才走出岩壁去尋兔子。

    不過轉眼之間的事,兔子跑得倒是快,安然往前走沒看到人,往後走也沒見到影。就在這時,她聽見蝙蝠躁動的聲音,她判斷著方向,摸著岩壁穿梭過去,終是趕在兔子被攻擊前將人帶進來。

    這來龍去脈是弄明白了,但兔子靜不下來,幾個人都倚著牆壁閉目歇息,就她一個人睜著眼睛,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這環形階梯下的空間不算小,從她坐的這端望去,是看不清對面的人的,依著火光,只能依稀判斷出有個身影坐在那裡。

    空間一側還有一條向下的道路,他們停頓的這個空間算是一個中繼站,往下走還有路。兔子想要過去探查前路,念想一起,人才要起身就被一旁的人一手按了回去。

    安然睜開眼,望著她,「妳上哪去?」

    兔子誠實道,「我想過去那邊看看。」

    「等會再去,先歇息。」安然捏了捏自己眉心,無奈道,「妳就算不累,也先靜下來待著...」

    兔子聽她說的,乖乖坐下,但她不安靜,反而上下打量起安然的面容來,問她,「安然,妳看著很疲憊,身體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安然閉上眼,背靠著牆,輕聲回她,「歇一會就好了。」

    兔子自覺是自己太吵了,乖乖閉上嘴。

    空間裡很安靜,昏黃火光搖曳,兔子看著立在中央處的那隻火折子,面容沉靜,不知道在想甚麼。

    不知過了多久,那火折子燒沒了,花惜晴過去吹起第二隻,又回來坐下,兔子的目光跟著她移動,花惜晴注意到了,腳步一晃來到兔子這邊,兔子眼光亮了亮,興奮的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

    兩人並肩而坐,安然在另一側沒有動靜,兔子不敢吵她,便挨著花惜晴說起悄悄話來,花惜晴看似也很無聊,耐心聽著她說。

    「花姊姊,為何千波要和自己大哥打架呀?」

    「妳怎麼知道他們打架了?」花惜晴笑著反問。

    兔子指了指臉頰,「這是用拳頭揍的,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以前,在我的家鄉,那些剛化形的妖發生爭執就是用拳腳打架,我看他們打完架後,臉上也是這般烏青臉腫。」

    花惜晴點點頭,又問兔子,「妳猜他們為何要打架?」

    兔子想了想,目光在那邊三人身上飄忽不定,最後落在坐在中央的女子身上,「因為丹煙姊姊嗎?」

    「哦?」花惜晴對這小兔子的火眼金睛感到訝異,「猜得不錯,那妳知道為什麼嗎?」

    兔子搖搖頭。

    花惜晴湊到兔子耳邊,細聲說,「爭風吃醋。」

    兔子小小年紀又是剛修練成精,雖有悟性,但對人道知之甚少。動物有獸性也懂繁衍後代的理,卻不如人類談情說愛來得複雜,兔子不能理解也尚在情理之中。

    化形後的妖,或多或少也會試著模仿人類做得事情,而這青鳥族天生和善,與其說是妖獸,倒不如更傾向於人類,習得那般知書達禮,溫和謙恭。既然青鳥這麼溫善可親,又怎麼會對自己手足大打出手呢?

    兔子這下更糊塗了,「為何呀?丹煙姊姊不是千波的嫂子嗎?」

    花惜晴見兔子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好笑道,「是啊,可這情字難解。許是宋千波他大哥誤會了甚麼吧?」

    兔子抓著自己的腦袋,側頭,問,「這其中能有甚麼誤會?」

    花惜晴見兔子這模樣,不禁失笑,她又湊到兔子耳邊咬耳朵,還沒說上幾句,那邊安然便伸手過來摸了摸兔子的腦袋,嗔道,「莫要在人背後說閒話。」

    言罷,又對著花惜晴遞去一個不耐的眼神,冷淡道,「芯妤還小,別和她說這些。」

    花惜晴掩嘴竊笑,她覺得不好在這裡待下去,便又回到夏嵐那邊,去看看夏嵐醒來了沒。

    這邊花惜晴一走,兔子又寂寞了,她轉頭去看安然,想不透為什麼安然不讓她打探宋千波的傷是如何來的?這和她年紀小有關係嗎...

    安然微微嘆氣,也望向兔子,無奈道,「等妳再大一些,便會曉得這人情世故了。」

    兔子一知半解的點點頭,既然安然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去糾結甚麼。那邊花惜晴一回去,夏嵐便咳嗽起來,花惜晴忙著替她拍背,夏嵐哀嚎一聲,「妳心眼怎麼這麼壞,我不過是沒提醒妳讓妳不小心中蛤蟆毒,妳這便要拿水灌我,是想嗆死我是吧?」

    「我哪有那個膽呀,我的解藥還在你們這幫壞人手裡呢,害死妳我上哪討解藥去,莫要冤枉好人了,我這是在給妳餵水呢!」

    「我不是才喝過水嗎?妳這一番兩次地過來給我餵水,作何居心啊?」

    花惜晴輕輕笑了起來,「我不給妳餵點水,就還不知道妳要睡到甚麼時候呢?」

    夏嵐哎哎兩聲,「妳這人,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妳分明就是故意的!」

    既然夏嵐給花惜晴弄醒了,幾個人整裝上陣,接著往下走。那烏龜特別親夏嵐,在場幾人都看出來了,但不知為何,夏嵐解釋道,「我一老朋友,我喚牠小龜,先前我沒認出牠,牠便生我氣,唉,牠下手沒個輕重把我咬成這樣。現在,牠守在這裡是向我賠罪呢。」

    原是偶遇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