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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松萝篇

    

小狼·松萝篇



    刚从埃及回来,沈佳仪趴在小狼的背上打瞌睡。

    开罗夏季的阳光好足,即使她认真涂了防晒霜,还是被晒黑了一点。

    沈佳仪哭唧唧:“路西法,我们晚上一起照光吧,不知道多久才能白回来。”

    大排灯,启动!

    被晒得红彤彤的小狼兴高采烈:“好呀佳仪,我们贴在一起,喜欢。”

    此刻他们位于北欧,这边人生的高大,且是深目高鼻的欧洲人长相,路西法可以完美的融进去,再不担心泛滥的偷拍,和令人焦灼的凝视。

    沈佳仪还沉浸在埃及厚重的历史沉淀中,那样古老的文明,那样凌乱的市井,贫困的生活……完完全全地将纸页的辉煌与现实的衰败割裂开来,不禁让人有种物是人非的恍惚感。

    路西法了解她。

    每次佳仪逛完名胜古迹,都会这样小鸡孵蛋一样趴在他肩膀上发呆,静静消化,这会儿他便不吵她。

    距离路西法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五年。

    当初那肆意张狂的俊俏少年,已经沉淀了许多的成熟气质,脊背宽阔,眉眼深沉,长成了令人安心的青年。

    这五年里,他们去了好多地方,印度的恒河与泰姬陵,即将沉默的马尔代夫,小英遍抢诸国的博物馆,欧洲大片的国家,还有被库库宰了很多钱的非洲大草原……

    许许多多,他们几乎每隔几个月就出游一次,逢夏即泛兰舟去,春赏秋探,寒冬则闭户研书,一晃竟然五年。

    狼狼的赛车事业已经摘了桃子,体育的吸金能力很强,而且是季度性的赛事,并不需要他一直cao心,因此有大把的时间陪伴自家姑娘。

    沈佳仪她像个软柿子。

    国内毕业后她又读了一年海硕,工作三年,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人不能——或许不该一直工作,这是她近些年悟出的真理。

    而且因为她做风投,是金融民工,即使在海外工作,也很耗心血,工作压力很大。

    虽说路西法一直以来把她照顾得白白胖胖,但她总没时间陪他,还是让狼狼觉得委屈。

    于是第三年,沈佳仪辞掉工作,去北欧攻读MBA。

    路西法与她同去,两人成了同学。

    读书就是好。

    她每天都很开心。

    这几年里,她和路西法都积累了很多财富,也可以稍微轻松地休息几年。

    路西法虽然看起来是只很爱玩的狼,但他搞钱真的厉害。

    夜里,两人照着光,狼狼又来磨她。

    “佳仪,我很喜欢这里。”路西法说,“我喜欢冬天。”

    她笑了笑,“因为你是小熊嘛?冬天可以睡好几个月。”

    路西法默默变回本体,但照灯时候戴着眼罩,她看不见,只感觉背后毛茸茸的,痒得她忍不住发笑。

    “路西法,乖狼。”她关了灯,掀开眼罩,抱住了毛茸茸的小狼,“你真的这么喜欢这里嘛?”

    狼狼点头,吐出了粉粉的舌头。

    “唔……虽说这里卖东西是贵了点,嗯……”她扯出个明朗的笑来,“那好吧,我们可以在这买套小别墅,在郊区,没什么人打扰。”

    沈佳仪从没提过买房子的事,一直以来他们四处游历,从来都是租房。

    路西法开始舞狮,在她身旁欢快地蹦跶。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礼拜,这些天我们就在家休息休息怎么样?”

    路西法超爱跟她宅在家里不出门,闻言继续舞狮,蹦跶的更欢。

    “小乖狼,去拿什么东西过来?”女孩循循善诱,狼狼一秒领悟到,一大只狼羞赧几秒,哈着气过来用嘴吻拱她的肩窝。

    “快去~”她催他,声音软糯糯的,像切开了的糯米汤圆,流出甜甜的沙馅。

    狼狼甩着尾巴,羞答答的跑开了。

    狼狼羞答答地跑回来了,叼过来一个小篮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一排项圈,各式各样的,各种颜色的。

    沈佳仪抽了个黑色的皮质项圈,柔软的指腹抚摸过狼胸前雪白的毛发,“低头,小狼。”

    狼狼低头,任女孩给他仔细地套上项圈,叮铃一声,是她拨动名牌的声音。

    “好看。”她笑了笑,圈着狼狼的脖子,宠溺地亲了亲他的rourou的鼻尖。

    粉色的舌头瞬间抖出,嘴角的弧度便如何也压不下去,露出森白的狼牙。

    好些个贴贴与抱抱,她漂亮的指腹捻过他yingying的胡须,撑起嘴吻的皮rou,把小狼蹂躏成龇牙咧嘴的滑稽模样,忍不住咯咯笑他那副好笑的样子。

    又去咬狼狼立起来的耳朵,小狼敏感地立马折耳,她便揪着狼的耳朵,像鼠鼠一样,用门牙聂聂聂聂地咬,黑色的狼毫威武霸气,耳朵内里确实嫩嘟嘟的粉,十分可爱。

    可怜的路西法,像个大玩偶一样,被沈佳仪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在呜呜地撒娇傻乐。

    性对路西法而言,就如吃饭喝水一样,他总是理所应当地朝她求欢,纠缠着与她一道陷入情欲的蛛网,去痴缠那些最原始也最难耐的快乐。

    那是一个多礼拜的悠闲时光,他们可以无拘无束,尽情纵欲,在家里的各处,用他喜欢的任何姿势。

    衣裙频繁地换了颜色,眼泪和娇媚的求饶在浴室的水雾中混合,恬淡的梦,或是温存的呢喃耳语……都在他们的小家之中,平淡得成为日常。

    她有点太宠溺他了,一连三天,她基本没怎么穿好过衣服,不分白天黑夜,予取予求,荒诞得不像话。

    终于,第四天的时候,她终于歇菜了。

    软在床上,乏得根本动不得,而且碰一碰就要碎掉。

    她气短,她酸软,她吃不下东西,显而易见,是纵欲过度,肾虚的表现。

    但是路西法呢,他还在生龙活虎,甚至还在兴头上,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沈佳仪推过去一个碟子,碟子上很诱狼的一个布丁,猩红的颜色,是兔血甜甜的气味。

    兔血布丁。

    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声音低如蚊呐:“吃吧,吃吧,吃了它可就不能再吃我了。”

    这种小甜品,狼狼一口一个。

    吞完了,便又馋了,眼神渴求,“可是我们才一起厮混了三天,狼族的发情期可是整个春天,有好几个月呢。”

    “拜托——”她懒洋洋的,尾调拖得好长,“你早不必过发情期了。”

    沈佳仪继续用食物分散路西法的注意力。

    狗吃的冻干,路西法也很喜欢吃,“冻干,接!”

    她朝空中丢了个冻干,狼狼的天性顿时被激发,嗷呜一声化身黑亮的大尾巴狼,向上一跃,一口吞下了冻干,并为此乐而不疲。

    “嘿嘿。”她忽而狡黠一笑,剥了个糖果放进嘴里。

    大尾巴狼手疾眼快地去抢,毛茸茸的尾巴在虚空划出一道残影,结果还是根本来不及,狼眼瞪得圆溜溜,眼睁睁瞧着她鼓着腮帮子,香香地嚼碎了巧克力。

    狗不能吃巧克力。

    狼狼也不能。

    他在床上疼爱她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吻她。

    这下好了,他的快乐被迫终止,整只狼rou眼可见的枯萎了。

    沈佳仪:“嘬嘬嘬。”

    “好吧,”他很快又哄好了自己,“其实我也不是一定天天都要,就容你先休息休息。”

    说完,捞过她,狠狠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其实我这几天纵欲是有原因的。”路西法神秘兮兮。

    “嗯?”她坐在他腿上,戏谑地捏捏狼的脸颊,“什么原因?”

    路西法便献宝似的扬起下巴,“因为我给你买了回国的机票,之前你说想家,我记着呢,虽说我们只来了北欧小半年。”

    “哇!!”她超级惊喜捧着他猛嘬一口,“路西法,你这个大好狼!呜呜!你真好!”

    其实路西法并不太习惯跟她的家人相处,狼的天性就是远离人类,因此每次去见她家里人,狼狼都会表现得拘谨,十分礼貌客气,像蹲局子一样难捱地跟他们吃完晚饭。

    就像一只戴上了嘴套和狗链的狼。

    沈佳仪注意到他的不舒服,所以每次都是在外面的餐厅订上一桌,再用路西法的名义做东,给他在爸妈那拉好感值。

    这确实让路西法自在了许多。

    而且她也不会带狼狼回家过夜,每次回去,她都会跟爸妈回家住,然后放养路西法。

    这时候狼狼就会给她发哭哭的表情包,时常sao扰她,总是逗得她忍不住发笑。

    但是每次沈佳仪都会先询问路西法的意见,这次也一样。

    她问:“狼狼,那你要跟我回家住嘛,还是你自己在外面住呢?”

    是个狼都会选后者,路西法:“我在外面住。”

    然后,他就变成了个年糕,黏在了女孩身上,语调很幽怨,“我要开始找新的哭哭表情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狼狼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北欧的夏天非常凉快,甚至不需要空调和风扇,跟路西法原本的生长地气候很相像。

    但中国闽南,夏天简直是恐怖的热。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风是湿热的,空气是闷热的,他快不中了,走了没多久,就开始逐渐红温。

    一看手机上的气温,38°。

    他已经快忘记这边见了鬼的闷热,在冬暖夏凉的地方待久了,他一时半会儿适应不来。

    还好也就一小段路,很快便坐着摆车进了机场,爸妈来接,他们并没遭什么罪。

    空调冷气充足的车内,新闻还在播报着这是国内有史以来最热的一年。

    沈父在开车,狼狼乖巧地坐在副驾驶,真的是好大一坨。

    沈佳仪小鸟依人,依偎在mama的肩头,仍旧是一副撒娇的孩子模样。

    来接他们时,mama带来了冰镇的水果,给沈佳仪的那一盒是单独装着的。

    倒不是什么偏心的对待,是因为女儿很喜欢吃葡萄,喜欢吃各种各样的葡萄。

    但女婿却对葡萄过敏,一口都吃不得。

    大黑狼喜欢血液的味道,还喜欢酸酸甜甜的山葡萄,山葡萄,在这个世界里,叫做蓝莓。

    于是路西法捧着他那一大盒蓝莓树莓桑葚和各色漂亮的小浆果,很礼貌地道谢。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爸妈都很热情,路西法虽然还是不习惯跟人类相处,但也周到体面,甚至很多时候会刻意接沈父沈母的话,细致地不让长辈的话掉在地上。

    沈父开始谈起结婚的事,他问:“小路,佳仪,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沈母掩唇轻笑:“你爸着急了,确实啊,我也着急了。”

    沈佳仪皱了皱眸子,“哎呀,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呢,mama,我还没玩够呢。”

    沈母嗔怪她:“装嫩,你可别耽误了人家就行。”

    路西法立马接话:“不会的阿姨,佳仪有她自己的节奏,没事的叔叔阿姨,我一点都不……委屈。”

    沈父沈母便略责怪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沈佳仪:“……”

    她拳头都捏紧了!

    好你个绿茶大坏狼!!

    她想起路西法总是热衷于给她买各式各样的戒指,每次给她戴上去的时候,倒也不催她,只是一大只狼狼半蹲在她跟前,撩起眼眸,可怜兮兮地向上瞧她,欲言又止,想说的话,都藏在眼神里了。

    为什么不答应狼狼!

    人坏!

    狼狼明明暗示了那么多次!

    可是人只想着上学!

    她的规划里,永远都是带着他去哪里继续求学,永远都是各式各样令她着迷的硕士学位。

    路西法并不想逼她太紧,他努力迁就她的节奏,不想让她感到压力。

    沈父提到让她回国继承家产,他们家的医馆,他们家的药厂,都需要有继承人来接手。

    沈佳仪对草药的兴趣远没有全世界游学那样大,而且她从小就很害怕穿白大褂的人,那种会扎针的,她都害怕。

    路西法心里咯噔一下。

    拜托,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留在中国生活,这里简直比非洲还热。

    而且他的模样在这边太受瞩目了,只要一出门就得全副武装,帽子口罩,准保闷出痱子来。

    佳仪求求你,呜呜呜呜为狼狼考虑一下吧。

    路西法在心里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