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二十一
二十一 想打聽劉太夫人私事,以及劉府舊事,不過是百無聊賴生活中的一點樂趣,無法執著追求;暫時想不到該從何下手,宋伶也沒把心思都放在在那些事上頭。近日她倒是注意到許雅,這兩日早上到荷馨樓請安時,她臉色並不好。宋伶關心幾句,許雅勉強微笑搖頭,並不多言;看向劉言政,也只淡淡說句:「有些事煩心。」 宋伶不好朝劉言政多問,卻是劉禹在茗萱苑時,冒出一句:「奶奶說,弟弟要送到別處去,以後就不是我弟弟了。」 陪著劉禹來的丫環們神色慌亂,要制止小少爺多話,宋伶想問,也不好從劉禹這裡打聽,只好說道:「小禹捨不得弟弟?」 「我還沒見弟弟幾次,只是娘每天難受,一難受就罵人,太可怕了;奶奶為什麼非要把弟弟送走?」 宋伶嘆氣道:「嬸嬸也不知道,只有一件肯定沒錯,奶奶都是為了小禹好。」 明確一些,是為了劉家;比起剛出生還不知性情的嬰孩,劉太夫人決定,為劉家留下已知聰明伶俐的劉禹。 傍晚送走劉禹,宋伶壓抑迫不及待送走劉禹的心緒,這晚終於,又到了禹劉言政相約的滿月之夜。 宋伶用心妝點自己,想了想,脫下裙下的穢褲;反正很快就會被脫下,還能少弄髒一件衣服。 在萱苑大廳等待,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是第三次,聽劉言政接近,宋伶便上前,迎向開門的劉言政。還沒招呼,兩人便摟在一起親吻。 宋伶原想趁今晚,向劉言政問些劉府的事;劉太夫人怎麼安排孫子,以及劉府受詛咒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一見面,又捨不得浪費片刻春光。喘著氣暫且分離,宋伶咬唇,告訴自己,得有點矜持,道:「二弟先緩緩,伶jiejie有話想問。」 劉言政笑,朝宋伶屁股拍一下,道:「該緩的是我,還是伶jiejie呢?」 宋伶被那麼一拍,佯作生氣推開劉言政,轉過身去。劉言政拉住宋伶的手,將她帶往擺有飯菜酒rou的桌前坐下;拿起酒壺到在杯裡,遞到宋伶嘴邊。 「二弟有問必答,但jiejie得依規矩來。」 宋伶一笑,將酒抿入嘴中含著,貼上劉言政的唇,一點一點餵過去;自然不會簡單結束,又纏綿一會兒,宋伶被劉言政抱起坐在他腿上。抱上去時拉扯裙襬,見到青藍繡花鞋上露出光潔的小腿。 「伶jiejie裙底都不穿了,也是,還得脫,多麻煩。」 宋伶看著眼前男人,平時見到他,雖有少年風發的意氣,對人謙和有禮;有許雅、太夫人在的時候,對宋伶的態度,可說謹守禮節到有些冷漠。此時如此熱情,坦然慾望的那雙眼,光看就讓宋伶身子發熱。劉言政將她抱起,放在太師椅上,道:「jiejie想問什麼?妳說,我也替jiejie準備準備。」 宋伶將兩腿分開架在太師椅扶手上,看劉言政將裙襬掀起,往那裏塗抹殺精膏;深深淺淺、又搔又摳,光這樣就讓宋伶高潮地緊吸住劉言政的手指。 劉言政抽出手,笑道:「jiejie還打不打算話呢?」 她吞了吞口水,穩住晃蕩的心緒,放下雙腿拉整衣服,道:「小禹今天在這兒,提到要將小昭送走,是怎麼打算的?」 「jiejie怎麼有興趣問?」 宋伶站起,拉住劉言政的手臂,身子順勢貼在對方身上,往餐桌走。 「先前聽說,為了保全劉家血脈,還打算送到我這兒來,不放心,想問問。」 劉言政捏住宋伶的屁股,道:「誰這麼嚼舌根,妳身邊只有若霞,她不像會在妳面前搬弄的人。」 「是我問,她才說聽到的事。若這裡真多一個孩子,還得搬出汴城……」 劉言政接著道:「我倆都不好受。」 說著還摟住宋伶,下腹相貼頂跨;宋伶臉上發熱,輕輕拍了下劉言政的胸口。 「就算小昭改姓,與jiejie遠離汴城,無論姓宋或是姓許,只要妳們妯娌倆仍在劉家的族譜裡,就騙不過詛咒劉家的冤魂。因此,娘打消讓jiejie接手小昭的念頭。」 那無以名狀的詛咒,竟如此霸道?宋伶不可置信。 「小昭會被送去慶山周家,二叔有個女兒,誓言不嫁,讓她認小昭當兒子。」 「慶山周家……」宋伶試探詢問道:「是太爺的那個周家?」 「說起慶山周家,也只有那家;與我們又是親家,娘將小昭送去也比較安心。這個月底,周家就會派人來了接孩子。」劉言政一笑,道:「說來,也算認祖歸宗,讓二叔認回去當孫子。」 宋伶訝異地看著劉言政,見他神色自若,彷彿是一件任誰都知道的事;她本不該知道太爺弟弟與太夫人的事,只能裝作不解,道:「太爺是入贅的,小昭回到周家,確實不算完全無關。」 劉言政笑而不言,道:「上次問伶jiejie願不願意拿詩文出去,考量如何?」 說起自己的作品,宋伶漾起害羞且欣喜的笑容:「嗯,筆名都想好,也先收拾一些文章,都在書房。」 「先帶我去看看。」 「好。」宋伶一手執燈,一手挽住劉言政前往書房。 在書房架上拿下一疊紙,是她抄錄的一份,最上方一張宣紙,寫了四字「寀月令人」。 令人為品德美好之人,亦有婦人封號之義,作品多深閨情深,以此彰顯作品出於女子之手;至於寀月,有何意義就只有取名之人才知。然而若認識宋伶這個名字,就看得出「寀月」,「寀」字中的橫月拿掉為「宋」,「令人」為「伶」。 宋伶這次選了三十首詩,是婚後與劉年晉生活中,獨做之詩詞,非與劉年晉聯詩的作品;劉言政一首一首讀,還問宋伶當時寫下的情景。 宋伶樂於為他講解自己的作品,然而到第十首,見劉言政如此認真閱讀自己的詩句,是為他專注的神色心動嗎?宋伶心底歡喜之際,身體發熱,下體亦是搔癢不已。 她壓住劉言政想翻閱的手,眼神濕潤望向男人。 「二弟……晚點再看吧……」 劉言政無辜反問:「伶jiejie怎麼了?臉好紅啊,讓我看妳的詩詞,有這麼不好意思?」 知對方故意捉弄,宋伶扁嘴,貼上對方的唇,道:「你怎能不知jiejie怎麼了……」 劉言政往後避開,還能正色說道:「伶jiejie不說,二弟還真不知道。」 宋伶氣惱不已,攬住對方,跨腿做在劉言政身上;濕熱的下體貼在劉言政的衣物上磨蹭,道:「jiejiexiaoxue好癢……二弟幫幫jiejie……」 夫妻戲樂的yin穢言詞,以往劉年晉也常要她說,劉年晉會問她喜不喜歡、喜歡什麼、有多喜歡。 「那麼,伶jiejie得先將它舔硬。」 宋伶身子往後,自劉言政身上滑跪在地,解開劉言政的褲頭,手口並用伺候已略有起色的陰莖。她沒忘上次劉言政要她怎麼做,此時更顯急切地吸吮,盡快要這根粗壯的roubang插入搔癢不已的xue裡。 「嗯、嗯…二弟……這該差不多了吧?」 「嗯,請jiejie兩手伏在坐榻上彎腰。」 宋伶依言,背著劉言政,兩手趴伏在坐榻,彎腰翹起屁股;裙襬被掀起之時,涼風拂過赤裸的腿,大腿間都是微涼的濕意。 男人的手捏住她的臀辦分開,粗壯的龜頭頂在xue口,緩緩擠入。 「啊……」這次第三次的月圓之約,每晚初次嚐到這roubang,都覺得自己被撐到裂開;度過剛開始的這段不適,之後都是酥麻爽快。 兩人下體緊緊貼合,劉言政停著不動,伸手到宋伶前方,撫弄陰唇、陰蒂;光這樣撫摸,就讓宋伶緊絞著roubang高潮。 「啊、啊……」 下體不斷絞緊,感受體內雄壯的異物,不禁扭臀,帶動體內的roubang磨蹭;然而身體又緊絞著,稍微一動,彷彿下體內部,會隨著roubang被翻出似的難受。等宋伶身子緩了些,劉言政開始緩緩抽插。 「嗯、啊、二弟啊!」 宋伶也不知自己如此按耐不住,平時日子都能好好過,怎麼一見到劉言政,身子就發熱不聽使喚,話都不能好好說幾句;只想纏上對方,想被弄得雙腿打顫、下體痠麻。 等腹內被灌滿熱液,男人退出體內,宋伶被推上坐榻,虛軟側臥在上。大口喘氣享受數次高潮後的餘韻,腰帶已被解開,雪白的rufang留下被抓的紅痕。 肩膀被輕推,仰躺在臥榻,小腿垂在臥榻邊,虛掩在身上的羅衫一掀,露出以紅痕妝點得乳白軀體。下腹一叢烏黑已被沾濕,未合攏的腿間依稀可見流淌出的白濁體液。 無心掩蓋自己狼狽的模樣,宋伶甚至將腿區起踩在臥榻上,讓下體大開;見劉言政一笑,拿起落在一旁的腰帶,道:「前幾天上碧霞宮,伶jiejie知道那裡以求子聞名,娘也讓伶jiejie與晉哥哥去過。」 「嗯,可和合真人斷定與子無緣……」 「jiejie無緣見識和合真人的本事,二弟模仿皮毛,讓jiejie試試。」 「這……你怎麼知道和合真人有哪些本事?」 「聽去求子的人提過。」劉言政說著,拿腰帶將宋伶手腕纏起,道:「jiejie別擔心,一切都有說法。」 宋伶兩手舉過頭,腰帶另一段綁在坐榻的一角,不安地看著劉言政。 「和合真人說求子的儀式不是享樂,專用在受孕的那間房,有特製模樣的床架。妻子躺下後,兩手左右扣起,臀部的位置被墊高,天花板有兩條絲綢,腿掛上去後,讓xue大開。」 宋伶兩腿被往左右推開,是難以靠自己維持張開的角度。 「丈夫兩手也會被綁在身後,站在妻子面前,聽真人的指示,進、抽、快、慢,上頂、左戳、右蹭。兩人嘴上都咬一根竹棍,避免鬆口還有繩子綁在腦後。若有一人有yin穢的反應,真人手上的拂塵便會拍過去。」 腦中冒出劉太夫人的身影,宋伶想像她這番模樣,與太爺、與太爺的弟弟交合。 「伶jiejie的xiaoxue張合的好厲害……受不了了?」 宋伶難耐扭腰,道:「二弟就喜歡欺負jiejie…」 「這裡沒東西能固定jiejie雙腿,也沒人能替我綁住雙手,不過還有這個能暫且代替竹棍。」 劉言政拿下書桌上的毛筆,是最粗的大楷,壓在宋伶嘴上。宋伶不願意咬毛筆,並不是她對用品特別有敬畏之心;這是一隻好的筆,若壞了,以此時茗萱苑在劉府的地位,很難花錢買上好的筆。 彷彿看出她的顧慮,劉言政道:「jiejie別擔心,下回我送一套筆硯過來,算是jiejie的詩文刊路柳鶯詩詞錄的賀禮。」 「還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刊呢……嗯……嗚……」趁宋伶開口,筆桿壓進她牙間。 「肯定能成,jiejie可別鬆口,不然就得罰妳了。」劉言政也拿一隻大楷咬住,兩手推開宋伶雙腿,扭腰調整角度頂入。 「嗯!」 宋伶一出聲,就有巴掌拍在rufang上,並不重,聲音卻響;看向劉言政,他一指放在嘴前,示意禁聲。這下是打算連和合真人怎麼告誡夫妻,都要讓她試試。 寂靜的夜裡,只有黏膩拍擊帶出的陣陣水聲,偶爾流洩出的呻吟立即接上拍打。宋伶起先還能忍,然而隨著抽送的頻率加快,角度愈來愈折磨,拍打rufang的聲響,幾乎成了這段交合的固定節奏。一下下告誡打在rufang,慢慢感到火辣的疼,甚至男人停著不動,拍打時刻意刮過挺立的乳頭,就這麼被弄到高潮。 「嗚嗚嗚!!」 宋伶顧不得壓抑享樂,咬住筆桿無法合嘴,口水不斷由嘴角流出,兩手扯動腰帶;這些壓制,反讓她異常敏感爽快。押在身下的衣物、劉言政腿上的褲子,全都被她流瀉的愛液浸濕,此時仍隨著劉言政抽動或拍打,噴出一段又一段熱液;滿室都是她身上的桂花香粉味。 宋伶臉上布滿淚水、口水,緊咬住筆桿,肯定在上頭留下齒痕;這真不是享樂,是折磨、是痛苦。沒有親吻、沒有擁抱、沒有觸摸愛撫,只是承受一根roubang不斷衝撞,以及rufang被拍打帶來火辣的疼痛。直到男人的jingye灌入,在體內躍動的陰莖,流淌的熱度,宋伶呈現放棄思考的空洞感,自己彷彿只是一個承受男人發洩的器具。 感受男人慢慢離開體內,貫穿身子的熱度消失,下身一陣空虛,紅腫的rufang能感受到陣陣血液充脹的脈動,宋伶卻忽痙攣高潮,不斷挺腰扭動,嗚噎驚叫。 「嗚嗚嗚嗚嗚——!」 這時想起才君說的:『愈難忍、愈爽快。』 這豈是難忍,根本難受得要死,卻也爽得要升天。劉言政要替她拿下口中的筆時,宋伶一時間還無法控制自己鬆口。 等宋伶神智較為清醒,兩手已被解開,手腕發紅;劉言政壓著她下巴讓她鬆口,拿下毛筆,唾液還在筆桿上牽連一條銀絲。男人的唇壓了上來,宋伶亦緊摟住對方纏綿。經歷方才的折磨,此時男人的親吻、體溫,安撫她慌亂無措的心緒。 兩人這麼你親我、我親你,互相依偎一陣,劉言政道:「說這些的人還說了,真人這些玩意,說是不讓他們享樂,完事後卻比往常的做法還爽快,或許這就是碧霞宮送子的祕方。」 宋伶撫摸平坦柔軟的小腹,輕聲道:「可惜我無法懷你的孩子…」 「jiejie真想要孩子?」 宋伶想了想,她雖在離開碧霞宮前,曾祝禱要懷劉家的孩子,然而,有沒有孩子並不重要;她在劉府,論斷她地位的方式,並不是她這個人本身,也不是隨便的一個孩子。她得是劉年晉的妻子,有劉年晉的孩子,且那孩子成為劉家的繼承人,她才有不亞於劉太夫人地位的身分。 宋伶搖頭,道:「之前當然想要孩子,此時有孩子,不是自找麻煩嘛。」 兩人在坐榻上相互依偎,劉言正替宋伶發紅的手腕塗抹藥膏,免得隔日留下瘀痕。宋伶感受著男人手指親按手腕,沒有情慾的愛撫,只是單純的觸碰。極致的高潮後,宋伶也平靜許多,想起這晚還打算問的事。 「二弟,總說劉府血脈單薄,是受了詛咒,這事究竟是如何而起的?」 劉言政將宋伶打橫抱起,道:「這裡沒酒,等回去jiejie補了,我再說。」 宋伶倚在他肩上,心頭對這大男孩有難以言喻的溺愛,笑道:「這麼有規矩。」 「那是當然。況且,備了一桌酒菜還沒吃呢,正好也餓了。」 回到大廳,宋伶依然是坐在劉言政腿上,餵了酒,還夾菜送到劉言政口中。 劉言政吃著,說道:「劉府之事,得由百年前,還沒在汴城落戶說起。這事,外人說劉家被詛咒,有說事兄弟為了清川香的秘方爭權、有說不敬神鬼之事,詳細原因,只有歷代當家,才會被告知緣由。」 宋伶眨眼看著劉言政,那若是當家才能傳的秘辛,恐怕不會在此告知了。劉言政看她惋惜的模樣,輕捏宋伶臉頰,道:「到也不是多重大的事,我想,各代當家藏匿不言,只是因為,那真是會令劉府顏面無光的密事。我倒是很樂意,把這些當作故事,說給jiejie聽。」 「然而時間不早,無暇多言。明日傍晚,我在漆盒中留下一把鑰匙;祠堂後方,有個多寶格架,有兩格設有木門,那把鑰匙能打開木門。裏頭有各代當家的記事,也有先祖記下造就劉府此景的故事,jiejie可到祠堂取來一讀。」