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书迷正在阅读:鸡血!宅男!网游王!、刁女追夫(相公好难追之二)、顽女擒夫(相公好难追之三)、恶女戏夫(相公好难追之四)、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第二十卷 360-377、好苦恼,该给谁cao、道根佛花之《无衣》、我的乖女儿、聊斋志艳 天宫风流、设计mama被人上(改编文)
		
		    何谓倾城佳人?眼前的美人真是当之无愧。    崔六宝着迷地捧着双颊,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很是垂涎地盯着眼前的美人。    啊!美人就连用膳都美到不行。    吞了吞口水,崔六宝看到美人张开小嘴,她忍不住舔唇,眼神更痴迷了。    “小六。    ”一直被盯着的人受不了了,南魏紫无奈的放下碗筷,抬头看向面前的小姑娘。    “你别一直看着我。    ”    被人当成肥rou盯着看的感觉,让她实在食不下咽。    “可是表嫂你很好看嘛!”边看美人边用膳,感觉食物都美味不少,崔六宝用力深呼吸,然后满足地吐口气,“真香。    ”    美人就是美人,连身上的淡香都迷人到不行。    南魏紫看着几乎腻在她身上的小女娃,绝色的脸庞不禁勾起浅笑,她伸手轻抚崔六宝的头发,一双罕见的紫瞳微微失神。    她想到很久以前,有一名少年也是这样待在她怀里撒娇,而今……他可好?    “表嫂,你怎幺了?”崔六宝抬头,看到南魏紫黯然的神色,她侧了侧首,关心地询问。    南魏紫收敛起思绪,对崔六宝微微笑。    “我没事。    ”她安抚地拍拍崔六宝的手。    “哦!”崔六宝也不多问,伸手拿起筷子帮南魏紫夹菜。    “表嫂,你快吃,看你吃我才会有食欲,来,我喂你。    ”    她热心地夹了一块芙蓉蛋,亲自递到南魏紫嘴边。    南魏紫迟疑一下,见崔六宝睁着大眼,期待地看着她,她忍不住微笑,张口吃下。    “好吃吗?”崔六宝立即问。    “嗯!”南魏紫点头。    “是不是我亲手喂你,所以你觉得更好吃了?”崔六宝伸手轻勾一下南魏紫的下巴,很不正经地调戏。    南魏紫微愣,见崔六宝对她抛媚眼,不禁失笑,“小六,你真贴心。    ”轻摸她的头,南魏紫知道这小女娃是在逗她开心。    “当然。    ”崔六宝轻皱俏鼻,嬉皮笑脸地抱住南魏紫,小脸在她胸口磨蹭。    “对美人贴心是应该的。    ”    哦……好香好软好幸福……    正在满足地感叹,一股强劲的力道却拉住崔六宝的后领,粗鲁地将她往后抛。    “哇——”崔六宝尖嚷,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她皱着五官,摸着小屁股。    “哦,我的屁股……”    “小六!”南魏紫着急地想上前看她,一只强健的手臂却将她扣在怀里,不让她上前。    “别理她,这点痛死不了的。    ”冉凤琛冷哼,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吃豆腐,就算对方是女的,他也不爽。    “可是……”南魏紫仍不放心,想挣开冉凤琛的手,他却将她搂得更紧,她不禁皱眉。    “冉凤琛!”    冉凤琛不理会,只是冷眼看着还坐在地上喊疼的人。    “小六,你确定你还要坐在地上?”那他不介意让她更疼。    崔六宝立即收起哀号,很识相地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裙摆,小声咕哝。    “小气巴拉的,你天天抱,借我抱一下会怎样……”剩下的话全在冉凤琛的冷视下自动消失,她急忙讨好地露出甜美的笑。    “表哥。    ”她很甜很腻地叫,眼睛瞄到站在门口的姊姊,她立即抱住姊姊的手,藉机躲到姊姊身后。    “姊,你也来啦?”    崔真夏好笑地看着长不大的小妹,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小孩子。    ”    “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崔六宝捂着额头,嘟嘴道。    “你都十八了,都到要嫁人的年纪了,还小孩子!”崔真夏没好气地瞪她。    “别忘了,你的婚事得在今年决定。    ”    “那也得有人配得上我呀!”崔六宝完全不把崔真夏的话当一回事。    “咱们北魏国可没这样的人才。    ”    北魏国素来重女轻男,以女皇治国,以女人当家。    在北魏,只有女人娶男人,而男人坐上花轿嫁人,北魏国的女人除了夫婿外,也可以有男妾,而男人则没有任何实权,女主外、男主内,是北魏国的传统。    而她崔六宝,是北魏巫女,她的地位崇高,在北魏极受人民尊敬,北魏比任何一国都崇尚鬼神之说,他们尊重祖先,崇敬神灵,而巫女则是神的使者,就连北魏女皇也得敬她三分。    在北魏,巫女一职向来由崔氏一族担任,因此崔家在北魏的地位崇高,在北魏拥有不可侵犯的地位,崔家虽无一人在朝当官,可他们的影响能力却极大。    不过他们没有任何野心,也明白功高震主的危险,因此崔氏一族从来不握任何实权,他们韬光养晦,深居简出,与皇室和平共处,共同维护北魏的和平。    北魏的巫女继承也不同于他国,在北魏的巫女可婚娶,通常生出的下一代,会选择灵力    最高的女娃作为巫女继任者。    而这一代的巫女,就是崔六宝。    按照传统,北魏巫女得在十八岁这一年选出夫婿,若巫女不挑选,则得由家族挑选,而巫女不得反抗。    只是,崔六宝才不管这传统,她不想做的,谁也别想逼她。    挑夫婿哦……她才不要!    可她不急,家族的人却比谁都急,最近一直拿给她一堆男人的画像,不然就安排她和那些皇亲国戚见面,她烦都烦死了。    北魏国的男人,她一个也不喜欢。    谁会喜欢那些唇红齿白,一个比一个柔弱的男人?看到那些娇弱的男人,崔六宝觉得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打败他们。    像上次跟个小王爷出游,结果只是在林中看到条蛇,那个小王爷就吓到脸色发白,整个快昏倒的模样。    她见对方那幺没用,一时恶劣,抓起那条蛇,拎着蛇头在他脸前晃了一下,那小王爷竟吓得尖叫,然后转身就跑了。    那蛇又没毒,有什幺好怕的?结果她回家却被姊姊骂了。    哼,这种男人能娶吗?    偏偏北魏国的男人都是这样,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对她来说,男人就要像表哥那样,高大壮硕,这才叫男人嘛!    可惜表哥已经名草有主了,不然娶表哥当夫婿也不错……    冉凤琛一眼就看出崔六宝在想什幺,他冷冷地瞪她一眼。    崔六宝立即轻吐粉舌,她只是想一下嘛!真娶表哥她才不敢,再说,表哥也有表嫂这个绝世美人了。    一双骨碌碌的眼瞳瞄向南魏紫,见她被表哥锁在怀里,而冉凤琛也低头看着妻子,向来凌厉的黑眸泛着一抹淡淡的柔。    这样的表哥,她不管看几次,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知道的表哥狂傲冷漠,尊贵而不可一世,可面对表嫂,那股逼人的气势却转为柔和,就连眼神也不一样。    每每看着,她总觉得疑惑。    她曾经好奇地问表哥,为什幺面对表嫂他就变得不一样了?面对她的问话,冉凤琛总是噙着笑,揉着她的头发。    “小六,你呀,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表哥总是这幺回答她,眼神深得让她看不透。    不让她知道,她就愈想知道,骨子里的好奇让她追根究底,可不管她问谁,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奇怪的深意。    搞得她莫名其妙的,真不懂!    崔六宝迳自思索着,直到崔真夏的话传入她耳中,她倏地惊醒,睁圆眼,瞪着姊姊。    “姊,你刚说什幺?”    “你的夫婿人选已经决定了。    ”崔真夏再重复一次。    “什幺?决定了?”崔六宝的眼睛瞪得更大。    “是谁决定的?我不要!”她要去抗议。    “是族里长老决定的。    ”而长老的决定是不许违抗的。    崔六宝气得直跺脚,“怎幺这样?你们怎幺连问我都不问,我绝不答应!”他们别想她会乖乖听话。    “小六,你别任性……”    “不管!我不要就是不要!”崔六宝大吼,她甩开崔真夏的手。    “管你们挑的人是谁,总之,我不要就是不要!”吼完,她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小六!”崔真夏急忙追出去。    南魏紫看着两人离开,对于北魏国的传统她也知悉,她抬头看向冉凤琛,“小六她……”    “你别管,这是身为巫女该负的责任。    ”冉凤琛淡淡道。    “这样对小六不公平,和不爱的人在一起……”    “爱?小六她不懂的,而且,不懂才好。    ”    南魏紫微拧眉,看着丈夫深沉的眼瞳,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你的话是什幺意思?”    看着妻子,冉凤琛眼神幽深。    “北魏巫女是不能懂情爱的……”    是不能,也是不许……    不管崔六宝再怎幺拒绝,可没有人理会她,她的夫婿已决定是相国的小儿子,另外,婚礼当天,还安排二十名男妾让她挑选。    选什幺选?在她看来,不管是夫婿人选,还是那二十名男妾,统统都一个样,全是没用的男人!    她全部都不要。    崔六宝气得跑到最年长的长老面前,气呼呼道:“姥姥,我不娶,什幺夫婿、男妾的,我统统都不要!”    面对她的气怒,长老仍是平淡。    “小六,这是传统,你必须遵守。    ”    “为什幺我要……”    “你忘了你的身分吗?身为巫女,你有传承下一代的责任。    小六,以往你可以任性,我们也给你挑选夫婿的权利,可你却迟迟未决定,既然如此,就由长老们为你决定。    ”    崔六宝嘟起小嘴,她当然明白自己的责任,可是……“姥姥,我不喜欢他们。    ”    长老的眼神微沉,她轻叹口气,疼爱地抚摸着崔六宝的头。    “小六,你不需要喜欢,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守护北魏,孕育下任巫女    ,这就是你的责任,如同你娘,如同历代巫女。    ”    如同娘……崔六宝想着已去世的娘亲,她五岁时,娘亲就去世了,她对娘亲的记忆并不深。    她和娘亲的相处并不多,只记得娘亲对自己和上头的兄姊都很冷淡,而她对自己的爹更没有记忆,在生下她后,确定她将继任巫女之位,她的爹和属于娘亲的男妾就立即被送走,他们的存在是让巫女孕育出继任者,一旦继任者出生,他们就毋需存在。    每任巫女都是这样做的,她也是一样,以往,对这个传统崔六宝没有任何异议,也认为这是很平常的,可是……当她看到表哥和表嫂相处的时候,她却疑惑了。    冷傲的表哥在面对表嫂时眼神极温柔,好似看着最重要的珍宝,而表嫂虽然总是淡漠,可在表哥怀里时,她唇畔会勾起微微的笑,那样的氛围,奇异地让她移不开眼。    北魏是女人当家,男人只有唯诺听话的份,像姊姊和那些姊夫,除非姊姊允许,不然那些姊夫是不能迳自到前院的,而姊姊对他们也都不假辞色,他们的相处是上下尊卑的关系。    而她,和以后的夫婿及男妾,也是这样相处,在北魏都是这样的;因此,看到表哥和表嫂,崔六宝总觉得奇特。    然后……是好奇。    她曾问过表嫂,为什幺她和表哥在一起时,让人感觉总是不一样,她记得那时表嫂回她——“等小六有喜欢的人就懂了。    ”    喜欢?就像她喜欢姊姊,喜欢表哥,喜欢表嫂一样吗?    面对她的问话,南魏紫只是笑。    “小六,你还小。    ”    小?她不小了,她都十八了,可以娶夫婿了。    只是……看着表哥和表嫂在一起的模样,她却突然不想娶了,她……    她逃了!    在婚礼的前一晚,她偷偷地逃出北魏了。    她就是不想娶嘛!娶了那些男人,生下继承者,再将他们送走,像娘那样,像历代巫女那样,像姊姊那样……    她不想要那样,她忘不了看到表哥表嫂的那种感觉,她好奇那是什幺,在不懂前,她不想娶任何男人。    她骨子里就是有追根究柢的个性,不懂的,她就是想要弄清楚,不然她一直觉得胸口有什幺在sao动,困扰着她。    不管自己的举动会留下多大的轰动,崔六宝就是任性地离家了,她可以想到姥姥该有多生气。    姥姥总是说,她一点都不像娘,也不像以前的巫女,北魏巫女是沉稳淡然的,面对世俗总是超然于外,而她,却活泼好动,对什幺都好奇,一刻都静不下来,这点……不好。    有什幺不好?她是崔六宝,又不是娘,也不是以前任何一任巫女呀!    既然她不是她们,那幺,逃婚也没什幺嘛!    崔六宝吐了吐粉舌,骑着自己的小白驹,专走边关小道,避开北魏追来的人马。    她也不知要去哪,想了想,决定到表哥的地方瞧瞧。    走了半个多月,她来到金陵皇朝的首都,这时夜已深,还好她在城门要关的前一刻进城。    马蹄踏过石板的哒哒声在静夜里回响,崔六宝环视四周,打算找个客栈住宿。    突然,她轻咦一声,小手微拉缰绳,小白驹立即停下,它喷了喷气,回头注视小主人。    崔六宝伸手轻拍马鬟,注视着前面的府邸。    仿佛察觉到主人的心思,小白驹又往前走几步,刚好停在门口。    “这里……”崔六宝弯着头,眉头微拢,隐约有个记忆从脑海升起,虽然她那时年纪小,可她还记得……    “嘶——”    小白驹突然嘶叫,打断她的思绪,“怎幺……”她正要安抚,却听到极轻的脚步声从前方响起。    她抬头,望进一双漂亮的深瞳。    虽然还没同意选妃,不过南飞瑀说会考虑的事仍然传遍皇朝,各家闺女均严阵以待,期待着被挑选进宫的一天。    就连众臣的心也急躁着,等待着皇帝的答案。    南飞瑀当然察觉到底下人的浮动,每日早朝,众臣总是用期盼的眼神注视他,而荒芜的后宫也被打理整洁,等着妃嫔入住。    这情形不禁让南飞瑀觉得好笑,他不急,倒是他身旁的人替他急了,好吧,明天的早朝他就如他们所愿吧!    不过他不需要挑选太多女人进宫,就由礼部决定,让他们从几名大臣中挑几名闺女进宫就好。    批完一本奏折,南飞瑀也决定好选妃的事,他再拿起一本奏折,一一批阅,墙上的夜明珠照耀,将他的身影折射至书柜。    他抬头,看到自己的倒影,眸光微闪,放下手上的紫毫笔,他起身走到书柜前,伸手按下其中一本书。    “咔”地一声,一个暗道出现在眼前。    这个暗道,他从来没使用过,也没让人将它破坏,它就这样静静地存在,每天陪着他。    或许,他是期待,当年从这地道离开的人,会再从这地道里出现。    “姊姊……”    南飞瑀低语,想到当年他是怎幺逼南魏紫离开,他对她说了多残忍的话……他闭了闭眼。    对自己做的事,他不后悔,只是心里    却仍在意,那是他最亲的亲人,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亲人。    唇畔不禁勾起一抹苦涩,他睁开眼,举步走进地道,地道里是一片幽暗,唯有最末端透出微弱的光芒。    南飞瑀走向尽头,踏出地道,柔和的月光洒落,流泄他一身。    看到走出的地方,他不由得一愣。    南王府?    他没想到地道末端竟是南王府里最偏僻的别院,他走出别院,一步一步环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他走到庭院,神思不由得恍然。    他记得他曾在庭院玩,二姊陪着他追逐,父王和母妃则在一旁笑,他跑累了,是大姊拿着手巾替他擦汗……    从遥想里回神,南飞瑀看着寂寞的王府,没有一丝人烟,不复他记忆里的欢乐,此刻,只有他一人。    黑眸幽沉,他不禁低头微笑,扫去心头的空荡,不许自己再多想,他最近真的想太多了。    看来,是真的该找个人陪他了。    南飞瑀笑着摇头,转身准备走回地道,可走了几步,脚步却又停顿,然后走向后方的侧门,从侧门走出王府,然后跨步走向王府大门。    他只是临时起意,既然都走到这,不如就去看一下,他不以为能遇到什幺,只是想回忆一下。    走了几步,他听到马匹的呼吸声和马蹄的踢踏,再向前数步,随即听到马的嘶鸣。    有人在王府门口?    他心口微震,会是……    他急忙上前,看到一匹白驹在门口,抬眸与马上的人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